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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哀王印-第86部分

小说: 哀王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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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玉印!”

    刹那间,眼前之物令承汲大惊。

    “血玉印?这玉石好漂亮啊!我从来都没见过呢!”

    说着,承恩就要伸手去摸。

    “毓亲王府怎会私藏罪臣之物?”承汲自语到。

    “求姚护卫手下留情!求姚护卫手下留情!”

    不容承汲多思,此刻,三夫人自门外闯了进来。

    “锦心,将承恩带出去!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是!夫人!”

    “夫人,承恩寝居之内、床榻之下,竟藏着罪臣端亲王之子——袁承汲验明证身之物!这血玉印究竟是原物还是仿品?”“姚护卫见事清明、洞若观火,稍加细思便可知,此罪物绝非王爷私藏,而断断是有人在暗中陷害啊!”

    “陷害?何人陷害?”“尚且无真凭实据,片刻间,妾身亦不能断定!”

    “睹物思人,持物则缘不尽;但凡世人珍爱之物皆聚有其主之魂灵,有物在,既魂不灭、灵不散。”面对心急如焚、百口莫辩的三夫人,承汲将天师之言脱口而出。

    “无论是真是伪,毓亲王将血玉印私藏王府,难不成是在日日期盼着罪臣之子能托身还魂吗?”“不!不!王爷怎敢?王爷怎敢啊?”

    “三夫人,事关紧要,奴才不得不回禀圣上!”“不!姚护卫万万不能如此!”

    “毓亲王大不敬之罪,奴才不敢私隐欺君!”

    手持木盒,承汲即刻欲转身跨出房门。

    就在这时,三夫人突然死死拉住承汲的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姚护卫万万不能将此事回禀皇上!一旦如此,王爷便是恕无可恕之死罪,整个毓亲王府就会遭受灭顶之祸啊!”

    灭顶之祸,这四个字对于承汲来说既不陌生亦不遥远;二十余年前,骤然降下端王府的一场横祸就让他饱尝生离死别之苦,时至今日,这种痛苦依旧在延续,犹如永远都不能愈合的伤口,随时会迸出鲜血。

    “自作孽不可活!这是毓亲王的命,还请夫人自求多福吧!”承汲没有转头望向三夫人,只是冷冷地说到。

    “姚护卫,且不说你曾是毓王府之人,妾身亦不敢妄言你与王爷之间种种。可妾身知道,纵使王爷有错,也断断不能牵累年幼的承恩啊!来日,若整个王府获罪,王爷妻妾尚不足惜,可无辜的承恩又该遭受怎样的苦楚呀!承恩生母早丧,他已然是个可怜的孩子了;此时此刻,倘若姚护卫不肯施恩庇佑,那他今后必定是凶多吉少啊!”

    “宿命天定,这这是他的命!”“不!承恩的命不在老天!承恩的命就在你姚护卫一念之间啊!”

    三夫人跪地苦求、哭泣连连,这令承汲悲郁难抑,脑中不断闪过当年的一幕又一幕:被迫离家,刑徒流放,孤身无依,死里逃生

    “姨娘!”

    不知什么时候,承恩推门走了进来。

    “姨娘,你怎的哭了?”“快!快!给姚护卫跪下!给姚护卫跪下!”

    眼见承恩跪地,承汲眼中一直擒住的泪水悄然而下。

    “快给姚护卫磕头!说!快说!承恩求姚护卫饶命!承恩求姚护卫饶命!”“承恩求姚护卫饶命!”

    紧接着,承恩向承汲叩头

    终于,承汲退后一步,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今日,若非三夫人一直守在门外,毓王府怕是要步昔年端王府之后尘了!”“妾身妾身多谢姚护卫施恩!多谢姚护卫施恩!”

    “这血玉印留不得,交由夫人处置吧!”“是是!”

    “依我之见,木盒仍旧放置回榻下,只是,其中之物”“姚护卫安心!妾身知道该如何做!妾身这就到王爷书房中取一物代之!”

    “夫人快些去吧!皇上一会儿就该到了!我留在这儿,自会教承恩如何应对!”承汲目光凝滞,平静地说到。“是!多谢姚护卫相救之恩!”

    三夫人走后,承汲蹲下身,拉住承恩的小手。

    “怕没怕?”“嗯!”承恩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别怕!方才,我和夫人是逗着你玩儿呢!自你榻下寻出一个空木盒,我和夫人都想要,她怕争不过,还哭了!”“不对啊!那木盒中不是有块血玉石吗?”

    “承恩,你知道那血玉石是如何得来的吗?”“不知道!”

    “我告诉你,那血玉石就是先前你看到的那条蛇变的;它被施了法术,所以就化身成一块玉石,不能动了,也就再不能窜出来吓着你了!”“太好了!这下,我就再也不用害怕了!”

    “可是,是何人施了法术呢?”“嗯是天上的神仙,是老天爷专门派来护佑承恩的神仙!”

    稍稍顿了顿,承汲接着说到:“蛇变成血玉石的事,承恩对谁都不能讲!”“为何?”

