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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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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能儿说完,不等秦家人拿她,便又扭身往荣国府后门去,寻人回禀了惜春。

    那边秦钟又惊又怒,又气又羞,他又素来没个成算,拔脚跑去宁国府要寻贾珍问个清楚,却让尤氏和贾蓉碰见了,逮着便一顿好打。

    秦钟回家后,这才一病不起,渐渐便露出下世的光景来。

    再说智能儿从秦家一路跑去荣国府后门,因她常和静虚师太到府里走动,家下众人无人不识,待惜春打发了人接她进去,守门的婆子便也嘻嘻哈哈放了她进去。

    智能儿跟着丫鬟进了大观园暖香坞,一见惜春便哭着跪在她跟前,只说自己再活不成了。

    惜春此时也才十来岁,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惊慌地叫自己的丫鬟入画扶起了她。

    恰好惜春的奶妈子去年死了,她屋里一时也没有得用的老人,剩下的小丫头们都是不懂事的,只知道围在一旁瞧热闹。

    智能儿便叫惜春遣散了众人,并不敢直说自己和秦钟之事,而是六分真四分假,掺合着诉起了苦:“那秦家小爷百般胁迫我,我也并未随了他意。但我师父却误会了我,竟一气之下撵了我出来。“

    惜春听得糊涂,再兼年小,便疑问道:“秦家公子胁迫你什么?你师父又误会了你什么?“

    智能儿见惜春一片稚纯,便咬了牙,少不得过去,趴她耳边悄悄说了:“他迫我去做那夫妻睡在一起时行的事。“

    惜春小脸儿皱在一起,她此时虽还不是真的明白,却也知道这是了不得的丑事,便呸了一句,骂道:“智能儿,你要作死了。“

    一旁的入画也骂道:“你这小贼秃,仗着素日里小姐待你和气,便真个无法无天起来了。哪里学来的脏话,也是在小姐面前说得的?看我不回了琏二奶奶,即刻打了你出去!“

    入画说着就要走,智能儿拽住她,哀求着,入画却不依。

    智能儿又去求惜春,惜春冷着张小脸道:“我一个闺阁女儿,哪里管得了你这样的事?“

    她说完,又吩咐入画道:“快带了她去,我听她如此哭叫,心里受不得这焦躁。“

第254章 (1)面谣传深陷是与非 破魇局难辨真和伪() 
入画拉着智能儿往外拽去,智能儿见惜春背对着,再不看自己,她便恨声道:“好个绝情的四小姐,往日里咱们一处玩笑时,那些情分竟都是假的?“

    惜春眨了眨眼,回身奇道:“这是什么混账话?咱们玩笑归玩笑,情分也并不假。可是焉能为了情分便罔顾礼法?不说你与我无亲,即便咱们是一家子亲姊妹,你在我跟前说那些不得体的违礼之话,我也再不会洗耳恭听,说不得也是即刻禀告了奶奶太太们,岂能任由姊妹们越了礼去?“

    智能儿听了,知道劝不住惜春,而自己一旦到了管家的二奶奶那里,如何还能有个好?

    她为了自救,便不管不顾道:“四小姐再莫行动便惦着个礼字。旁人都够格儿说这个礼字,你却是说不得的。“

    惜春一愣,入画便上前骂道:”小贼秃,我看你是疯了。”

    智能儿嘻嘻笑道:“入画姐姐,你莫说我。四小姐这般冷心冷肠的主子,来日你若犯了错,她一样秉公执法先办了你去。到时候,你怕不比我还要疯?”

    入画气得抓起她胳膊道:“你当我和你一般没表没里?再者说,我和小姐又是什么情分,哪里是你说嘴调唆得动的?”

    惜春止住了入画,皱眉问智能儿:“你方才那话是何道理?为何说我不够格提那礼字?”

    智能儿知道惜春的秉性,她聪慧异常,最爱说经讲理,往日里静虚师太讲经,时常还辩不过惜春去。但惜春自幼没有父母教养,又自负聪明,与人言语交流往往不知表情,只重讲理。

    她抓着惜春这个性子,奸笑道:“生于礼之人,方讲得礼。那非礼所生之人,又如何讲得了礼!”

    惜春听了这话,一时不明,反点头笑道:“这话很是。但你答非所问,我是问你,我如何讲不得礼字。”

    智能儿但笑不言。

    惜春登时大怒道:“你是在骂我非礼所生?”

    智能儿道:“小姐先别恼。这原是世人皆知的事,不过瞒了你一个罢了。小姐这般聪明,难道从未疑惑过,你为何生在东府,却养在西府?”

    惜春闻言收回怒色,嗤笑道:“原是说这个。那是老太太怜惜我自幼丧母,便接了来养活的,她老人家一片慈心朗朗,我有何可疑惑的?”

