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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哀王印-第52部分

小说: 哀王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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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她身着一席蓝衣,搭配发髻之上的银色簪子更显楚楚动人。

    “奴婢拜见忠王!”“请起!”

    “奴婢见过姚护卫!”“如玉姑娘免礼!”

    “今日,太子妃可好些了吗?”承坤首先问到。“劳忠王记挂,我家主子已然康复了许多。”

    “好!那便是最好!正如天师所言,能否得子乃是机缘,机缘未到不可强求!太子妃正值孕育佳龄,且一向得太子宠爱,只要好生休养,日后定可再得贵子。”“是!多谢忠王吉言!”

    说罢,如玉将一红缎锦盒双手奉上。

    “为恭贺封王之喜,奉太子、太子妃之命,奴婢特来献上贺礼!”“多谢哥嫂美意!来人啊!快快呈上来!”

    未等一旁宫人回应,承汲连忙接过锦盒,随后恭恭敬敬地置于承坤身侧的桌案之上。

    “太子妃一直抱恙,多日来,感念忠王万分牵挂,还特遣宫人送来了名贵补品;为此,太子及太子妃十分感谢!”“都是自家人,兄嫂真真是客气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忠王逢喜,我家主子自要表一表心意!”“哈哈哈哈!兄嫂心意,我视若珍宝!已然按耐不住性子,我这就要瞧一瞧盒中宝物!”

    “来!就有劳姚护卫为我启开宝盒吧!”“是!奴才遵旨!”

    此时,启开锦盒,手掌见方的一叶手绣丝缎立现眼前。

    “哟!这缎子上的刺绣是太子妃的手艺吧!瞧瞧!这上面的鸟儿真真是栩栩如生啊!”“忠王好眼力,这锦缎之上的刺绣的确出自太子妃之手;梅花枝头、喜鸟相对,正应了喜上眉梢的好意头!”如玉笑着说到。

    紧接着,承汲轻轻掀起了方锦;而就在这一刻,退去面纱的宝物却令他心中骤然大惊。

    凝视太子送来的封王贺礼,一时间,承坤一言不发。

    “这是枚血玉?”片刻之后,承坤问到。“正是!太子说这枚血玉通透温润,极为难得!”

    似乎并未察觉承坤之异样,如玉依旧面带喜色,细细说着。

    “没想到,如此稀世珍宝,太子哥哥竟割爱相赠。”“此玉已然在永合宫珍藏多年,若非今日取出,就连太子妃都未曾得见。”

    “非缘不得遇!珍藏多年未曾现世,看来,当真只有我与这血玉有缘啊!”

    说罢,承坤自锦盒内取出宝玉,执于掌中,细细端详。

    “形为方、质均匀,若是请工匠悉心雕刻,此玉可制成一印。”“是!玉不琢不成器,本就是美玉,若再得忠王加制,来日必成无双之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请如玉姑娘代为向太子表达谢意,此等宝玉,我自会琢磨成器,不负天赐之美!”

    如玉缓缓退出正厅,承汲立在一旁,望着那枚鲜红血玉,心底再生波澜。

    血玉!又见血玉!这血色之玉竟与自己多年随身的那方玉印极为相仿!此时此刻,承汲真想伸出手去摸一摸,探它究竟是温热还是冰冷。

    承坤才封王,太子便遣人送来了血玉;这一定并非无意之举,而是一种暗示,一种储君对臣下特有的暗示。

    想到此,承汲不由地脊背发凉;父亲饮毒而亡、兄长身首异处、自身险而丧命,顷刻间,种种惨绝之状涌上心头

    “姚护卫!”

    “姚护卫!”“啊?”承汲突然回过神。

    “怎的了?看你望着这血玉格外出神?”“奴奴才失态了!失态了!奴才没见过世面,偶闻宝物,着实被其瑰丽华美惊住了!”承汲连忙应和到。

    “姚护卫在父皇身边侍奉,日后,绝美之物定然不会少见!不过,瞧你方才的神情,似乎不像是初见此物;隐约之中,我感觉你与此玉似曾相识,仿佛有种有种缘分未了、隔世重逢之妙!”

    此时,承坤望着承汲,在上扬嘴角的掩盖之下,其眼神中充满了试探,甚至是逼问

第109章毓王窥探,李府生变() 
“忠王这是说笑了!方才,如玉姑娘亲言,此等宝物太子妃尚且难得一见,更不要说奴才了!”此刻,承汲笑着说到。“哈哈哈哈!不过是玩笑罢了,姚护卫莫要挂心啊!”

    “恐皇上别有差遣,奴才这便告退了;临别,奴才再贺三皇子封王之喜!”“多谢!姚护卫慢走!”

    返回承天殿的路上,途径回莲阁;望着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宫人们,承汲不禁心生感叹

    再回到承天殿时,楚公公刚刚送走了太子。

    “公公,太子的臂伤已然处理妥当?”“哎!重新敷了药,也包扎好了!魏太医才走,走之前还特向皇上请了罪!”

