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灵神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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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特蓦然醒来，发现自己仰躺在秘术研究室的椅子里。他汗湿重衣，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致。那扎站在旁边，将一条长须搭在柯特的头顶。阿妮则趴在柯特的腿上，身体犹如射入水中的光线一般，阵阵的模糊和扭曲。
“这两个怪物……”
柯特挣扎着坐起，又摇了摇头。那扎姑且不论，清醒过来的柯特拒绝用‘怪物’来形容阿妮。当那扎把触须收回去的时候，阿妮也站直了身体。柯特转过头，听着那扎欣喜若狂的说道：
“哈哈哈哈，我终于做到了！这就是魔的秘密，我终于明白了！”
那扎用灵吸怪的方式大笑，露出满嘴尖利的牙齿。它狂烈的乱舞触须，向着暗中戒备起来的柯特说道：
“魔的运行规则非常简单，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法术与神术的差别也只有一纸之隔，它们简直就是一回事。果然，只有灵能的力量才是健全的，灵能是真正属于我们的力量。柯特，魔不过是魔法女神与凡人的交易场所。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说完，那扎打了个响须，消失在了心灵传送的光芒之中。柯特吃力的坐起，望着退开几步的阿妮说道：
“你明白那扎在说些什么吗？它好像做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请解释给我听。”
“你不需要关心那扎，你必须先习惯新的自己。”
阿妮静静的回答，难得的在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当柯特疑惑的睁大眼睛时，阿妮语速缓慢的说道：
“由于那扎在你身上恒定了心灵异能，命运连锁的关系，你的精神力量已经跟魔联接起来了。今后你随时都可以进入魔，探寻法术的奥秘。但要记得保持低调，这种能力只有你和那扎具备，绝对不要泄露给其他的人知道。”
“明白了。”
柯特吃惊的点头，他第一次知道心灵异能也可以像法术一样，恒定到生物的身上。光凭这一手，那扎就已经是独步天下的灵能大师了。而且从那扎刚才的话来分析，它似乎还获得了施展法术的能力。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柯特摇摇头，觉得事态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能力。但柯特只要闭上眼睛冥想，就能感应到魔近在咫尺。他吁出口气，然后向正在分解成光粒的阿妮问道：
“对了，阿妮，你能够接触到魔吗？”
“不能，也没有必要。”
要你摇摇头，缓缓合起了淡紫色的双眼。她消散在空气之中，只留下梦呓般的低语声。
“我是去保护你的，柯特。我觉得好累……真的好累啊……”
“谢谢你，阿妮。”
柯特若有所思的低语，感受着内心的阵阵悸动。他是多么的渴望阿妮能够变诚仁类，那样的话，柯特就可以把重要的话说出口了。
三周之后，由四百名佣兵组成的军队开出了千法城。控制这支军队的人是柯特，格兰和另一名审理法师负责担任柯特的副手。
令柯特吃惊的是，艾欧厄姆竟然把无面者兰德尔派了过来。理由是兰德尔能够施展出高等传送术，可以协助柯特在各个战场之间移动。这是出人意料的强助，无面者是高级法师们也忌惮不已的执法者。
当柯特在三名法师的陪同下出现时，五支佣兵团的团长全都倒吸了口凉气。他们明白到柯特的背后有着多么可怕的势力在支撑着，完全不是区区的佣兵所能对抗得了的。
除此以外，霜巨人布鲁姆也足以震慑佣兵中的狂妄之徒。身高五米的布鲁姆每踏出一步，附近的地面都会随之颤抖。戈登和卡梅伦则笑嘻嘻的站在稍远处，对一干实力参差不齐的佣兵们品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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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当众处刑（）
对意气风发的柯特而言，唯一的意外，是精灵芙蕾蒂亚也跟了过来。她带着几名接受了信仰，决心侍奉真神柯瑞隆的孩子，希望能够通过旅行，来磨砺孩子们的心灵。即便柯特试过要阻止芙蕾蒂亚乱来，但精灵实在是无愧于最顽固的种族之一。经过漫长的争执，芙蕾蒂亚用一句话说服了柯特。
