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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部分

傲魂星云-第437部分

小说: 傲魂星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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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正桌的时候,进入宁鸿远视野之中的是一位身着淡蓝色锦衣的中年男子,虽说他一脸的笑意迎接着宁鸿远,可是眉目之间明显少了一股英霸之气,比起之前那徐广益,确实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物。

    这一位男子正是这白云城的城主吴柏云,周围几人明显是他的心腹,一一面朝宁鸿远稽首相拜,宁鸿远为了坚守“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行动信条,谢了这些人的礼数之后,面朝吴柏云朗声说道:“晚辈宁鸿远代表神剑宗,多谢吴城主盛情款待。”

    吴柏云哈哈一笑,面朝宁鸿远朗声回答道:“这本就是我吴柏云应该做的,那徐广益能够隆重的接待少主,难道我身为吴家子弟,连这一点规矩都不懂吗?请!”

    隆重的宴会与之前在那紫云城一样,莺歌燕舞,其乐融融。众人一边欣赏着那些舞女的舞姿,一边听宁鸿远大谈那外面世界的风云变幻,宁鸿远凭借自身非凡的口才,将宴会上的刁难一一化解,让那些反对紫霞宗出兵相助神剑宗的人彻底闭上了哑巴。

    这些腐朽的贵族无不想要保住自己现有的社会地位和社会财富,而宁鸿远就是抓住了他们这种既得利益集团的心思,凭借自身非凡卓越的口才和应变能力激发了这些人对无影老人的仇恨,让之前那种想要坐山观虎斗的心思不再成为了思想主流,毕竟如果说那个无影老贼果真取得胜利,下一个遭殃的必定是紫霞宗。

    这正是宁鸿远想要达到的目的,虽说这些人今后必定是被父亲铲除的社会毒瘤,但是现阶段还是需要让他们出钱出力。

    宴会之后,宁鸿远回到了休息室,正当宁鸿远在桌子上读书的时候,忽然之间听得有人敲门,原来是那吴柏云派来的女子,来请宁鸿远单独见面,宁鸿远欣然接受,跟随着这女子的引导,来到了一处密室。

    密室之中无有他人,竟然只有吴柏云一人而已,桌子上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食物,竟然也只有一盘花生和两瓶烈酒。

    原来这吴柏云生性好酒无量,根据他的意思是说人只有喝了酒之后才会吐露真言,所以他想要与人彻夜长谈的时候,就会采取这种古老的办法。

    这的确是一个很有效的办法,美酒佳酿是让人吐露真言的良方。

    宁鸿远也知晓这吴柏云生性好酒,走进密室之后,快速走到桌子旁边,随后亲自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解了豪爽之后,端着酒碗面朝吴柏云朗声说道:“晚辈知晓吴城主很喜欢喝酒,而且还为此得了一个酒仙的美誉!晚辈也喜欢喝酒,先饮一碗!”

    吴柏云大喜过望,他这个人虽然庸庸碌碌,但是非常喜欢结交各路英雄好汉,算是心怀一定的侠义之情,所以这才备下酒宴,准备与宁鸿远彻夜畅谈。

第两百二十四回 交谈(二)() 
吴柏云眼见宁鸿远如此豪爽,纵声一笑,“少主果然豪爽,今天找少主来,就是想要一醉方休,也想要请少主为我开解!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就是想要守住现在这白云城城主的地位,可是现在我白云城内忧外患,我也常常为此焦虑万分,还希望少主不吝赐教。”

    原来吴柏云在今天晚上的夜宴上,目睹了宁鸿远纵横捭阖的英姿,心中对宁鸿远钦佩不已,而且他过去对其父亲宁义武也非常钦佩,所以才会在这里拥一种特别的方式来招待宁鸿远。

    其实,这吴柏云也很不容易,当年他父母惨死在其爷爷的那一幕,他至今都无法忘怀,他没有人格分裂已经算是莫大的勇气了,俗话说皇家之内没有任何亲情可言,其实这一句话在许多地方都适用,尤其是对于这种地方割据势力。

    吴柏云已经足够的坚强,这一点连龙影也很佩服,这一类人属于刘表那一类型的人物,具有一定的卓越才华,但是却不够全面,比一般泛泛之辈强上数百倍,却不图进取。

    吴柏云这些年每当做梦梦到自己的父母惨死,就被这样的噩梦惊醒,醒了之后却一无所有。

    原本他是有一位妻子的,可是他似乎不太喜欢女人,对那妻子不冷不热,那妻子的娘家受不了这种窝囊气,就提出了离婚。

    这天底下并非所有的男人都会为了女人要死要活,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男人不喜欢女人,尝过几次那样的滋味之后,也就腻了。

    而吴柏云之所以不喜欢女人,莫过于内心的自卑,他总是认为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没有女人与他一同患难,当年他最爱的一个女人得知了他家族的事情,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他怎么挽回也是毫无结果,所以,他也就寒心了,玩过几次女人之后,也就不再续娶,以至于现在成为了孤家寡人。

    这些事情,宁鸿远是知晓的,昨天夜里他又去找了龙影,打听了这些故事,对这吴柏云也有几分同情,父母发动政变,爷爷杀死父亲,这种复杂的心理感受绝非一般人能够体会。

    宁鸿远放下酒碗,态度真诚地问道:“请问城主心中有什么内忧,又有什么外患呢?”

