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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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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翔哥儿听了放下心来,又和冷子兴简单说起自己的近况。

    冷子兴愧疚不已,连道忘了交待京中伙计,竟让翔哥儿一家遭此搓磨。

    “无妨。如今便都好了!”

    翔哥儿宽慰了他几句,二人又说起京中局势来。

    “我一直在城外躲着,倒不知外间的事。”

    冷子兴见翔哥儿如此说,便知他恐怕还不如自己消息灵通,于是不再打听,转而说道:“车上还有几位小姐,大雪地里倒不好多停。不如哥哥跟着我们进城,再置办些粮薪,我叫车一并送了你归家可好?”

    翔哥儿连忙点头,冷子兴于是掀开棉帘子就要吩咐马车启程。

    “驾!”

    “借光、借光,麻烦让一让!”

    忽听前头又传来阵阵车马声,以及车夫急促的吆喝声。

第358章 (5)一把刀劈本命灵山 两段恩怨世态炎凉() 
冷子兴抬头望去,见两辆青布油毡的马车正和自己车队堵了个顶头儿。打头那辆马车的车夫正吆喝着让冷家头车的车夫让路。

    翔哥儿也掀开帘子,出来问冷子兴怎么了。

    “快走!停在这大雪地里作甚!”

    这时对面马车上跳下一个公子打扮的少年人,一边拍打着马匹,一边气急败坏呵斥着车夫。

    “环三爷?”

    翔哥儿目力极好,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贾环。

    冷子兴心中一紧,抓过一旁伙计低声道:“快去,紧着吩咐前头人,千万别让宝二爷他们露面!叫车夫赶紧给这灾星让路。”

    伙计踩着雪,嚯嚯而去。

    翔哥儿也点头如捣蒜,和冷子兴退入车内坐定。

    “不是我嘴上刻薄,这环三爷真个没人伦!那日他带着官兵抄了满府不算,他姨娘后也告官说府里有欺君之罪,说什么瞒下了珠大爷的生讯,冒领了抚恤赏赐。大掌柜的,你说说,能做下这等背亲弃义的事儿,是不是畜生都不如!”

    “抄家当日,我岳母原被二太太好心送了出府,可这贼子竟领着官兵摸去了府后的周宅,生生要绑了我岳父母入狱,还将二太太交与我岳母的私房细软搜刮一净。幸得我派了得力的伙计在那里伺候着,这才及时得了消息,走了贾雨村贾大人的路子,假做了岳父母一家子的良民身契,这才在他们进诏狱前就把人截了下来。饶是如此,我那岳父母二人也大病了一场,如今还在家里养着。”

    冷子兴恨恨说着,又将棉帘子掀开一条缝,紧紧盯着贾环那里的动静。

    “冷兄,咱们不能白白便宜了这畜生!唉?不对啊,他们母子先前告发有功,是脱了罪的。后来府上三小姐又被封了郡主下降邬家,听说他母子二人还在京里抖了好一阵子威风。如今,他这急慌慌丧家犬一般,是要往哪里去啊?”

    翔哥儿一开始想起贾环带兵抢自家银子的情形,也恨得咯吱咯吱直咬后槽牙。但他越想越不对劲儿,于是问起了冷子兴。

    冷子兴凝眉细想道:“难道京中局势又出什么变故了?”

    他们一行滞留在雪中几天,只给京中送了要归家的消息,并未接到回信,自不知昭德帝“复生”等等讯息。翔哥儿一家也许久不曾进城,亦不知贾政去世等噩耗。

    “你们是哪里来的商队?竟如此没眼色,停在这路当中不说,挪又挪得这般慢!若误了爷赶路,有你们好瞧的!”

    贾环揣着织锦灰鼠里子的毛手筒,站在自己马车上高声叫着。

    但是因为积雪太厚,往日甚为宽阔的官道如今只剩中间一溜被来往马车踩得堪堪能行车。那冷家车队又长,挪起来更不方便,一时堵在那里移动缓慢,贾环便更加焦急起来。

    “你去探探他的口风儿,看他要往哪里去,车里坐着的都是谁。记住,别露了咱们的身份。”

    冷子兴招手叫一个不常在京中走动的机灵伙计过来,吩咐他往贾环那里跑去。

    那伙计心思伶俐,言语简便。他到了贾环跟前儿先深深作了个揖,操着南边口音,堆了笑脸儿道:“这位大爷,真是对不住了。我们从南边来的,哪里见过这样大的雪?一时腾挪不开,还请大爷见谅。”

    贾环见伙计恭敬,又听是南边来的商队,便愈发鼻孔朝天,高声叫嚷道:“还不快去挪车?耽误了爷赶路,看不拿你们去见官!”

    伙计故意装作害怕,瑟瑟发抖道:“大爷饶了小的吧。小的愿意赔偿大爷数日路资,只求大爷别拿着咱们见官。”

    贾环眯起了眼打量着伙计,心道这是哪里乡下来的富贵傻子,恁地不经吓?

    “赔?你们赔得起嘛?再说,你当大爷我没见过钱,稀罕你们那仨瓜俩枣?”

