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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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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会不会太过简陋?待我择一个吉日,设拜师宴,广邀亲朋,再奉上六礼、束修,才配得上王相你的身份啊!贾代善心下已经在谋划着拜师当日应该要向哪家下帖子了。

    不用如此大费周张。简简单单即可,回头派人把六礼送到我家就行了。王翊摇摇头。

    贾代善对于失去一个震摄其他盯着他荣国府的小人和显摆的机会很是失望,但都不敢不称是。

    看我这粗心大意的!说了半天,连茶都没有奉上一杯,王相这边请。发现自己居然和王翊呆呆的站在大门口说事,贾代善懊恼的拍了自己一巴掌,连忙请王翊移步外书房,却不见他一提起茶一字,王翊脸上的那一阵发青。

    别了。本官还有点要事要处理,先行一步了。小气的王翊在心里又替小男孩记上了一笔,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蹲下来,放下小男孩,以后每天辰时就到为师府上,即使为师上朝了,也会留下人督促你功课。早晚两餐都在为师府上解决,直到亥时了,才回荣国府。荣国公意下如何?王翊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意思意思的问一句。

    俗语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傅、投师如投胎。一入师门,全由师傅管教,父母无权干预,有些甚至不能见面。

    贾代善自然无有不可。

    那么师父,我们明天见了。小男孩眼巴巴的看着王翊,嘴上这样说着,手却扯着王翊的袍子不放。

    你乖乖的,为师就买糖葫芦给你吃。王翊心头一软,耐性的说。

    好了,谢谢师父,再见师父。小男孩满意地笑了,挥挥手。

    王翊顿了一顿,左手覆上小男孩的小脑袋揉了揉,小男孩的小脸瞬间就笑开了:对了,荣国公。恕本官失言,敛儿才这么大的一个小孩子,莫要让他独自一人外出,要知道即使是长安,治安也不是太好的。说罢,留下欲哭无泪的小男孩一个人,就自个打道回府了。

    什么?不是有要事要做吗?笨!那只是用来糊弄贾代善的借口来的。

    什么叫独自一人外出?臭小子!你偷溜出府了吗?果不其然,贾代善逼供似的道。

    我我小男孩难得吱吱唔唔的。

    敛儿!敛儿!你终于回来了!!幸好,此时插来一把激动的声音。

    只见贾赦好像看不见贾代善的存在似的,从街上一枝箭似的窜过来,身法之快,连旁边久经沙场的贾代善都吃了一惊。

    你这坏小子究竟乱跑了出哪里?祖母和我找遍府里都不见你!她担心得不得了!你哥哥我可是又寻大街,又找小巷的,生怕你被人牙子拐了过去!贾赦唠唠叨叨了一轮后,不管小男孩有什么反应,直接的啪啪啪三下往小男孩的屁股打去。

    小男孩也不避,虽然痛得呲牙咧嘴的,但是注视到贾赦泛红滴汗的脸颊和几丝头发落在耳朵边,他心里却是暖得很。

    说!还敢不敢离家出走了!?贾赦板着脸,颇有气势,挺能唬人的道。

    小男孩乖乖的道:不敢了。

    这就对了。正经的点点头,然而,帅不过三秒大概就是这样的人,说吧!这次偷偷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百花楼还是怡红阁?想出府就跟哥哥说吧!用得着离家出走吗?下次哥哥带你去天桥看表演,我跟你说啊!那里有胸口碎大石越说,贾赦就越发眉飞色舞。

    哥哥瞧到一旁的贾代善脸色越来越黑,小男孩想要提醒自家兴起的哥哥。

    我跟你说啊!博古斋里面有一幅唐伯虎的秋风纨扇图,里面的美人手执纨扇,侧身凝望,眉宇间微露出那种幽怨怅惘的眼神。啧啧啧!真的是勾死人不要命啊!本想买了它回来挂书房,怎知道那老板竟然要价四千两!要是少一千两,哥哥我都能向祖母开口怎料,沉迷在自己世界里的贾赦半点都接收不到来自小男孩的讯息,对此小男孩都只得自扫门前雪起来。

    你这个混账!

