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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锦城裂帛-第15部分

小说: 锦城裂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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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现了,夕柳公主的‘控叶术’!”观赏席上,有人低声惊呼。

    “传闻中夕柳公主『操』控植物的本领出神入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唐晚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对泊君说道,“真是神奇的能力。”

    “嗯,夕柳的这项能力确实很神奇。”泊君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泊夕柳具有『操』控植物的力量,她可以控制绿叶起舞,亦可以飞叶伤人。除此之外,她还可以让梅花在夏天开放、让百花在一瞬间枯萎、让藤蔓瞬间疯长并束缚住敌人……总之,『操』控植物是一种特殊而又神奇的力量。

    这样神奇的力量,嘉兰也拥有。心眼并不是嘉兰拥有的唯一特殊力量,在她成为活死人之前,她也掌握着一种很特别的能力;而在她成为活死人之后,她的这项能力的威力不弱反增。

    灵魂,是各种奇能异术产生的根源。四族六朝之中有着许多神奇的力量,这些力量都是殊途同归,从灵魂的异变中诞生的。

    这些力量,只有极少数的人才拥有,而且一般都是与生俱来的,很少是后天觉醒的。甚至可以说,这是一种天赋。

    圆台上,泊夕柳还在跳着舞。

    受叶子移动产生的影响,圆台四周悬挂着的水红『色』轻纱飞舞,泊夕柳在重重红纱之中跳着舞。绫罗似暗香般浮动,广袖掩着她的半张脸,『露』出的一对凤眼顾盼生姿。

    在烛火的映照下,一切都美得不真实。

    烛火透过层层红纱后映在了她的身上,她白『色』的罗裙被照成了淡红『色』,她就像是穿上了一件红衣。

    她如一朵怒放的芍『药』,冷艳冰心,『惑』『乱』了这里所有人的眼。花红叶绿,芍『药』与柳叶的美让人心醉。这一刻,她便是这里最美的花。

    泊夕柳盈盈一笑,媚眼如丝。可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皇兄,我跳得如何?”一舞终了,泊夕柳下了圆台后对着泊君问道。

    “夕柳,你跳的很好看。”泊君温和地笑了笑,眼神温柔似水,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泊夕柳行了个礼,对着泊君谢恩之后就回到了她的位子上。谢春宴还在继续,很快,又有人到圆台上去献艺。

    唐灼给嘉兰使了个眼『色』,然后就离席了。嘉兰找了个理由后也离开了。谢春宴上的权贵们都忙着饮酒谈笑,没人留意到这个小『插』曲。

    避开闲杂人等,在宴会主场的不远处,唐灼和嘉兰在一座假山背后会面了。

    “唐灼,你有什么话想说?”嘉兰平静地开口,“还有,你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很像偷情的男女吗?”

    “说正事。”嘉兰淡淡地瞥了唐灼一眼,“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嘉兰转身就欲走。

    “等一下!”唐灼连忙叫住了嘉兰,这才收起了不正经的样子,“好吧,其实我有要紧事要告诉你——这件事,和玄珠有关。”

    “她怎么了?”嘉兰一直觉得,唐灼将玄珠送进宫这件事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玄珠这个人没有什么心机、武艺也并不高强,玄珠的『性』格并不适合在宫中生活,嘉兰一直想不明白,唐灼为什么要特地把这么一个人送进宫。

    事出反常必有妖。嘉兰总觉得玄珠的入宫不像是偶然,更像是刻意谋划。如今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

    “其实……”唐灼咳了一声,然后说道,“她是陛下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什么?听到唐灼的话,饶是嘉兰也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

    “十五年前,陛下的母妃叁荷与先帝同游与帝苑之水沿岸,途中经过一小城。在城中,先帝遇刺——前丞相庞安『插』了七十名死士在先帝的随行军中,并且趁夜发动了进攻。”

    “我听说过这件事。”嘉兰说道,“我听说,这场混战中七十名死士全部战死,庞失踪了,而年仅一岁的三公主也下落不明。”

    “其实,是庞在混战中掳走了小公主。”唐灼将这段鲜为人知的往事娓娓道来,“庞与我家素来交好,走投无路之下投靠了唐家,寻求唐家的庇护。我的父亲收留了庞,同时,并没有把庞带来的三公主交到先帝,而是将她作为侍女养大成人,并给她取名为‘玄珠’。”

    说到这里,唐灼不由得笑了笑。唐家有野心的人有很多,并不止有他一个。公主这么好的一枚棋子,怎么能不把握住?

