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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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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犹不领会,探春却妙目连眨,心中翻了几番。

    邢岫烟拉了拉妙玉的袖子,曼声问道:“今夜,咱们几人中,谁和谁要睡一头儿才好呢?”

    众人会意,这是在问“婚”字何来,又是谁和谁要结婚。

    妙玉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探春,不紧不慢道:“咱们都无妨,只听闻三小姐素有怪疾,眠后常增拳脚之力,我是不敢与她同榻的。唉,可怜她将来的夫君啊,果真是个粗皮子的武官倒好,若是个文弱书生,岂不捱得辛苦?”

    众人听了这话,哪里还不明白?

    妙玉何曾说过什么笑话?况她以出家人自居,这会儿却拿男女闺房之事打趣,且言语又直白粗俗,个中深意自是耐人寻味。

    探春几人当即口中附和着笑的笑,骂的骂,心里却都砰砰直跳,百转千回。

    方才这番话里不提旁人,只说探春,那婚事自然要落在她头上了。至于武夫、书生一说,当是指探春婚事的对象。

    “果真是个粗皮子的武官倒好……”

    迎春心中暗念这句话,倏忽便明白了。

    这里哪里来的武官?也只有邬家了。

    迎春虽有“二木头”之称,也只因做人软糯惯了,不会与人争执,更弱于口齿,可三春中,独她精于棋道。

    那善执黑白之人,又岂能真是个傻的?不仅不能傻,还必得胸有丘壑,善于计算方可。

    “妙玉师傅,不光三妹妹要啐你,我也觉得你方才这话忒是不通。若未来三妹夫是个书生,那辛苦他一人也就罢了,可若真是个武官,那可不得了,三妹妹拳打脚踢,三妹夫擒拿隔挡,两夫妻可不要打成一锅粥了?小夫妻隔天再哭给各自兄弟姊妹老子娘,哎哟哟,那可就辛苦两大家子去了!你说,三妹妹是不是还是嫁个书生更好!”

    迎春一股脑说出这些话来,到底是不惯说笑的,自己先红透了脸,捂着砰砰跳的心口冲探春递着抱歉的眼色。

    众人略一思索,也明白了迎春话里的深意。

    这是在说邬家岂是良配?探春如何嫁得?先不说这等敌对情势下能不能结亲,纵是能结,邬家哪里会顾及探春,该打该杀怕是不会留情。

    众人思虑不过瞬间,探春那里就伸出手来作势要去捶迎春。

    “好你个二姐姐,也跟着妙玉这贼道婆学坏了去!我不恼你拿我说笑,我却恼你便是说笑间,也忒小瞧了我去。凭他是武官还是书生,我纵嫁得,我就治得!哪里还会学那无能怨妇跑回娘家哭求?再退一万步说,不过是段姻缘,大不了一拍两散,落个干净!”

    探春这话一出,妙玉先拍了手笑道:“果然我没看错咱们刺玫瑰,真个儿又香又辣!”

    迎春蹙了眉,一把扯住转去捶打妙玉的探春,深深看着她道:“傻妹妹,那姻缘说起来虽是论段说,可这一结一散间,焉知不是耗尽了咱们女儿家的一生一世!”

    探春叫迎春说得一滞,险些忘了装样,差点抱着迎春落下泪来。

    邢岫烟一直在旁默默听着,却不忘拿茶杯中水浸湿衣袖,将几上的那个绿莹莹的婚字擦了个干净。此刻她见探春动容,忙过去笑道:“妙玉,都是你这张嘴惹祸,瞧瞧,把二小姐说得倒认起真来了。什么武官书生,结亲两散的,不过都是假的、虚的,咱们玩笑话,哪里当得真!”

    惜春也在一旁笑道:“正是,这玩话如何当得真,还是快些安稳睡下才是正经。”

    岫烟话里的“假”字,“虚”字念得格外用力,惜春也特意加重拖长了“安稳”二字,迎春心念一转,明白了这“婚事”的真义。

    如今几人如做困兽之斗,能行之计不过如投石问路,哪里有万全之策?

    所谓婚事,只是试探着在死局中寻一条活路,赢得几息喘息之机。

    几人此前暂住月港附近时,便对此间境况多有了解。邬家军与王家军虽势如水火,可在外敌面前,却又要戮力同心,更何况二者原本就同根同源,底下的兵士也不乏血亲骨肉相系相连者,这其中的烂账也是一时半会儿理不清楚的。

    邬家反出只为功名利禄,与王家绝无不共戴天之仇,与贾家更无半点新仇旧恨,这从他们当日围堵宝玉一行人时尽力不伤人命便可知一二。

    现下走脱了宝玉这个重要筹码,只拿下了迎春姊妹,邬家一个不慎反会自伤筋骨。拿捏人家女眷要胁,本就不甚光彩,更何况这女眷还只是些不远不近的姨表亲戚。

    王家必不会因贾家几个女子便妥协,顺王更不愿了,即便贾珠一人执意要救姊妹,也不会换来多少有价值的条件。

    邬家此时也颇有骑虎难下之意,白日里邬夫人出面打点安排时,对三春等人敬也不是,辱也不是的难堪面色,也叫众人看了个明白。

    所以,妙玉此计虽不过权宜,细究却也精妙。

第321章 (3)险中破险妙探虚婚 巧里逢巧晴袭误玉() 
妙玉写下的这个“婚”字,不仅是给三春等人寻了条生路,也是给了邬家一个台阶下。只是邬家能顺着这台阶下到何种地步,那就另当别论了。

