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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不遇倾城不遇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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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景呈瞅着荣浅离开的身影,她并没马上回去,而是到了马路对面。

    男人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荣浅这会无疑是缺钱的,他支票上的数额巨大,她一旦得手后,想做什么都行,从此以后自由自在,天高地阔任她行。

    厉景呈薄唇一勾,做了件很卑鄙的事。

    立马一个电话就将那支票取消了。

    荣浅将那张空头支票塞到包里,她举步向前,朱婷婷的为难并没让她的心情蒙于晦涩,她要是这点都想不开,早死过去一百次了。

    这项链原本也就值个八十来万,被她硬是抬价卖出三百万的高价,荣浅看眼身上的衣服,打算进对面的商场顺便添置套新衣。

    厉景呈将车开出酒店,看到荣浅在不远处走着,后面有个人同她走得很近。

    荣浅完全没有提防,冷不丁手里一空,包被对方给夺走,紧接着脖子疼得厉害,男人竟是拽着她的项链在用力。

    荣浅喊了声救命,她双手抓住项链,“包你拿走,放开我。”

    对方哪里听得进去,他狠狠拽了几下,荣浅觉得脖子都快断了,厉景呈快速停了车,那项链又粗,接口的地方自然非常牢靠,男人照着荣浅肚子踹了下,她疼得蹲下身,对方趁机狠狠一扯,项链就被带走了。

    只是刚转身还没跑出去两三步,迎面就被厉景呈一拳挥中面门。

    男人惨叫声,厉景呈伸手揪住他的领口,朝他腹部狠击几下。

    对方被打得直趴下不动,厉景呈报了警,夺过他手里的包和项链。

    荣浅忍着痛蹲在地上,两手卡住脖子。

    厉景呈朝她走去,他伸出手,“你的东西。”

    荣浅苍白着脸看眼,却并不接。

    男人瞅着她的脸,被打成这样了,他自然是心疼,厉景呈蹲下身,“东西要不要了?”

    当然要,可荣浅没法伸手。

    厉景呈见她不动,“卡着脖子做什么?是不是争抢的时候受伤了?”

    他凑上前,荣浅吓得赶紧起身,竟是掉转身就跑,厉景呈也顾不上那个男人了,他跨着大步追过去,“你的包和项链。”

    “我,我改天问你拿吧。”

    厉景呈立马察觉出不对劲,他伸手拦住荣浅的去路,“把你的手拿开。”

    荣浅装作若无其事,“我喉咙难过,你也要管?”

    “是,我就管定了,拿开!”

    荣浅脸色强装不了镇定,她又急又恼,“厉景呈,你把东西放在这,我不要你管。”

    男人伸出一只手,荣浅惊得往后退,眼里的恐慌那么明显,厉景呈干脆将她一把搂到怀里。

    荣浅哪是他的对手,厉景呈强行要掰开她的手,荣浅死死卡住脖子不肯松开。

    两人的拉锯战,最终还是以荣浅的力气耗尽而告终,厉景呈将她的两手拆开后反绑到身后,这样,也令她颈间的那道疤痕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厉景呈没法形容此时的心情,震惊、难以置信,甚至有莫名的惶恐席卷至周身每个细胞。

    那一道疤痕很长,足有手指那样的长度,即便已经愈合,但若要细看还是很清楚。

    荣浅挣扎下,双手被他握得更紧,她有种无地自容的难堪,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她轻轻说了声,“你松开我。”

    厉景呈手指一用力,她腕部脱臼般,荣浅皱起眉头,男人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那个伤口,“怎么来的?”

    荣浅早做好了有朝一日被人发现的准备,“不小心割得。”

    “自己割得?”

    她想了想,点头。

    “因为想不开?”

    荣浅顺着他的话说,“是。”

    厉景呈怒不可遏,“那怎么没见你往别的地方割?抹脖子干脆是么?”

    “厉景呈,我的事不要你管!”荣浅两手被反剪在身后,越发使不出劲。

    “不要我管?”尽管满身怒意,说话声都不由扬高,可厉景呈看到这一幕,就是不舍得,他当年捧在手心的人怎么就成了这样?

    “你自己看着没感觉了是么?麻木了么?”厉景呈右手绕过她的颈间,掌心压住她额头,将她的脑袋往后,这样,她颈间的伤口不得不凸显出来,男人凉薄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荣浅抬起的视线望向湛蓝的天际,“是,我是麻木了。”

    他的嘴唇几乎触到荣浅的耳朵,每说一个字,吐出的气息便撞击着她脆弱的耳膜。

    “可是荣浅你想过没?你是没感觉了,我看到的时候会有多心悸,多心疼?”

