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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哀王印-第50部分

小说: 哀王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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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护卫请!”“天师先请!”

    初次跨入辅恒斋,承汲忽的有种熟悉之感;半分清冷,半分寂静,这令他不禁念起了袁守鑫的宝怡斋。

    走入正厅,其内整洁利落、一尘不染。

    “天师,怎不见宫人左右服侍?”“呵呵!鄙人素喜清净,特别是晚上,更不愿有人在一旁打扰。”

    “来!姚护卫请!”“是!奴才多谢天师赐座!”

    “我这里没什么好茶,只得以一盏清茶为姚护卫暂解口渴。”“天师客气了!品茶本不是品茶之贵贱,其关键在于一同品茶之人的格调与情韵;酒逢知己千杯少,饮茶亦是如此!”

    “哈哈哈哈!姚护卫能将鄙人视作知己,此乃鄙人之幸啊!”“天师言过了!奴才惭愧!”

    说罢,承汲欠身一躬。

    “姚护卫为何要惭愧?你是当今圣上颇为器重的御前护卫,鄙人看得出,皇上对你很是欣赏呢!”“圣上垂怜,这自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可奴才毕竟出身卑微,在这巍巍皇宫之中,时常自惭形秽。”

    微微笑了笑,天师接着说到:“姚护卫有所不知,鄙人亦曾饱经磨难;同你一样,自幼便失了父母双亲。”

    天师此言一出,承汲即刻生了警惕。

    “想不到,天师竟知晓奴才的身世。”“同为天涯沦落人!正因有着相似的遭遇,你我才有缘在宫中相聚啊!”

    缓缓饮下几口茶,承汲静待天师之后的言语。

    “姚护卫可有兄弟姊妹?”“奴才有一兄,家道败落之时,仓促之中,一南一北各自寻了生路。”承汲稳稳答到。

    “此后,兄弟可曾再见?”“近二十年,未曾重逢。”

    “兄弟连心,姚护卫可曾惦念兄长?”“起初,奴才心中的确十分牵念,毕竟,兄长是奴才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可后来,日见相聚无望,奴才也便释然了;万事皆是天意,凡夫俗子唯有顺天而行。”

    “姚护卫莫要伤怀!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说不定哪日便能得贵人相助,再寻得家兄。”“奴才多谢天师吉言!”

    “你兄长叫什么名字?”“姚宝平!”承汲即刻答到。

    “嗯!这名字不俗!”天师点了点头。

    “鄙人可否问一问,姚护卫的双亲是因何而死?”“争财!”

    “争财?”“是!祖父留下丰足家财,奴才的父亲为长子,本该有所承袭;怎料叔叔不顾手足、肆意贪财,竟暗中命人除掉父亲;父亲生性敦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亲弟弟会下此毒手,于是便糊里糊涂地送了性命;见父亲惨死,母亲悲痛欲绝,不日便随着去了。”

    “勾起姚护卫痛心之事,鄙人实在”“再后来,未免叔叔加害,奴才与兄长乔装改扮,在家奴的帮助下连夜逃出了城;恐叔叔恶极生疯、赶尽杀绝,奴才兄弟俩这才一南一北各自逃命去了。记得分别之际,兄长亲口告诉我,若此生不能再相见,定要在奈何桥等待,只有等到了彼此,才可一同转世投胎,来世再为兄弟。”

    一番叙述过后,承汲眼中噙着泪;此刻,这泪是真的,是真真之痛。

    “其实,像我这样的不祥之人,本不该入宫侍奉天子;皇上身边理应招祥纳福,又怎能容下半分的不堪。”“姚护卫此言差矣!命途多舛本是天定,断断非人力之所为;既非人为,姚护卫便断断不是不祥之人。何为不祥?自作孽者方可谓之。”

    饮下半盏茶,承汲转头望向天师。

    “天师乃精通数术之士,一次偶然听皇上提起,您专擅识人之相术;借此,奴才斗胆想请天师为奴才看一看相,断一断奴才日后的命途与造化。”

    听承汲这样一说,天师脸上露出了不太自然的神情。

    “鄙人虽自幼研习天象法术,对相术却并不精通;鄙人才疏学浅,怕是要令姚护卫失望了。”“呵呵!奴才懂了!相面识人乃是天机,天机万万不可轻而泄露。”

    “奴才还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姚护卫尽言!”

    “近日,皇上与皇后娘娘十分惦念太子妃的身孕;依天师所见,太子妃腹中之龙孙是否可保啊?”“这”

    “怎么?此事亦不可讲?”承汲追问到。“主上之事,你我还是莫要妄言吧。”

    “是!奴才谨遵天师教诲!”

    夜色降临,将承汲送至辅恒斋门口,天师从怀中取出一物。

    “这是鄙人亲自施过法术的护身符,整整七七四十九日设坛做法;若是姚护卫不嫌弃,便将此物收下吧。”“不敢!私受天师之物,奴才万万不敢!”

