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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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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贾敬忽然从回廊拐角处转了出来,指着他们道:“不要命的,不要脸的,今儿我都如了你们的愿可好!”

    贾赦一见贾敬,顿时唬得酒醒了大半,慌里慌张松开敬大夫人的衣袖便夺路而逃。

    敬大夫人见贾赦跑得像只被狼追的狗,气得头晕脑胀,且又羞恼交加,便双目含泪回头对贾敬道:“老爷,你要给我做主!”

    贾敬笑道:“做主?做主将你改嫁给赦弟可好?”

    敬大夫人闻言,愕然道:“老爷?难道你,你疑心我……”

    贾敬一个箭步上得前来,劈手便是一个耳巴子,将自己妻子打得半截身子歪斜在一旁。

    若不是采荇及时扶住,敬大夫人便要摔倒在地了。

    贾敬打了这一耳光,又朝敬大夫人啐了一口,骂道:“贼**!你当是骗过我了么?什么丹药助情,什么夜半发性,分明是你肚中怀了孽种,掩不住了,倒编这话来哄我。走,咱们这便去寻西府老太太,叫她认下你这儿媳可好?”

第142章 (4)疑邻盗斧假道愚夫 百口莫辩贞妇贤妻() 
敬大夫人头懵眼花,只觉得天旋地转,也不会言语了,更没有辩驳了,呆愣愣被贾敬拉着到了贾母跟前。

    贾母等人皆吓了一跳,不知贾敬这是发什么疯。

    “老太太,侄儿这媳妇是要不得了,还请您替赦弟收了她吧。”

    贾敬此话一出,王夫人抽了声倒气儿,慌忙招手,带着李纨、任氏并一干丫鬟、婆子退了出来。

    鸳鸯心中也大惊,却也只能低头赶紧退了出来。

    赖嬷嬷却是叫贾母扶住,一个劲儿给贾母揉着后背。

    邢夫人也要走,却叫贾敬拦了下来,对她道:“可怜弟妹却是和我一般的糊涂人!”

    鸳鸯跟着众人急步出了屋子,听见贾母在里头气得摔了酒杯,指着贾敬骂道:“大年下的,你胡吣什么?才说你转了性,知道疼你媳妇,往后能安心过日子了,你就给咱们唱了这处《妆疯》?你是丹砂吃多了,吃愚了心么!”

    “快走!”

    王夫人呵斥了众人一句,便带着大家避到了别院内,交待众人道:“敬大老爷醉了,他那些耍酒疯的浑话,要是谁当真传了出去,仔细你们的皮!”

    室内,赖嬷嬷上前扶着敬大夫人坐下,看见她呆傻了一般,半边脸颊也红肿不堪,惊叫道:“谁下这样的狠手!”

    贾母扭头看见那伤痕,气上加气,赶着叫人拿药油来,又拉着敬大夫人的手劝慰她:“夫妻哪有不磕碰的。他一向糊涂,你多担待着些。好歹要顾着你肚子里的孩子。”

    敬大夫人此时才将腔子里的那口气出了来,呜咽一声扑进贾母怀中,痛哭流涕。

    贾敬见贾母不信他反信了**,气得抬手便掀了桌子,一时杯盘狼藉,汤汁酒菜溅了众人一身。

    “我一年都未与她行周公之礼,这孩子从何而来?适才我又亲眼见到她在廊下同赦弟拉拉扯扯,还说什么一向疼爱的浑话……”

    贾敬如疯了一般,高声叫嚷着。

    外间贾政听了这话,唬得捂了贾蓉的耳朵,把几个孩子都撵着也去了别院。

    贾珍此时却拖拽着贾赦,两人踉踉跄跄进了屋来。

    原来贾珍跟在父亲身后,不意撞破了母亲和叔叔之事,他旁观者清,瞧得真真切切是贾赦欲行不轨,母亲却无半分逾礼之处。

    但贾敬先入为主,却认定了敬大夫人有罪。

    贾珍便急得拔脚去追贾赦,只想着拉他回来解释清楚,自可还母亲清白。

    贾赦被贾珍推推搡搡着进了里间,贾敬正和敬大夫人在各执一词,都向贾母在“陈冤”。

    一旁的邢夫人一开始半信半疑,但忽然想起丈夫这几年最宠的一个姨娘,分明就和敬大夫人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

    她心中便也将贾敬的话信了大半,只听得自己无名鬼火直戳天灵盖,当下便欲掰着敬大夫人的脸撕扯一架。

    贾赦进来刚站定,便见邢氏要去拉扯敬大夫人,登时恼羞成怒,上前踹起一脚,将邢夫人踢得窝倒在地,痛得直哼哼。

    贾母头疼欲裂,扬声喊着赖嬷嬷。

    赖嬷嬷听着贾母的吩咐,扶着敬大夫人出了屋门,脚不沾地便上了轿子往荣国府赶去。

    一路上,敬大夫人像丢了魂似的,口中喃喃:“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贾母心中明白,这多半是贾赦一人之罪,便连连宽慰敬大夫人。

    贾敬、贾赦、贾珍三人气哼哼在宁国府又闹了一场。

    贾赦此时倒也坦诚,直言只是自己一人生了没廉耻的念头,敬大夫人从未对自己假以辞色。

    贾珍也在一旁辩白、分析方才情景。

    奈何贾敬已经认定,任凭二人说干了嘴,他只不信。

    贾赦恼了,骂他道:“嫂嫂那样的人物,嫁与你这冷情冷性,狠心狠意的忘八假道士,还不如嫁堆粪!莫说她没偷人,便是偷了,也实属应当!”