    “如果你说出来了,神仙的法术就不灵,过不了几日,那毒物就会再变回蛇身,到时候,你可就”“我不要它变回来!我一定保守秘密!我一定不会对任何人说!就是皇上问起,我也绝不会吐露半个字!”

    “好!我知道,承恩是个聪慧有福的孩子,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望着承恩将木盒放回榻下,一块重重的石头落在了承汲心里

第184章宫女疑案,一念悲叹() 
“臣妾给太后请安!”“皇后能惦念着我这老婆子,着实难得啊!”

    “臣妾侍奉不周,还请太后降罪!”

    任凭皇后跪在跟前,太后徐徐饮下半盏参茶。

    “别跪着了!起来吧!”“是!多谢太后!”

    “皇帝带着德妃出宫去了毓亲王府?”“是!”

    “德妃入宫多年,且一向沉稳持重,有她在皇帝身边侍奉,本宫倒也安心!”“是!”

    “这些日子,皇后没常到碧秋苑?”太后低垂着眼帘问到。“回太后,经悉心调理,六皇子一切安好,从前的夜啼之症亦大见康愈;如此,本宫也就心安了。”

    “嗯!承钰虽是瑜妃所生,但你才是他的嫡母,儿子有恙,皇后自然忧心。”

    将手中的念珠搁在面前的桌案上,太后接着说到:“那四个死得不明不白的宫女,皇后可有再命人追查啊?”“回太后,此事非同小可,未免宫中流言蜚语、人心惴惴不安,臣妾只得暗中追查,且一日不曾松懈。”

    “虽不是位份尊贵的主子,可婢女的性命也是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没了,着实令人生叹啊!”“是!臣妾谨记太后教诲!”

    “宫闱之内,安宁康泰是头等要紧的!仔细着点儿,千万别再出什么差池了!”“是!”

    “你记着!后宫琐事莫要惊扰皇帝,前朝之事已然够他累的了!”“是!”

    “去吧!去佛堂上柱香!一来为皇帝祈福,二来也为你自己能静一静心!”“是!请太后保重贵体,臣妾告退。”

    “母亲,儿子已然等候您多时了!”入夜,望春宫内,承坤微皱着眉说到。“本宫去陪太后了!侍奉太后饮下安神汤,这才回来!”

    “母亲,今日父皇驾临毓亲王府,在天师的一番引导下,刘太医事先安放在承恩榻下的木盒果然现身!只不过,那盒中之物并非血玉印之仿品,而是”

    “是何物?”雀贵妃即刻问到。“是先帝赐予毓亲王的一方金狮镇纸!”

    “金狮镇纸?”“侍奉父皇多年,母亲不会不清楚吧!先帝在时,曾将一对金狮镇纸分别赐予父皇和毓亲王,一来是勉励皇子勤学苦读,二来是期望手足兄弟情比金坚、永无断绝!”

    “怎么怎么会这样?”“偷天换日!血玉印变成了金狮镇纸!如此,对于毓王,父皇非但没有龙颜大怒,还不得不念起昔日之情!儿子猜也猜得到,毓王会对父皇讲,那金狮镇纸是他最最珍爱之物,饱含父子恩情、兄弟深情,有这样的祥瑞之物护身,承恩便可远离灾祸、后福无穷了!”

    “不!断断不能啊!那血玉印可是本宫亲手置入盒中的!”“错漏不在母亲,不胜防者另有他人!”

    “难道是是刘太医?是他偷偷地”“不!不会!为了日后的出人头地、荣华富贵,刘太医绝不会为了毓亲王而断送自己在宫中的前程!”

    “坤儿,那会是何人?”“会是天师吗?”

    “皇上,已然入夜了,您还是早些安寝吧!”“时辰还早,朕还不想歇着!”

    “楚维盛!”“奴才在!”

    “给朕与天师换盏红枣茶来!朕忽然想那个味道了!”“是!皇上与天师稍后,奴才去去就来!”

    站起身来,皇上活动着肩背。

    “哎!朕这身子大不如从前了!”“国事家事,皇上事事操劳,时日久了,自然会觉得疲累。”

    “想朕刚刚继位之时,那般雄姿英发,纵使朝政繁忙,每一日却仿佛有用不尽的气力!”“如今,皇上依旧千秋鼎盛!”

    “天师啊!你就莫要再哄骗朕了!朕的身子,朕心中有数!”

    “对了!你献给朕的九炼凝红丸只剩下两颗了!朕用着觉得不错,还要再向你讨些呢!”“为圣上龙体之康泰,鄙人愿竭尽全力!”

    “朕知道,这世上断断没有什么长生不老的仙丹,那都是些狐鬼神话,不过是寄托了世人的美好心愿罢了!”“皇上圣明!鄙人所献之九炼凝红丸并非长生之丹药,不过,此秘制丸药确有独到之处,长久服食,可保阳气旺盛、用而不尽,可令精血濡润、泄而不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能得天师在侧,真真是朕的福气啊!”

