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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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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的烦恼,其实只因眼前这个人。

    这人让他喜怒再不由己,哀乐只凭她去。

    这个人,是他的知己,他甘愿为了她,交了自己的心,一生一世,再不得恣情肆意。

    宝玉痴痴了悟,欲上前去向黛玉倾诉衷情,黛玉却道,再不必说,她都明白。

    可是一心痴恋的宝玉却迷了心神,将随后赶来的袭人当成了黛玉,傻傻诉起了衷肠。

    袭人听得直如五雷轰顶,在大太阳底下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个俗人,凡事先想利益,再思其他。

    袭人不知宝玉这番话只是诉情,却并不关乎欲望。

    她和王夫人一般,只觉得男女之事不过肌肤相亲,便疑心宝玉和黛玉之间,也像宝玉和自己一样,有了什么不才之事,当即吓得半死。

    待宝钗出来问她,袭人才恍过神来。她瞧着面前温言软语的宝钗,心里的惊惶稍定,不免就想:要是老太太也定下宝姑娘,哪里还需我跟着提心吊胆?宝姑娘这样稳重,再不会引得宝玉犯下这逾礼的大错来。

    二人正说着话,便见一个婆子慌慌张张来说,金钏儿跳井了。

    宝钗当即赶去王夫人处劝慰。

    袭人则回了怡红院,坐在自己屋里,思想了许久。

    麝月过来问她,她也懒懒的,只说身上不舒坦。

    袭人是怕了。

    金钏之死,只因为宝玉和她调笑了几句话。

    若王夫人知道了她和宝玉已经有了实事,那她又哪里有活路可走?

    袭人正怕着,却听外头有婆子又喊着:“宝玉要被老爷打死了……”

    “什么?”

    袭人三两步出了门,朝太太院子里一路狂奔,她只当是老爷知道了宝玉和黛玉的不才之事。

    待到了后才知道,原来是什么顺王府来人找宝玉要一个叫琪官的戏子,只说是被宝玉藏了人。

    宝玉说没有,人家却不信,气哼哼走了。

    贾环却又伺机说了金钏投井一事,编排了宝玉**金钏不成反害她跳井一事。双管夹击之下,贾政气得须发皆竖,心里害怕忠顺肃亲王真得恼了自己府上,倒叫双方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却又因为区区一个戏子毁于一旦。

    贾政不知琪官的蹊跷,只知是宝玉无法无天惹下的泼天大祸,这才下死手打他。

    ……

    顺王府为何忽然来人找宝玉要蒋玉菡?

    原来太后要通过北静王给顺王投毒,却百密一疏,忘记了一个关键人物。

第262章 (4)茜香罗毒系蒋玉菡 迷情语惊醒花袭人() 
北静王府老太妃、老北静王相继去世后,原先的郡王妃,现今的太妃,却因认下秦可卿一事,和太后一派离心离德,早暗地里同顺王府搭上了线。

    现任北静王水溶并不防着自己嫡母,一直当她亲生母亲一般孝敬,是以,太后要他暗地里投毒这样的机密大事,北静王自然也和太妃商量了。

    太妃明面上不动声色,还帮着北静王筹谋布置,暗地里,却把这事早捅给了顺亲王。

    黄肃那里大喜过望,一直等着琪官蒋玉菡行动,好抓个人证物证俱全,送到昭德帝面前诉委屈博同情,却不想左等右等,连个人影都没等来。

    太后那里自是怨怪北静王所托非人,办事不力,黄肃这里也骂那琪官胆子太小,干脆不再等他行动,索性派人四处找他,只说他是顺王府养着的小戏子,私下里竟逃了。

    蒋玉菡并不知自己身上担着这样的大干系,又哪里敢逃?

    他不过是得了冯紫英、宝玉这样的公侯子弟襄助,有了些身家银子,便兴冲冲在城外置办田产,安居乐业而已。

    顺王府的人顺着宝玉提供的地址,很快便抓了蒋玉菡来,吓得他双腿抖得筛糠一般,把北静王叫自己送汗巾子给顺王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

    顺王府的卫一便问他,汗巾子何在?

    蒋玉菡不知那汗巾子有毒,吓得坦言说宝玉见了,强要了去。

    卫一大怒,连问他:“何时何处如何要的,细细说来。”

    蒋玉菡照实说了,又说那日还要冯紫英、薛蟠并妓女云儿等人皆可作证。

    卫一自然不信,又正着反着,诈着哄着,问了能有十几遍,蒋玉菡却因所言属实,无论怎样问,都是毫无破绽。

    卫一审不出什么,又不便和他说其中的要紧辛秘,便咬牙叫人来给他用刑。

    但是蒋玉菡是个娇滴滴的旦角,卫一刚一说用刑,他先就嘤咛一声,晕在了卫一怀里,气得卫一撂了他老远,直说晦气。

    黄肃和许景听了,也都不许卫一用刑。

    “他是要紧人证,咱们要打坏了,来日到皇上面前,那边反咬咱们屈打成招,却又说不清了。”

    许景分析道。

    卫一瞪了眼道:“打不得骂不得,难道还要好吃好喝当菩萨供着?”

