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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59部分

小说: 不疯魔,不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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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和王夫人都哭笑不得。

    她们之前为宝玉设计的“低调路线”人生计划,一开始就遭遇了颠覆性挑战。

    贾母叹气逗着怀里的孩子说:“这都是命,果然还是争不过啊……”

    小宝玉举起小肉拳头,示威一样在贾母眼前晃了晃,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自贾珠“走”后,整个荣国府,终于又如拨云见日,露出了一丝温暖的喜意。

    不止是贾母、王夫人,就是家下奴仆们也都由衷喜爱这个带着祥瑞降生的小公子。

    没人会喜欢悲伤。

    没人能拒绝欢乐。

    除了,没有心的人。

    ……

    顺王府内,黄肃侧身歪在病榻上,伸直了脖子,又是疑惑又是惊讶地问许景:“衔玉而生?取名叫贾宝玉?”

    许景以为顺王也惊讶荣国府小公子的“衔玉”,于是也点头称奇。

    黄肃“哈”一声,仰面躺回了榻上。

    他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上一辈子,黄肃出生在军旅世家,父亲是泥腿子出身的军阀,母亲是父亲抢来的富商女儿,虽说后来乱世里打杀发家,也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但到底是没人会去认真读书的。

    黄肃自小就在枪炮堆里长大,上学也是上的军校,就是读书,也是《孙子兵法》一类的,哪里会去翻软绵绵的《红楼梦》?

    可他到底是天朝人,别的都不知道,贾宝玉这个名字却是听过的。

    “原来是本破书。那倒更方便了。”

    黄肃仰面躺着,嘴角露出一丝无所顾忌的蔑笑。

    他原还曾有些愧疚,对这个世界抱有歉意,但这世界竟然只是一本不知所谓谈情说爱的破书,那,里头的人就是都死绝了,又有什么可抱歉的?

    “值此国破家亡之时,人都活不成了,还读什么书?就是读,也不应读这样风花雪月,叫人恶心的没骨头的书!”

    黄肃嘟囔着。

    他越发觉得自己在这里杀的每个人,都杀得对极了,好极了。

    他丝毫没有想到,正在侵略他母国的那些霓轰国的畜生们,心中大约也是这样想天朝,想天朝人的。

    “劣等民族,死不足惜。取而代之,替天行道。”

    侵略者们,一向都师出有名,打着拯救之名,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去毁灭,去篡夺。

    黄肃躺在红界顺王府的锦缎床榻上,满腔仇恨,一身正义,要替伏地魔彻底奴役这个王朝,以便完成交易,然后再去救自己的家国。

    所以,他刻意忽略了一个事实:他的仇敌从来不在这里,这里被他杀死的每一个灵魂,都是无辜的。

    黄肃翻身,叫许景退下,唤来了卫一,吩咐道:“继续盯着荣国府,如果可以,埋几颗钉子。”

    卫一拱手应下,又道:“爷,关于鲲皮锦,小的查到了一些消息。之前爷吩咐要杀的那个西洋小子比尔,竟然就是鲲皮锦前主人的儿子,他此番来京,便去了王家谢恩,说是王子腾救了他父亲的命。比尔还曾去过贾府求证当年之事的一些详情。”

    “胡编乱造!很明显,这是王、贾两家串通好的说辞。再去查!他们大费周章编这瞎话,必有隐秘!”

    黄肃隐隐觉得此事蹊跷极了,他想召唤伏仙人,可不知为何,这段日子以来,玛瑙手串无论怎样滴血却都毫无动静。

    卫一领命去了,黄肃皱紧眉头,忽然有些后悔。

    “早知道,那时便翻翻这破书了。也好知道个清楚。”

    他嘟囔道。

    ……

    夏末之时,荣国府宝二爷过了个简单而喜庆的百岁宴。

    这回贾府没有请任何亲戚,只有东西两府的主子们齐聚一堂,大家围着贾母,亲亲热热吃了顿喜庆饭。

    鸳鸯和鹦哥穿着一色的夏日薄衫,规规矩矩站在饭厅外头的廊下,和几个小丫头一起,给往来传菜的婆子大娘们打着帘子。

    “今儿可心姐姐是怎地了?一大早就吐得苦胆都要出来了!这样的好日子,她倒告了病歇。”

    鹦哥瞧着这会儿没人,就凑到鸳鸯耳边说起了闲话。

    鸳鸯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起了元宵节那夜,花园子里撞见的桥底之事。

    “就今儿吐了?还是这几日都吐了?”

    鸳鸯赶忙问道。

    她和鹦哥如今都在贾母偏院住着,鸳鸯分到了可人的寝室,鹦哥却是分到了可心屋里。

    “哟,你这一问我才想起,好似昨儿一早,可心姐姐捧着痰盂也在吐呢。待我走过去,她就把痰盂塞到了一旁,也不叫我给她倒夜香,就连声赶我出去了。”

    鹦哥歪着脑袋回忆道。

    鸳鸯心中不安极了,她交待鹦哥莫再往可心跟前凑。

    又怕鹦哥不在意,鸳鸯就吓唬她说,可心这病怕会过人。

    鹦哥听了,果然郑重点头说不会再凑过去。

    待屋里主子们散了午宴,贾母等人自去歪着午歇。

    夏日炎炎,可人便带着鸳鸯等小丫鬟,在外间给几个剔红雕漆的冰盒子换冰块。

    “鸳鸯,发什么呆?快把这些化了的倒了去。”

    可人提着冰盒里头的一个小内胆,碰了碰发呆的鸳鸯。

    鸳鸯“哦”了一声,闷头提着内胆拔脚就走。

    “唉?这呆头鹅,往哪里钻呢?”