    贾敬听了这话,嗷一声便扑了过去,一拳便将贾赦捶翻在地。

    贾赦被打得和地上的邢夫人滚在了一处,气得翻身坐起,怒骂道:“亏你叫个敬字!你也配!”

    他骂着便蹿起身来,一手抓着贾敬前襟,一手往他头脸之上捶去。

    贾珍见父亲挨打,慌忙上前拉开贾赦,却也不敢伤着自己叔叔。

    他夹在两个长辈之间,最后倒挨的拳头最多。

    邢夫人则在一旁捶地大哭。

    ……

    敬大夫人遭此一劫,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魂儿。

    贾敬整日在东府喝酒生闷气,却也不来贾母处接她回府。

    贾珍来接了几回,敬大夫人都无语垂泪,却也不吐口回去。

    贾母等人居中调停,多方劝慰,皆言说笃信敬大夫人的清白,贾敬却半分都听不进去,扬言要休妻。

    贾母气得对他说:“你自管去休,我不是你老子娘,想来也管不得你。只你若休了你媳妇,咱们的亲缘便也一并休了!”

    贾敬气得无法,也不敢真惹恼了贾母,便气哼哼回府了。

    敬大夫人只沉默不语,在贾母处挨着日子。过完年到了二月底,她整个人便都瘦脱了形,只剩下一个大肚子,瞧着甚是吓人。

    贾赦至此已是后悔至极,明白自己犯了大错,但他进来给敬大夫人赔罪时,敬大夫人却抓了桌上的铜剪就朝自己心窝处扎了进来。

    饶是赖大娘眼疾手快拦了下来,初春时节衣裳又厚实,敬大夫人心窝处却仍留下了一个黑青的印记,万幸没得破了皮肉。

    贾赦吓得再不敢进来,后被贾母逮着着实痛骂了好几顿,他也一声不敢吭。

    眼见着敬大夫人一日瘦似一日,贾母心急如焚。

    到了三月初,换上了春装的敬大夫人愈发可怜,四肢细瘦如杆,脸皮蜡黄浮肿。

    “孩子,你莫糊涂!命是你自己的,你还有珍哥儿,蓉哥儿,和肚子里的这个!”

    贾母亲自端了一盏燕窝粥,舀了一勺,要喂给敬大夫人。

    “婶子,我吃不下。”

    敬大夫人靠在床头,无力地低声道。

    贾母又劝了几句,见她仍旧是一口不吃,便又生气又心疼,搁下碗走了。

    鸳鸯相信敬大夫人是清白的。

    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此时的情形,绝对不是一个偷情被抓的女人该有的表现。

    “夫人明显是被敬老爷的猜疑伤透了心了!”

    鸳鸯向金彩家的说道。

    “唉,这名节被污,叫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金彩家的叹息道。

    “这又算得了什么?敬老爷糊涂,便叫他糊涂去!为了这么个糊涂人赔了性命却是不该。老太太和珍大爷都是相信敬大夫人的,该为了这些信自己的人好好活着才对!”

    鸳鸯这话一出,金彩家的便给了她一个爆栗子。

    “你孩子家家哪里知道?夫为天,这天要你死,你哪有气力去抗?”

    鸳鸯撇撇嘴,她和金彩家的沟通不了,只得放弃,转而问起很实际的问题来:“姆妈,敬大夫人娘家也是金陵的。你说,咱们要是给她做些金陵的吃食,她会不会吃得下去一些?”

    金彩家的听了,便说值得一试。

第143章 (5)疑邻盗斧假道愚夫 百口莫辩贞妇贤妻() 
金彩家的听了女儿的提议,便说值得一试。

    鸳鸯当即包了一罐母亲腌制好的风雨梅子,先去交给了贾母。

    贾母见了,先是叹了口气,又感念鸳鸯的一片善心,就叫她抱着去给敬大夫人吃吃试试。

    鸳鸯刚见了敬大夫人,劝了还没两句,却听采荇高兴地进来说,贾敬从东府过来了,说要接夫人回府。

    敬大夫人双目发光,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期待地看着门外。

    鸳鸯心中酸涩,便捻起一颗梅子说:“我姆妈做这梅子,是要经风历雨,日晒糖渍,方能入味回甘的。夫人且尝一个,便知现下虽酸,今后却甜呢!”