    贾代善原本听到么儿拜得王翊为师这个消息笑得嘴都合不上,遥想自己虽然是荣国公贾源的儿子,但当年向大儒求学时就处处碰壁,豪门大族出身的先生看不起自己这个武夫,一次次恭敬的求学换来的是屡次的嘲讽。他一怒之下就投军跟着父亲,依靠武勇在军中逐渐出头,东征西讨十几年才有了能不减爵继承荣国公一位。

第一百五十一章 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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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她连一天都等不及了,一醒过来就要把小儿子送走。

    她当下唯一的想法就是往还在坐月子不见人的史氏房里;痛骂她一顿;但这个时候

    大少爷来了。门口负责打帘的婢子亲热的道。

    祖母;赦儿来跟你请安。来人的衣服是蓝色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与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颇有风流少年的佻达。

    只见他下巴微微抬起;一双桃花眼因着见到最疼爱自己的祖母而微微眯起;一脸濡慕之情。

    这大天早;祖母你要去哪了?少年连忙上前搀扶张氏。

    不就是张氏顿了顿;不就是你这小弟弟,你太太说小妹妹身子弱;没空照料他,就把他送到祖母这里了。

    弟弟?贾赦一提起弟弟这两个字就心塞起来,想到又多一个和他争宠的弟弟;就满脸厌烦。

    他自幼养在张氏膝下,动动屁股,张氏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张氏拥着他的身子,语重深长的说:赦儿;以后小弟弟就养在祖母这里。你得记着;小弟弟是你的亲弟弟;你得做一个好哥哥;照顾弟弟;将来弟弟也会好生敬重你。

    贾赦耳朵动动,不会有一个和贾政那小人一样和他争宠的弟弟,会有一个他指东打东,指西打西,指贾政打贾政的弟弟!?贾赦顿时两眼放亮,不住的点头保证一定会好多对待小弟弟。

    见贾赦应下了,还饶有兴致的逗弄弟弟,两兄弟玩得一脸开心,张氏欣慰的笑了。

    没错。她本是想着去怪责史氏一顿,但看到了纯良的长孙,她就想到以后。史氏和她不对头,因着赦儿和她亲近,就连赦儿也恨上了。他老子在史氏的挑拨下,对长子也不上心,反而去看重史氏捧在手心的次子贾政。

    想起贾政的爱读书,张氏冷冷的一笑,她这二孙子是被史氏养废的了。她不是没想过出手,但每当她想要教好他的时候,史氏不是冲出来护得死死的,就是他对她满口子曰子曰的,话里话外都是史氏才是对的。既然人家心意如此坚定,她又何必枉作小人呢!

    张氏是知道儿子贾代善是怨她养得赦儿不通四书五经的,游手好闲的,但他也不想想,他们荣国公府自丈夫贾源起没,蒙今上仁厚,不减爵位传承国公已有两代,手握兵权,加上今上诸位皇子渐长,荣国府已如火烹油。若承爵的嫡长子还年少英武有为,只会陷全府上下于险境,今上再仁德都不会允许荣国府继续下去。

    以赦儿之才守成足矣,但她百年之后,赦儿纯孝,难保史氏不会搓揉他。这个时候,一个与他亲近、有才的嫡亲弟弟就很重要了。

    抱着这个想法,张氏在平日就处处为贾赦兄弟制造亲近机会,而贾赦也不负所望,和小弟弟越发亲近了。

    宁国公到!镇国公、理国公、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缮国公到!

    恭喜代善兄喜得贵子贵女啊!这个时候的八位国公还是很齐心,来往相交很是密切的,毕竟是一起打天下的同袍来的。荣国公人到中年得了一对龙凤胎,大摆满月宴,他们都很给面子,纷纷携家带眷亲自到贺。

    谢谢!谢谢!里面坐,咱们老兄弟今天不醉无归!贾代善红光满脸,他这年纪不仅老来得子,还是一对龙凤胎,着实是对他能力的肯定。

    场面话说了一阵后,来宾纷纷入席。

    吉时到!

    只见两个奶娘各自抱着一个红色和蓝色襁褓,从后堂走出来。

    收生姥姥首先接过红色襁褓,走进女眷堆。不论是贾家人,还是其他来宾不是参加过别的洗三礼,就是自家也举办过,可谓经验十足,无须收生姥姥提醒也知道该怎样做。

    一个个大方得体的夫人脸带笑容的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金银锞子、长命锁等物放入盆里。

    收生姥姥纯熟的就着每人摆放的物事不同,而说出不同的祝词,把贾家人和各家的夫人们哄得高高兴兴。

    三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左描眉,右打鬓,找个女婿准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说话免丢丑。

    经过一轮繁琐后,龙凤胎的女婴总算是渡过了洗三。过程很顺利,除却被收生姥姥用凉水洗澡时,她受惊小声地啼哭起来,让后头得到消息,还在坐月子的史氏心痛外,一切都看起来也非常和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其他与史氏关系不好和嫉妒史氏生出龙凤胎的夫人们见得女婴怯弱不胜,一副先天不足的模样,都只在心底里暗暗幸灾乐祸。

