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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22部分

小说: 不疯魔,不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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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迎……迎一迎。”

    李纨深吸了一口气,掩饰着心头忽然涌来的这股莫名的悲意,交待岚雨出去迎客。

    岚雨应声去了,李纨赶忙垂了头,又不敢花了脸颊的粉,只用衣袖一角细细沾了沾眼睑,便又端端正正盘腿坐在了自己的绣床沿子上。

    母亲交待过,一切要按京中勋贵家的结亲礼仪行事,此时她便只能当自己是泥塑木雕,再多人来看,再多话问询,于礼节,她都需端肃坐着,才是守礼人家的好女儿。

    李纨忐忑地端庄着。

    虽然母亲一再肯定王夫人及老太太对她的爱重,对这门婚事的由衷喜爱,可是毕竟两厢并未谋面,要是……

    李纨忽然觉得,如果自己再美一些,或者,再端方一些,许是更好?

    “这便是纨儿了?好个俊俏的孩子。”

    王夫人一行已经进了李纨的寝室,众人在外间站定,只王夫人和珏大奶奶在岚雨的引领下来到李纨床前。

    一直使劲儿绷着后背,努力落落大方的李纨,在听了王夫人的夸赞后,蓦地红了脸颊。

    但她仍旧是不动如松,坐得笔直,只是含羞的眼睫略垂,并不敢看王夫人。

    “可不是,这孩子莫说婶娘喜欢,便是我看了,也想揉进心里疼她呢!”

    珏大奶奶将两只各装一枚足金喜钱的荷包搁在了李纨的裙面上。

    王夫人则从袖中掏出了准备好的两只金戒子,并无时新花样,只是溜圆的戒圈儿,细看才能见圈子一处錾着“大喜”二字。

    王夫人拿了戒子,拉过李纨的手,给她戴了上去。

    “咱们娘们儿初回见,些微小东西,留着玩儿吧。”

    王夫人看着双颊飞霞却仍旧脊背挺直,眼睫低垂,保持得体微笑的李纨,脸上也露出了真心爱重的笑意。

    她口中说着话,就不由得伸手握了握李纨袖下那冰凉的小手。

    李纨便微微点了点头,朝王夫人腼腆一笑。

    王夫人和珏大奶奶出了李纨的寝室,屋外众人皆翘首以盼,李纨母亲钱氏仍旧把持得住,只笑吟吟看向王夫人。

    “姐姐家的宝贝,我可是要定了!”

    王夫人走进外屋,不及出屋门便笃定地扬声和钱夫人开起了玩笑。

    寝室内的李纨听了,一心落定,双目泪涌。

    钱夫人也顿时笑容满面,笑着笑着,双眼又湿润起来,忙和王夫人致歉,只说自己失态了。

    “姐姐无需解释,我也是有女儿的人,如何不知道?”

    王夫人忙抽了帕子给钱夫人拭泪。

    众人在旁说了几句热闹喜庆话,气氛重又欢愉起来。

    贾、李两家的女人们便重回堂屋,开始商议接下来的礼仪行程。

    “王夫人方才见到小姐后,那脸上的笑颜,我瞧着再没那样真心实意的啦!”

    岚雨把李纨从床边扶起,叫她活动下腿脚,自己边说边止不住将嘴角一直向上翘。

    倒是李纨,此时情绪反而平静了许多。

    “夫人也是你议论的?”

    李纨淡淡说了一句,就吩咐岚雨把绣活儿拿了来。

    她拈起针线细细想着:离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要在中秋前,把母亲要穿的这件袄子做好,还要给母亲做几双实在暖和的靴子,还有三条雪帽勒子也要绣上母亲最爱的松鹤图……

    至于自己的嫁衣,春天时,已经都绣好了呢。

    ……

    贾府,赖嬷嬷院内。

    鸳鸯正小心翼翼托着茶盘,努力练习着。

    一旁陪练的鹦哥人如其名,一张聒噪小嘴儿就没个停下的时候。

    “鸳鸯、鸳鸯,你说珠大爷要娶个怎样的新奶奶呢?听我姆妈说,那李家的大小姐,说是有甚咸名儿在外呢,我就忖着,这名儿也有咸的甜的呢?不过鸳鸯这名儿听着就是甜的,我的名字,鹦哥,唉,真真儿淡出个鸟儿了……”

    听到那句“咸名甜名”的高论,鸳鸯已经险些把茶盘打翻了,再到“淡出个鸟儿”来,鸳鸯再忍不住噗嗤笑开来。

    手里也托不稳茶盘了,她索性放下,拉了鹦哥躲起懒来。

    “鸳鸯,你说老太太能不能带咱们家人都去京城啊?你知道京城有多大吗?我忖着,得有,十个,啊不,一百个金陵城这么大吧?哎呀,我还不知道金陵城到底有多大呢!鸳鸯,你说……”

    鹦哥喋喋不休,根本不用鸳鸯搭话,她自己就能说满整场单口相声。

    鸳鸯看着这样的鹦哥,心中暖洋洋的。

    她之前还担心被落水意外吓得呆傻的胖丫会落下PTSD,甚至像自己以前一样痛苦呢,哪想到鹦哥竟然丝毫没有后遗症,说好就全好了。

    私底下,鸳鸯也曾试探着提及那场意外,谁知鹦哥竟高兴地说:“阿弥陀佛,可得多谢那回落水,不然你哪里能遇见那神仙道人?咱们又哪里能到老太太跟前儿当差,一个月还领着五百大钱的月银呢?”