    敬大夫人两眼泛泪,接了那颗风雨梅子,含在口中,连连冲鸳鸯点头。

    果然过了片刻,贾母便过来说,贾敬向她认了错,说都是他糊涂油蒙了心,喝多了酒便胡猜乱疑,倒叫敬大夫人平白受了冤屈。

    敬大夫人痛哭失声,却也心中郁结散尽,倒起了精神,便跟着贾母去了正院。

    临走时,还特意叫采荇抱着那罐风雨梅子,连连感谢鸳鸯。

    鸳鸯心中叹息连连,面上却笑着送敬大夫人出了门。

    贾敬见了妻子,虽然被她的消瘦模样吓得心中一紧,但随即便镇定下来,朝她作揖道:“都是敬之罪过,还请夫人宽宥!”

    敬大夫人也慌忙福礼道:“是妾行为有失,倒叫老爷误会了,原不怨老爷的。”

    贾母笑道:“可算是好了!快领了你媳妇家去吧。往前五月里便是正日子了,总不能叫孩子生在我们家吧。”

    贾敬二人对贾母又是致歉又是道谢,随后便双双返家了。

    ……

    四月初四,敬大夫人忽然提前发动了。

    “这怎么了?不是还有月余么?”

    贾母见贾珍急惶惶来报,唬得惊声问道。

    贾珍满头满脸大汗淋漓,哀哀哭道:“老祖宗快去吧,我姆妈瞧着像是不中用了……”

    贾母和王夫人等人连见客的衣裳都不及换,穿着家常旧衣便带人赶去了东府。

    邢夫人闻言却道头风病发作,去不得。众人知她仍旧怨怪,便也都不理会。

    鸳鸯跟在贾母身边,心里直打突突,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急急交待了鹦哥,叫她给翔哥儿捎信,赶紧喊比尔来宁国府后院脚门处等着。

    待众人赶至东府,几个太医已经聚在一处,商讨着脉案,收生婆子自在产房内守着敬大夫人。

    贾珍媳妇任氏吓得浑身发抖,一见贾母便迎了上来,哭着道:“老祖宗,我娘这会子很不好呢……”

    “产房里头怎不闻半分动静?”

    王夫人走到屋门口听了听,回身颤声问着贾母。

    贾母心中也觉不妙,赶着去问几位大夫。

    几个大夫有说胎位不正的,有说产妇体虚的,还有一直掉书袋,紧着背医书的。

    贾母急得呵斥道:“你们只说要紧不要紧吧?”

    几个大夫却都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不敢明言。

    贾母挥手遣散了那几人,想起了王君效老太医,便赶忙叫贾珍亲去王家走一趟。

    “王老太医虽已挂靴,且又病倒了,可这人命关天,你便是背,也要将他给我背来!”

    贾珍听了,急忙驾车去了。

    到了晌午时分,他果然就将王老太医接了来。

    王老太医也不多言,被他两个晚辈扶着,颤巍巍给敬大夫人把了脉。

    随即他神色大变,连声指挥着家中小辈给敬大夫人灌下了许多药水、绿豆水。

    “老太君,我再不敢瞒你,大夫人似是中毒了。且毒入脏腑,生机已灭。方才试了几回灌胃解读,却是……恕老朽无能为力。”

    王君效摇头叹息不已。

    贾母闻言大骇,望向一旁一直沉默着的贾敬。

    贾敬见贾母看着自己,扭了头,横眉冷对王君效,叫他说个清楚。

    王君效表示,他只专千金一科,这等症状虽能诊出几丝痕迹,却也拿不住准头。

    贾敬便问:“可能诊出是何毒物?”

    “不能。不过病从口入,毒亦同理。这毒来势凶猛,府上可探查夫人十二个时辰内进食之物,大约便清楚了。”

    王君效说完便气喘不已,他的家人不敢耽搁,便赶忙抬着他回府了。

    贾敬便紧着叫人捆了采荇等敬大夫人房中伺候的下人们,要逐一审问。

    贾母和贾珍顾不上拦他,忙着叫人给敬大夫人灌药,慌着要再去请大夫。

    鸳鸯趁人不备,端着盆热水便进了产房。

    房内三四个接生婆正围着敬大夫人叫着:“夫人醒醒,醒醒啊!”

    鸳鸯探头一看,只见敬大夫人双腿抽搐,眼睛紧闭,鼻尖、双唇、耳垂处都凝结着诡异的青紫色。

    一个接生婆正掐着她的人中,另一个则抓着她的双手,死命掐着虎口。

    鸳鸯瞧见敬大夫人的双手指尖也全是青紫凝结。

    “这是什么毒?好明显的紫绀!”

    她心中惊骇不已,知道这样下去,恐怕敬大夫人便要一尸两命了。

    鸳鸯果断退出产房,跑到贾母跟前,在她耳边小声说了敬大夫人的异样,又小声给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

    “我已叫了比尔在后门等着,不如让他来瞧瞧。”

    听了鸳鸯的建议,贾母便道:“老王太医都说不成了,那咱们也只得有什么试什么,总不能眼睁睁看人去了……”

    贾珍得了吩咐,赶紧去后门接了比尔来,一心盼着他能像救活可儿那样,也救活自己母亲。

    贾母借口要贾敬在这里查办下人太过聒噪,将他支到了外院去,恐他不同意比尔进产房诊视,反倒纠缠费时。

    比尔来到后,净了手,便去诊视了敬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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