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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44部分

小说: 不疯魔,不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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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鸯早就开始贪恋姆妈的怀抱,翔哥儿的关爱,鹦哥的陪伴,还有和籁籁一模一样的贾母的慈和。就连金彩,自那夜他舍身相救后,也在鸳鸯心里扎下了深深的根脉。

    如今,又加上了叶莲。

    不知不觉间,鸳鸯就像一粒种子,正在此间的土地里,一点一点发芽、破土,迎着雨露朝阳,摇曳出一支只属于她自己的生命乐章。

    ……

    荣国府正院里,贾政从部里回家,和贾母商量起了当今太后的六十整寿寿宴。

    “今上纯孝,前年起,便特特在太后处请下懿旨,着礼部务必隆庆太后的六十整寿。到那日,京中除了皇亲宗族,公侯之家,便是三品以上文武官员及外命妇亦要出席。哥哥和珍哥儿自是要去的,母亲到时也须按品大妆,带着敬嫂子往宫里走一趟了。”

    “嗯,应当的。家里有你和你媳妇看着,我也放心。”

    贾母颔首道。

    贾政又回说:“圣上还下旨,叫京中各王公府里,有了职务或功名的年轻子弟也都一同觐见。儿子自会交待珠儿觐上之礼,叫他在宴席上好生依礼侍上。”

    “你父亲说过,今上大才,乃中兴之主。我老婆子虽不懂朝政,不过小事中就可见得,想来圣上这是叫年轻一代各自相与,也好瞧出个子丑寅卯来。”

    “儿万不敢妄自揣度圣意。”

    贾政肃穆整衣,冲贾母深揖。

    贾母闭了闭眼,便摆摆手叫他去了。

    贾政走后,贾母捂着胸口苦笑。

    “老太太明知道咱们二老爷再规矩不过,何苦说这些越格的话唬他。”

    一旁的赖嬷嬷上前给贾母揉着心口。

    “我不唬他,他再想不到这些。我哪里不知道,他从来便看不起咱们女人,更不会觉得我整日待在内院能有什么见识。倒会整日和他身边那些邪门歪道的清客马屁精们胡吣。”

    贾母停了停,又叹气道:“还是老公爷说得准。咱们只看我珠儿吧……”

    贾珠此时下学回来,在外院遇见贾政从里头出来,便上前给父亲请安。

    “今日可给你祖母、母亲请过安了?”

    “回父亲,请过了,还在祖母那里吃了朝饭。”

    “嗯,很好。这几日复学觉得如何,先生可说了你课业荒疏?”

    “先生未曾说,儿也自觉尚好。”

    贾政点头,便又问了贾珠几处经义学问,见他对答如流,愈发笑起来,便带贾珠到他书房坐下,说起要带他去赴太后寿宴一事。

    “圣上膝下现有三位成年皇子封了亲王、已开府别居。另有七位已经上学的年少皇子也会出息宴会。还有尚在襁褓中的两位皇子想来是不会赴宴的。届时,你需谨慎相处的,想来便是三位亲王了。”

    贾珠听了说道:“父亲放心,儿子今日在学中已听镇国公府大公子牛已茗说了此事。到时儿子跟着他行事,必不会失礼。”

    贾珠口中的镇国公,正是王子腾夫人牛氏的娘家,也是当今太后的娘家。

    那牛已茗论起来,倒要叫太后一声姑祖母。

    “是了,你们自来亲厚。你只跟着茗公子便对了。”

    贾政闻言也颇为放心。

    父子俩此刻却不曾想到,偏偏就是行动都跟着那牛家,跟出了大祸来。

    此时的三位成年亲王,忠慎亲王为长,乃宫中柳贵妃所生,其外家理国公柳彪府上和宁荣二公府往来素密。

    “忠慎亲王一向谦和,你虽未有幸拜会,但想必亦曾听茗世子谈及。”

    贾政和煦问着贾珠。

    “是,孩儿常听茗世子说起,慎亲王自幼便拜在大儒张公世端门下,听闻学问也是极好的。”

    “嗯。”

    贾政点头,捋着两颊的美髯道:“二皇子忠顺亲王近两年在朝堂上做为最多,前些日子巡查陵江刚回,圣上对他也一向颇多嘉奖。”

    贾珠听了忽然问:“父亲,顺亲王才巡查过陵江,咱们家的船便在陵江遇了匪,这……恐顺亲王会迁怒咱们。”

    “荒唐!堂堂学子怎可做此黄口小儿之语?此等犯上之论再不可宣诸于口!再者说,江匪祸乱百姓,咱们家遇到了难道要瞒下不报?你将来也要步入官场,怎可如此是非不分?”

