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食人城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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髂愕难莩觥！�
菲德尔点了点头，不想在密道里久留，只想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然而他刚转过身，却被不远处地上一块骨头吸引，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怎么了？”
菲德尔没有回答克里斯，而是自顾自的过去扒开了陈年的骨灰，将那块吸引了他注意力的骨头扒了出来。这块骨骼已经不完整了，大小更是堪比菲德尔的脑袋，形状类似脊柱但说不上来是什么动物的脊柱一部分。
“这是人骨，而且是第三脊椎，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有这么大。”菲德尔上辈子干什么的？医生！而且是外科医生！虽然到了这世界之后他几乎没用过上辈子的技能，但当年学的要死要活的东西他可是一点都没忘，这是不是人体的骨骼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克里斯敛默，他并不知道如何辨认骨骼的特征，就算菲德尔拿着骨头跟他指着比划着解说他也还是看不懂，只能敛默。“菲德尔，这世界上是没有巨人的，也没有能让人在死后尸体仍然保持巨大化的魔法……”
“但这就是人骨！”菲德尔也不争辩是不是有巨人，更不争辩有没有那种对尸体也会持续有效的魔法，他只根据自己的见闻判定手中的东西。“我不想考虑这代表什么，也不想深究远古的历史，但在我辖地里的秘密，我一定要弄得一清二楚。”
克里斯忽然有些无语了，看来城主太负责任也是可怕的事……
谁吃饱了撑的探索几千几万年前的事啊？难道当上城主就要负责考古了吗？
“另外。”菲德尔忽然又说：“吸引我注意的虽然是它的大小，不过真正让我好奇的是：这不是一块陈年遗骸，这骨头是新的。你看这孔隙里有什么？这像泥一样的东西一定是脂肪腐败留下的痕迹，如果是很多年的遗骨了是不会有的。”
“这个地方不可能还有别人知道，除非是老城主……”克里斯一愣，说到这儿就不说了。
除了他，自然只能是老城主的旧人了——黑曜城的老城主很是无能，被瘟疫临头竟然选择放弃领土逃跑，但老城主手下并不是无人可用的。老城主逃跑未遂领便当后，他的手下虽然已经作鸟兽散了，但他们并不是死了。
“死人扔到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吗？”于是菲德尔认真的问道。
“血肉会被逐渐腐蚀掉，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确实是巨人的遗骨的话，那么腐成这样最老也就5年吧。”
“5年前老城主已经死了。”菲德尔扶着额头，只恨人脑不及电脑，有的东西不是说想起就能想起的。“老城主刚好那时候前后死的……那时……我想起来了，那时候珍珠湾发生过一件恐怖事件。”
“你说的是海怪？”克里斯一愣，五年前的大小事他也知道，但论及思维的速度和发散能力，他甘拜菲德尔下风。
“对，海怪事件。如果直穿魔兽森林的话珍珠港和黑曜城其实很近，同月黑曜城有贵族造访，我记得那时的那位夫人，名叫朵琳蒂。”菲德尔的思维速度真的不是吹的，只一会儿就回忆起了几年前的事并串联了起来。“算速度，海怪消失的日子加上航程正好是朵琳蒂到黑曜城的日子。当时我还没理掉老城主的执事，是由那个执事恭迎的朵琳蒂，而我被老城主的骑士长引走，当时半个月都没在黑曜城。如果你揣测的腐蚀时间没错，那么我想我知道谁是黑魔女了。”
“朵琳蒂可是当今的王子妃，你确定吗？”
“那赌五『毛』，疫魔回来了你看是不是琥珀宫的城墙缺了。”
第25章 女王密令（）
次日，菲德尔又是被耐特梅尔的梦弄醒的。耐特梅尔又给他看了诺雅戈的黑历史，然而梦境里的小诺雅戈虽然可爱，但是梦的背景却不是翡翠城。
翡翠城有一大片翠『色』的湖泊，然而梦里的碧水蓝天似乎比翡翠湖还要大，隐约像是有海浪的声音。
“法尔维夫人，虽然我理解你不能说话……但是能不能别连续给我梦中梦？次数多了会疯的好吗？”对于一个老干部作息的医生而言，早起不是问题；然而被梦『骚』扰一夜、一身低血压的醒过来，精神就有问题了。
“呱——”乌鸦扬了扬翅膀，鄙夷的白了菲德尔一眼，振翅飞走了。