    “宫中纷繁,有此物护身,兴许姚护卫可保得平安;御前护卫平安,才能保得圣上龙体安泰。”

    此时,承汲心中有些犹豫。

    “收下吧!藏在内里,随身带着!”“恭敬不如从命!奴才谢过天师!”

    转过身,承汲立在门前。

    “若是奴才没有猜错,天师曾向皇上进言,说奴才乃不祥之人,恐入宫之后会生祸端。”“姚护卫何出此言?”

    “奉诏入宫那日,奴才并未走寻常宫人入内之安贞门,而是进了天华门;就在奴才入宫前几日,天师在天华门做了一场法术,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姚护卫洞察毫微、细虑成思,果然并非等闲。”

    “既是断言不祥,为何还要赠予护身符?如此,岂不是自相矛盾了?”承汲接着说到。“鄙人自有鄙人之判断!彼时彼刻、此时此刻,凡事自会有所更变!”

    “那太子妃呢?其腹中龙孙亦会有所更变吗?”“定会生变!”

    “因何生变?”“因前世之怨,因此世之争!”

    话音刚落,此时,颇有节律的几声扣门传入耳中。

    天师赶忙指了指,承汲立即心领神会,快步避入后院

第105章暗夜密谈,为君之险() 
“冒昧前来,还请天师海涵!”“三皇子言重了!三皇子驾临寒舍,实乃鄙人之幸!”

    “若是方便,依旧入后院如何?”“是!鄙人恭请三皇子!”

    徐徐步入后院,天师将三皇子引入内室;辅恒斋之后庭并不大,情急之下,承汲只得躲入内室一扇屏风之后。

    “三皇子请坐!”“天师先请!”

    紧接着,天师为承坤奉上茶饮。

    “怎的依旧饮这粗茶?前几日,我不是派人专程为天师送来了新茶吗?”“皇子赏赐,鄙人轻而不敢受用,唯有悉心珍藏。”

    “哈哈哈哈!茶叶可不是什么藏得住的宝物,天师若再不用,那新茶就真真变成旧茶了!”“是!是!”

    几句寒暄过后,承坤缓缓搁下了手中的茶盏。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夜前来,有一事还望天师指点。”“不敢!三皇子文韬武略,鄙人万万不敢在您面前妄言。”

    “方才,我与二哥在麟德殿用晚膳,席间,兄弟俩便谈起了太子。近日,永合宫有一传言,说太子夜寐不安,时常呓语不断,醒后则大汗淋漓,似惊魂未定一般。”“哦?真有此事?”

    “倒也并非眼见之实,眼下,只是有这样的传闻罢了;不过”“三皇子但说无妨!”

    “太子毕竟乃未来之国君,其祥和安泰事关国本,断断不可有一丝轻率;同为手足,我自知晓太子哥哥之心性,素来报喜不报忧,即便委屈了自己也不愿让父皇有半分操劳。”

    “手足兄弟,三皇子关切太子安康自是理所应当;可现下,鄙人能为您做些什么呢?”“思虑再三,我有两个主意:一,请天师暗中辅助太子作法驱邪,定要保得永合宫平安;二,将此事回禀父皇,若是太子哥哥身体有恙,不日便传太医前去诊治,若并非躯体疾患,那再由父皇做主,或于太子宫中施法祈福,或迁宫别居、永绝后患。”

    “这两种做法,三皇子更倾向于哪一种呢?”天师接着问到。“正是心中不决,所以才请天师赐教!天师精通阴阳之术,且跟随父皇多年、阅历过人,想必定能给晚辈指点一周全之策。”

    此时,言语上虽犹豫不决,可内里,承坤已然做出了决定。事关储君,天师自不敢隐瞒圣上;无论如何,他必得将此事回禀皇上,以期圣裁。一旦知情不报,若太子无事则安,若太子真真有损,天师自逃脱不了罪责。

    “太子要事,鄙人自应回禀圣上;只是,单凭宫人们的传言,如此草率轻言,会不会有失体统?三皇子身份贵重,鄙人行事亦一向谨慎有据,无论你我谁向皇上进言,似乎皆有失周全。”

    “无妨!既是为着太子哥哥,我自有万全之法提及此事,而后天师便能顺势而为,全心全力予以相辅。”“嗯!那便是最好!未免皇上日后忧心,凡事还应当早作打算。”

    “好!明日,父皇于暖阁召见王公大臣议事,三位皇子亦会列席,届时,太子哥哥之安泰便全全系在你我之身了。”“是!鄙人谨遵三皇子叮咛!”

    将承坤送出辅恒斋,锁好了苑门,天师返回了后院内室。

    “三皇子为人奸诈、疑心极重,你等一等再走;切莫从正门离开,我会为你打开隐蔽在后面的小门。”“是!奴才悉听天师吩咐!”