    贾珠惶恐站起身,叉手拜下身子道:“是儿子狂言不当,请父亲责罚。”

    贾政哼了一声,想了想又说:“我们家虽同忠顺亲王府并无来往,但朝堂上不曾听闻圣上因此事怪罪顺亲王。待圣上千秋宴席之日,你遇见顺亲王自当从容,持礼以对即可。”

    贾珠领命,站在那里连连躬身称是。

    见儿子惶恐,贾政慢慢平复了心情,挥手叫他出去。

    贾珠退步往外,贾政又扬声叫住了他。

    “慢着。除了慎、顺两位亲王,今年刚开府晋封的忠仁亲王处,你也需留意。听闻仁亲王文韬武略,又一向同慎亲王亲厚,你也可酌情亲近。”

    贾政说完,挥手叫儿子出去了。

第63章 (5)心藏鬼反捉鬼藏心 狠心人却哭人心狠() 
中京,忠顺王府内书房。

    看完暗卫自月港发来的密信,黄肃心里堵得发紧。

    “娘的,那俩西洋小子怎么又攀扯上了王家、薛家?”

    黄肃暗骂了一句,叫了门外的王府掌事许景进来,问他王家和薛家之事。

    许景将王子腾和贾、薛两家的关系讲了个清楚。

    “哦?王、贾、薛皆是姻亲……好一串肥蚂蚱!“

    捏着手中的玛瑙珠子,黄肃冷笑道。

    他想了想,又道:“几家里,论公爵勋贵,仍是贾家为首。论官职权势,王家出了个王子腾,倒是颇有后来居上之势。薛家,则不足惧。”

    见黄肃如此说,掌事许景道:“王爷,薛家虽已不在仕宦之列,但其几代家主都极有经商敛财之能,这皇商之职,也不可小觑。毕竟,世上有些事,权势都不管用,钱却好使。”

    黄肃看了看许景,点头道:“我之前是大意了,小瞧了这几家。”

    许景并不知黄肃暗地里的诸多行动,便开口问道:“王爷的意思?”

    “无事。你且帮我盯住这几家,尤其是贾府。”

    许景不敢多问,想了想又道:“与贾家来往密切的还有京城史侯家,并江南的甄家。可要一并关注?”

    黄肃满意地点头道:“很好,劳掌事费心一并盯着了。”

    许景领命退了下去。

    黄肃招手又叫门外的卫一进来,低声吩咐他暂停对小丫头鸳鸯及那两个西洋小子的刺杀谋划。

    “京中局势复杂,且太后千秋宴席此时才是重中之重,我们万不可在此时再有别的动作,露了马脚反惹麻烦。”

    卫一领命,又汇报了他这几日对鲲皮锦的调查。

    “域外海商对其救命之恩的回报?此事后,王子腾便四处使钱疏通,老荣国公也帮他打通关节?正六品的小小福省千总连连跃级,升做正四品的京营副节度使?几年后,便又升了从三品的京营节度使?”

    黄肃嘴角噙笑,梳理着卫一的情报汇总。

    “属下也觉得太蹊跷,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卫一回道。

    “追本溯源!从那个报恩的域外海商查起。王子腾虽是兵部一员重臣,但他和国公一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从来就是咱们的对头。之前本王不敢大动,可是太后寿宴过后……若能掀翻了王子腾,对那边倒也是个震慑。”

    听到黄肃如此吩咐,卫一便领命退了出去。

    黄肃坐在椅上,正自思索,手中玛瑙串子忽又发出阵阵灼目的红光。

    他赶紧起身,关好门窗吩咐好下人,躲进书房后头的暗室内,再度以血饲珠。

    “嘶嘶……”

    伏地魔甫一出现,黄肃便疼得捂住胸口瘫在了地上。

    “我知道人类愚蠢,可是没想到能蠢到这个地步!”

    嘶嘶声在黄肃耳边刮着,他全身颤抖,害怕伏仙人会惩处自己,便急急辩解起来。

    “伏仙人,我错了,我太轻敌!没想到贾家会如此庇护一个小小丫鬟,还把她接进府里疗伤……现在她又到了京城,几乎日夜跟在贾母身边。虽然可以强行下手,但是,如此一来恐怕会引火上身。伏仙人,顺王生母地位低微,又早就死了,外家更没有任何权势,我和慎、仁两位亲王能争到此刻地步,已是殚精竭虑……我……求伏仙人再宽限几日,待太后千秋宴后……”

    “嘶!”

    伏地魔轻蔑地看着趴在自己脚下的黄肃,居然声音中有了丝笑意:“很好,你的借口很好。”

    然后,他抬了抬手里的法杖。

    “嗯!”

    黄肃闷哼一声,攥着胸口的衣服,晕死在了地上。

    “脆弱的人类。无趣。”

    伏地魔无聊地挥了挥法杖,一道红光注入黄肃的胸口。

    他轻轻哼了一声,半死不活地睁开了眼。

    “一个丫头,两个小子,都要死。只是,目前来看,他们并不能威胁到我。呵!你说你轻视了他们,我倒是高看了他们。还以为空空耗尽全力带来的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想来他和邓布利多这回没了力气,不知躲在哪里沉睡,不如趁他们沉睡……”

    黄肃的意识在一点点恢复,他听不懂伏地魔在自言自语些什么,虽然心脏处的疼痛已经稍稍缓了下来,可他仍旧疼得张着嘴呼呼喘气,像条离水濒死的鱼。

    “你,先尽快坐上皇位!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杀越多人越妙!至于那个小丫头和她的小伙伴们,嘶嘶,留给我!”