    “宝天,你慢些饮!慢些饮!”“小同子,再再给我满上!”

    寝居之内,又饮下一杯之后,承汲直愣愣地望着桌案上的烛火。

    “今日,随皇上入毓亲王府,没出什么事吧?”小同子低声问到。“没没有!皇上到毓王府上一叙兄弟手足之情,能出什么事啊!”

    手一滑,承汲将酒盅摔在了地上。

    “我知道,一入毓亲王府,你便念起了紫云小姐!你与她虽同在皇城,却碍于毓王之挟,苦苦相思却不能日日相伴!”“都是命!都是命!我与紫云都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宝天,人生在世,不称意十有八九!眼下,你只有再忍一忍!熬得过去,才有终成心愿的一日啊!”“今日,我本可终成心愿的!可一念之间,我竟放过了!我竟放过了!”

    眼泪倾泻而下,浸入口中,苦涩难耐。

    “我应该应该让他也感受一番雷霆风暴般的皇恩!让他亲身尝一尝家破人亡、骨肉分离的滋味儿!让他的妻妾奴仆,死的死、亡的亡!让他的儿子顿失亲眷、刑徒流放!”

    “宝宝天,你说的是谁啊?是是毓亲王吗?我知道你恨他,可眼下,他并没犯什么大罪,又何谈家破人亡、骨肉分离呢!”“他有罪!他有罪!他身上有一生一世都洗不脱的罪孽!”

    面对承汲近乎无法控制的咆哮,不明真相的小同子既害怕、又担心。

    “夜深人静,你莫要再大声言语了!若叫旁人听去,咱俩都是个死!”“我为什么要怜悯他?我为什么要怜悯一个仇人之子?一念之差,我竟错过了报仇雪恨的机会!一念之差,那么多人的含恨而死没能得到安慰!我无用!我无用!我姚宝天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

第185章红丸之隐,虽迟必至() 
“天师!”“鄙人见过忠王!”

    转过身,天师即刻躬身行礼。

    “大清早,天师这要往何处啊?”承坤问到。“回忠王,鄙人正要去青玉湖。清晨朝露、湖水微波,当是吐纳生机、冥念经法之佳时。”

    “好啊!难得这清阳上升、浊气沉降之际,我便随天师一同前往吧!”

    沿湖边缓缓而行,天师一直落后半步跟随承坤。

    “这湖面看似平静,可底下却不知有多少暗流、有多少旋涡;若不识水性、贸然置身其中,稍有不留意,便再不能浮回水面了。”“祸福难料,世人只得倍加稳妥谨慎。”

    “稳妥谨慎?那依天师之意,血玉印被换成了金狮镇纸,这里边儿,究竟是谁有失稳妥谨慎呢?”“盒中之物变换,鄙人真真不知缘由!忠王聪慧过人、心思缜密,还请忠王明断!”

    “昨日,开启木盒之前,可有人先于父皇进入承恩的寝居?”“皇上到之前,屋内应该只有承恩及府中的一名侍女。”天师即刻答到。

    “鄙人一番堪舆说辞之后,皇上命随行宫人挪动床榻、仔细洒扫;紧跟着,承恩说榻下有个木盒,可将皇上赏赐的玉佩放置其中;随后,他便钻了进去,将盒子捧了出来。”

    “是承恩自己将隐匿在榻下的木盒取了出来?”“是!鄙人不敢欺瞒忠王!承恩开口说床榻之下藏有木盒之时,毓亲王还在一旁连声告诫其不得君前妄言!”

    “哼!如此看来,毓王和自己儿子是在父皇面前演了一出戏啊!一个天真无辜,一个装作毫不知情,这一唱一和真真绝妙至极啊!察而不露,隐而待发;扭转乾坤,蒙敌惊诧!百密一疏,咱们到底还是低估了对手啊!”

    向前走了两步,承坤背身说到:“天师是父皇身边的贵人,贵人必得为人所敬重,断断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瑕疵。”“鄙人虽研习术数道法,却也并非圣贤;既非圣贤,就谈不上完美无瑕。”

    “在我心目中,能向父皇进献九炼凝红丸之人便可与圣贤比肩!因为,他能保得天子安泰、帝座永延!”“忠王言语深意,鄙人自是清楚!”

    “有了那凝红丸,父皇就再也离不开天师了!有皇恩之庇佑,天师在这皇宫之中就有了不可限量的前程!不过,倘若凝红丸秘制之隐情为人所知,到那时,怕是连”“鄙人定会竭尽所能,为皇贵妃、为您事事留心、处处筹谋,以助您得偿所愿、来日登得大位!”

    “好!能得天师襄助,我也就离皇位更近一步了!”

    辅恒斋前,承汲看到了天师。

    “奴才见过天师!”“是姚护卫啊!”

    “御厨新制了些素斋,遵皇上之命,奴才特来奉予天师!”“谢圣上赏赐之恩!有劳姚护卫!”

    接过承汲手中的食盒,天师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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