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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冰刃之上-第55部分

小说: 冰刃之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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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蓝鲸俱乐部的何成美,不每天都这么看人?”

    “何成美那是色!”曲瑶嘟囔。

    至于陈辞,这么多年了,示好的女孩多如过江之鲫,他们可没见他失过态。

    就是凌霄花一样傲立枝头的容诗卉,他也一样拒之如蛇蝎。

    听了曲瑶的分析,申恺总算开窍了,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全国大奖赛输那么惨,小陈哥居然也不后悔——我听文教练说,他完全放弃了今年世锦赛和大奖赛的男单名额,一心一意备战全国锦标赛的双人滑。”

    曲瑶叹气,又是忧虑又是不解。

    她有些同情陈辞上一次的失败尝试,却也不愿意看到他们青云直上。

    一对容诗卉路觉就已经够她和申恺苦的了,要再加上陈辞和崛起的新女伴那他们的世锦赛名额很可能就要飞了!

二十八、再见再出发(二)() 
第二十八章再见再出发(二)

    简欣和大女儿去了c市的事儿;让舒问涛这几天的心一直高悬着。

    去还是不去?

    看着小女儿熟练的订票选座;他又是感慨;又是无奈——因了舒雪的事;他们对简冰的照顾;确确实实是有不少疏漏的。

    好在;她不但健康长大;还这样阳光开朗。

    简冰订完了票,见舒问涛还在那纠结,直接把页面亮给他看:“别纠结了;我替你做决定了。”

    订票页面上,赫然显示着两张邻座连号票。

    舒问涛长叹了口气,算是妥协了。

    在火车上;简冰的手机响个不停;不是短信就是电话,引得舒问涛频频侧头:“怎么啦;学校有事情?”

    “嗯”;简冰淡定地删掉单言谴责她不遵守约定的短信;靠着椅子休息——

    她可不记得自己答应过单言什么;短信删得毫无心理负担。

    临下车;她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未接电话和新消息果然又多了一串。

    10条来自“单言”,中间夹着一个“陈辞”,语气温和;问的内容竟然也差不多:

    “在学校;还是在北极星?”

    简冰略一思忖,回道,“学校安排了义工活动,计综合考评分的,不去不行。”

    消息刚发完,舒问涛蓦地探头过来:“到底跟谁在聊,一会儿蹙眉头一会儿微笑的。”

    简冰赶紧把手机往身后藏,“爸爸!”

    虽然是惊鸿一瞥,舒问涛还是看到了隐约的“辞”字,面色不渝。

    姑娘大了,招蜂引蝶,管不住了!

    c市这次会诊安排在中心医院,来的几乎都是国际上的神经外科专家。

    简欣提前得到消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提前转入中心医院神外科——舒雪的病症具有典型性,加上前世青赛冠军的身份,还真得到了院方的关注。

    舒问涛和简冰赶到时,已经是会诊的第三天。

    和许多人印象中的植物人不同,舒雪其实是会睁眼的。

    如一棵种在医院窗台上的普通绿萝,能自主呼吸,有心跳,就是没有自主意识。

    简欣多年来严格遵照医嘱,每隔2个小时帮女儿翻身,3个小时鼻饲喂饭,不论冬夏每天给女儿擦身,每周给她洗澡

    躺了7年,舒雪看起来仍旧是干干净净的年轻女孩。

    只是发型朴素,不施粉黛。

    她甚至,还比受伤前胖了好几斤,长高了不少。

    舒问涛隔着病房的玻璃窗看简欣和孟彬远把舒雪扶起来,按摩肌肉,眼眶微潮。

    简冰个子矮,看不到那个高高的窗户,瞥了父亲两眼,直接推开了病房门,招呼道:“妈妈,彬哥。”

    简欣看到她,愣了下,继续帮舒雪按摩小腿:“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学习?”

    “我学习不忙,”简冰凝望着仰靠在枕头上的舒雪,磕绊道,“想、想姐姐了,也想你了,还有彬哥。”

    病床另一边的孟彬远冲她笑了笑,形容有些憔悴,眼睛却较以往明亮了几分。

    见简欣没再说话,简冰回头看了眼门口,犹豫道:“妈妈,爸爸他”

    简欣的脸色微变,碍着孟彬远在场,没发作,淡淡道:“你早饭吃了没?”