    厉景呈的手松开,荣浅手腕生疼,她抬起指尖抚向颈间,“外界都说你厉景呈冷酷得跟座冰山似的,卖个人情比什么都难,却没想到,一条小小的伤疤就让你心疼成这样,你也没有真正弄清楚它究竟是怎么来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令你更加没法接受的故事,一个颂颂就让你崩溃了,厉景呈,你真的做好准备,承受那些有可能发生在我身上过的事吗?”

    厉景呈冷眸更加阴寒,“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样的事?”

    荣浅从他手里接过项链后戴上,又将地上的包捡起来,“我不想说。”

    她擦着他的肩膀快速离开,厉景呈这会站在一个冰冷的圈子里,连跨步追上的力气都没了。

第102章 亲吻她的痛(6)() 
荣浅走远后,男人掏出手机。

    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他想不查了,关于荣浅的事,他一个字都不想知道。

    可想了想,死也要死个清楚,就派了一拨的人轮番蹲点,非让他们将荣浅那三年的经过挖出来不可。

    可对方接通电话后,给他的答案还是仍然在查。

    他花钱请得都是顶级的侦探社,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么就是被人刻意隐藏过。

    回到帝景,厉景呈沉着脸走进客厅,沈静曼带着盛书兰正在布置,原本装修奢华顶端的厅内已经快变得连厉景呈都认不出了。

    桌上,包括电视机两侧的装饰台均摆满花瓶,里面插着的玫瑰都是盛书兰平日里没事时亲手做的。地毯也换过了,娇艳鲜亮的红,似在预祝盛书兰的即将出嫁。

    帝景内,好一派喜庆欢腾的景象。

    可厉景呈的心情却显得与之格格不入,她们在这欢天喜地地庆祝,厉景呈没法想象荣浅受伤时一个人躲起来的那种恐惧。

    小米糍走过去,“爸爸,书兰要做我妈妈了吗?”

    盛书兰竖起双耳,想听到厉景呈的回答。

    “你从哪里听来的?”

    “奶奶说的。”

    厉景呈看眼女儿的小脸,小米糍藏不住委屈,“那要是妈妈回来了怎么办啊?她知道我有了新妈妈后,还会回来吗?”

    厉景呈伸手将女儿抱到腿上,沈静曼听到小米糍的话,忙插嘴道,“以后书兰就是你的妈妈了,难道她对你还不好吗?”

    “可书兰不是啊,她是我姨。”

    沈静曼一听,脸色咻地冷下去,“谁告诉你书兰是你姨的?”

    “反正她不是妈妈!”小米糍逆反心理明显显露出来,她大着声,嘟起嘴,“爸爸说过的,爸爸说过的!”

    “你!”

    沈静曼伸出手去拉孙女的手臂,厉景呈抱着她避开,眼睛抬起朝她盯看眼,盛书兰见状,三两步上前,“妈,您和小米糍生什么气啊。”

    女孩见状,委屈地双手圈住厉景呈脖子,哽咽着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

    厉景呈抱住她起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沈静曼气结,“你看看,这一大一小非要气死我不可!”

    男人来到书房,陡然想起件事,那天他去拍卖行,荣浅偷偷摸摸打得那个电话。

    他让人立即去查她的电话清单,密码可以花费时间破解,厉景呈让他们用小米糍的生日试试,没想到一下就解开了。

    号码调出来,是个私人电话,却属于佩安市,荣浅怀孕也是在那里怀的。

    厉景呈万万不相信伤是荣浅自己割出来的那种鬼话,她要有那念头,早就该抹脖子了。

    当晚,厉景呈翻来覆去没睡着,荣浅脖子里的疤痕就像一根绳索般缠住了厉景呈,每每当他闭眼的时候,就会被勒醒。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落地窗,洒落到偌大的双人床上。

    小米糍穿着粉色的睡衣,头发拨在耳后,五官柔和天真,趴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甜。

    厉景呈给女儿的,势必是最好的,他手掌轻抚过小米糍的脸蛋,当他和小米糍过着安稳舒适的日子时,荣浅究竟在面临着什么?

    女儿的眉头微展,动了动,厉景呈在她额前亲吻,这样的祥和平静,于他们来说是最寻常不过的,他眉眼一点点划上淡冷,心里滋生出千万种的猜测。

    不管什么理由,那一道割在她的喉间,他都心疼。

    翌日。

    荣浅坐在椅子上拣菜,颂颂和保姆都在边上,保姆看她眼,“厉先生之前来得挺勤的,这段日子怎么不见人影?”

    荣浅笑了笑,“他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啊?”

    “颂颂跟他没有关系,他还来做什么?”

