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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哀王印-第58部分

小说: 哀王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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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师,你有何高见啊?”“回皇上,事出蹊跷,鄙人一时尚不能定论,还需细细查勘;若真是地气风水有伤,探明原委之后,方可泄其有余、补其不足。”

    “坤儿,你怎么看?”“回父皇,儿臣不通堪舆之术,实在猜不出缘由。”

    “太子,你说说看!”“五行流转,相生相克;水由金所生,水被土所掩。池水既干,唯有池底污泥尚在。依儿臣愚见,倒不如命人将池底的泥土翻开,探一探这池下究竟有何奇物深藏不露、一夜吞水。”

    “爱妃,太子所言如何?”“太子聪慧过人,所言的确在理。”雀贵妃应和到。

    “楚维盛!”“奴才在!”

    “即刻命人将池底泥土翻开吧!”“是!奴才遵旨!”

    几名宫人下到池中,一镐镐挖开泥土;雀贵妃依在皇上身后,不时地探头张望;承坤与天师并立,等候着可随时传来的奇讯;唯有太子不同,他独自站在最外面,微微仰起头,朝着永康宫的方向望去。

    “姚护卫!”“奴才在!”

    “朕有些乏了,想先回承天殿;你代朕在这儿守着,若真真挖出了什么奇物,立即回禀!”“是!奴才遵旨!”

    “陪了朕大半日,爱妃想必也累了,回宫歇着吧!入夜,朕自会传你!”“是!臣妾恭送皇上!”

    然而,就在皇上转身之际,宫人突然高声道:“禀皇上,奴奴才挖出了一只木盒!”

    “皇上,池底真真挖出东西来了!”楚公公连声说到。

    “到底是何方奇物?快呈上来让朕瞧瞧!”

    宫人将满是污秽的残旧木盒交予楚公公,衬着布帕,楚公公小心翼翼地将其奉于皇上跟前。

    “慢!未免不测,依奴才之见,皇上切莫距这东西太近,五步开外最为稳妥。”承汲上前说到。

    听承汲所言,楚公公即刻后退了三四步。

    “为保龙体安泰,请皇上允准,由奴才代为启开木盒。”承汲接着说到。“朕准了!”

    紧接着,承汲从楚公公手中接过已辨不清颜色的残破木盒;这东西有些分量,轻轻摇晃,里面似乎还存着水。

    缓缓启开木盒盖,这一刻,其内立现真容。

    “回皇上,盒中是枚红白相间的玉石。”

    “玉石?”雀贵妃微皱着眉说到。

    “哈哈哈哈!盼春池水干,美玉始相看!如此说来,这望春宫果然是藏奇纳宝的风水福地啊!爱妃,你果然乃福厚之人啊!”

    说罢,皇上抚了抚雀贵妃的纤纤玉手。

    “姚护卫,代朕细细瞧一瞧那玉石,看其可有花纹图案或字刻!”“是!”

    从水中取出玉石,翻转而观,这一刻,八个蛇形之文映入眼帘。

    “回皇上,玉石背上确有所书。”承汲说到。

    “念来听听!”“君传神器,名成万里。”

    “哈哈哈哈!好!好啊!”“君传神器,名成万里!皇上,此乃天纵英明、储君得令之祥瑞吉兆啊!”天师即刻恭贺到。

    “奴才恭贺皇上、恭贺太子!”

    一众宫人齐声贺喜,承汲则与楚公公相视一望。

    “太子,朕便将这玉石赐予你了!”“是!儿臣谢过父皇!”

    稍稍顿了顿,太子接着说到:“时辰不早了,若是父皇没有别的吩咐,儿臣这便告退了!”“去吧!”

    “雀娘娘多保重!”“多谢太子!太子好走!”

    一路疾行,太子回到了永康宫。

    “奴婢见过太子!”如玉行礼问安。

    “太子妃呢?”“现下,太子妃独自在寝殿内;方才,康夫人前来问安,还带了不少亲手所制的吃食。”

    推开寝殿之门,眼前,太子妃倚靠塌边,神情落寞。

    “爱妻!我回来了!”“夫君!夫君!”

    似久别重逢的夫妇,这一刻,太子将太子妃紧紧拥入怀中。

    “爱妻,这几日让你受苦了!拘着新婚的礼数,我不得不留在偏苑!”“是!这些都是宫中规仪,妾身明白!”

    “一日日相处下来,那康夫人对你可还恭敬?”“嗯!康夫人颇懂礼数,叫人挑不出半分疏漏。”

    缓缓落座塌边,太子长长地舒了口气。

    “爱妻,若有一日我不再是储君,你可依旧愿意追随?”“妾身不在意夫君是否为储君,妾身唯一在意的是夫君的安康、是你我夫妇间的情意。”

    “我知道,我知道,你定会这样讲!你是我今生最最钟爱之人,唯有你才能懂得我、明白我!”