“我会复活术。”
这句话让柯特举手投降，决定把芙蕾蒂亚带上，以防万一。只是作为等级五的神术，复活术的效用有限，并不像字面意义上的那样神奇。它能做到的，是滞留住即将逝去的灵魂，把刚死去的人拉回到垂死状态。一旦死亡的时间稍长，或者尸体受损严重，复活术就会无能为力。
经过一番安排，柯特为五支佣兵团分别指定了目标。每支佣兵团都有自己的扫荡路线，以尽可能的提高效率。当佣兵团遇到棘手的强敌时，柯特会带领他的私人武力前往支援，以压倒姓的实力，将敌人迅速的扫平。
对于柯特的计划，青峰佣兵团的团长桑顿略有微词。因为他们的人数最少，桑顿怀疑柯特的支援力度到底够不够。直到路过熔铁矿坑，桑顿才改变了想法。他看到三十名全副武装的矮人战士等在路边，他们跟柯特约好了要参加战斗。
“耍法术的小鬼，我们等你等了很久。跟怪物打架这么好玩的事情，我的族人们都想参一脚。”
霍夫曼咧开嘴，摸着胡子大笑。事实上对于他们来说，商路的安全姓也至关重要。因为有许多商人在把货物运进千法城后，会在回程的路上捎上一批矮人制品。所以熔铁矿坑的长老下达了命令，要全力以赴的支持扫荡商路行动。
一名精锐的矮人战士顶得上三名佣兵，这是众所周知的常识。矮人们训练有素，身上的重甲刀枪不入，一旦组成密集方阵，就是铁板一块。而且每个成年的矮人都是铁匠，拥有强壮的体魄。他们的矮小身材也是优势，对高大的种族来说，矮人的下盘斩是近身缠斗中的噩梦。
更重要的是，这次还有三名矮人牧师随军出征。他们带着刻有钢锤和铁砧的圣徽，是真神莫拉丁的信徒。莫拉丁的信徒以擅长防御而闻名，有了他们在，矮人的钢铁战阵将更加的充满韧姓。即便遭到法术的轰炸，矮人牧师们也能帮战友撑住。
在大张旗鼓的替柯特撑腰之后，霍夫曼安排佣兵们在矿坑的边上扎营。当天夜里，霍夫曼帮柯特把一些枪械的图纸和预付金送去给黑暗精灵头子加索拉。在柯特的要求下，霍夫曼还怨声载道的接下了另一件委托。虽然霍夫曼头大如斗，但还是卖了柯特的面子。
第二天早上，佣兵们在吃过早餐后，被召集到一个土丘前。他们不明所以的列队，然后看到在矮人战士的押送下，四名遭到捆绑的佣兵走上了土丘。他们早已被解除了武装，而且鼻青脸肿，显然挨过一顿狠揍。
佣兵们哗然，开始议论纷纷。当几名佣兵团长严厉的叱喝手下，要他们保持安静的时候，柯特传送到了土丘上面。戈登、卡梅伦、布鲁姆紧接着走上去，同时柯特朗声的说道：
“如各位所见，这四名佣兵是罪犯。他们在昨晚潜入矮人的矿坑，想要偷窃。在被发现后，还伤害了一名矮人。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们是来扫荡怪物，不是来劫掠盟友的。所以我要在此宣布，千法城的法律在行军当中依然有效。”
“这不合理。”
有人躲在队伍里抱怨，引起一片赞同声。柯特把目光转过去，冷冷的说道：
“在我讲话的时候，不准插嘴。这是命令，别忘了是我付钱雇佣了你们。”
“雇佣我们的是千法议会。”
另一个人油腔滑调的接口，带起阵阵的哄笑声。在他来得及说第二句前，卡梅伦迅速的弯弓搭箭，把箭射了出去。中箭者的笑声立刻转为惨叫，他捂着被射穿的腿原地跪倒。几名与中箭者交好的佣兵发出怒骂声，拔出了武器。他们被自己的团长拦下，同时布鲁姆重重的挥下战锤，把房屋大小的土丘砸塌掉五分之一。
“反抗我的，一律按叛逆罪来处理。你们的纪律实在太松散了，我得帮你们收收骨头。”
在漫天飞扬的尘土中，柯特俯视着大惊失色的佣兵们。他示意布鲁姆收起战锤退后，接着语调冰冷的说道：
“别忘记你们的身份，以及为什么来千法城。如果你们有选择的话，大可去温暖的南方寻找工作。在那里，战士也更加的有地位。事实上你们是被摒弃的一群，彻头彻尾的亡命之徒。我不介意你们对敌人烧杀掳掠，甚至还支持你们那么做。但在我朋友的地盘上，要是你们不给我面子，我就把你们的里子也剥光。”
柯特的目光锋利如刀，背后还站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强者。于是佣兵们明智的安静下来，听着柯特继续说道：
“去，杀光那些阻挠商路的怪物。我不介意你们凌虐它们，劫掠它们，奴役它们。在真正的战争中我很宽容，只要你们完成使命，之后爱干什么都行。但是，牢牢的记住，别来挑战我的底线。不然的话，这就是下场。”
说完，柯特打了个响指。戈登应声跨前，起脚将一名犯人踢得飞进半空。在犯人的惨叫声中，戈登闪电般的连出两剑。在十字形交错的剑光之中，犯人分为四截飞散了开来。
这一手既血腥又华丽，震慑住了全场。柯特将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一名佣兵，然后转头吩咐道：
“剩下的三个罪不至死，砍掉他们的左手，把他们赶回千法城去。”
“遵命。”
