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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倾君策之染指天下-第40部分

小说: 倾君策之染指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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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个夜晚,月色如雪,清风袭来,带过早春时万物重生的清新气味。殷冥和她懒懒躺在屋顶,看着满天闪烁的星河,久久不语。那种静腻的安详,是她此生唯一想要的拥有。

    不知道躺了多久,春风依旧带着凉意,凌月只穿了一身月白的薄衫,只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冻得有些麻木了,却依然不想离开,身侧不远处殷冥头枕着自己的胳膊,眼睛微微闭着,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仿佛很是惬意。

    很少看到他如此轻松的表情,凌月忍不住又往他身边挪了挪。听到动静殷冥睁开眼睛,一双眸子里仿佛能射出无数道冰凌,直教人心生寒意,微翘的嘴角带着邪斯,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月光下的他的面容仿佛镀上一层寒霜,却又柔美的令人心动,凌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痴痴的看着他。

    “在想什么呢?”殷冥低声轻笑,问她。

    一时间哑了口,到底还是小姑娘,略微有些害羞,凌月别开脸,支吾了几声却是说了一句完全无关的话:

    “在这样的月色下舞剑,定然十分好看。”

    话一出口凌月就后悔了,吐了吐舌头却又不能收回,脸上仿佛着起火来,火辣辣的一片。好在现在是晚上,她脸上的红晕被月光挡住,看不真切。

    “好啊。”殷冥淡淡吐出两个字,已经站起身来。随即随身带着的长剑出鞘,一声瑟煞划破长空,只留下一道银色的光影,身子飞转之间,剑锋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切割开周围的空气,只留下片清淡伊人的气味,和阵阵直吹进心底的凉风。

    突然之间,凌月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殷冥拉住,整个人像飘空了的风筝被带了起来,慌忙之中紧紧闭上眼,最后却是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但脑后就是冰冷肃杀的剑刃,近在咫尺。心中猛然一惊,下意识的抓紧了眼前人的衣襟,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凌月,答应我,明年嫁给我。”殷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很轻很淡,仿佛一缕吹拂而过的轻烟。

    凌月猛然抬头看他,却见他嘴角依然扬着邪斯,眸子里似有一团火正在燃烧,望着她,却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烧尽。

    脑海中一片空白,凌月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只觉得自己要是往后一步推开他肯定会撞在他的剑刃上,死掉,而往前一步,就是他的怀抱,根本无法逃脱。手上劲一松,整个人就跌进他怀里,紧接着就感到自己的唇被人侵占,辗转反侧。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却又舍不得放开,就那么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沦下去,沉沦下去,直到无可救赎。

    直到后来才后知后觉,那压根就不是表白,而是明摆着的胁迫,哪有人用剑抵着你的后背要你答应嫁给他的。只是当时凌月不懂,也不想深究,因为至少他说了那样的话。可是——

    最后的最后,明年的明年,当时的承诺却都无法实现了。

    那个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065:欲杀之恨() 
第六十五章

    有些事既已发生,那么因其产生的结果,肯定是躲也躲不掉的。

    所以才用过早膳不多时就见司马皓轩来了西苑,凌月当真是一点都不惊讶。

    请他进屋,为他看茶,凌月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淡然的看向门外,一语不发,等他先开口说话。

    已是夏末,天气虽然炎热但在不知不觉间也多了几丝凉意,屋外不远处的几株树的叶子已经开始微微泛黄,空气里顿时就多出几分悲秋伤怀之感。

    以往倒是很少有闲心去关心这些,毕竟在红街那种地方,一年四季只会落花,很少有落叶的时候,四季本就没有太多变化,连时间匆匆而过都很少能够感知。现在不过才从红街出来几个月,恍惚间竟然像过了几年。

    这几个月也当真发生了过去好几年都未必能遇到的事情,有时候就连凌月也在想着,这些到底是真的,还是仅仅是她做的一个梦而已。然,这样的想法原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她现在身处何处,她自己亦然是清醒的,而她要做的事,才是支撑着她在这里待下去的原因。

    “那件事办的极好。”

    仿佛过了很久,才听到司马皓轩的声音,原本是称赞的话,可是在凌月听起来却是有几分怪异。她微微挑眉,淡淡“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长久的沉默。

    凌月并不知道她在等着什么,只是在等着,就像是等着太阳落下,月亮升起一般。

    时间仿佛静止,匆匆而无声的顺着指缝流逝而去。周围很静,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两个人细微的呼吸声,提醒着这里还有活物存在。

    这样的沉默更像是一场对峙,仿佛两个高手在试探对方的底线,谁都不愿先进一步,因为两个人心里都十分清楚,先开口的那个人,必定是先输。

    “哎······”过了半晌,司马皓轩终于长长叹出一口气,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一口。这样的声音太突兀,凌月甚至听到了水滑过喉咙的声音,也默默在心底哀叹一声。

    “对于润玉,你想怎么处置?”凌月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但话一说完她就开始后悔,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呢么!