    婚事提出后,邬家若一口回绝,那三春一方自当明了,邬家这是动了十足的杀心,探春几人可安心立下死志,死前能不受人折辱,保存自家风骨便是了。同时还能警醒王家军,与邬家决一死战的时候到了。

    邬家若犹疑不决,三春便可打蛇上棍,裹缠上去,拖延时间,以待后援。再不济,也改善一下目前处境,趁机提些要求,再徐徐图之。

    当然,邬家如若足够聪明,自会应下婚事。

    对邬家来讲,三春如同鸡肋,杀之无益,徒溅血腥不说,若激得王家怒焰高涨,反伤己身。可若弃之,又显无能懦弱,连区区妇孺都奈何不得,届时削减士气,也是不妙。

    此时婚事一出,可谓两全,王家不管作何应对,邬家都占了主导。先步棋招者,胜算自然更大。

    当然,邬家即便应下婚事,也有虚应与实应两说。

    邬家若铁了心与太后站在一起,那必定是虚应,借着婚事,可诱王家放松戒备,重新修好,以备后续争战便利。

    邬家若是存了留条后路好来日相见之心,自会实应婚事,说不得还会将三春恭敬伺候着,择期完婚。那么,至少在“婚后”,迎春等人再无理由留在邬家,能得自由。

    只是如此一来,探春便真得走不脱了。

    以上种种推测,乃是妙玉自被俘后,惊魂未定时便已开始的暗自思虑谋划。她思来想去,笃定唯有此计最可行。而此计的计眼之人,也只有探春最为合适。除了她与王家是正经“姻亲”,还有三春之中,探春最为机敏果敢,为人勘当大任。

    探春不知妙玉心中所想,只当她是歪打正着。

    原来,那邬家未曾反出王家之前,曾有意与王家联姻,只因王子滕夫妻爱重幼女,不舍得她嫁给边军,遂婉拒了邬家。

    彼时邬家到底不肯罢休,又寻了贾母做寿的机会送厚礼去探贾府的口信,欲要求娶王子滕的外甥女,贾府二房的小姐为妻。

    王夫人只元春一个亲女,这人选自然就落在了探春头上。邬家只为同王家攀扯,便也不计较庶出一说,可没想到贾政和赵姨娘略提了提,赵姨娘便极力反对探春婚事和王家扯上干系,哭哭啼啼地只说不舍探春远嫁,倒把贾政哭得也软了心肠,遂婉拒了这门亲事。赵姨娘事后还找探春好一番表功,叫探春听得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想到此处,探春心内一惊,不免开始疑惑邬家该不会是因此便反出王家投靠太后了吧?

    邬家自不会只因儿女姻亲便如此忌恨王家,说到底,不过是富贵前程几字迷了双眼。只是当日王子滕或贾政若允了两家婚事,那今日之事又待如何,这便不好说了。

    知道这节隐秘的探春将各方境况想了个周全,当即心中笃定,若此时自己再提联姻之事,不管真心假意,邬家定会应允。

    可是,邬家若真心应下了,自己,又当如何?

    探春聪慧之极,如何想不到这一点儿?所以当迎春点出那句“一生一世”时,她才险些失态。

    邢岫烟和惜春到底年纪小,又不曾想得真切,以为这婚事只是假充的虚应之事,万不会料到探春存了真嫁自己以保全姊妹们的心思。

    几人各怀心事,挤在一张大床上忐忑睡下。

    迎春在黑夜里轻轻拍着探春的臂膀,小声道:“三妹妹不怕,咱们姊妹总归是在一处的。咱们姊妹间,素日里数我最无用,可我再无用,也知自家是当人姐姐的,必得尽心竭力护得你们周全才好。你放心,睡吧。”

    探春“嗯”了一声,忍住泪,又感怀迎春待自己的心意,遂伸手也拍了拍迎春的腰身,又挪了挪身子,往迎春怀里去了去,心中忽然觉得姊妹们这般挤在一处睡下,便是身处虎狼之地,竟也莫名地欢喜、安稳。

    ……

    鸳鸯将宝玉等人放在王家军营前,便使出全身灵力向西海沿子方向火速飞去,她怀里黑眼睛的光芒已经透过衣襟钻到了天际,那滚烫的热度灼得鸳鸯心口直发慌。

    “啊!”

    喘着粗气站定在结界前的鸳鸯被眼前景象惊呆了,不由就叫出了声来。

    只见无韵所在的远古结界外部的裂隙已经密密麻麻,有些裂隙更是粗得已经可以容得一人手掌进出,期间更绞缠着浓浓黑气,让人望而生畏。

    “无韵!”