戈登向着柯特深深的鞠躬，接着毫无怜悯心的举剑砍下。在切断骨肉的响声中，戈登把一声又一声的哀求转变成了哭嚎。
“你太过分了！”
白狼佣兵团的团长佩里奇紧跟上柯特，压低嗓音咆哮。青峰佣兵团的团长桑顿也走了过来，脸色一片铁青。受罚的四名佣兵分属白狼和青峰佣兵团，这让佩里奇和桑顿很难向手下交代。柯特骤然止步，他回过头，盯着两名佣兵团长说道：
“你们好像忘记了，我才是指挥官。而且在出发以前，我也通知过你们需要注意的事项。那些文件是我一笔一划写就的，在你们的眼里是不是分文不值？还是说你们不识字，需要我派人来念给你们听？”
“可、可是，你的那些要求根本不合理。”
自知理亏的佩里奇涨红了脸，努力的想要反驳。于是柯特叹了口气，用缓和下来的语调说道：
“没有规矩，佣兵团就是一群集结起来的流民。你真的指望用那些人来成就一番事业？还是混一天算一天？我需要靠得住的军队，长期需要。你喜欢总是在佣兵公会里厮混吗？还是已经感到厌烦了？我原以为你们会珍惜机会，努力跟千法议会的代理人打好关系。”
“抱歉，我明白了，我会把部下们约束好了。”
柯特暗示得非常露骨，让桑顿立刻反应了过来。他陡然明白到自己的愚蠢，竟然连简单的事实都没有发现。——众所周知，柯特的地位正在急速上升。但他的根基尚浅，缺少拥戴自己的党羽。
所以柯特对三支不愿意接受雇佣的佣兵团进行逼迫，有着多重的理由。他既要打人的脸，让暗中给自己下绊子的人大丢面子。也要迫使佣兵团无法可想，只能倒向自己这边。经过一连串的安排后，各个佣兵团都会被柯特纳入麾下。他们的利益能够达成一致，转变为各取所需的局面。
对佣兵团来说，能够有一个长期的主顾，甚至是定期发薪，完全将佣兵们**下来的主顾是再好也不过的情况。有了柯特当靠山，他们的生活会轻松很多，地位也会随之提高。其他的高级法师将无法再对佣兵团长们颐指气使，他们必须得卖柯特的面子。
一瞬之间，以桑顿和佩里奇的智力，大概能明白到一小半柯特的意思。再加上他们混迹多年锻炼出来的油滑，两名佣兵团长模模糊糊的找到了方向。柯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丢下一小袋金币，作为死亡和伤残佣兵的赔偿金。他原本没有必要这么做，柯特纯粹只是为了加重两名佣兵团长的动摇，才表现出额外的善意。
当桑顿和佩里奇走回去，与其他佣兵团长一起窃窃私语的时候，柯特深吸了口气。他转向僵着脸走来的精灵芙蕾蒂亚，很直接的说道：
“滚。”
“你……”
芙蕾蒂亚一时为之气结，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柯特望着她，平静的说道：
“这里是战场，别来找我玩过家家。如果砍脑袋比抽一顿鞭子更有效，我一定会把该砍的脑袋全部都砍掉。这是人类的做法，我不需要精灵的认同。要是你不喜欢的话，可以缩回神殿里去向神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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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开胃小菜和夜色中的谈（）
柯特一鼓作气的说完，然后毫不客气与芙蕾蒂亚擦肩而过。他走到几名微微发抖，脸上带着泪痕的孩子面前，认真的说道：
“快点成长起来，要知道，没人能够永远的保护你们，包括我。相反，有很多人在等待着你们去保护。他们就像几个月前的你们，或许更惨。命运要靠自己来把握，不能指望别人的施舍。站起来，往前走，向更高地方攀登。或者踯躇不前，毫无意义的哭泣，最后被命运之河冲上来的浪潮卷走，你们选择哪一个？”
“我要往前走。”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名孩子抽咽着回答。柯特赞许的点头，他伸出手轻抚着孩子的头顶说道：
“十多年前，我比你们还要惨得多。经过挣扎与奋斗，我站了起来，你们也一样可以做到。真神柯瑞隆会佑护你们，与你们同在。你们也可以彼此帮助，走得比我更高、更远。”
这番话让芙蕾蒂亚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她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在芙蕾蒂亚的心中，柯特似乎是个穷凶极恶，暴虐无道的法师。但深究下去，柯特的行为似乎又隐藏着那么点善意。芙蕾蒂亚觉得有些混乱，她看不清柯特的真面目。经过权衡，芙蕾蒂亚决定暂时保持沉默，继续悄悄的关注柯特。
在离开熔铁矿坑后，五支佣兵团分散了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