    许景道:“正是如此。现下虽用不上他,将来却未必。总归是一个筹码,先养起来吧。”

    顺王也道:“那汗巾子也不必再去要来了。第一,林如海如今进了内阁,正是父皇面前第一等重要之人,咱们赶着同他交好还不及,无谓再去得罪了他的岳家。第二,那汗巾子有毒,若贾家那个宝贝因太后毒计死了,哈哈,说不得,他们之间的仇就更解不开了。咱们只好生坐着看戏便罢。”

    卫一听了,这才觉得,蒋玉菡此举也并非一无是处。

    过后,蒋玉菡便好生生又被放回了家,卫一等人只说是看在了荣国府宝二爷的面子上,这才放了他。

    蒋玉菡见顺王府的人果然不去为难宝玉,也不再追查汗巾子的下落,便也不再去和宝玉说此事,只一心记着宝玉的救命之恩而已。

    ……

    宝玉被打之后,卧床养了好几月。

    宝钗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在宝玉面前哭肿了眼睛,又为何会心疼的不能自已。

    她此刻的心事,连她自己都不敢去解。

    可是,这份心思,却叫薛蟠大剌剌一句话挑破开来。

    皆因大家都说是薛蟠告了状,贾政这才打了宝玉,宝钗暗思薛蟠往日猖狂不知事的模样,也疑心他,却不想倒冤枉了薛蟠,惹得他急了起来,胡言乱语间,刺挠宝钗道,她是留心了宝玉身上有玉,这才一心向着宝玉的。

    宝钗顿时呆住了。

    随即,她哭得撕心裂肺。

    这是宝钗头一次失态,便是在母亲面前,宝钗也没有这般痛快哭过。

    薛姨妈吓坏了,薛蟠也被妹妹的哭相吓到,连连打自己嘴巴子。

    宝钗把心里的烦累、凄苦、无奈,全部都哭给了自己哥哥和母亲。

    过后,宝钗伏在薛姨妈怀里,哀哀道:“妈再不要同人说那金玉良缘一事。连哥哥那个憨子都知道说嘴,旁人又哪里不说的?背地里还不知如何编派咱们。”

    薛姨妈左右为难,叹道:“你爹爹没了音信,咱们一家子如今都靠着你姨母,才得了体面。若离了这里,你哥哥无人管束,还不知要闹得如何?你,唉,我的儿啊,我只愁你的去处……”

    “什么去处?我便守着哥哥和母亲过日子,哪里不好了?”

    宝钗说着话,又哭了起来,

    “按理说,这话再不好和你女儿家说去。可你不比旁人,素来比你哥哥还能干。你且瞧瞧去,不说外头那些下三滥,只说咱们亲戚人家里,哪一个是比宝玉强的?我留心看了,宝玉那孩子虽说性子绵软,读书上也有限,可好在体贴温柔,心地又良善,最重情义,只着一点,就强过多少人去?”

    薛姨妈絮絮叨叨说着,宝钗听得羞红了脸,推着她道:“妈也和哥哥一样,疯了不成?”

    薛姨妈抱着宝钗,笑道:“妈就是疯了,也要给你寻个好去处。”

    宝钗环抱着母亲,心里酸涩难言,终是吐出一句:“宝玉再好,也有林丫头在。”

    薛姨妈听了,低头去看宝钗,只见她已经泪流满面,神色黯然而无奈。

    “傻孩子,有我和你姨母在,你再不必想这些。”

    薛姨妈搂着宝钗,像搂着个孩子一般,拍着她的腰身,摇晃着。

    宝钗窝在母亲怀里,只觉得一颗心都有了安放之地,闭上眼晃了一阵,她忽又睁开眼道:“林丫头比我更可怜,她伤心时,又哪里寻母亲说去?”

    薛姨妈听了这话,一时也红了眼圈,只得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林丫头有老太太疼,她又有个好爹爹。将来,她必能寻个好人家……”

    宝钗闭上了眼,微微皱了皱眉头,在母亲怀里叹道:“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专成人之美。妈,不管你同姨妈如何想,怎样做,以后,我对颦儿只会赤诚以待。”

    不说宝钗如何情起情伤又情难落定,只说袭人那里眼瞧着宝玉险些被打死,心头紧绷着的那根弦已经扯得即刻就要断掉了。

    她只想老老实实伺候着宝玉一生一世,瞧着宝玉安安稳稳娶妻生子。若有福,也给宝玉生下一男半女,就这样吃穿不愁,和和美美过一生,岂不好呢?

    可是前日里,宝玉给了她一记窝心脚,又给了她一顿迷情话。现今,更是因为金钏和什么琪官,被打得险些丧了命去。

    袭人觉得,这样的宝玉绝对不是她期盼里的宝玉,她不要宝玉长成如此陌生的模样,她只愿宝玉还是那个手里捧着桂花叫她莫再落泪的宝玉,是那个温存小意说要和她一处化灰化烟的宝玉。

    心焦之下,袭人暗自思虑了一计,遂撇下众人,独独寻了王夫人。

第263章 (5)茜香罗毒系蒋玉菡 迷情语惊醒花袭人() 
王夫人一开始还责怪她怎么抛下宝玉跑了来,但是听见袭人隐晦提及要将宝玉挪出大观园一事,王夫人顿时就像寻到了知音。

    袭人担忧宝玉和黛玉有事,王夫人又如何不担忧?