    吴柏云微微叹了口气,眉头皱了又皱,目光之中尽显哀伤之色,面朝宁鸿远坦然道:“少主有所不知,我吴柏云虽然贵为一城之主,可我这白云城内部并不安宁,身边除了是那老贼的鹰眼,还有那徐广益的间谍,可是我一个都不敢得罪,这就是我的内忧!而外患,其实也是那徐广益,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今后那个老家伙一死,就没有人能够镇得住他了,届时我该怎么办呢?可以说我这个白云城的城主当得实在是窝囊,这些话我对外人不敢说,也不愿说,但是今天晚宴之上,听得少主一番精妙之言,我深知我的救星来了,终于有一个人能够倾听我的心声了。”

    宁鸿远稽首相拜道:“城主的最大内忧并不在这些耳目!而在于您的萧墙之内!”

    吴柏云愕然惊道:“萧墙之内?”

    宁鸿远道:“城主既然不计较晚辈直言,那晚辈就与城主说说真正的心理话。”

    吴柏云深知宁鸿远这个人绝非池中之鱼,态度一瞬之间变得严肃起来,毕竟这关乎到他的切身利益,更关乎到他的个人生命安全。

    其实,这吴柏云也很没有面子,他虽说贵为一宗之主,但是在这讲求实力的武境世界,他的个人实力非但在徐广益之下,而且军事指挥能力和与御人能力也在徐广益之下,所以即便他明明知晓徐广益在他身边安插了间谍,他非但查不出来究竟是谁,甚至连查也不敢查,这种窝囊到骨子里的感觉让他对徐广益又恨又惧,可又无可奈何。

    而另外一方面,这吴柏云的爷爷,也就是当今的紫霞宗的宗主,将他视为棋子一般的存在,根本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这种孤独的感觉让他这些年来过得很不是滋味,所以当年他才会去豪赌,结果中了他人的圈套,以至于现在受制于一些黑道势力,如果这种事情被他爷爷知晓了,他爷爷也算是一个体面的人,怎么允许自己的孙儿被黑道势力所控制,这岂非将吴家的脸都丢尽了?所以,他一直都不敢在他爷爷面前提起这种事情。

    而那黑道势力的头目,恰巧利用了吴柏云这种懦弱无能的心理,以至于在白云城内无法无天。

    原来,这吴柏云的目的也是想要拉拢神剑宗,他很明白,如同无影老人那种狂妄无比的独夫,是不可能战胜一代英雄宁义武的,但是他深知自己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什么大的功勋,更何况他还是世袭的贵族子弟,今后会不会被诸如宁义武这样的盖世英雄消灭?

    吴柏云虽说才与宁鸿远见一次面,但是他目睹了宁鸿远在今夜晚宴之上的非凡表现,便深知宁鸿远这一位年仅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绝非池中之鱼,更何况,他旁边那两个人,一个大名鼎鼎的“月毒仙子”沈红月,一位深不可测的名为龙影的男子。

    沈红月不用说,但凡在这天域上流社会稍微立足之人,都了解沈红月是何等卓越的存在,毕竟,当今那广寒仙子乃是与赵定龙,宁义武齐名的“天域三杰”,这个杰出不但代表着他们各自的人格魅力无穷无尽,用人之道变化万千,而且还在于他们各自的武境实力卓越非凡,不是一般人能够知晓其高低深浅的。而沈红月能够成为这广寒仙子的义妹,这是何等的了不起?虽然现在外面风传广寒仙子与沈红月早已决裂,可吴柏云非但不敢小觑沈红月的能力,甚至对沈红月更加佩服,胆敢与广寒仙子决裂的女人,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沈红月一人了。

    那一位名为“龙影”的男子,那一种坚毅果决的眼神,没有经历过十多年的血腥,没有经历过上百次生死大战,是绝对不可能拥有那一种眼神的。这种察言观色的本事,吴柏云虽然不精,但是基本要领,他还是能够掌握的。

    而这两个人左右跟着宁鸿远,看宁鸿远的脸色行事,吴柏云哪敢不尊重宁鸿远?而且他看出了这两个人不是因为宁义武而效忠宁鸿远,而是因为效忠宁鸿远本人,是宁鸿远的心腹之人。

    所以,吴柏云才会摆下这独特的酒宴,期望宁鸿远能够为他解开心中的疙瘩。

    听得宁鸿远这一句“忧于萧墙之内”,吴柏云愕然一惊,再度稽首相拜道:“还请少主赐教。”

    虽说吴柏云非常客气,但是宁鸿远不敢冒大,依旧行了礼数,客客气气地稽首拜道:“城主请听我一言,任何外患都敌不过内忧,现在白云城的贫富落差如此之大,富有的人在那白云城一掷千金,而穷苦大众,却连最基准的生活保障都没有,而城主的府库之中可是拥有着价值十几万紫晶币的积蓄,我知道城主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积蓄更多的钱财,更好的对付今后可能发生的变化,用来对付徐广益,或者说是其他的外来侵略者!”