“诺雅戈……”菲德尔洗漱完了都不觉得自己清醒，直到他坚持着走到了客厅，一眼看见诺雅戈和克里斯正对面的坐着、中间摆着一个水晶球。而且今天还有客人，正是黑曜城的老巫婆。
菲德尔马上就醒了。“马纳，是不是你放出去的疫魔回来了？”
“是的，但是我建议城主你先用早餐。”克里斯马上站起来向菲德尔做了个“请”的手势，并给菲德尔拉好了椅子，礼仪到位简直让菲德尔非常受宠若惊。
不过不同于其他贵族执事的毕恭毕敬，主人用餐必须侍立旁边；克里斯到底是身份不同寻常，他则可以和菲德尔一起坐下。虽说他明确是城主府里的执事，但并不等同于仆役长，女主人的师兄到底是属于家人而非仆从的。
“果然是朵琳蒂。”菲德尔愣愣的就顺着克里斯的安排去了，路过看了水晶球一眼，果然里面的是琥珀宫金碧辉煌的城墙。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朵琳蒂？你们两个瞒着我‘约会’了是吧？”诺雅戈瞥菲德尔一眼，佯怒道。
“昨天太累我没和你说……我怀疑的人是……”菲德尔慌张至极，刚想辩解自己的『性』取向，结果却看见诺雅戈笑出了声……
“马纳已经通知过我和我父母了，甚至我教父。”诺雅戈看起来心情挺好，完全不介意菲德尔有话没说的样子。“你事多忙碌，我不会责怪你遗忘疏漏。”
“嗯……”菲德尔被诺雅戈一句话感动，顿觉神清气爽仿佛打了鸡血，就连如何对付敌人的思路都清晰了许多。
“年轻人果然富有精力。”老巫婆感慨了一句。
“夫人，您的气『色』也不差，我依然能看见您年轻时风华绝代的模样。”克里斯恭维了一句，早已将桌上的魔法道具撤走并端上了早餐，一抬手指酒瓶便浮了起来飘到各人面前斟满了开胃酒。
“没有属『性』的魔法最是细微，虽然攻击力不强，却恰恰是最难的，你可真是个特别的孩子。”老巫婆如果年轻八十岁一定是个风情款款的美人，但是她这一脸褶子还媚眼如丝……
讲道理菲德尔觉得开胃酒好像失效了。
“嗯……食不言，寝不语……”
没人有意见，于是城主府的早餐陷入了暴风雨前的宁静，四个人都寂静无声。
而寂静的最后结局就是：酒足饭饱之后克里斯拿托盘端上来一封信，菲德尔看一眼就一脑袋砸桌上了……
之后诺雅戈随后捡起信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转交老巫婆——而老巫婆看了眼呢？嘻嘻嘻的笑开了，简直像是幸灾乐祸。
“很好，我被女帝下通牒了……踏马的谁陷害的老子！”菲德尔爬起来了，痛心疾首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感觉自己明媚的忧伤都能感化上苍了。然而现实无比残酷，他黑曜城什么也没做，竟然被战争女帝下通牒了！
通牒嘛！当然是死亡通牒。战争女帝不知道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明明菲德尔才是受害者，女帝却给他下了个通牒——原因竟然是怀疑他试图迫害他人，简直颠倒黑白不分是非。
“果然是白特尔那丫头的作风，看来是又和法尔维那个孩子串通过了。”老巫婆毫不忌讳的嘲讽道。
“夫人，我与马纳都不便于顶撞母亲，麻烦您代为执笔回信。”诺雅戈波澜不惊，意料之中的事一般。“毕竟，您才是现存的、最年长的魔法持有者。”
“这之中的利害关系我当然知道，你这孩子我很喜欢，那就给你写一封吧。”老巫婆面对女『性』的态度和面对男『性』的态度完全是两码事：和诺雅戈说话她只是个让人不舒服的老巫婆，和克里斯说话她则甚有魅『惑』之态。
也不知道菲德尔是不是想太多了，忽然间他觉得老巫婆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诺雅戈的回应颇值得玩味，她的语气很有戒备之意，像是在说“拉你下水我就放心了”，而不是对老巫婆有什么感激之意。
“城主，需要现在说正事吗？”简短的早餐时间结束，克里斯很快就备来了一面圆镜。这个镜子是铜制的，边缘像碗一样高起，得到菲德尔默许之后克里斯直接就往里边到了一镜面的水。
“啊咧，不用水晶了吗？”菲德尔有点茫然，
“这个更清晰。”诺雅戈解释道。“而且，水的优势是可以冻起来。”
“那么我们先看一眼琥珀宫……顺便一问，我们现在偷看琥珀宫和当时敌人偷看我们是一个原理吧？会被发现吗？”
“一个原理的话我就不会找你要疫魔了。”克里斯一声轻笑，点了点水面，果然看见了琥珀宫残破的城墙。
但只是一顿早饭的时间过去，城墙那儿就不太一样了，现在多出了衣装华贵的人站在城墙上警惕的了望四方。水镜里还能听到那些人低沉的说话声，一个一个的都是嗓音沙哑难听，想不让人认为他们是巫师都难！