    “太子不叫声张,魏太医也只好”“还好!念其侍奉已久,且一向细心谨慎,皇上并未降罪,只是叮嘱了几句,令其下不为例。”

    “公公,依魏太医之见,太子的臂伤还要养多久才能痊愈?”“太医说伤口并不深,只要不轻易触碰且不浸水,数日便可愈合。”楚公公低声答到。

    “既是并无大碍,方才又怎会忽然溢出血了呢?”承汲接着问到。

    这一刻,面对承汲之问,楚公公避而不答。

    见此状,一瞬间,承汲顿悟其中缘由。

    “傍晚,皇上要在回莲阁设家宴,午后,我自会前去督察,免得那些毛手毛脚的猴崽子们坏了事!”“是!有公公留心照应,万事皆可周全!”

    “对了!现下,皇上和毓亲王在里边儿呢!皇上难得好兴致,偏要留王爷在宫中对弈。若论棋艺,诸王之中毓王爷真真是佼佼者;奴才瞧着,王爷每落一子均是功在一隅、意在全局啊!”

    “公公颇通棋艺?”承汲笑着说到。“哪里!不过是瞧皇上下棋久了,多少明白了些!”

    “平素,每逢兴至,皇上是否也会与后宫的娘娘们对上一局?”“会啊!咱们圣上最喜与贵妃娘娘对弈,不不不,现下该尊称为皇贵妃了!”

    “胜负如何?”“呵呵!自是皇上胜得多些!”

    “自然!皇上乃天子,天子之术岂是旁人可比!”“亦不尽然!皇上也曾与三皇子对局,结果,三皇子略胜几步。”

    “兴许,父子对弈,皇上刻意要让一让呢!”“也许吧!一盘棋的输赢并不要紧,要紧的是看清全局,这才能进退有度、以逸待劳!”

    用过午膳,皇上照例小憩,毓亲王则暂且退出了承天殿。

    “奴才见过毓亲王!”殿门前,承汲行礼问安。“姚护卫快快免礼!”

    “皇上已然歇下了,本王自出来走走!”“回毓亲王,殿后的园子新添了花草,若是王爷想走一走,倒不妨前去一观。”

    这时,一旁的小同子说到。

    “公公,这怕是不妥吧!承天殿乃皇上寝殿,除皇后娘娘外,非召任何人不得私自擅入!”“毓王爷多虑了!午膳前,皇上已经吩咐过奴才,若王爷午后不休,便可到后园踏青赏景;既是圣上有了交待,便算不得擅入了!”小同子笑着答到。

    “多谢皇上恩典!”“皇上另有吩咐,恐王爷独行孤寂,特命姚护卫随行,算是为您引路吧!”

    “不敢!已是圣上开恩,本王自不能再有劳姚护卫!”“王爷,既是皇上恩遇,您便受下吧!若是再推辞,奴才们亦不好交差啊!”

    “这多谢皇上隆恩!”

    随毓亲王徐徐走入后园,微风拂面,缕缕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姚护卫!”“王爷,眼下没有旁人,您还是唤我宝天吧!”

    “也好!也好!宝天!”“小人尽听王爷吩咐!”

    “听你这样一说,仿佛间,又回到了昔日于王府之时。”“是!每每忆起在王府之日,小人亦十分留恋。”

    言及至此,承汲不由地念起袁守鑫;自他死后,承汲便再不愿跨入毓亲王府半步;他唯一牵挂的亲人不在了,王府内便只留下了阴谋与不堪。

    “王爷,王妃何时入宫?”“本王已着人出宫传报了,再有一会儿,黄总管会亲自将王妃护送入宫。”

    “王妃近来贵体可安?”“有承恩承欢膝下,王妃自是安好。”

    “想来,承恩真真乃有福之人!府中,王妃悉心照料;宫中,皇上、太后亦是时常牵挂。”承汲顺势说到。“是!是!”

    “提到承恩,本王不禁有些感叹;太子妃身孕不保,这实在是令人遗憾。”

    听毓王此言,承汲并未立刻回应。

    “朝中有议,太子妃龙孙不保定非祥兆;若再生枝节,太子恐受牵连。”“储君之位是否可保全全在圣上一念之间,此乃天意,人意怕是难以揣测!”稍稍顿了顿,承汲答到。

    “宝天,你日日侍奉皇上,皇上的心意你定能琢磨一二;依你之见,太子到底能不能坐得皇位?”“王爷,此等江山社稷之大事,奴才万万不敢妄言!”

    说罢,承汲跪倒在地。

    “起来!快起来说话!”说着,毓王爷伸手扶起承汲。“谢谢王爷!”

    “皇上一向信赖天师,且听闻,天师最通命理相术,可据此预知后来之事;宝天,天师可曾对你谈及此事,在他算来,太子究竟有无天龙之命?若是没有,另两位皇子,谁更有可能登得大位呢?”“王爷,天师乃圣上身边的贵人,我本是奴才,怎有资格与其谈论国邦紧要之事呢?”