    见贾环如此说,那伙计便弯腰鞠躬道:“咱们头一次进京,自是不认得大爷。但大爷一瞧便是京中贵人,这通身的气派,叫小的一看便心生敬畏。”

    贾环被哄得浑身舒坦,遂笑道:“你倒是个嘴甜的,罢了,你们快挪了车,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伙计回身招呼了几声,叫车夫快些挪车,然后就又捧了个手炉过来,说让贾环先暖着。

    贾环斜眼一瞧,只见那手炉四四方方,乃是极好的红铜一体打造,上头錾着繁复的牡丹纹,瞧着竟似前朝的古物。

    “这个物件倒也还罢了。”

    贾环口中说着,接了铜炉后却举到高处,先瞧了瞧炉底,只见果然有篆体的“张明岐制”四字。

    伙计见贾环瞧手炉底子,顿时笑道:“我就说大爷是贵家公子,一眼便看出这手炉是张大家所制了。”

    “什么张大家?一个手艺人罢了,也敢称大家?这东西外人瞧着是个稀罕古董,可放我们家,也不过尔尔。只这牡丹花样极有春意,给我屋里的姐姐们用正合适。”

    伙计见贾环如此说,忙堆笑道:“大爷若不嫌弃,便留着赏人也是好的。只求大爷消消气,再静待片刻。”

    贾环嘿嘿一乐,心道不拿白不拿,于是也不推让,抱着手炉去了后头那辆车上。

    伙计趁着他掀开车帘的时机定睛去瞧,见里头是个梳着妇人头的年轻女子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

    贾环口中喊着“彩云”上了车,帘子复又落了下去。

    伙计便与贾环的车夫笑道:“耽搁了师傅们的脚程,某着实过意不去。”

    他说着话,便叫一旁的小厮掏出一串大钱,递给了车夫。

    车夫见了钱,笑着打千儿道:“掌柜的太客气了。”

    伙计虚扶起他,佯做闲话道:“北地这大雪真个吓人,咱们是从没见过的,不知凶险,这才冒撞着上路了。师傅怎地也在此时节赶车出行?”

    车夫将钱揣进怀里,拍着鼓鼓囊囊的胸口叹气道:“还不是为着它?咱们穷家子,不比掌柜的家大业大,若没了这银钱,家里大小这一冬便要饿死冻死了去!”

    他朝后头马车努了努嘴儿,又接着小声道:“这位大爷虽脾气暴躁些,可因为大年下不好雇人,他给的工钱倒不少,还提前支了半数呢。我拿了钱也好叫家里过个好年不是?且咱们此行是要往南边儿去的,越走越暖和,倒不受什么罪。”

    伙计接口道:“南边?是湖广路?还是南粤路?我对南方各地皆极熟,师傅若有不知,尽可问我。”

    车夫双目一亮,笑道:“正有一事要问掌柜的。不知掌柜的可知月港?那里海域正打着仗,也不知岸上乱不乱。咱们正是要去那里,不瞒您说,我这心里直打鼓呢。”

    “我虽不是自那处来,却也不远。师傅还请放心,月港岸上有我朝军队驻扎守护,暂时并无战乱。只是因着海战,那里年景不好,北上的流民倒是络绎不绝。师傅到了那处,须知财不露白……”

    车夫认真听着,连声道谢,这时后头贾环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车里老妇人吓得叮嘱了他一句:“三爷小心,看回头崴了脚!”,年轻妇人则笑道:“娘,你莫担心,他省得的。”

    伙计便对车夫和气一笑,又见自家车队也挪得差不多了,便对贾环抱拳告辞。

    贾环微微一点头,紧着吩咐车夫快驾车上路。

    伙计小跑着到冷子兴跟前儿,几句话简单说了打听来的情形。

    翔哥儿先诧异道:“车里坐着的,似是太太跟前儿的大丫鬟彩云,那老妇人自是她娘了。我们一家子都在府里当差,都知道彩云原先就与环三爷有旧。他们既然要去月港,大约是要投奔三小姐去了。只是,要投奔三小姐的话,那怎不见赵姨娘跟着呢?”

第359章 (1)赵可心孽获现世报 贾迎春难拒宿命姻() 
贾环带着彩云母女要去月港,却独独没见赵姨娘随行。这等蹊跷事让翔哥儿和冷子兴一时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是那赵氏病了?有事耽搁了?抑或她不愿去?”

    翔哥儿猜测着。

    冷子兴则摇头道:“这母子俩性子最是趋炎附势,如今三小姐得了势,赵氏哪有不愿去的道理?他们在京中又早已沦为世家口中的笑谈,再无立足之地。另外,太后前番赦了宝二爷等人,贾氏一族正有起兴之相,他们恐也怕秋后算账,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若是赵氏病了或有事耽搁,那贾环为何不侍奉榻前,反独自上路?若到了三小姐那里问起来,他又如何同姐姐交待?”