    “你真像我一个朋友。”

    鸳鸯听着鹦哥叽叽呱呱不停歇的碎碎念,忍不住想起了美国非著名相声演员本森。

    也不知道本森怎样了,他这会儿是不是正像鹦哥儿这样,也碎嘴碎了一地呢?

    ……

    “哈利,我不能告诉你更多了!兄弟,我只知道这些了。”

    本森此刻正冒着“剧透者死”的风险,和哈利以及罗恩透露着自己知道的一些“信息”,最主要是替巨人海格澄清,现在正在肆虐霍格沃茨的怪物,并不是海格放出去的。

    其实他心里门儿清,现在故事发展到了第二部《哈利波特与密室》,最关键就是要提醒哈利千万别被伏地魔的那本日记本骗了。

    但他不敢透漏一个字儿,怕邓布利多发现,他可不想这么早就“gameover”。

    反正,最后哈利总会战胜伏地魔的!

    现在本森跃跃欲试地贩卖小道消息,不过是一心想要和哈利搭话,混个脸熟,套些近乎。

    “能和哈利交上朋友,也不枉此行了。”

    本森心里打着小算盘。

    他还认真和比尔探讨过“向哈利三人团进军”这一天才计划。

    但是比尔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交待他切不可剧透,不然被丢回亚城就不能继续学习魔法,更不能和邦妮相见了。

    本森觉得比尔学了魔法后,简直比以前还讨人嫌。

    他决定甩开比尔单独行动,于是一得空就拉着哈利“联络感情”。

    这会儿他就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着,生怕邓布利多那双锐利的蓝眼睛突然出现,然后挥挥魔棒把他扔回亚城去。

    “伙计,我说,哈利,你不知道我是冒着怎样的风险告诉你这些的。但你得信我啊伙计,我本森从来不撒谎,呃,不撒没必要的谎。算了,不管怎样,你信我是绝对正确的!”

    本森把细瘦的胸膛拍得咚咚响。

    “本森,现在情形太复杂了。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我是说,我非常想信你,海格可是我的朋友啊。可是,可是……”

    哈利正想和本森说些什么,一旁的罗恩踢了踢他。

    本森无奈地看着罗恩,他真心想大声告诉这小子:你现在最“讨厌”的赫敏,将来会是你老婆!

    “哈利,你们在做什么?不是说好了去……那里嘛!”

    不远处,一个长着兔子门牙,浓密卷发蓬在脸侧的女孩儿,正边跑边大声质问哈利。

    但是看到了原本被柱子挡住的本森后,那个女孩儿立刻机灵地将后面的话转了个弯儿。

    本森对跑来的女孩儿——赫敏的感觉一直很奇妙。

第25章 (2)鹦哥藏糕巧破毒针 黄肃返京暗部杀招() 
每次见到这个聪明又好学的女孩儿,本森都要在心中感叹,如果邦妮和比尔结婚生个女儿,大约就是赫敏这样子吧!

    “嗨,本森。麻烦你告诉比尔一声,昨天在魔药课上多谢他出手相助!”

    赫敏见本森盯着她看,便和这个“可怜的总也学不会简单魔法”的男孩儿打了个招呼。

    本森垂头丧气表示知道了。比尔那家伙,已经开始和赫敏这些高年级学生一起上魔药课啦!本森腹诽着。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赫敏那怜悯的眼神。

    “上帝啊,请赐予我一学就能学会各种魔法的魔法吧!邦妮啊,难道我要被比尔这个蠢货比下去吗?”

    进击的本森在心中哀嚎着。

    他的“铁蜜”邦妮,现在的小丫头鸳鸯这会儿可顾不上去倾听老友发自肺腑的呐喊,她已经被一个消息着实吓坏了。

    在王夫人从李府欢欢喜喜回到贾府时,翘首以待的贾母正带着可人、鸳鸯这些大小丫鬟们开箱笼,在库房院中逐一检视要送给李府的纳彩之礼。

    见小丫头来报,贾母慌着叫赖嬷嬷好生料理着,自己便忙扶了可人,带着鸳鸯等人往前头堂屋走去。

    两厢一坐下,王夫人不及喝茶,便在贾母的连声催问下,笑着说:“再没有这样好的了!”

    贾母“嘿”了一声气道:“哪个要你说好不好呢?好是一定好的,我早便知道了。现是问你,如何好,怎生好!”

    赖大娘在一旁笑道:“老太太莫急,你是知道太太斯文惯了的,且叫太太把气儿喘匀了,再慢慢儿说给您听。”

    “神天菩萨!慢慢儿是要慢慢儿到什么时辰了?可人,快给你们太太端茶,我也不难为她这安静人儿了。三姐儿呢?叫她来,快些说说罢。”

    贾母急得叫出了珏大奶奶未出阁时在家中的称呼,赖大娘笑答:“珏大奶奶将才在大门口停了停便回了东府,她府上有婆子来回,说是有甚急事。大奶奶好一通告罪呢,慌慌地就走了。”

    贾母心中疑惑,何事能比来她跟前回话更紧要呢?