    泊君和泊夕柳的母妃叁荷,一共生产了三次。第一次,她生下了中土王朝如今的帝王泊君;第二次她生下了泊夕柳;第三次,则是生下了玄珠。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嘉兰问道。

    “等谢春宴结束后,我会找个机会把玄珠的真实身份公开。”唐灼说道。

    “你能肯定,玄珠在恢复了公主的身份后,还甘愿听从你的命令?”

    “这就要看她,对我有几分真心了。”他最大的筹码,不是唐家对玄珠的养育之恩,而是玄珠玄珠对他的情意,“女人,总是很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唐灼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唐灼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他单手环住嘉兰的肩,在嘉兰的耳边低声絮语,如同情人在耳语:“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他一笑,热气便喷在了嘉兰的耳朵上。

    如果说,灵魂是有颜『色』的,那么唐灼和泊夕柳的灵魂一定都是红『色』的:红『色』代表热烈,亦是血的颜『色』。

    如果说,每个人的前世都是一朵花,今生的为人是为了偿还前世因过早就凋零,而欠于流年的的一段姻缘。那么,泊夕柳的前世一定是一朵有媚世之态的芍『药』,唐灼则是无心无泪的桃花。

第25章 南火故人() 
夜漏下三刻之际,谢春宴结束了。

    宴会结束之后,唐灼向泊君禀报了玄珠一事,告诉泊君唐家找到了失踪的三公主。一时,满座大惊。泊君命人前去核查玄珠的身份,若情况属实,就马上恢复玄珠的公主身份,将她记入泊家的族谱。

    而泊夕柳对这个多出来的妹妹并不感兴趣,还不等太监将玄珠带上来,泊夕柳就领着嘉兰和翠儿回了烟柳殿。

    殿中央的桌案上,摆放着一株已枯萎了的花。泊夕柳拿起这株花,朝它吹了口气,枯萎的花朵瞬间就恢复了生机,再次盛开。

    泊夕柳将花随手『插』在了翠儿的头发间,接着,对着翠儿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翠儿便带着一名唇红齿白的少年进了殿。这名少年,是泊夕柳新收的男宠。

    这一刻,泊夕柳的眼中只有欲,没有情。

    泊夕柳搂着少年的腰走到床边,然后将对方推倒在了床榻之上。即使无爱也无妨,她此刻要的只是温存,而非爱情——她内心的空虚,只需一场发泄便能暂时得到缓解。

    殿中的所有人——除了泊夕柳和少年外,都识趣地退到了殿外。窗幔垂下,一室旖旎。

    殿外,嘉兰在和翠儿闲聊了几句后,便走开了。嘉兰绕到了殿后,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这里没人,你可以出来了。”

    阴暗处,有人影浮现。那人一步步走出了阴暗的角落,她的轮廓在冷月清辉下渐渐清晰:“殿下,好久不见了。”

    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美『妇』人,她的半张脸上都刺着花纹,大大小小的刺青花在她的脸上绽放,显得美丽而又诡异。美『妇』人朝着嘉兰欠了欠身子,行了个礼,以示尊敬。

    “我还以为,你此生不会再踏出阳朔城一步了。”嘉兰语气冰冷,透着疏离。此刻,她的表情已经恢复成了与盘庚初见时的阴沉,让人觉得难以亲近,“你找我有什么事?”

    “吾皇下令,让殿下即刻带上流光公主,前往西金王朝和亲。”美『妇』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父皇怎么知道,她已经找到了流光?嘉兰的瞳孔不由得收缩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细节并没有逃过美『妇』人的眼睛,美『妇』人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他还有句话,要我带给你。”

    “父皇说什么了?”嘉兰问道。

    “他说,你的一切他都知晓,不要试图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也不要存在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父皇的教诲与提醒,我自会铭记在心。”嘉兰面无表情地回答。

    “殿下,恕我多言。”美『妇』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嘉兰一眼,“你必须明白你的身份:你首先是帝位的继承人,其次才是嘉兰。你的一举一动,都影响到南火王朝的利益,所以,不要做出一些让吾皇失望的事。”

    “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我看着你从小长大,你说这话时是真心还是敷衍,我听得出来。”美『妇』人有些无奈,“你从小就有些孤僻,不喜欢与人太过亲近,那个时候,与你最亲近的人就是我和流光。只是后来……我们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生疏了?”