    她惊问袭人,可是宝玉真和谁有了什么?

    袭人哪里敢说,只说是她的多思多想。

    王夫人拉着袭人的手,心里欢喜她向自己投诚,便也许诺日后定会厚待她,又交待她再有什么事,尽可来报。

    袭人走后,王夫人又借着金钏的缺需补上一事,将袭人的分例提到了和赵姨娘比肩,算是给袭人过了明路。

    一时,大观园上下皆来祝贺袭人,独晴雯心中不屑,逮着机会,便和众人一起嘲讽袭人是那西洋点子哈巴儿。

    却说袭人向王夫人投诚一事,却叫王夫人另一个丫鬟玉钏儿听了个真切。

    玉钏儿自姐姐金钏死后,瞧宝玉便如粪土烂泥,今见宝玉素日里最亲近倚重之人背着他密告,玉钏儿一心要瞧宝玉的笑话,便跑去怡红院,暗地里告诉了宝玉,又出言讥讽他:“好叫宝二爷知道知道,你最倚重的袭人,现今都同你离心离德,可想而知你这人是怎样的主子了。”

    出了这口恶气,玉钏儿便扭脸走了。

    宝玉呆呆趴在床上,想要叫袭人来问一问,最终却又摇头作罢。

    “原先,我只当她也是知己,却不想,她与我瞧着最是亲近,实则,我们的心,却一时一刻也未明白过彼此的。既非知己,她为着自己生计打算,原也平常。且她此举也是一心为了我好,只因她不明白我心之所向,这才自专,我却也怨不得她。哪里人人都如林妹妹一般,知我懂我?便是太太,老太太,她们再疼我,却也是不知我的,我也再怨怪不起她们这些人。”

    宝玉想明白了这一层,也不再生气恼恨,待袭人仍旧如常,只是再有什么关系到黛玉之事,他便背着袭人行事,倒渐渐和晴雯更好了起来。

    过后,宝玉又百般在玉钏儿跟前做小伏低,倒叫玉钏儿对他再怨不起来了。

    袭人自从被王夫人过了明路,也更加恭谨起来,又怕人看出她和宝玉早便有旧,更怕晴雯那张嘴四处说去,每到夜里,倒也刻意远着宝玉,俩人不似小时候那般亲近。

    王夫人听了,倒更喜欢袭人的尊重懂规矩,人前人后,一力称赞起了袭人。

    鸳鸯看在眼里,悄悄去问过袭人,袭人便把自己心里的惊惶、打算都讲给了鸳鸯听。

    “你有你的打算,旁人再说不得你什么。可你要知道,你既一心想要安稳,那便不能真得向太太事无巨细地禀报,不然,哪里又有安稳日子过?再者,宝玉待你不薄,你虽是为了他好,终究却也是背着他的,来日他要知道了,你又待如何?”

    袭人见鸳鸯如此说,连声道:“好姐姐,旁人再疑心我是卖主求荣的小人,我都不恼,如今你也如此说,却叫我如何是好?”

    袭人说着,就委屈地落下泪来。

    鸳鸯赶忙安慰她道:“我就是明白你是个好的,这才出言提醒你。”

    袭人擦了泪,哽咽道:“我且同姐姐交个底。我怕的,一是自己的性命不保,二是宝玉的名声尽毁。他和林小姐镇日那般,如何能不叫我提心吊胆?我只想叫太太把宝玉挪出来住罢了,又哪里是耳报神了?晴雯她们再讥讽我,宝玉再误会我,我都不怕。只要宝玉好好的,一屋子人安生过日子,我纵背上一辈子骂名,也值了。”

    鸳鸯摇头笑道:“亏你整日和宝玉在一起厮混,竟一点都不明白他。你快不用担心那个,他和林姐儿再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世上,情之一字,千姿百态,无奇不有,宝玉和黛玉二人之间的情字,你便一时半刻参不透,却也不该拿自己那小心思妄自猜度。”

    袭人疑惑道:“你这话我却更不懂了。”

    鸳鸯知道袭人不是性灵中人,乃是俗世里的一个大俗人,无法理解和世俗无关的情愫,便也不再多费口舌,只劝道:“守着你的那份忠心善意,便是你的造化了。”

    袭人点头,虽不明白,却也牢牢记住了。

    ……

    宝玉自从和黛玉互证心意,便绝了和他人的牵连,寻常遇见宝钗等人也规矩客气起来,对袭人等人也都以礼待之,和黛玉再未因情生过什么气。

    却说刘姥姥自上回得了凤姐儿的接济,回去过了个肥年不说,又赶上荒年里田亩便宜,很是置下了一大片地。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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