    鸳鸯不知里面无韵的情景,担忧地大喊了一声,随即又想到,无韵此刻正在全神贯注替邢天以及其他远古邪神们引魔出窍,压根儿就听不见自己的呼唤。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想法子将破坏这结界的邪灵魔气破坏掉。鸳鸯这般想着,便双手结印,使出灵力开始往结界上劈去。

    当鸳鸯体内灵力触碰到结界上的魔气时,那些魔气一开始似乎颇有忌惮,迅速便退缩了不少,鸳鸯心中一喜,并未多想,随即便更加凝神结灵,恨不能将全身灵力都一下子全使出,好将这结界恢复如常,保得无韵平安。

    可是就在鸳鸯几乎力竭,那魔气也被击退到缩至巴掌大小时,却忽然黑光大盛,巴掌大的魔气陡然卷起浪涛般的滚滚黑云,狰狞地朝那乳白灵气猛扑过去。

    “唔!”

    鸳鸯发出一声闷哼,身子骤然委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从半空中狠狠摔落了下去。

    原来那骤然反扑的魔气中竟藏着成千上万根黑色魔晶凝成的长针,那些针瞬间就全部扎在了鸳鸯的灵气内,同时也如真得扎在她的灵体之上一般,让她全身像被万蚁啃噬,一时间痛不可当。

    此时,重重摔落在地的鸳鸯全身上下都渗出了细密密的血珠,浑身冒出的冷汗夹杂着血水,已将鸳鸯的衣衫都染成了红色。她侧身蜷成一团,痛苦呻吟着。

    “痛,好痛啊……”

    但是鸳鸯却不敢再有丝毫大意,待那巨痛刚刚平复稍许,鸳鸯就强撑着自地上抬起头来,入目却是更加嚣张肆虐的黑色魔气。好在那魔气更专注于破坏远古结界,见鸳鸯已被打落在地,便没有乘胜追击。

    在那些魔气的侵蚀下,结界表面已经出现了一道可容一人出入的巨大裂缝,有一股魔气正如被人牵引着一般,在往结界内部探去。

    “不,不可以。”

    鸳鸯口中喃喃自语着,她那双凝结着斑斑血迹的手颤抖着伸了出来。

    一股更加明亮的乳白色灵力自鸳鸯手中冲天而上,迅疾裹上那股乌黑魔气,将它勒了个正着,并一点点往结界外拉拽着。

第322章 (4)险中破险妙探虚婚 巧里逢巧晴袭误玉() 
那股魔气好不容易探入了结界内,又哪里甘心功亏一篑,它此时便如巨蛇般悍然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束缚,鸳鸯被它的蛮力撼动,忽然被甩到了半空中,可她手中那条灵力化作的白练此刻却如一条轻灵的白龙,仍稳稳缚在魔气之上。

    须臾,魔气似乎被鸳鸯灵力所制,渐渐开始消沉退缩起来,可是鸳鸯却丝毫未露喜色,她知道,这魔气又要故技重施了。

    “呸!方才是我不小心,这才着了你这蠢物的道儿。如今还敢再来,且叫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鸳鸯朝那魔气啐了一口,随即便立刻撤了灵力,双手打了个不甚复杂的结印,口内轻斥一声:“敢扎姑奶奶我,这就给你绣朵往生花!”

    只见千万道魔晶黑针自魔气中朝着鸳鸯激射而出,而鸳鸯周身灵气忽然散开,化做千万缕银线,那一条条银线瞬间便迎着一根根魔针缠绕上去,每条线都堪堪避开了针芒,巧妙地只紧紧缠缚在魔针后部。

    鸳鸯嘴角微微上扬,双手十指翻飞,正如往日里和紫娟等小姊妹们坐在西窗下缝补刺绣般,将那千万缕银线牵引地也似游龙飞凤,密匝匝掉头往结界表面犹自翻腾着的滚滚魔气扎去。

    灵线牵着魔针一根根都反扎在了魔气之上,那魔晶针本就与魔气同体而生,自然伤不了魔气半分,可是妙就妙在由于灵线的牵制,魔针在魔气中错杂扎去,也引得鸳鸯的一条条灵线在魔气中分而割之,顷刻间就将方才已成气候的魔气黑云割得七零八落。

    那些被千万条灵线割个正着的地方,魔气更是立刻便消散了开来,露出结界原本的模样来。

    鸳鸯见此计奏效,立刻再下一招,挥手将灵线收拢,反手将那些魔针缠得如纺锤般,以防再伤着自己。

    “哼,看你还有什么阴招。”

    收拾了伤人的暗针,剩下那些零碎魔气便好对付了。鸳鸯将它们逐一打散后,虽然累得双手双脚都在发颤,但看着重新散发莹洁光芒的结界,一颗心说不出的安稳踏实。

    “也不知道无韵进行得如何了,有没有被方才的魔气惊扰。”

    险情虽暂时解除,鸳鸯却仍旧担心无韵,于是赶忙再放灵力,勉强在结界破裂的地方打了个补丁预防魔气再袭,便立刻进入结界要去寻找无韵。

    ……

    “刘师爷,舅父大人和我大哥虽未在营中,可有你老在,想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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