    入画也在一旁道:“正是呢,看你还有何话说。”

    智能儿咂嘴儿道:“啧啧啧,不想小姐也是个傻的。你虽丧母,还有父兄在家,又不比林家小姐,她父亲是不续弦的,这才养在老太太膝下。小姐的哥哥后又续弦,所谓长嫂如母,怎不见你兄嫂又接了你家去?小姐也一日大似一日了,难道将来出门子也从这府里走?这不成了一本糊涂账了?何以老太太她们对此事都无半点打算?”

    惜春让她说得一愣一愣的,看了看入画,入画也同样被说得呆住了。

    “智能儿,你说了这些话,究竟要告诉我什么?便是我养在这府里不和礼仪规矩,却也不是非礼而生,说破大天去,也不过是非礼而居罢了。大不了我叫我哥哥接了我家去住着,我又如何说不得礼字了?”

    惜春撅起了小嘴儿,仍旧一心一意和智能儿辩着道理。

    智能儿摇了摇头,笑道:“小姐仍旧是傻的。你在这府里住着,才是合礼而居。说不得,我今日便捅破这层窗户纸去。小姐的确是珍大爷一母同胞的妹妹,只你们的父亲,却不是同一人……”

    “大胆!”

    “胡说!”

    入画愣了片刻,便唬得跳着脚去捂智能儿的嘴,惜春则站起身,先是呆了一下,即刻指着智能儿,浑身乱颤着,带着哭腔喊道:“我把你这乱嚼蛆的……”

    说着,她扭身去自己床上,抱着一只半旧的月白抱枕就往智能儿头上砸去。

    “快,快绑了她送到琏二嫂子跟前儿,不,直接送到太太、老太太屋里去!”

    惜春跺着脚,催着入画。

    智能儿一口咬到入画手上,咬得她捂着手直叫娘,挣脱开来抓着惜春高声叫道:“小姐,你要不想知道自己的来历,便只管绑了我去。我这就眼瞧着你被蒙在鼓里,再不做那报丧的黑老鸹。”

    惜春嘴巴一瘪,扭身挣开智能儿,指着她道:“我什么来历,还要你一个下贱的贼秃来告诉我?”

    智能儿也被骂得火起,哭喊道:“我下贱?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我下贱……呵,你们都是天潢贵胄,你们最是高贵!好一窝子男盗女娼的货色!你那亲娘,养了自己小叔子,同这府里的赦大老爷生了你,呵呵,你倒真个儿高贵,竟要喊两位国公爷爹爹,哪里能不高贵!还有你那哥哥,整日里爬灰自己的儿媳妇,倒叫你嫂子撞破了,一家子好不和乐。你且去问问,你那上了吊的侄儿媳妇,她又高贵不高贵!”

    惜春叫这番话骂得狗血淋头,站在那处一动不动,揪着自己前襟,头上似有万千大石山般压下,她不过十岁一个孩子,哪里禁得起这些话?惊怕之下双目倒插,顷刻间晕死在地。

    入画又惊又怕,丢下智能儿,抱着惜春大叫:“来人啊,小姐不好了……”

    可是方才她们将丫头婆子都遣散到了外院,一时竟也无人应声进来。

    智能儿见惜春人事不省,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她眼珠子乱转着,看到一旁惜春的梳妆台,遂趁着入画惊惶失措,过去开了惜春妆奁,胡乱捡了一些赤金镶宝的好首饰,全塞进了自己袖中、怀里。

    然后她便撒腿就跑,到了外院抓着个婆子道:“不好了,四小姐忽然犯了病死了过去,你们快去瞧瞧。”

    婆子丫头们都慌着进去瞧惜春,智能儿辨了方向,一气儿跑到了后门,定下心神,笑着同守门的婆子道:“四小姐叫我给她买经书去。”

    婆子们也不以为意,倒轻易放了她出去。

    却说这边惜春被自己房中一个老嬷嬷掐着人中掐醒过来,当即环顾四周,带着哭腔问道:“智能儿呢?”

    众人道,她已经走了。

    婆子们慌着要去回凤姐儿和老太太,惜春忙拦了下来。

    入画这时才瞧见梳妆台上的妆奁盒子大开着,慌忙去看,却见少了好些东西,忙哭道:“小姐,智能儿偷了咱们东西!”

    惜春听了眼皮子直跳,气自己不中用,竟然被个小尼姑气晕了过去,又气入画不得力,竟然还叫智能儿浑水摸鱼偷了东西去。

    老嬷嬷见惜春的脸色又白了起来,急得叫人去追智能儿。

    “快,去叫静虚那老秃驴来,她教得什么好徒弟,气晕了小姐不说,手脚还如此不干不净。”

    老嬷嬷叫人去馒头庵,惜春却拦下她道:“无用。智能儿就是被静虚师太赶了出来,我不愿替她求情,她这才狗急跳墙的。”

    老嬷嬷扶着惜春道:“那咱们也不能吃这闷亏。小姐为何拦着我,不叫去回老太太?回头问起来,那些首饰的去处要如何说?”

    惜春道:“我晚间自会亲去禀报老太太。”

    婆子们这才作罢。

第255章 第五十七(2)面谣传深陷是与非 破魇局难辨真和伪() 
到了晚间,鸳鸯正在和贾母说着元春省亲及大观园建造之事,翡翠进来回说,惜春给老太太请安来了。

    贾母诧异道:“这早晚,四丫头是有什么事?”