    “哎!是啊!此等紧要之事,你一个奴才又怎能知晓呢?本王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不必惊慌。”“是!奴才谢王爷体谅!”

    向前移了几步,毓王爷背身说到:“宝天,伴君如伴虎,这样的难处本王自然知晓;不过,身为亲王,本王亦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是!奴才明白!”

    “实不相瞒,你日日在宫中,本王在府中十分牵挂;你是本王举荐的,彼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我本是命中相连,谁也少不得谁。”“王爷抬爱,奴才愧不敢当!”

    “你在宫中不通消息,栖云李府的李老爷已然病重了。”

    “李老爷病重?”“是!若再医药无效,怕是撑不了十天半月了!一旦李老爷不在了,李夫人和紫云小姐便是凶多吉少。你也知道,李府的那位三夫人母凭子贵,其悍妒成性,自是容不下旁人分毫!”

    “李夫人久卧病榻,紫云更是如此一来,该让她们母女何处栖身啊!”承汲顿时心焦难耐。“哈哈哈哈!宝天,本王自是明白你的心意!你无需忧心,本王自有周全之策!”

第110章紫云为迫,无奈从命() 
“王爷有何万全之策?”此刻,承汲忐忑问到。“若李府老爷真是命不久长,为免你牵挂忧心,本王打算将李夫人和紫云小姐接入皇城。”

    “接接她们入城?”“是啊!怎么?你对此有所顾虑?”

    “没没有!王爷如此细心筹谋,奴才感激不尽!只不过,如此叨扰王爷,怕是多有不便吧!不妨这样,若李府再难容身,可让紫云母女暂且投靠师傅;师傅为人宽厚,师哥乐于相助,想必定会善待她们的!”承汲连忙说到。

    “宝天啊!栖云乃闭塞小地,虽民风淳朴,却也固于世俗。一旦李老爷亡故,李夫人便成了寡居之妇,紫云小姐又未曾婚配;若贸然投靠你师傅,怕是会招惹闲言碎语吧!即便你师傅与李夫人不介意,可紫云小姐不能不有所顾忌啊!待字闺中,女儿家的名节是万万不能有失的!”

    的确,一双妇人寄居他处,实有太多不便;一时间,承汲也没了主意。

    “所以说,接入皇城,由本王派人照料,这才是最最稳妥的!你自安心,本王向你保证,她们母女俩在皇城的日子断断不会逊于李府!”

    至此,承汲不再多言;紧跟着,他“噗通”一声跪在了毓王爷面前。

    “宝天,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些起来!”“王爷,您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除去师傅、师哥,紫云乃我在这世间最最牵挂之人,若她得安宁,我才能真正安心!”

    “你的心意,本王自是明白!就是为着你能安心,本王这才着意安排以求周全啊!”“奴才叩谢王爷!”

    说罢,承汲再拜。

    “天定之缘、主仆一场,本王懂你,你亦能懂本王,是不是?”这一刻,毓王爷俯下身,凝视着承汲的双目。“是!为王爷赴汤蹈火,奴才在所不辞!”

    “宝天,本王不叫你上刀山、下火海,更不会让你身临虎穴、自身难保;你虽已入宫侍奉,但在本王心中,你依旧是毓亲王府之人,你我之间的情义是万万割不断的!”“是!奴才不会忘本,至死不忘!”

    听了承汲的誓言,毓王爷微微一笑。

    “好了!这时辰,皇上也该醒来了;莫要耽搁了侍奉,咱们回吧!”

    就在毓王爷转身之际,承汲忽然拦下了。

    “王爷!”“怎的?还有未尽之事?”毓王爷轻声问到。

    “依奴才愚见,太子妃身孕不保,势必会牵累太子;加之今早暖阁议事,因臂伤暴露,太子坦言曾用利刃辟邪;如此一来,储君有失体统,怕是会令朝堂有所猜忌,会让本就疑储之人蠢蠢欲动、再生事端。”“嗯!宝天所言极是!”毓王爷点了点头。

    “至于太子最终能否转危为安,奴才一时还还看不出。”“若太子失君心,承泰与承坤谁更有可能取而代之呢?”毓王爷再次发问。

    “奴才曾偶闻天师预言,他说”“天师如何讲?”

    “天师说,二皇子承泰乃守成之主,虽无错却也难建大功业;相比之下,三皇子承坤却格外出色,心有城府、步步为营。”“嗯!三皇子之雄心才华如锥处囊中,若逢时机,定能崭露头角。可是,他已然被封了忠王;皇上此举明为晋封、实为规劝,晋封大典之上,更是让太子将王印亲手交予他;可见,皇上轻易不会废储,眼下,更不允三皇子生了僭越之心。”

    “王爷睿智,奴才望尘莫及!”“并非睿智,不过是见得多了!”

    此时,毓王爷的脸色略显滞暗。

    “立储乃皇室之重,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现下,情势尚未明朗,若要断言怕是为时尚早。”“是!若非最后一刻,万万不能掉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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