    “吃过了,”简冰又望了门口一眼,“爸爸听说了会诊的事,也挺担心的”

    “好了,”简欣再一次打断了,“难得见面,不要每次都提他,他人又不在这里。”

    “他”简冰还要再说,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舒问涛到底没能沉住气,拖着父女俩的行李,直接走了进来。

    室内有了一瞬间的寂静,然后,又归于平静。

    简欣如同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继续给舒雪按摩。

    孟彬远没好意思,轻轻唤了声:“舒伯伯。”

    舒问涛应了一声,走到病床前,看着空睁着眼睛的大女儿,再没能控制住眼泪。

    就像简欣因为忙于照顾舒雪,而不自觉地忽略简冰一样;他也因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一不留神,探望舒雪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因为要见大女儿,必定躲不过妻子,一见妻子,注定要争吵。

    又因为他内心深处的怯懦,怕见到她的处境,怕看看不到希望的未来

    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夫妻俩都“不正常”。

    一个沉溺悲伤,一个逃避现实。

    而争吵,大约是唯一能够找到的沟通模式了。

    医生们的到来,浇灭了简欣即将点燃的怒火。

    大医生领着一群实习生,一进门就浩浩荡荡地挤占了大半个病房。

    是常规查房,也是教学现场。

    简冰和舒问涛一起沉默地站在一边,听简欣仔细地向医生们介绍舒雪的情况——她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介绍了,甚至还纠正了外籍医生身边助手的错误翻译。

    她不但能把“趋声反应”、“情感反应”之类的中文名词挂在嘴巴,一应的英文专有名词,也都精通熟练。

    医生们也被这样伟大的母爱所感动,听得认真,笔记做得也勤,说到舒雪的具体情况,却没办法违心地给出太大的希望。

    毕竟,她已经躺了7年了。

    ***

    医生们离开后,全部人都有种虚脱了的感觉,就像绷紧了的弓弦突然失去了拉弦的手。

    查房之后,便是舒雪的常规“散步”时间。

    她没有行动能力,一般都是简欣或者孟彬远用轮椅推着她出去。

    哪怕当了7年绿萝,她也并没有错过春花秋月和朝露夕霞。

    舒问涛想要上前帮忙,孟彬远主动退到了一旁,找借口道:“那我就先送冰冰去酒店吧——你们带着行李不方便。”

    说罢,他背过身,和简冰使了个眼色。

    简冰会意,赶紧拎上东西,跟着孟彬远往外走。

    一直出了住院部大楼,她才无不忧虑地抬头:“哎,你说,他们会不会又吵?”

    孟彬远笑笑:“夫妻就是要吵架的。”

    简冰哑然,然后信服。

    孟彬远比舒雪还大上几岁,算是她和陈辞在冰雪分校时的同学。他退役的早,没滑几年就转去当教练员了。

    舒雪和陈辞杀入世青赛称王称霸的时候,他已经是商业俱乐部的年轻教练员了。

    舒雪倒是经常提他,也偶尔来家里拜访过,但也仅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舒雪出事后,来探望的人虽然多,却没有像他这样规律而持久的。

    久到,连简欣,都习惯了他的存在。

    他也不每天来,但如果需要帮助,总是能想办法抽出空来。

    硬生生靠着时间和毅力,在简冰他们一家人跟前,把自己“舒雪同学”的称谓,刷成了亲昵的“小孟”、“彬哥”。

    “我看到你比赛的直播了,简阿姨不知道这事吧?”上出租的时候,孟彬远突然问。

    简冰瑟缩了下:“你告诉我妈了?”

    “我哪儿敢,”孟彬远道,“我就是和你八卦一下。”

    简冰松了口气。

    孟彬远瞥了她一眼,问:“那舒伯伯,知情的吧?”

    简冰点头。

    孟彬远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

    傍晚的时候,简冰才和孟彬远一起回了医院。

    简欣在病房里呆着,舒问涛脸色憔悴,在门口坐着。

    简冰和孟彬远一进来,就被护士拉到了一边:“小姑娘,你爸爸和你妈妈哎,吵了一下午,隔壁病人都投诉了。”

    简冰赶紧道歉,护士也是一脸无奈。

    舒问涛见他们过来,尴尬地站起身:“我”

    简冰安慰道:“妈妈她就是心疼姐姐。”

    舒问涛苦笑:“我明白。”

    这一下午的相处,彻底绝了简冰想象中的夫妻和睦、齐力面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舒问涛在医院待了2天,就受了妻子两天的冷脸。

    眼看周末结束,简冰要回去上课,他也只得跟着返程。

二十八、再见再出发(三)() 
第二十八章再见再出发(三)

    随着气温的降低;各项冰上赛事也开始频繁举办。

    11月大奖赛第一站开赛;花滑圈又开始热闹了。

    到处可见各场比赛的剪辑;人气选手的图片又开始刷屏。

    简冰和陈辞的日常;却仍旧只是围绕着训练和节目细节的调整。

    能加上的难度要加上去;能完成的动作要提高成功率

    大学文科课程不多;简冰几乎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留给了日常训练。

    霍斌反倒放松了下来;甚至让他们有空排练个新的表演滑——既然有拿奖牌的心,当然要做好拿奖牌的准备。

    如今的花滑圈,会有哪个名将不准备答谢观众的表演滑呢?