    彼此紧握双手,夫妇深情凝望;此时此刻,偌大的皇宫之中,一切世俗纷扰皆如云烟散去。

    “为了稳固我的太子之位,父皇与母后百般周全,特别是母后,食不知味、夜不安寝,着实有伤心神。同样是为了储君之位,望春宫不曾有一日安宁,三弟更是隐而待发、万般筹谋。殊不知,我并不在意这太子之位,更不愿为了它而深陷血雨腥风、阴谋诡计!”

    “夫君的意思是”“乞求父皇成全,废储再立新君!”

第122章圈禁太子,鬼胎之祸() 
“立储事关国本,夫君贸然弃位,父皇必定龙颜大怒!一旦前朝涌动、宫闱不宁,夫君岂不成了误国之罪人?”

    此刻,相较至情至性的太子,太子妃要冷静许多。

    “我已然想好了,先将此事告知母后,再由母后出面说服父皇!”

    “荒唐!荒唐!你你竟然要弃位?”绮华宫内,听闻太子请愿,皇后怒不可遏,高声呵到。“还请母后体谅儿臣之苦,成全儿臣!”

    “太子,您先缓一缓,有何心结同皇后慢慢讲,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见状,一旁的安公公连声劝到。

    “你你是本宫唯一的儿子,今后唯一的指望;多少年来,为了你的储君之位,本宫处处隐忍、步步惊心,日夜筹谋、事事替你周全;可就在你长大成人、待得来日继位之时,你竟昏聩不明、口不择言,跪在本宫面前请求弃位。敢问太子,你心中还有江山社稷、还有你的父皇与母后吗?”

    “儿臣实在不愿再作这个太子了!于储位之上,儿臣如坐炭火;为着未来新君的体统规仪,儿臣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压抑心绪、克己屈从;一日日如此煎熬,儿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克己复礼,大局为重!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国君,这一切都是你应当承受与历练的!”

    “为什么?就因我生在帝王家?所以就不能享受平凡之人的喜怒哀乐,就丝毫不能违背命运钦定的安排?”“是!这是你的命,你永远都改变不了的宿命!”

    “不!母后,儿臣不”“你住口!”

    忍无可忍,皇后再次厉声呵到。

    “安同鹿!”“奴才在!”

    “太子心疾复发,须暂且留在绮华宫休养医治;即刻送太子到后殿密室,非本宫之命不准其跨出半步。”“是!奴才遵旨!”

    “母后!母后!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

    “来人啊!快将太子搀扶下去,多安排些人好生服侍着!”

    见太子被拖下去,皇后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

    “娘娘!”“无妨!本宫无妨!”

    “您先歇一歇,饮些茶吧!”“去!取本宫的安神丸来!”

    几粒褐色药丸入口,送下半盏温水,皇后这才觉缓过气来。

    “本宫要去永康宫!”“永康宫?娘娘您方才动了大气,现下还是好生歇歇吧!”

    “本宫断断歇不住,定要到永康宫当面问一问太子妃!”“是!”

    “皇后娘娘驾到!”“臣妾恭迎母后!”

    永康宫门前,太子妃与康夫人一同行礼问安。

    “太子妃,你随本宫入内室!”“是是!”

    步入内寝,屏退左右侍婢,屋内独留皇后、太子妃与安公公。

    “母后请用茶!”“你放肆!”

    这时,皇后打翻茶盏,温热的茶水猛地溅到太子妃的面颊之上。

    “臣妾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母后宽恕!”“好啊!你这太子妃当得好啊!保不住龙裔也就算了,竟还纵容太子弃位!”

    “臣妾不敢!臣妾万万不敢!”“你不敢?说!为何要害你的夫君,你究竟藏着何等心机?是不是有人教唆,是不是有人幕后指使?”

    “没有!臣妾真真没有啊!”

    见太子妃跪在面前,皇后怒火中烧,狠狠地赏了一巴掌。

    “自从你嫁入永康宫,太子便再无一日安宁;宫中尽人皆知,太子妃天生丽质、娇媚出众;可正是如此,太子便沉溺女色,竟再不留心正事!本宫真真没有料到,当初一个错看,竟为太子选进了一个妖妇!”“请母后明察!臣妾不曾以美色媚惑太子,更不敢以一己之身耽误太子的前程!”

    此刻,皇后突然捏住太子妃的脸颊。

    “当日,你怀有身孕之时,得知皇上与本宫即将前去探望,你为何不在宫中迎候,而偏要绕路而行、乘轿撵亲赴承天殿?还有,那日你为何要身着一席宝石蓝衣裳,还特意戴了那支七彩孔雀发簪?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居心何在啊?”

    听皇后之问,太子妃不禁皱了皱眉;她疑惑地尽力回想着,回想着那日跌落轿撵之时的前后种种。

    “回母后,那一日,听闻父皇与母后要亲来探望,臣妾受宠若惊;可宫中人多口杂,因恐旁人诟病臣妾倚仗身孕之喜恃宠而骄,这才乘坐轿撵前去致礼问安;正巧那天烈日高悬,为避阴凉,遂临时变了行道,改走旁路。”太子妃尽力澄清原委。

    “即便你所言不虚,可当日,你为何要身着一席蓝衣,还偏偏戴着那孔雀宝石簪子?你知不知道,那样的装扮是犯了宫中大忌!”