    俩人越说越觉得事有蹊跷,冷子兴听到贾环的马车已经行过自家车队,便叫人暗地里远远坠着,寻机会套问赵姨娘的下落。

    此时,他们尚且不知京中大变,只以为贾环是害怕贾家报复所以逃了。

    那贾环的确是害怕逃了,却并非害怕贾家。

    早前探春出嫁后,太后特赦了贾氏族中子弟,贾环听闻后一时喜忧参半,和赵姨娘二人关着门在屋里嘀嘀咕咕了半日。

    他二人这些日子过得并不顺遂。

    攀扯反咬嫡亲的父母兄长,此等畜生不如的大不孝行径,世人皆不齿之极。是以京中大小氏族子弟皆与贾环断交,更别提贾府众人了。

    彩云一家因窝藏过贾环母子,也被贾府的一众家下人等撵出了宁荣后街。

    彩云虽对贾环在抄家时的行径深恶痛绝,奈何已委身与他,更兼连累了全家居无定所,日后还要依附贾环过活,于是只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糊里糊涂跟着贾环过起了日子。

    赵姨娘向来吝啬,哪里肯养着彩云一家?过不了几日,她便开始指桑骂槐,言语里有撵了彩云的母兄出去的意思。

    彩云暗恨自己有眼无珠,竟寻了这么个腌臢人家。她兄弟有一日实在气不过,背地里骂道:“老虔婆,浑不记得当日是如何求告咱们家收留她了?过河拆桥的狗杂碎!”

    谁知赵姨娘正好在窗外听见了,顿时一蹦三尺高,拍着大腿哭闹不休,直闹得彩云拿了钱出来,给她母兄另赁下一间破屋暂住,赵姨娘这才心满意足。

    贾环在旁不管不问也就罢了,竟还抱着膀子看笑话,让彩云心中更是愤懑不平。

    那赵姨娘本就轻狂无知,自探春被封为郡主后,她更是兴得了不得了,行动言谈俨然以超品命妇自居,眼里哪儿还瞧得上彩云?

    这日他们母子听闻贾家好似又起复有望,便在屋里商量着不如开春以后就启程去月港投奔探春,也好避祸,并多沾沾郡主娘娘的光。

    彩云见他们鬼鬼祟祟关着门嘀咕,便偷偷贴着窗角听了起来。不想正听到赵姨娘在啜哄着贾环将自己撇下。

    “往日我见彩云那蹄子还算体面,给你做个屋里人也罢了,谁知她竟蹬鼻子上脸,真拿自己当正经奶奶了。哼,便是你将来的正经媳妇,也没有娘家一窝子都要吃喝咱们的。真真儿是好没廉耻的下贱蹄子。”

    赵姨娘想起彩云母兄吃住自己月余,便心疼地肝颤,浑不记得自己母子当日也是这般吃住皆在彩云家中。

    贾环无可无不可,笑道:“不过一个丫头子,姨娘跟她置什么气。”

    赵姨娘瞪了贾环一眼,却又不敢像以往那样骂他,只得转了转眼珠子,换了口气道:“我的儿,你哪里知道后宅里的门道?虽说你这般的大家子公子,成亲前多有屋里人伺候,丫头身份低贱,倒也不碍着什么。可如今咱们不比往日,你已是郡主的亲兄弟,将来若谈婚论嫁,说不得就得是皇家指婚了!彩云那身份,那家世,搁在你屋里,忒也不像,没得叫未来媳妇耻笑了去!”

    贾环叫赵姨娘说得志得意满,连连点头道:“姨娘这话很是。”

    赵姨娘趁胜追击,继续道:“咱们也不是没良心的人家,彩云跟了你一场,也是她有福,说不得,还需我费心给她寻个好人家,将她好生打发了也就是了。”

    贾环听了也不反驳,喝了口茶道:“这等小事,姨娘瞧着办即可。”

    彩云在外听得手脚冰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了自己屋里,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她想起赵姨娘在贾府时是如何处处笼络自己,想起她们卷钱出逃时又是如何承诺来日要明媒正娶自己,想起贾环被绑架时自己一家又是如何尽心尽力为他奔忙……

    桩桩件件,此刻却都化为利刃,又淬满了毒汁,一刀刀捅进彩云的心里。

    “蠢!蠢货!”

    彩云将脸埋进被褥中,嘴唇咬出了血丝,却依然无法将心中痛恨、愧悔减轻丝毫。

    她恨赵姨娘狼心狗肺,恨贾环薄情寡性,但最恨的,还是自己眼瞎心陋,竟蠢到如此地步。

    “彩云?”

    贾环笑着自外间进来,见彩云面朝里躺在床上,侧卧着的身段儿起伏有定,颇为曼妙,便一时心痒难耐,过来唤了她一声,自顾自动手动脚起来。

    彩云忍着胸中涌起的阵阵恶心,低头推说身子不适,腹痛得厉害,用力将贾环推了开去。

    贾环站在床前烦躁不耐道:“怎又腹痛?真真儿晦气!”

    他说完便甩手出去,自去勾栏中寻快活去了。

    彩云呜呜痛哭了一场,到了晚间却仍旧收拾干净,给赵姨娘做饭,伺候她吃喝睡下,面儿上一丝也不显。

    待赵姨娘睡熟,确定贾环也留宿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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