    “啊?”

    鸳鸯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往贾母寝室走去了。

    她吐了吐舌头,赶忙回身向屋外走去。

    走到院子天井一角的葡萄架下,鸳鸯垫着脚尖,一手托着内胆木盒的底子,将里头化了的冰水往一个青瓷大水瓮里倒去。

    倒着倒着,鸳鸯又想起了可心,再次发起呆来。

    可人拿帕子半遮着脸,挡着灼人的骄阳,快步跑了过来,在鸳鸯肩头轻拍了一下。

    鸳鸯吓得手一松,“啪嗒”,木盒应声落在水瓮中。

第92章 (4)贾宝玉福降荣国府 赵可心耻怀刺玫瑰() 
“这蹄子,今儿是怎么了?”

    见可人疑惑问着自己,鸳鸯挠了挠头,推说自己没睡好。

    可人拾起木盒塞到她手上,肃声提点她:“老太太这些日子好容易有了笑模样。你莫仗着自己得人意儿就懈怠了。若是当差出了什么错处,别说我,便是赖嬷嬷和老太太也不好回护你的。”

    说完,可人扭身去了。

    鸳鸯望着可人的背影,心头一暖。

    贾母身边的八个大丫鬟,可人是统领。

    她一贯稳重大方,心胸开阔,又知心姐姐一般,日常对小丫头们多有照顾。

    八个大丫鬟中,鸳鸯和可人最亲近要好。

    其余七位中,可心掌着贾母的首饰衣裳,模样最俏,嘴也甜。

    只她性子尖刻不饶人,时不时喜欢在小丫头们跟前摆摆威风。

    可意、可想掌管贾母屋里的各样摆设、物事,俩人似一对儿锯了嘴儿的葫芦,整日也不见她们说句话。

    管着吃食的锦人绵软敦厚,管着库房的绣人言语爽利,管着院子的照儿嗓门儿奇大,管着账房的彩儿则滴水不漏。

    还有思儿、意儿等八个二等丫鬟,以及鸳鸯这样不计数的三等小丫鬟若干,都分派到了八个大丫鬟跟前各司其职。

    看着可人的背影,鸳鸯很纠结。

    究竟要不要把“可心或许怀孕了”这件事告诉可人呢?

    愣了片刻,鸳鸯还是决定再等等看。

    她不能确定可心是否真的怀孕了,而且,这事如果告诉可人,她必会回禀了贾母,到时,可心会落得什么下场?

    虽然不喜可心的为人,鸳鸯却是不会存心去害她。

    她只是百般担心可心会如何收场。

    “可心即便走运,最好结果大约是成为贾政的一个姨娘。书里的贾政,身边有赵姨娘、周姨娘,也有探春、贾环这样的庶出子女……等等,姨娘?”

    鸳鸯被脑海中蹦出的一个念头吓了一跳。

    她快跑几步蹿上前去,一把拽住可人的袖子问道:“可心姓什么?”

    可人疑惑转身道:“你这丫头,莫不是真撞客了。可心姓赵啊,怎地了?”

    鸳鸯目瞪口呆。

    可心是赵姨娘!

    那她腹中所怀的,是刺玫瑰贾探春?

    鸳鸯闭上了嘴巴,对可人发出一个“我神马都不知道”的无辜笑容。

    ……

    “酱色衣裳再配青玉头面?这样配法,还嫌不够乌眉灶眼儿!可心?可心呢?”

    贾母翻检着小丫头手里的首饰盘子,皱眉叫着可心。

    “老太太忘了?可心病着呢。”

    可人在一旁一边挥手示意梳头妈妈下去,一边走到贾母身侧,帮她打开妆台上的三层首饰匣子,让贾母挑拣。

    “往日都是可心替我配好的,今儿我自个来挑,倒瞅得花了眼。收了吧。”

    贾母瞧了几眼,随手拿了只蝈蝈戏草的累丝金簪,说这只模样倒有趣,就叫可人给她插在了鬓旁。

    “可心这孩子病得怎样了?一会儿你拿捏着,包些药材银两,领着人去后街她家里瞧瞧去。恍惚听她说过,她家娘老子是烂糟透了的,可别叫她委屈了。”

    贾母梳妆完毕,吩咐了可人,自去正堂见王夫人等不提。

    可人领了命,待吃了朝饭,收拾了东西,就带着意儿、鸳鸯,并何婶子等几个婆子,出了后院,往西脚门处行来。

    “哟,何奶奶,您老这是又领了甚差事?大暑天儿里,您老快坐下歇歇可好?”