    被宁鸿远戳穿了内心的想法,吴柏云的内心着实有些不爽,为了争一时之颜面,竟是虚言相告:“少主哪里话,这不是我不想管,实在是我白云城的财富有限!”

    宁鸿远勃然大怒,立即起身,就要离开,怒道:“城主之所以摆下这么特殊的酒宴,莫过于就是想要真心相对,俗话说酒后吐真言,酒后交英雄,然而,我一片赤诚却换来您的一片虚伪,实在是让我寒心,既然如此,城主何必向我问策呢?”

第两百二十五回 问策() 
说完之后,宁鸿远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吴柏云这才知晓自己失了态,立即起身,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随后面朝宁鸿远,恳请宁鸿远继续留下,稽首相拜道:“少主莫怪,是我吴柏云失态了!还请少主留下,为我指点迷津。”

    宁鸿远见他态度诚恳,这才重新坐下。

    宁鸿远重新坐下之后,打量着眼前这吴柏云,他也了解吴柏云也挺不容易,随后语气中带有三分怒意地说道:“我知晓城主与徐广益的矛盾,也知晓当年就是您联合您的兄弟姐妹,共同对付徐广益,可是几年下来,你们非但没有除掉徐广益,反而自己内部还闹个不停,导致徐广益一日比一日强盛,但是徐广益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见好就收,从来不主动挑起事端,你们吃了哑巴亏,也毫无办法!城主知晓您比徐广益少了哪一些吗?”

    吴柏云听得宁鸿远这话,心中顿时打了一万个激灵。

    原来,这吴柏云少有雄心,他年轻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方面不满徐广益作为一个外姓者竟然与他们同起同坐,另外一方面,他也想要主导这紫霞宗,利用这些兄弟姐妹共同的仇恨来对付他们的爷爷,但最终结果非但没有丝毫动摇徐广益的地位,而且还让他们各自元气大伤。

    此时此刻,吴柏云听得“徐广益”这三个字,经历过惨烈失败的他,也很想要弄明白徐广益究竟比他多了什么。

    “还请少主直言!”这一次,吴柏云彻底收起了年轻时候的傲气,面朝宁鸿远恭敬地这般稽首相拜道。

    宁鸿远坦然道:“其实您能够主导这吴姓子弟,让他们合纵起来与徐广益为敌,足以证明您的确有些能耐,但是您之所以失败,就是比徐广益少了一些坦诚!”

    其实在宁鸿远的人生观之中,坦诚相待是一个很大的人生法宝,用到关键的地方,远比千军万马更为管用,只可惜普通人始终不明白这一点,总是想要谋骗别人。

    吴柏云惊愕道:“坦诚?”

    宁鸿远道:“城主在我来之前摆下酒宴,目的就是想要让我吐露真言,可是我刚刚提出第一个问题,城主便避实就虚,所以您比徐广益少了这一份坦诚,自然要失败!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可以对他的敌人说假话,不应该对能够帮助他的人说假话,现在我带着一份真心来帮助城主,城主怎么能够对我说假话呢?难道说我们神剑宗已经是你的敌人了吗?”

    吴柏云听得宁鸿远这话,犹如拨云见雾,瞳孔渐渐收缩。

    宁鸿远说得不错,吴柏云这个人的确有些小心眼。

    吴柏云眼见无法隐瞒下去,也只能叹了口气,面朝宁鸿远直言相告:“少主光明坦荡,我吴柏云实在是不如!少主所言不错,我这些年的确聚集了许多财富,可我也没有办法,我如果将这些钱用以救济民众,倘若今后徐广益果真打来,我又有什么资本与他周旋呢?在我们紫霞宗,谁都清楚那老家伙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最多能够存活十年,他一旦殒命,徐广益必定与我们翻脸,我不未雨绸缪,怎么与徐广益为敌呢?更何况,少主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吴姓城主之所以当年无法击败徐广益,就是因为他们心怀鬼胎,当年我合纵之时,他们这个不愿意打头阵,那个也不愿意出钱出力,以至于被徐广益一个接着一个击破,这才有了今日之患,而那个老家伙巴不得我们与徐广益彼此消耗自身的实力,方便他继续统治这紫霞宗,我独木难支,也只能未雨绸缪了。”

    听得吴柏云这一席长言,宁鸿远觉着这个人还是有些能力,至少马上就能够知错就改,这一点心性的确比那些街边的泛泛之辈强太多了。要知道这个人可是贵为一城之主,而且比自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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