    缓缓落座,天师执起面前的茶盏,刚送到口边却又放下了。

    “虽为庶出,三皇子却日日觊觎储君之位,于是,太子便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连太子的枕边秘事亦可知晓;如此看来,这功夫做的真真是又细又深啊!”

    听此言,承汲默默不语;此刻,他一下便想到了如玉,那白皙手腕之上、一根结实红绳上串着的佛珠立现眼前。

    “依天师所见,三皇子所言是否属实?”“至少一半是真!凭空捏造传闻,这断断非三皇子之所为。”

    “若太子真有此状,究竟是何缘故呢?”承汲接着问到。“近来,永合宫正逢多事之秋,为着太子妃之事、为着母后在后宫的周旋争斗,想必太子心中一定不会安稳。皇宫之中,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会跌下高台、再无生机。生在帝王家,太子自不会不明了其中的安危利害!”

    “为何非要争夺皇帝之位?难道,成为皇帝真真是天下第一幸事吗?隐忍筹谋、噬血争斗,一朝争得帝位,又有哪一日是踏踏实实的?识善恶、辨忠奸,连对自己的兄弟手足、妻妾儿女都不得不设下防备;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滋味呢?”

    说罢,承汲望向窗外,长舒了一口气。

    “姚护卫,你我并非生在帝王家,也许,非身临其境便不能感悟其中的身不由己、势在必行。”“也许吧!”承汲默默到。

    “明日君臣议事,天师必得顺从三皇子之意?”“是!鄙人已然应下了,如若不然,三皇子又怎肯善罢甘休。”

    “天师怕了?怕一时不从,来日三皇子会记恨、会为难?可您若是帮了三皇子,就不恐日后会令储君忌恨心头?一旦太子继位,您又该如何自处?”

    听了承汲的问话,天师摇了摇头。

    “三皇子心狠手毒,且眼下颇得皇上赏识,如此势头正盛,就是鬼神也要退避三分!这般情形之下,鄙人自不能有所违拗。至于太子,若天命所顾,来日还可继承大统;若天命不顾,不仅皇位难保,就连性命都为堪忧。”

    此时,天师的预言令承汲不由地心中一惊。

    “姚护卫!”“天师有何指点?”

    “你若是三皇子承坤,如果必得争夺皇位,一旦事成,你会为太子留一条生路吗?”“奴才没有那样的天命!”

    “回答我!你会为兄弟手足留一条生路吗?”

    这一刻,天师凝视着承汲的双目,那眼神中充满了道不尽的深意,或是试探,或是期许。

    “会!即便坐得帝位,我依旧会顾念亲情!皇帝也是人,既是凡人就得有常人之情、有常人之义!”

    “若是至亲意图谋逆篡位呢?”“就如同昔年的端亲王?”

    承汲此话一出,一时间,天师竟无言以对

第106章君臣议事,龙孙难保() 
次日辰时,奉诏入宫的王公大臣齐聚暖阁。

    “楚公公,近来,皇上的龙体可还安泰?”其中一位文臣问到。“圣上忧心国事、日理万机,除偶见疲乏之外,倒也一切安好。”

    “圣上计国为民、日夜操劳,实为天下之表率!”“是!”楚公公应和到。

    “请各位王爷、大人稍后片刻,此时,皇上正在用参汤,贵妃娘娘在里边儿服侍着呢。”“臣等静候!”

    就在这时,九王爷开口了。

    “原来是贵妃娘娘在啊!记得从前,每每能入得暖阁伺候的都是皇后娘娘。”“是!九王爷说得是!先前,的确是皇后娘娘来的多些。”楚公公笑着说到。

    “听闻,为着太子妃的身孕,近日来,皇后娘娘凤体欠安;如此,不单单要服侍皇上,雀贵妃也应时常到绮华宫问安,以尽妃妾之德。”“是!九王爷所言极是!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后宫之主,众嫔妃理应遵从礼制、尽心侍奉。”

    “但愿吧!但愿雀贵妃能安分守己,不至于恃宠生娇、坏了宫中礼数。皇上乃明君,且一向尊崇祖制礼法,想来断断不会让后宫生出僭越之事。”

    话音未落,此时,天师及三位皇子快步走来。

    “臣等参见太子,参见二皇子、三皇子!”“众卿免礼!”太子回道。

    这一刻,立在楚公公身后的承汲特别留意到承坤;他微微转头看了九王一眼,神情自若。

    “太子及二位皇子稍后,皇上用过参汤便可宣召了。”“是!万事以父皇龙体为重。”

    紧跟着,雀贵妃从暖阁内走了出来。

    “儿臣见过贵妃娘娘!”太子即刻问安。

    “臣等见过贵妃娘娘!”众臣行礼。

    “楚公公!”“奴才在!”

    “皇上已然用过参汤,现下可召众臣面君了。”“是!”

    说罢,雀贵妃退后了几步,意在请太子及几位王爷先行而入。

    就在跨入暖阁之际,九王爷极为不屑地瞧了雀贵妃一眼;而雀贵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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