    江卡罗听得连连点头;埋头又去研究。

    简冰却只希望能够把短节目和自由滑磨得更加好一点——因为肌肉力量不足,他们做手拉手式拉索托举的时候仍旧巍巍颤颤,简冰的3a也仅是有了点眉目;三周抛跳的成功率虽然有所上升;距离当初夸下海口的四周抛跳,却还隔着不知多少日夜。

    c市的会诊活动终于还是结束了;舒雪的眼神没能恢复神采;也仍旧嗜睡。新的诊疗手段即便有效;也起码要坚持半年才能看到效果。

    送舒雪回家那天;舒问涛还是去了。

    简欣破例没和他争吵;全程只当没看见。

    被她一并忽略掉的;还有小女儿身上、手上,无处不在的摔伤。

    运动竞技不是请客吃饭,危险存在于每一个动作之中。

    愈是美丽的动作;就愈是危机重重。

    谁不知道贝尔曼旋转伤腰;谁不知道四周跳伤膝盖伤脚踝?

    但是贝尔曼旋转漂亮,四周跳华丽——生而为人,总有欣赏和挑战身体呈现出的极限美学本能。

    时光飞逝,全国锦标赛几乎与大众冰雪季同步到来。

    杨帆和花滑群的朋友对冰雪季上的大众赛事热情高涨,泰加林冰场经营了小半年,也算积累了一部分资质还可以的会员,摩拳擦掌地想要在冰雪季期间的俱乐部联赛上一展身手。

    报名全国锦标赛后,简冰看着大本的宣传册犹豫半晌,问:“大众冰雪季的那个俱乐部联赛,咱们要参加吗?”

    陈辞愣了下,又看了看时间,最终还是点了头。

    国内的俱乐部联赛其实是冰协组织的全新竞技项目,分为了华北、华东、中南、东北、西部五个赛区,而各赛区里又分出了大众组和精英组两个大组,内部再细分出不同年龄段不同性别的。

    所谓的精英组,其实就是注册运动员的专业竞技比赛。

    大众组倒是真老少不忌的普及娱乐性比赛,除了传统的年龄组别,甚至还有戏剧表演组和跨界选材组这样一听就“不单纯”的特殊组别。

    冰协举办这样的比赛,一是为了推广冰雪项目,二则是想要挖掘后备人才。

    简冰眼里看到的,却是精英组总决赛前三名的积分奖励。

    国际比赛的名额是要靠国内比赛的积分排名来筛选的,他们已错过一次全国大奖赛,剩下的任何一个拿积分的机会,都不应该随便放弃。

    陈辞当然明白她的想法,于他来说,最大的困扰,大概就是他不得不彻底放弃单人项目的积累了。

    因为冰上运动项目的特殊性,花滑国际大赛事几乎全部都集中在冬季举行。为了让运动员有充分的调整时间,也因为含金量的不同,国内一线运动员几乎都只参加大奖赛、世锦赛、四大洲赛等大型a级赛事。

    按陈辞现在在单人项目上的水平和地位来说,即便因为跨项和积分的问题拿不到国际上的a级赛事名额,参加一些较为冷门的b级赛事,却并不算难。

    若按简冰的安排,即便他想参加那些密密麻麻拥挤在冬季的b级赛事中单人滑比赛,恐怕也抽不出时间和精力了。

    如此一来,兼项就真正变成了改项。

    釜底抽薪,再无退路。

    ***

    在北方待了快一年,简冰才真正明白24节气里“霜降”和“小雪”真正的含义。

    在南方气温不低的阳历10月,北方的清晨是真会落霜的。

    而到了11月,天空真的就不顾时间场合,纷纷扬扬落下小小的雪花。再到12月,下雪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室内冰场的冰面因为添加了提高凝固点的化学物,冰场温度反而高于室外。

    简冰于是更喜欢待在冰场里,哪怕训练的休息间隙,也裹得严严实实地缩在冰场边的椅子上哆嗦。

    往往要陈辞催促,才缩着脖子,勉强跟着出门透气。

    北方的冬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全国锦标赛排在12月10日开幕,大众冰雪季推后了一周,俱乐部联赛自然更晚一些——这也意味着,距离国际赛事更近了,一线的大部分选手都不会参加这个所谓的精英组比赛了。

    毕竟,一场国际赛事的积分,远高于这个新冒出的俱乐部联赛的奖励。

    简冰恨不得把一小时掰成两小时用,课余时间全都泡在了冰场。

    陈辞趁机劝她再搬来同住,可以延长夜间的训练时间。

    简冰犹豫半天,到底还是没能抵御住积分的诱惑。

    趁着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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