    看门的一个婆子远远瞧见何婶子领着一群人走来,便颠颠儿跑着迎了上去。

    “是柳婆子啊?咱们领了老太太的命,去后街瞧瞧可心姑娘的病。这不,可人姑娘也亲来了!”

    “哟,我老婆子真是老么坷碴眼了,竟没瞧见可人姑娘,该打!咱们老太太若是真菩萨,可人姑娘就是那菩萨跟前的金身玉女,我老婆子能见姑娘一面,今日一天都诸事大吉了!”

    可人见那婆子说得颇不像,心里发笑,口中却只谦和道:“柳大娘最会打趣咱们。”

    一行人说着就要越过西脚门去。

    不想那柳婆子却期期艾艾跟着可人,欲语还休。

    可人当她有事相求,就笑说:“大娘且安心当值,待会儿我还从这处回府呢。”

    柳婆子听了,咬了咬唇,末了,一跺脚凑到可人跟前小声道:“可心不是病,恐是有喜了。”

    鸳鸯紧跟在可人身后,模糊听到了“有喜”二字,心中一紧,抬头就去看柳婆子。

    可人唬得一愣,随即退后一步冷声道:“柳大娘这是说的哪门子的疯话!我一个女孩儿家,再听不得这等没个轻重的顽话!”

    柳婆子见可人不信,凑上前又说:“姑娘可能不知,我家和可心家住一个院子里,便是谁屋里放个屁都能听见的。我再不敢在姑娘跟前乱嚼蛆。”

    可人皱眉,扭头看向何婶子。

    何家的不知柳婆子之前耳语了何事,不过也点头表示,柳婆子同可心,的确是一个院子的近邻。

    可人蹙眉,心中大惊,面上却不显。

    “大娘有心了,这份情我当领的。只是这话到了我跟前便应扎了口子,这也是老太太的体面。大娘须知道轻重。”

    柳婆子点头如捣蒜。

    可人也不做停留,说着话便越过西脚门往后街背巷走去,边走边遣了一个婆子去草药街请个千金科的大夫来。

    何婶子瞪了瞪眼珠子,看向可人。

    可人也不敢咬定真章,此时便只得摇了摇头。

    几人一路无话,来到了可心家门前。

    一个婆子上前“啪啪”拍着掉漆的一扇窄木门,正要扬声喊人,那门忽然发出“咯吱”一声刺耳响动,一个敞着怀,膀子上斜挂着件油污破绸衫的矮小汉子跨着门槛,口中喷着酒气冲众人醉醺醺道:“哪个囚攮的?大清早扰你爷爷酒兴!”

    敲门的婆子捂鼻后退,何婶子等人赶紧拉过可人护在身后。

    “是可心家么?我们是老太太派来瞧她的,快叫她老子娘出来。”

    何婶子忍着那男人身上冲天的酒臭,皱眉说着。

    “老太太?嗨!原是老太太跟前儿的奶奶们啊!这怎么话儿说的,再想不到奶奶们竟会贵脚踏贱地。”

    那汉子打了个酒嗝,便慌忙开了木门,往院子里扯着嗓子喊:“爹!妈!老太太跟前儿来人瞧妹妹来了!”

    众人这才知道,这酒糟汉子竟是可心的哥哥。

    鸳鸯大吃一惊。

    想那可心平日里傲得下蛋母鸡一般,又最贪颜色鲜亮,形容齐整,却不知她家里哥哥竟是这般邋遢脏污。

    婆子们围着可人进了院子,迎头便闻见一股叫人作呕的异味,众人皆抽了帕子,点着鼻翼,装作擦汗。

    东厢一间矮房内,这时走出一个干瘦老汉,竟是赤着上身,肚腹间老皮垂坠堆叠,丑陋不堪。

    一众婆子、丫鬟惊呼连连,纷纷拿帕子掩住了眼。

第93章 (5)贾宝玉福降荣国府 赵可心耻怀刺玫瑰() 
那老汉呵呵一笑,倒也丝毫不羞,凑上前腆着脸道:“叫各位奶奶、姑娘笑话了。贫家小户,三伏天儿也没钱买冰使,偏又热得紧,只得如此了。”

    他说着话,两眼在几个婆子、丫鬟身上、手上乱转,待瞧见何婶子手里提着一包东西,便蹿上前去,伸手就把东西夺下,抱在怀里乐呵呵道:“我是可心的老子,东西不敢劳奶奶们拿着。嘿嘿,倒叫老太太破费了!”

    何婶子恶心地甩手退后一步,硬着头皮问:“可心呢?我们要瞧瞧她病得如何了,回去才好同老太太交差。”

    可心爹转了转眼珠子,满面堆笑说:“我女儿才好了些,将将吃了药,不巧正睡下了。奶奶们还请先回,等她好了,我定叫她去给各位磕头。”

    可人这时出声道:“不急。老太太着人请了大夫,咱们等大夫来瞧了再走不迟。”

    “大夫?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可心爹吓得眼皮子抖着,胡乱挥舞着手叫道。

    见众人都疑惑地盯着他看,他才收了手臂,嘿嘿笑道:“请大夫倒要花多少银子?怎好叫老太太为了咱们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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