“看来敌人是贵族作息，我们早就磨叽完早饭了，她却才刚起。”菲德尔见状更坚信了敌人就是朵琳蒂的猜测——朵琳蒂什么人？太子妃！太子妃的作息当然是和其他贵族一样悠闲，肯定也是个晚睡晚起的货。
诺雅戈瞥了眼菲德尔，不予置评不作附和，只伸出手来冻结了水面，并且用指甲刮出了其中一部分碎冰。之后冰面融化，而被她特地刮出来的那人的影子则被放大到了全镜，简直就像一张照片一样。
“怎么了诺雅戈？”于是菲德尔又问了一句。
“这个人不觉得眼熟吗？”诺雅戈敲着水面，正儿八经的问道。“你应该见过这人。”
于是菲德尔只能仔细看了看镜中人，冥思苦想半天以后，他终于恍然大悟反应过来了：“这不是最开始法尔维进攻我们那天，回城时遇到的路人甲吗！”
是的，最开始的时候诺雅戈刚嫁来，菲德尔刚有点『色』心就被法尔维砸在后山的火球给搅合了。后山山火造成的遗迹还没来得及补救收拾呢，当时路人甲还撞到了他，菲德尔怎么会不记得？就是这人路人脸，菲德尔实在忙，一眼想不起来这么个人。
“有点意思，这个人可是魔界门的掌管者，直接隶属琥珀魔女麾下。因为他是巫师，所以教母对他几乎没有约束力，如果他想做什么……”克里斯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敲着桌子。“你们两个都确定的话，那错不了了。”
“所以我说谁陷害我。”菲德尔很是气愤，但也知道敌人难办一时半会儿搞不定。既然都有战争女帝的通牒禁令了，他难道还能顶风作案然后让女帝陛下一个战事打过来？
显然，菲德尔只能怂这么一回了。什么事都大不过岳母的勒令，他只能拍拍手放弃抵抗，赶紧去想办法搞定黑曜城的防御好了。就是不知道战争女帝打算什么时候明辨是非？她在信里提及了魔女集会，看来是要给诺雅戈辩解的机会？
诺雅戈和克里斯已经把老巫婆请来增援了，如果真如他们师兄妹所说老巫婆是现存最年长的魔法使用者，那应该老巫婆说话有点用。
“诺雅戈，魔女集会一般是什么时候？”于是菲德尔临出门前如是问道。
“望月的第一天，魔女强制参加，有权的巫师授权参加。如有魔女无故缺席视同放弃族权，会被魔法使剥夺‘龙喉’的权力。”诺雅戈淡然答道。“不过，集会上是允许魔女携带一名亲从的，也允许高权魔女让后辈替代出席。”
诺雅戈后边那句的意思很清楚——菲德尔可以跟着去，但是这次的魔女集会菲德尔可能看不见法尔维，因为法尔维极有可能会让人替代自己出席——不过能围观魔女集会总归是好的，虽然对夫人的智商没有疑议，但菲德尔还是很想跟着并帮着诺雅戈。
“不过什么都无所谓了。”诺雅戈忽然又冒出一句。“反正，白特尔对你下通牒不会是没有证据就下通牒，集会上要收拾我肯定证据确凿。教父教导过，最是有证据的东西最好对付。”
第26章 教皇遇难（）
“我支持你的说法。”克里斯点点头，打了个响指往外走，看来他也不比菲德尔清闲。
“老夫人，我觉得我想在黑曜城科普一些简单的魔法了，用于普通民众防身，你介意我在你的地盘传教吗？”诺雅戈又向老巫婆询问道。
“首先你已经是城主夫人了，等你取得权戒你就是黑曜魔女；其次我在很多很多年前我丈夫死去的时候就已经退休了，有菲德尔之前我负责一些黑曜城城民的治疗问题，有菲德尔之后我什么事都不管。”
“既然得到了您的首肯，那么我便毫不顾忌的去做了。”诺雅戈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很犀利，也许是因为提及了魔法的缘故……
其实魔女本来是非常忌讳将魔法传给普通人的，最开始的时候魔女和巫师也是敌人；历史的变迁和大众普通人的迫害逐渐将巫师『逼』入了魔女的族群，但毕竟二者之间有着天生的沟壑，大部分魔女的骄傲让他们看不起巫师。
如今这个年代，魔女和巫师算是进入了最融洽的时期，但即使如此大部分巫师还是排除在魔女集会之外、大部分魔女也不支持将魔法传给普通人。诺雅戈肯将魔法普及给黑曜城城民，这是菲德尔所料未及也不敢想象的，但夫人她话都出口了么……
“夫人，那么我会通知城民，让愿意学的人来府里？”
“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诺雅戈眼神略为犀利的瞥了菲德尔一眼。“第一，我不接受没有黑曜城出生证明的人；第二，我不接受对魔女没有敬畏之心的人。这两个要求能达到，我就接受传教——至于出生证明，交给马纳。”
“你真当这是赛x斯而不是克里斯啊……”菲德尔一头冷汗的吐槽了一句，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