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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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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这时亲自将李府夫人钱氏送到了仪门外,两人正絮絮话别。

    却见一个婆子慌慌赶来,禀道贾珠不知为何晕倒了。

    王夫人连问怎么了,那婆子也说不清,只道贾珠在东厢房和叶家大爷叙话,不知为何就忽然晕倒了。

    王夫人匆忙辞了钱氏就往回赶。

    钱氏满心不安,犹豫了一刻,想着王夫人并未叫自己同去,便不欲失礼,转身要上轿离开。

    这时又有个小丫鬟来传话:“我们太太请夫人去呢。”

    钱氏心中不禁猜测,难道是贾珠有何不好?她急得提了裙子便跟小丫鬟往回走去。

    此时东厢房内,叶莲见疾步撞进来的贾珠,很是诧异。

    “拂尘?你怎么来了?”

    “啊?不是你使人叫我来说有急事相谈吗?”

    叶莲正欲否认,白管事家的进了来,直愣愣冲叶莲道:“叶家大姐儿,你莫怕,有何事只管同珠大爷说吧。”

    叶莲僵在那里,盯着白管事家一时语塞。

    贾珠则惊疑道:“谁?什么?白大娘,你唤谁大姐儿呢!”

    “珠大爷,您救救咱们莲姐儿吧。现如今,人人都知道她是女儿家了。那王家哥儿又到处说你们……莲姐儿可是活不成了呢!”

    “啊?”

    贾珠抬手指着叶莲,骇极反笑,提眉瞠目说道:“白大娘,你可是喝了酒?这是哪里来的诳话……”

    叶莲这时反应过来,夺步上前就去拉白管事家的出去。

    “白大娘,你喝多了。”

    见叶莲过来拉自己,白管事家的死命挣开,忽地跪在了贾珠脚边,磕头道:“咱们莲姐儿太苦了。没了老子娘,祖母老病,兄弟年弱,一家子吃喝嚼用都管她伸手,你叫她怎生是好呢?珠大爷,你是读书人,你知道,孝可比贞更要紧,莲姐儿虽抛头露面,可她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见白家的不伦不类胡言乱语,叶莲此刻又气又恨,又羞又愤,她伸手捂住白管事家的嘴,抱住她便往外拽,嘴里小声哀求着:“大娘且给我留些子体面,莫再说了……”

    贾珠已经怔住了。

    叶莲,是个姑娘家?

    月光灯影下,叶莲临荷而坐的身姿侧颜闪现在贾珠脑海里。

    “芰衣!”

    喃喃喊出这个名字,贾珠才像是又活了过来。

    他箭步上前拉住了叶莲衣袖,又火速松开,待要说话,又看着叶莲通红的脸颊吃吃不能言。

    白管事家的见机挣脱叶莲,又说一句:“大爷若是不要莲姐儿,她真就活不成了。”

    说完,她便干干脆脆拔脚出了东厢房,顺手将门也关了去。

    院内知风捧了茶过来,白管事家的也赶忙拦了他。

    屋内,叶莲局促不安,冲贾珠说了句“白大娘糊涂了”,便要转身避出。

    贾珠伸手拉了她衣袖,这次却没松手。

    “芰衣,白大娘所说可是实情?”

    叶莲夺着衣袖急道:“不关你事。”

    “不!若你真是女子,我,我今夜轻狂之举,岂非登徒子之流?如何不关我事?”

    叶莲夺不过衣袖,气得跺脚说:“呆子!你我不说,谁人得知?快放了我走,以后再不相见,岂不妥当!”

    “再不相见?”

    不知为何,贾珠听见这四字,竟是怔怔落下泪来。

    “芰衣如何说此狠心绝情之语?难道经此种种,你我真能别后各安?”

    叶莲叫贾珠说得也愣在那处,瞧着他的眼泪,一腔惶急惊惧忽地都烧成了烟,一颗心只剩一堆凄怆的焦尘。

    “不安又当如何?我叶莲是那淫奔之流,还是贾兄是那无父无母,罔顾礼法之徒?”

    见叶莲侧身冷声问着,贾珠呆在了那里。

第41章 (2)机关尽白娘丢性命 练气始鸳鸯带文翔() 
叶莲见贾珠呆了,心内酸楚,叹息了一声,从贾珠手中拉出自己的衣袖,冲他行了个女儿家的福身礼,便转身往屋外走去。

    此时,王夫人却带了人急匆匆赶了过来,她顾不上问院中的知风贾珠如何了,便开了门一头扎进东厢房内。

    “珠儿,你可还好?”

    王夫人开门进来,也顾不得去避叶家大爷的嫌,径直朝贾珠走去,拉着他的手开始问候。

    待抬眼看见贾珠满脸是泪,王夫人心中诧异,这才回过神来,开始疑惑贾珠和叶家大爷关着门在屋内哭什么?

    贾珠此刻七情翻涌、五内俱焚,待瞧见自己母亲焦急关切的眼神,他便想也不想,跪下磕头道:“母亲,孩儿不孝,今夜竟是犯下了大罪过!”