    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祝愿小孩长大后,福大禄大财命大。

    女婴洗完了,在不少国公爷、将军眼中的重头戏──男婴的洗三礼开始了。

    一个个重量十足,明显是诚意和良心之作的足両金银元宝被这群土豪国公爷和败家将军们放到添盆里,沉重的回响声在盆里不断徘徊。

    收生姥姥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

    完成了这些程序后,才开始替男婴洗澡。收生姥姥一边洗,一边念叨着祝词: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男婴虽然与女婴一胎所生,但两人的表现却有着极大的不同。只见男婴被浸进凉水时,圆滚滚的眼睛一下子睁开,待得反应过来的时候,扯高了声音,嘴里不住的呀呀,仿佛是在愤怒地骂人似的。

    哈哈!代善啊!听听这嗓门!你这儿子将来至少也是一个猛将啊!说话调笑的人就是贾代善的堂兄──宁国公贾代化。

    有人带头,还是荣国公的兄长,其他豪爽的国公和将军们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称赞起来。

    虎父无犬子,代善兄你将来就等着受儿子的孝敬吧!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娃儿将来也定是一个大将军。

    可惜老牛我没有生女儿,不然非让他做老牛的女婿不可,将来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混帐老丈人!

    啧啧啧!雏凤清于老凤声,长江后浪推前浪,代善老哥你等享福也行了!洗三礼通常就只有亲友才会出席,所以可以说一众能够来这洗三礼的国公、将军们和荣国公贾代善的关系很是不错,皆是一起上战场打天下,刀里来火里去的战友同袍。

    贾代善得众同袍一阵恭贺,脸上有光,欣慰的瞧着仍扯着嗓子,大喊着的大胖小儿子。

    看起来,满堂乐也融融,就只有抱着男婴的收生姥姥才亲生体会着这男婴的折腾劲儿。

    感受到胸口、手臂、肚子的隐隐作痛,收生姥姥虽然久经考验,脸容不改,但心里早已暗暗叫苦:这才生了三天的哥儿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难道真的是因为将门虎子吗!?看来接下的这几天得好好的休养一番才是。

    好不容易,总算是捱过了这洗三礼,收生姥姥忙不迭地的把男婴交回奶娘怀里后,就匆忙地往后头张氏那儿请辞了。

    摸摸怀中的那笔丰厚赏银,收生姥姥咬咬牙,静悄悄地牵了张氏身边一个深受器重的老嬷嬷进了后厢房。一会儿后,那老嬷嬷又塞了一锭银两给收生姥姥后,两人才各自离开。

    一大清早,贾敛就跟随着牛金前往城外蓝田大营接管自己的兵马。

    牛金现在已经把他原本身上的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一职交由副手接任,而自己则领了上将军符令,负责统领、指挥接下来周文帝亲征北上的所有兵马。

    大周朝能统兵的将军不是固定专职的,为防奸歹之人作乱,往往是在出征时才由皇帝临时委任的。

    平常时候,那些将军都是只有练兵权,而没有指挥权,能指挥的就只有自己家的亲兵。

    待会到得蓝田大营,见得贺齐那个冰块脸,你可得礼貌一些。那冰块脸不同你牛伯伯我一样可亲、好说话,小心眼不在说,还不近人情得很。牛金骑在一匹黑色的魁梧骏马之上,声如洪钟,振振有词地说别人坏话。

    贾敛没有理会他,只不住地打量着他胯下的骏马。牛金现正骑着的这匹马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通体如黑缎子,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的。

    牛继宗曾多次不顾身份每天一大早走去马厩做马夫的活儿,主要就是为了这匹真正日行千里的绝世好马──踏雪乌骓。

    呔!你这后生究竟有没有好好听老子说话!牛金注意到贾敛的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心火冒起,一巨灵熊掌拍到贾敛的后脑上。

    劲风一起,贾敛就立即把身子扑到伏到奔宵的脖颈边,险险避过。

    贺齐伯伯性情谨直,恪守军规,智勇双全,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贾敛从小就出入皇宫,对贺齐这位深得周文帝信赖,掌握蓝田大营的心腹将军都有不少的认识。

    你这小兔崽子究竟是站哪边的!?你要是老子家的娃,看老子不狠狠地抽你几巴掌!?牛金猛地扭头不高兴的瞪着他,全然不顾自己已经抽了一掌,只是被抽不中而已。

    贾敛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从小到大连他亲生老子贾代善也没有碰过他一根毛,有周文帝护着,也就牛金这个老流氓敢动他。现在才来说这句,他还把他抽得少吗?

    小兔崽子!你这是什么表情?信不信老子抽你一顿?牛金龇着牙道。

    衡量在三,贾敛发现以自己现在的武力还是比不上这黑丑汉,只得赶紧表明立场的道:牛伯伯这是什么话?小子自然是站你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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