    嘉兰的表情没有变化,隔了几秒后,只是平静地开口,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我不记得了。”

    “你就不肯,再叫我一声老师吗?”美『妇』人叹了一口气。

    “现在还执着这些,有意思吗?”嘉兰顿了顿,然后转过身去,不再看对方,“人,都是会变的。我也一样。”

    “是我失言了……殿下,请忘了我刚才的话吧。”美『妇』人的笑有些勉强,眼里的情绪似是失望。

    “对了,少乌那边有什么变化吗?”嘉兰问。

    “吾皇似乎打算把他放出来。”美『妇』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殿下,你恨他吗?若不是他当初杀了你,你也不会变成活死人。”

    “我从未恨过少乌。”嘉兰阖上了双眼,将所有情绪掩藏在眼底,“帝王之家无亲情,就连亲兄妹都会自相残杀,更何况,我不过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

    一将功成万骨枯。权力的更迭,往往都是由杀戮推动的。

    想要往上爬并获得更多的东西,就必须心狠,拥有为了谋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牺牲一切觉悟。当年,她之所以会栽在少乌的手上,就是因为那时的她怀有『妇』人之仁,没有少乌狠,也没有彻底的觉悟。说到底,是她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

    “你能这么想,最好。少乌殿下毕竟是吾皇唯一的儿子,也不可能关他一辈子。”

    之后,嘉兰和美『妇』人又谈了一下唐家的事。嘉兰让美『妇』人去找唐灼拿地图原图,并让美『妇』人通过唐家,将南火王朝的一些兵力暗中掉到中土王朝的一些要塞。

    商谈好后,美『妇』人便打算离开。她毕竟是趁着今日的宴会偷偷潜入敖岸宫的,不能在宫里呆太久:“殿下,告辞了。”

    “你走吧。”嘉兰应了一声。

    在确定美『妇』人走远了之后,嘉兰才转过身来。看着对方的身影渐渐淹没在了夜『色』里,嘉兰眼神复杂:“花面老师,再见。”她轻轻说了一句,似是呢喃。

    嘉兰很清楚,父皇不派别人、而是偏偏派花面老师来,一是有要事要吩咐,二则是试探。这些年来,虽然他和花面老师生分了,但父皇始终对她们存在一丝疑心,怕她们会暗中合作。

    花面老师效忠的对象,始终是她的父皇,她们走得太近,对双方都不利。

    父皇不信任任何人,即使花面老师是他的心腹,他也无法做到完全信任老师。哪怕,花面老师对他忠心耿耿,能毫不犹豫地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

    自古帝王多疑虑,她们若还像从前一样亲密,只会令父皇疑心——父皇一向不喜欢皇子皇女与朝臣宦官等走得太近,一向讨厌大臣们结党营私。

    父皇之所以不怎么喜欢少乌,不愿意让少乌成为下一任帝王,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少乌时常宴请朝中重臣,与大臣们有结党营私之嫌。而三年前少乌起兵谋反一事,更是令父皇对底下人的猜忌更重了。

    所以,她与花面老师,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了。这才是能保护彼此的最好方式。

    嘉兰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独自一人站在殿后的池塘旁,静静望着孤独的夜空,无言。

    时间飞逝。

    眨眼间,嘉兰已在敖岸宫中呆了一月。流光已经找到,唐家已成为了盟友,大大小小的情报也已搜集了许多,她也是时候离开了。

    思绪飞转间,一张俊逸如嫡仙的面容浮现在了嘉兰的眼前。今天,或许是她最后一次见黎秋河的机会了吧?过了今天,也不知何年何月她才能再一次见到他。

    正午时分,嘉兰沿着熟悉的道路走向枯元殿。

    像往常一样打开了沉重的石门后,黎秋河像平时一样,对她微微一笑,打了声招呼:“你来了。”

    “嗯。”嘉兰像平时一样,说道,“我来了。”

    虽然两人都保持着一副平静的模样,但今天的气氛还是要比以往沉闷。对于即将到来的离别,嘉兰和黎秋河心照不宣地选择了缄默。

    这时,黎秋河开口打破了沉默:“嘉兰,我给你弹一曲吧。”说着,他将手指停在了琴弦上。

    下一刻,嘉兰伸出了手,她冰冷的指尖按在了黎秋河的手背上:“黎秋河,我明天不会来了。”因为,她要走了。虽然她并不想这么说,但她必须走,她和他终究是要面对现实的。

    黎秋河低着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他的手僵住了,手指迟迟没有动,一直按着琴弦而没有拨动。许久之后,久得嘉兰都打算重新找一个话题的时候,黎秋河站了起来。他脚腕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黎秋河走到嘉兰面前,定定地看着对方,隔了好久后只是低声询问了一句:“你会忘了我吗?”

    黎秋河眼神复杂,还不等嘉兰开口,蓦地展开双臂便将嘉兰拥入了怀中。

    嘉兰没有想到黎秋河会突然这么做,一时间,竟忘了推开他。

    黎秋河的身材颀长,一米九的身高使得嘉兰的头只能抵在他的颈间。他向前微倾,他深蓝『色』的发丝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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