    王夫人扶着贾珠胳膊,急道:“什么大罪过?不过是孩子们斗气罢了!纵打了几下,值当得如此?叶家大爷,可是你仍旧委屈不平?你同婶子我说,我叫人给你做主,你莫要难为我们珠儿!”

    王夫人以为是叶莲仍旧气不平,言语难为了贾珠。

    “母亲!不是叶小姐难为孩儿,是孩儿,孩儿轻薄了叶小姐!”

    “哈?”

    王夫人紧紧攥住贾珠的胳膊,叫他说得糊涂了起来:“什么叶小姐?什么轻薄?你这,胡说什么!”

    叶莲不想贾珠竟做此举,万般无奈化成长叹,站在一旁给王夫人福身道:“凡此种种,皆是误会!还请贾公子慎言。今夜之事,万望到此为止。惊扰了夫人,还请夫人宽宥,待来日小女再亲来给夫人请罪。”

    叶莲说着就更加急着要退出去,她心中隐隐觉察出王夫人来得蹊跷。

    这时,却听外头白管事家的喊道:“钱夫人,您怎地又回来了?”

    叶莲眼瞳紧缩,心中暗道:“坏了!”

    外头钱氏并未答话,而是款步进了屋来。

    她看着叶莲,满面惊疑不定,又向王夫人道:“王家妹妹,你使人唤我来,便为了此事么?”

    王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说并未喊她回来。

    两人互瞪着眼睛看着,又看看一旁的贾珠、叶莲。

    须臾,王夫人怨毒地看了一眼叶莲,自以为想明白了此中关节。

    她一指叶莲道:“好个心机手段!只是我们再犯不着替人家教女儿。你家叶老太仍在堂屋,烦请叶小姐同我们走一趟,去找那该教你、能教你的人!”

    王夫人说完再不看一脸血红的叶莲,反携了钱氏的手歉意满满说:“叫钱姐姐看笑话了。姐姐还请放心,这事,待我禀明了老太太,定给姐姐一个交待。”

    贾珠跪在地上,刚才的冲动褪去,此刻他也觉出了事情不对。

    “母亲!是我对不住叶小姐!她何其无辜?”

    贾珠这话一出口,王夫人愈发气得发晕,她冷哼了一声,便风风火火带人到了贾母处,这才有了一照面便向叶老夫人问罪一事。

    贾母听王夫人讲了事情经过,沉吟一刻问道。

    “珠儿呢?”

    “那个不孝的……我叫人跟着,仍送他去了外院。”

    贾母不语。

    叶老夫人自问叶莲不是那等没规矩的孩子,便只拉了贾母的袖子,可怜巴巴问着:“六妹妹,能否叫我家大姐儿进来,你亲问问她?”

    王夫人接言道:“正是要当着大家的面,叫叶老太太亲自问问,省得过后又说咱们仗势欺人。”

    贾母抬手止住王夫人,叫人请叶小姐进来回话。

    叶莲忍痛,一瘸一拐进来屋内,规规矩矩给诸位行了礼,又给贾母告了个罪,便近前来,跪在地上,握住叶老夫人的手笑说:“籁籁,你这会子怎样了?可是又吓得哭了一场?是孙女不孝,孙女给你赔罪!”

    叶老夫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哆嗦着泪流满面。

    叶莲回头问可人借了条帕子,给叶老夫人擦了泪,方才退后几步,笔直地跪在了贾母、王夫人面前回话。

    “史老太君慈和仁善,莲每每听祖母提起便心中感念不尽。今日又烦老太君为我费心,莲无以为报!”

    叶莲说着,给贾母实在磕了几个头。

    可人忙上前扶起她,叶莲仍旧跪着,又向王夫人说:“夫人对莲误会,实属应当。是莲男装示人,逾礼在先,这才带累贵公子不知而过。夫人还请责罚于我。只是家祖母年高,可否容莲先送祖母归家,再来领夫人的罚?”

    王夫人冷眼瞧着她,并不答话。

    “叶家大姐儿,我只问你,今日种种,可是意外?”

    贾母看着叶莲,冷声问道。

    “始于意外,但不终于意外。”

    叶莲平静答道。

    众人闻言皆不解。

    “还请老太君明察。脚伤实是意外,打架实是意外。但自白管事家的带贾公子进来厢房,再有两位夫人前后脚跟来之事,恕我大胆推断,便都不是意外。”

    王夫人此刻冷哼了一声冲叶老夫人道:“听说尊府同那白家倒颇有渊源。”

    叶老夫人涨红了脸,欲待辩解又不知从何辩起。

    “叫白管事家的来。不是什么大事。孩子们不知事玩闹得过了,咱们大人们坐一起说个明白,揭了过去便罢了。”

    看了看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的钱夫人,贾母不得不叫人来问个明白,替贾珠沥清干系。

    贾母又悄声吩咐赖大娘去寻贾珠问个究竟。

    白管事家的进了屋来,低头不敢看王夫人,只回贾母的问话。

    “神天菩萨!珠大爷如何去了东厢房我并不知啊,知风小子的话如何能信?至于和珠大爷说破大姐儿身份,实在是情势所逼,我是贾家的奴才,哪里有帮着外人欺瞒自己主子的道理?那叶家大姐儿的身份,我不敢瞒着大爷!老太太您是知道的,我早就叫小丫鬟去告知您了。我若有何坏心,如何敢去告诉了老太太?至于后头那叫太太的婆子,确是我使唤的,我是瞧着珠大爷和大姐儿独处实在不合礼,想叫夫人过来带大爷离开。再后头叫李家夫人的小丫头,我却不知是哪个作的鬼。这杀千刀的,竟推到我身上!”