    但见王夫人已经饮了几口茶,便又撂下珏大奶奶,催着她细说李家小姐的模样举止。

    众人正听着王夫人赞叹李小姐如何的贤良端庄,门前小丫鬟鸳鸯打着帘子回道:“珠大爷来了。”

    贾母又是诧异又是好笑,心说这孩子怕羞,一早匆匆请了个安就推今日城中贡院有文会,红着张脸便躲了去。他怎地现又撞了进来?莫不是也心急自己新妇的模样形容?

    贾母正要开口打趣贾珠几句,却见他忧心忡忡肃着脸给自己和他母亲请了安,便也换了正色询问他所来何事。

    “老祖宗有所不知,今日文会未开便结,实乃金陵城中出了一件怪事。”

    原来城中府尹之子甄宝骐今晨赴会之初便给贾珠等人透露,近日城里接连出现凶案,更离奇的是,受害者无一不是七岁上下的女童。

    “骐兄叮嘱我们,务必要向家下诸人讲明,目前受害的已有六名女童,农、商之女皆有,甚至还有一位官家女。”

    “官家女?谁家?”

    王夫人在一旁惊问道。

    “城中柳学政之孙女。”

    “柳学政?那不是珏大奶奶的外公?被害的想必正是她家舅之女了。”

    赖大娘同贾母解释道。

    贾母抚着胸口说:“怪道三姐儿将将慌忙回了府,想是她外家着人送了信儿来。这是怎生说的,好好儿的小姐,怎会叫人害了性命?”

    “祖母莫怕,并非是那亡命之徒会穿墙而入,抑或能飞檐走壁。柳家小姐乃随母去宁江给其外祖祝寿,回城时在城外石山下略略歇脚,才不知何时被下了毒的。”

    “下毒?谁人要对个六七岁的孩子下毒?所图为何?”

    王夫人此时也听住了,疑惑地发问。

    “孩儿不知。且被害的六名女童,皆为中毒而亡,仵作验证,毒源相同,乃远处射来的毒针所伤,此等刁奇恶毒手段,府衙诸人却是闻所未闻。”

    贾珠皱眉又道:“虽不知那恶人所图为何,可如今情形看来,但凡家中有六七岁女童的人家,皆须严阵以待。”

    贾母等人听了,忙喊了赖嬷嬷来,让她和赖大娘一起赶紧将消息说给家下众人听。

    贾珠又叮嘱切不可慌乱,更不能传讹引致家下众人惊惧。

    门口的鸳鸯和鹦哥已经被吓到了。

    她们,不正是七岁上下的小姑娘吗?

    哪知道屋内贾珠接着又说:“今日骐兄更告知孩儿一些案情细节。被害的女童虽家境、身份、形貌均不同,但奇怪的是,总有一处或两处相同的:不是头脸有伤疤,便是两颊有麻点雀斑。祖母,你说怪也不怪?”

    贾母愕然。

    门口的鸳鸯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头上有伤疤,脸上有雀斑!这,自己妥妥的正中靶心啊!

    “鸳鸯,鸳鸯,珠大爷说的,怎么和你……”

    鹦哥看着鸳鸯脸上的小雀斑,担忧地绞着手指急急提醒她。

    谁知赖大娘此时正打了帘子出来,听见鹦哥的话便狠狠剜了她一个眼刀。

    “当值时休要乱说话,仔细惹主子不喜。”

    赖大娘拉鹦哥离了廊下,点着她的脑袋,小声利气地训斥着。

    “鸳鸯,老太太传你进来呢。”

    可人掀开湘妃细竹帘,招手唤道。

    鸳鸯忙拉了鹦哥来廊下站好,方进屋去了。

    “这孩子,还真是脸上有几星雀点子呢。”

    贾母搬了鸳鸯的脸左右细看了一会儿,垂眉担忧了起来。

    “珠儿,你这孩子也是,好好儿的说这样事体作甚?咱们老祖宗一向最是菩萨心肠,再听不得这打打杀杀的故事。今日又是你的好日子,快别说这些旁人家的事儿了。你就不想听听,今日母亲去李家做客,都见了甚样的稀罕人物?”

    贾珠见王夫人提到李府,羞得站起了身。

    “都是珠儿急躁,这些血光之事原不该说与老祖宗听的。若惹得老祖宗忧心伤神,又或惊惧吃了心,珠儿实该被打死的。”

    贾珠红着脸作揖,朝贾母讷讷致歉。

    贾母忙招手叫他起身。

    “我珠儿何错之有?你母亲是纯孝,事事以我为先虑。可我却不能倚老卖老,这等大事若为了顾忌我便黑不提白不问,那万一家里哪个孩子出了事,可不是我造孽了嚒?再者说,我又哪里是那纸扎雪堆的?见不得一点儿风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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