    “大忌?”

    这一刻,太子妃瘫坐在地,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困惑。

    “蓝衣雀簪两相看,婉如天宫女落凡!你知不知道,这是昔年先帝夸赞锦妃的诗句;当年,西宁殿之主——锦妃就是如此装扮才蒙幸专宠!”

    “西宁殿?锦妃?”太子妃若有所思,不禁默默到。

    “先帝朝,锦妃独擅专宠,惹得阖宫怨妒,就连当今太后都因此险失恩宠;后来,老天惩戒,锦妃虽得身孕,却产下了一个鬼胎,生来面目诡异、无手无足。”

    “鬼胎?”

    “你身怀有孕,却仿昔日鬼妇之装扮,更为蹊跷的是,你竟于西宁殿前跌落轿撵;事后,本宫细细想来,若非你故意而为,那便是妖妃托身,施邪作祟要加害太子之子,从而牵累储君之安。”

    “故意而为?母后,纵使臣妾无德,也断断不会有害腹中之子;那是臣妾与太子的亲骨肉啊,臣妾怎会如此卑劣?”

    这一刻,太子妃声泪俱下。

    “贱妇,你无须巧辩!无论如何,正是因为你,太子的儿子才没能保住!”“母后,臣妾已然尽力了,臣妾真真是想保住那个孩子啊!”

    “你想保住?为着昔年锦妃之事,太后断断容不下那孩子!你本就与其有几分相像,若你步了那妖妃的后尘,来日亦诞下一个鬼胎,那岂不乱了宫闱、扰了朝纲!太后不会允许本朝再有如此之事,皇上更不准此事危及太子之安、牵及储位之固!”

第123章不祥之身,悬梁自缢() 
皇后离开之后,太子妃呆坐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主子,地上寒凉,奴婢还是扶您到榻边安坐吧!”如玉轻声劝到。

    见太子妃依旧不作声,如玉唤来两个婢女,三人一同将其搀扶到榻上。

    “你们先出去吧!这儿我一个人伺候就行!”“是!”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方才,皇后娘娘究竟对您说了些什么?”如玉关切地问到。

    “是我!是我害死了腹中孩儿!是我!是我牵累了太子!”“您说什么啊?龙裔不保,这不是您的过错啊!”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了心窍,将自身与无辜的孩儿陷入绝境!”

    听此言,如玉缓缓起身;她将一只软枕垫在太子妃背后,随即走到桌案前,倒了一盏温茶。

    “主子,先饮些茶吧!”

    清茶送到跟前,太子妃摇了摇头。

    “对了!太子已然离宫大半日了,怎的还不见回来?”“如玉,我怕是再也见不到太子了!”

    此刻,太子妃神情冷漠,本是明亮灵动的双眸瞬间变得晦暗而失去神采。

    “为何?您为何再也见不到太子了?难不成,还为着失子之事,皇后娘娘一怒之下,将太子留在了绮华宫,不许你们相见了?”如玉追问到。“是!我乃不祥之身,母后再不愿太子看到我了!”

    “主子,您莫要太过伤心!眼下,皇后娘娘不过是一句气话,您与太子毕竟是夫妻,怎可能再不相聚呢?”

    用力撑起身体,太子妃一步步移到妆台前。

    “如玉,替我梳妆吧!我这个样子,若太子回来看到,他会失望的!”“是!咱们是该好好打扮起来,断断不能输给那偏苑的康夫人!”

    “去!取我那身宝石蓝的衣裳来,还有那支七彩孔雀发簪!”“您您怎的突然想起如此妆扮了呢?依奴婢之见,您不如穿那身粉红色的衣裳吧!一来更显娇艳,二来也可压一压晦气!”

    “照我说的做吧!”“是是!主子稍后,奴婢去去就来!”

    着衣佩簪,脂粉敷面,一会儿功夫,镜子前的太子妃就变了模样,与方才悲戚之时判若两人。

    “如玉,你知道先帝朝的锦妃吗?”太子妃搁下梳子,轻声问到。“奴奴婢倒曾听闻一二。”

    “蓝衣雀簪两相看,婉如天宫女落凡!现下,我的样子就如同当年的锦妃!”

    探头向镜中一看,此刻,如玉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主子,您您千万莫要吓奴婢!昔年,锦妃死得难堪,听宫中一些经年的老公公说,她的阴魂至今仍徘徊于西宁殿,久久不肯散去!”

    “正因为我与当年的锦妃有几分相像,太后、父皇还有母后便将我视为妖妇,他们惶恐不安,生怕我来日亦诞下鬼胎。若太子因此遭人诟病、再生波澜,我岂不真成了祸乱宫闱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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