    白管事家的赌咒发誓,几句话便推了个身干肉净。

    她虚虚实实,心中咬定钱氏认不得自己的小丫鬟,这会子又不能满府认人去。

    王夫人听了,倒信了她多半,心中愈发认定今夜之事,皆是叶莲一手策划:怕是自男装接近贾珠开始,那叶莲就一步步谋划好了的。先是伤了脚,引得珠儿亲近帮扶了她,再叫义哥儿看见误会了,接着又装模作样不叫大夫诊治,暗地里却使唤白家的请了贾珠来,更胆大包天遣人叫了自己和李家夫人,好叫这丑事传开,逼得珠儿不得不要了她……

    王夫人越想越气,瞪着地上跪着的白管事家的指桑骂槐道:“红口白牙的,在老太太和我跟前儿你就敢这样嘬牙花子,打量我不知道你们的脏心歪肚肠?你也不要在这里撞天屈,你们哪个也摘不干净!我通共一个珠儿,难不成竟成了你们这起子寡廉鲜耻贱蹄子往上攀的台盘子了?好不好的,叫人撕了你的嘴,看你是认也不认!”

    白管事家的磕头如捣蒜,但嘴里咬死了“冤枉”,“不知”。

    白家在金陵荣国府虽说守空宅没甚出息,但也一向天高皇帝远,无法无天惯了的,倒养得这白大娘胆大包天、从无忌惮。

    再兼利令智昏,她将贾珠叶莲关在厢房内,原意是叫王夫人来”捉奸”,又行下更险一着却是叫人唤来了钱氏。

    白管事家的倒也不怕,凭她什么“前氏后氏”,再不会为了叶莲和贾府悔婚。

    这样干干脆脆把布揭开,老太太、太太反倒再没法子遮羞。

    这事,不成也会成!

    不说白管事家的小心思转了又转,只说钱夫人在一旁默默看了个整出,心头又气又叹。

    “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东床,怎就惹上了这样厉害的贱人?”

    钱氏只觉得那叶莲简直不是一般的狐狸精,这道行没有千年也有八百!

    赖大娘此时从贾珠处回转,同贾母避开人,单在正屋回话。

    “珠大爷说,他敢拿性命担保,那叶家大姐儿着实无辜,要老太太信大姐儿的。爷又替大姐儿求情,还说……还说他要进来求老太太给他和大姐儿做主。”

    贾母听了失笑,问赖大娘:“珠儿果真这样说?”

    赖大娘点头,又道:“珠大爷说,他不知情时,曾言语轻薄了大姐儿,还,拿手扶了大姐儿。还请老太太平了太太的气,可怜可怜他,莫陷他于不义。”

    贾母听得又气又笑,连声道:“你去,去把他的话原样讲给叶家大姐儿听。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要陷他于不义!连人家的脾性都没摸清楚,就要我做主了。我做得了哪个的主?他真当那叶家大姐儿是和他一样读书读迂了的,被人瞧了一眼就要跳河的活牌坊呢?”

第42章 (3)机关尽白娘丢性命 练气始鸳鸯带文翔() 
见贾母和贾珠赌气,赖大娘忍俊不禁。

    在她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爷们儿大了,难免看上哪个丫头,左不过一顶小轿抬进来罢了。

    “这话可不敢去跟叶大姐儿说,怕不羞得她要一头碰死在咱们家,闹起来反不美。依我看,咱们大爷好容易瞧得上那叶家丫头,不如老太太就去同那叶老夫人说说,纳了她又如何?”

    贾母道:“哪里这样容易了?叶家大姐儿能做男人的事儿,是个有主意的,未必就乐意给人做小。还有你们太太,现下一心猜忌叶大姐儿,恐不会愿意。更有钱夫人在此,唉……”

    赖大娘“嗨”一声,笑道:“老太太是身在此山中喽!要叫我看,这哪里叫难处?叶家大姐儿再有主意,也是她行差踏错,自己错了逢儿在先,做小已是绝好的出路了。再者说,珠大爷能如此说,老太太细想想,叶家大姐儿能是没一丝情意先透出给他的?太太更不用说,只要是珠大爷趁意的,太太何时打过他的别?只那钱夫人,咱们是有些对不住。可是咱们这样人家的爷们儿,谁不是妻妾成群的?老太太只应承她,必得等李家姑娘风光大婚后,才抬叶家姐儿过门,那钱夫人若明理,断不会因这事和咱们起龃龉。”

    贾母笑点了赖大娘说:“你婆婆旁的本事你没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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