    伏地魔拿法杖抵在黄肃脸颊上,后者赶忙颤抖着点头应允。

    待伏地魔走后,黄肃趴在地上良久,心口不再疼得动辄剜肉一般,才缓缓站起了身。

    黄肃深呼吸几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忍了泪意,一丝不苟地整理好仪容,这才准备往外走去。

    可他无意间一侧脸,发现自己刚才趴着的那处青砖地面上,已经被他的冷汗浸出了一小片深色的印记,瞧着竟像哪个小儿的尿迹。

    黄肃胸膛急剧起伏起来,蹿步上前,用尽全身力气疯了一般死命踩踏着那片痕迹。

    他连踩带跺,后来索性脱下外衣,垫在地上,拿脚重重踩着,来回摩擦着那处印迹。

    最后,他踢开衣服,却看见那印迹仍旧在那里。

    黄肃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痛哭了起来。

    ……

    “叶家大姐儿,你可知中京有多大?不说王公贵族云集的内城,就说咱们平头百姓住的外城,东南西北,每个方向各三个坊,加一块儿就是十二坊。每个访内又分十数个铺不等,总算下来怕不得百多个铺?你说你要出去逛逛,还不叫咱们跟着?这,不是我不让,就怕你连咱们东宁坊灯花铺都走不出去,就先摸昏了头了!”

    中京外城,赖嬷嬷家中,一个婆子正堵住叶莲,站在院子里高声大气地和她讲着话。

    叶莲退了一步,避开那婆子的口水,温和说道:“有劳这位妈妈提醒了。”

    说完她扭脸便回了偏厢。

    院中那婆子待她进了屋,又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啐了一口道:“勾男人那会子,怎不装大家小姐?什么骚货!”

    叶莲在屋中听见,垂头抿唇,想要哭,总觉得不值当,想要不哭,却又着实忍不住。

    这时,院中那婆子又换了副声腔,喜笑道:“哟,翠丫头,你怎地这会子回来了?可是老太太叫你回来拿什么物件呢?”

    “不是。是老太太叫我领了鸳鸯妹妹来瞧叶大小姐呢。”

    那婆子是赖家买来的家奴,她口中的老太太自是指赖嬷嬷。

    原来是赖嬷嬷跟前的小丫头翠儿,领了鸳鸯来瞧叶莲。

第64章 (1)洋公子情抚知己心 凤辣子勇破生死谋() 
叶莲在屋里听见鸳鸯来看自己,忍了好久的眼泪,这会子反而决堤而下。

    “莲姐姐,我来找你玩儿了。”

    鸳鸯“笃笃”敲了敲偏厢的门,便站在门外静等着。

    那婆子却好笑道:“这是做什么?那门又没坏,进去就是,敲它做啥?”

    翠儿皱眉道:“鸳鸯妹妹原是府里老祖宗跟前的人儿,主子们的规矩,妈妈自然是不懂的。”

    那婆子听了,吓得缩头退下了。

    叶莲这时擦了泪,过来开了门迎了鸳鸯进去。

    翠儿便出去张罗茶水,留她们自在说话。

    “你怎地过来了?不用当差么?”

    拉着鸳鸯的手,叶莲满心的欢喜和委屈。

    她自己都奇怪,怎么会经常忘记鸳鸯只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竟是什么心里话都想同她讲。

    “老太太放了我的假。我就想着,也不知道你住得惯不惯,一个人好不好……”

    没等鸳鸯说完,叶莲的眼泪就扑簌簌滚落了几颗。

    鸳鸯怔住了。

    叶莲不好意思地勉强扯了扯嘴角,抽回手擦了擦眼泪道:“好,我好得很。你瞧这间客房,哪里都是好的。我只是见了你高兴……”

    鸳鸯不再追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搁在炕沿子边上,摊开在叶莲面前。

    “这是什么?”

    叶莲低头去瞧。

    “呀,是话本子。《豆棚闲话》?名字倒趣致。”

    鸳鸯见叶莲拿起话本便不撒手,翻开来就去看,便嘻嘻笑起来。

    “就知道你爱看。我特特问了书局的伙计,不要那些才子佳子,不要那些粗俗淫滥,只要文字干净,故事趣致的,小伙计便荐了这一本。”

    听鸳鸯这样说,叶莲哈哈乐道:“可不是么!你瞧这第一篇,《介之推火封妒妇》。能把介之推这样的春秋隐士写进市井故事,真难为他这肚肠九转,太也促狭!”

    “我不知道什么戒指退,镯子退的,我只知道你爱看就行。”

    鸳鸯勾头看了看叶莲手里的话本,却是一个字也看不懂。

    “你想认字吗?我教你。”

    “啊?我跟我哥哥也学过几日,可他毛躁,再坐不住,教不了几个字就要跑去玩。”

    叶莲一脸兴致勃勃地说:“我不毛躁,我教你。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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