    待惜春进来,贾母见她面色沉郁,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便更加纳罕,问道:“四丫头,这是怎么了?可是家里谁欺负了你?”

    惜春低头垂泪,仍旧一言不发。

    鸳鸯便过去把人都遣散,连着入画都叫到了外间,又亲去端了茶给惜春,缓缓劝着。

    “四小姐快别哭了。老太太有了春秋,你一味哭着,看再怄到她老人家。”

    惜春闻言,擦了眼泪道:“鸳鸯姐姐这话有理,是我不孝了。”

    贾母笑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我一心疼你,素来视你和探丫头她们一般无二,有什么委屈,你尽可都告诉我。”

    “老太太,今日……我听人说,我竟是赦大叔父……我是您老人家的亲孙女!”

    惜春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来,便哭得气噎难平,满面通红伏在贾母腿上再不起身。

    “这……”

    贾母闻言,抬头看了看鸳鸯,气得说不出话来。

    “谁在四小姐跟前嚼这蛆?看我不揭了她的皮去!”

    鸳鸯想起冤死的敬大夫人,气得颤声骂道。

    贾母也扶起惜春,郑重道:“旁人都说得了这话,你却说不得!你若说了、信了,哪里对得起拼着一死才将你生下来的亲娘!”

    贾母说完,也想起了惨死的敬大夫人,一时老泪纵横。

    鸳鸯过去,给她们祖孙俩都擦了泪,叹了口气,将当年旧事挑挑拣拣告诉了惜春,言说一切均是误会。不过隐下了贾赦恋慕敬大夫人,并贾敬投毒毒害敬大夫人等事,只说敬大夫人是难产。

    惜春听了自己的身世,知道母亲是个贞烈的,又是那般艰难拼死生下了自己,心中又是释然又是沉重,抱着贾母,哭了许久。

    哭完后,她又叹道:“做人,真也艰难。“

    贾母摸着她的鬓发道:“是艰难。可是,这做人啊,有多难,便会有多乐。你娘看见你如今长得这般大了,不知会有多欢欣。“

    惜春抽了抽鼻子,哽咽着嗯了一声。

    贾母又问她,到底是何人这样碎嘴嚼舌根,惜春便说出了智能儿一事。

    “三姑六婆这些碎嘴子,按理等闲进不得家门,偏你们太太爱同那静虚来往,我却不好拦着去。“

    贾母听了,气道。

    惜春却道:“老太太,佛家是佛家,智能儿是智能儿。我们万万不可因她这个败类便对菩萨不敬。若智能儿是个聪明的,她日日在佛前浸染,必不会行此不堪之事。皆因她是个蠢物,心中无佛,这才自甘堕落。“

    贾母见惜春一本正经,倒乐了,连说:“四丫头这话有理。“

    鸳鸯在一旁却感叹,惜春这样的身世与一味认真的性子,倒也难怪她日后会选择遁入空门。

    惜春也并非是将佛当作一种信仰,佛于她而言,或许更是一种哲学,让她能寻求到一种慧果,生出一种内心的平和来。

    若生在现代,说不定惜春可以做个哲学家。

    惜春想了想,又问道:“虽说非礼勿言,可那智能儿既能在我跟前这样说,说不得她早对旁人也这般说了。老太太还需提点了家下众人,切莫信谣传谣。再者,还有那府里我哥哥和……和蓉哥儿媳妇的闲话……“

    贾母听到这里大怒,骂道:“贼尼!这样的话,她竟也敢和你说?好孩子,你快莫信她满口胡吣,她们市井泥腿子嘴里,能有什么真的?你哥哥和蓉哥儿媳妇再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她们不过都是妒嫉咱们富贵人家,尽兴编派咱们罢了!”

    惜春听了,连连点头,吓得再不敢多言。

    鸳鸯宽慰了几句,又叫人进来,扶着她回屋歇息去了。

    贾母叫了赖大娘,吩咐她去捉了智能儿回来,追回她偷走的金银首饰。

    赖大娘听了,麻利带人去了。

    贾母这才抖着手,向鸳鸯叹道:“瞧瞧,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叫人说嘴打脸的,几辈子的老脸都没地方搁去了。”

    鸳鸯劝道:“我在外头听了,并没有什么风言风语。除了咱们家的人,旁人都不知的。智能儿肯定也是在这府里听见了些许闲话,自己又胡编乱造着学给四小姐听了。”

    “莫再劝我,我早便管不了那府里的事了……那府里,自那个假道士起,便烂到根子上去了。以后,我再不踏那里一步,再不听那里一事,随便他们闹去。”

    贾母唉声叹气,又同鸳鸯道:“外头眼瞧着咱们府里正气盛,哪里敢乱嚼舌根子?待咱们家哪日败了,你再打听去?”

    鸳鸯一笑,劝着贾母道:“老太太既然知道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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