    荣浅说完,眼里的涩意流泻出来,这都是她意料中的,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

    保姆朝她看看,便不再开口。

    过了会,荣浅抱着颂颂到楼下玩,在小区内逛了圈准备回家,她抱着孩子走楼梯,来到门口,却见厉景呈挡着门板,荣浅藏匿起眼里的惊讶,抬头看看他,“好多事我都跟你说清楚了。”

    颂颂趴在她的肩头,似乎要睡着的模样。

    门口射不到阳光,看在眼里的人影也显得很灰暗,厉景呈目光下移,看着荣浅的颈间。

    那里面藏着一条疤,他也怕自己没有勇气去看第二眼。

    厉景呈伸出手,荣浅下意识避闪,背部抵住门板后,男人上前将她的前路也封死了。

    他双手搂向荣浅的腰,她呼吸一紧,身体和心都没了排斥的力气,她不知道厉景呈怎么能做到这样。

    她都说颂颂不是他孩子,是她和别人生的了,可他只是看了眼她脖子里的伤,就又来心疼她。

    荣浅想,如果换成是她,她就做不到这样。

    她变得越来越了解厉景呈。

    男人的手指挑起她的项链,视线微落,再次看到时,仍然避免不了心悸,他喉间轻滚,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荣浅手指按住,“别看了。”

    “荣浅,你以为你说得那些鬼话我会相信吗?在外面受了伤,为什么不知道回来?”

    听到这样的语气,荣浅心蓦然有些软,“我只是回不来。”

    “怎么回不来,你给我个电话,我就能去接你。”

    荣浅抬下眼帘,朝他看眼,“我走得那么决绝,你怎么还能来接我。”

    厉景呈半晌不语,荣浅似乎也是受到了什么触动,才会这样心平气和地跟他讲话。

    男人薄唇轻启,“不管你走到哪,是你自己要走得还是被人赶走的,你不用打电话,你招招手,给我个眼神,我就会去接你了。”

    厉景呈还是没办法,他算是栽荣浅身上了,他暂时忘掉颂颂和荣浅的关系,眼里只看到她吃过的苦,男人手指拉开那条项链,脸埋入她颈间后,亲吻着那条细细的疤痕。

    荣浅浑身怔住,昔日的那种疼痛被再度勾起来,厉景呈双手紧紧拥住她不松开。

    他手指抚着她的颈间,他放任她三年在外,不闻不问,其实荣浅刚去的时候,厉景呈就忍不住了,他迫切地想知道她的行踪,但看着小米糍没日没夜地哭,厉景呈又狠了狠心。

    往后,他只要管不住自己的时候,就看看女儿,小米糍一天天长大,身边妈妈这个角色却永远是空缺的,荣浅没有回来过,哪怕很想很想,回来看一眼都没有。

    她这样硬心肠,厉景呈就也迫着自己不去关心她的行踪,现在想想,他哪怕中间让人去打探一次,兴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厉景呈退开身,荣浅将颈间的项链整了整,保姆在屋里听到动静,将门打开下,却看到两个人不声不响杵在外面。

    荣浅看了看厉景呈,转身进了屋,他也老实不客气,就这么跟进去了。

    保姆去了趟楼下,荣浅放颂颂在边上玩。

    “有些事,你非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荣浅握着水杯,“第一年,我在外公那里过得很好,衣食无忧,外公年龄大了,他是老来才有我妈妈这个女儿,后来,外婆和妈妈都过世了。妈妈死后,外公性格孤僻,他自己都说,他听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说一句家庭幸福的话,渐渐的,家里那些老亲也就都不来往了,他一把年纪了,凡事不可能亲力亲为。在我妈妈去世后不久,公司来了个人叫李重浩,外公说他为人踏实能干,且业务水平相当好,他一步步从基层做起,最后做上公司高管,我外公非常赏识他,还认他做了干儿子。”

    “那个人,也就是公司现在的董事长。”

    荣浅点点头,“我刚去的那年,总在家里见到他,他对外公很好,尽管不住在一起,可每周都会来给外公说说公司的事,还陪我们吃饭”

    厉景呈想到外公那张精明却掩不住苍老的脸,谁能防着身边人那一下重击呢?

    “直到有天,”荣浅回忆起两年前的事,还是禁不住伤心欲绝,“我到了家,佣人告知外公被送去医院急救,等我赶到时,李重浩守在急救室外,后来外公没有被抢救回来,医生说他脑梗发作,又没好好吃药,其实外公一向很注重作息,药更是每顿都不落下”

    公司顺理成章成了李重浩的,而作为外公唯一的继承人,荣浅却只拿到为数不多的钱,再往后,就是她失踪的事了。

    “那孩子呢?”厉景呈问道。

    荣浅握紧手指,“我外公死后不久,我被人挟持过,那人救了我,所以”

    “你被挟持,跟李重浩有关系吗?”

    荣浅看眼边上的颂颂,她似乎不想提到这个话题,“不知道,我不想去回忆起。”

    “荣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厉景呈冷不丁这么一句,荣浅有些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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