    司马皓轩微微转头看他,眼底结了一层她看不明白的情绪,嘴角抿的很紧,半晌才淡淡回问了一句:“你说呢?”

    这一句听起来是问句,其实却是答案,凌月心底倒抽一口凉气,干笑两声看他:“你确实没有必要非杀了她,毕竟······”毕竟她是王妃萧芸琴的陪嫁。

    可是这句话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觊觎主上,迁怒旁人,以死相迫,条条都是死罪。”司马皓轩义正言辞,微皱起眉头,忽而冷笑一声:“怎么?你想为她求情?”撑在自己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揪起一片衣料,层层褶皱。

    心中竟然有一丝怒气正在凝聚,他不相信凌月会帮润玉求情。听曹子俊说,当时润玉手中的匕首划伤了她的脖子,以凌月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忍气吞声,她绝不可能。目光不受控制的扫向她的脖颈,隐隐能够看到一条结了血痂的细痕,心里却是莫名一痛。

    “求情?”凌月显然对司马皓轩的这一说法表示很诧异,她转过身子,一手托腮,颇是玩味的看着他笑:“我自认没有那个闲心管你的家事。只是这件事波及到我所以不得已过问一句。其实她的死活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只是有些可惜,她若死了,你身边会少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人。”

    司马皓轩眉头突然锁紧,微眯了眼睛看住凌月,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说的话如此奇怪,如此令人恼火。

    看着他的反应,凌月斜起一侧嘴角:“其实换个角度想想,反正她是王妃的陪嫁,收了她做通房丫头也未尝不可。”说完颇有深意的眨眨眼,依旧笑。

    “胡闹!!!”司马皓轩突然愤怒的一拂袖子站起身来,怒目注视着凌月。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若真想游戏花丛,还用的着她来告诉他么?她这分明就是气他,想让他失控!他对她的心思她难道不知道么?她就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刺激他?随便是个什么人,只要对他有心思他就应该收了么?

    她这是什么样的思维?真真是可笑,他齐轩王司马皓轩的身岂是随便什么女人想近就能近的?

    “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凌月完全没有没被他突然的震怒吓到,保持着托腮的动作,微微垂目,声音却是轻了很多,像一缕叹息,像一声低吟:“她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错,只不过自私了些,却也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对于王妃残忍了些,如此大的打击,你叫她怎么承受?”

    司马皓轩气极反笑,她倒是很会替旁人考虑啊!可是偏偏忘了替他考虑。一手握拳支在桌沿上,居高临下的看她,一双眸子盯紧她,仿佛要将她刻进眼睛里去,声音却是冷到极点,仿佛千年的冰雪:“她没有错,难道是我错了么?”

    凌月抬头疑惑的看他,平静的摇头:“你也没有错。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谁错谁对之分,我跟润玉说了,她喜欢你是她的事,与你无关。没有谁规定你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被喜欢的人给你回应的,你也大可不必追着这个不放,有失大气。”说完摆摆手,完全一副很不在乎的模样。

    好一个没有谁规定你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被喜欢的人给你回应的,这句话其实就是说给他司马皓轩来听的吧。好,好样的,凌月,也只有你才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种话来!说什么替润玉说情,其实说到底是来劝他的。

    司马皓轩眯着的眼又紧了几分,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慢慢往后退了一步。这个话题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挑起来的,原本想着听凌月狠厉的指责润玉,让他替她出气什么的,结果现在······

    自嘲一笑,说到底还是自己不了解她。啊不对,根本就没有了解过!她一直都是如同迷一样的存在,什么都隐藏着,什么也都不说。可笑是他,居然一开始还想着要保护她?最后却发现她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就连她现在在他身边,都仅仅是为了报仇,根本就没有对他有过一丝一毫其他的情绪在。

    那么他这又是在干什么?自取其辱么?

    罢罢罢,既然如此,自己何必揪着这么点小事不放,她想怎样就怎样,对他又没什么影响,润玉就算是萧芸琴的陪嫁也只是个侍女,这王府最不缺的就是侍女,多一个少一个也根本没有区别。在必要的时候,他连萧芸琴都可以弃之不顾,还会在乎一个侍女的死活么?

    原想着自己也许自己可以做回好人,润玉就由着她发落,现在看来不用了。

    已经无话再说,司马皓轩一拂袖子,大步就要踏出门去,正撞见带着若水回来的曹子俊。

    若水和曹子俊一见他的一脸怒气,瞬间跪地请安,司马皓轩微微摆手,让他俩起来。曹子俊默默朝屋内看一眼凌月,也见她面如寒霜,心底暗叫不好,还不等他说什么,一旁根本不懂察言观色的若水倒是先开了口:

    “王爷,那个润玉到底怎么处置啊?她那么坏······”

    曹子俊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扯了一把若水,可是为时已晚,若水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他面露尴尬,只能迎向司马皓轩朝他投来阴沉狠厉的目光,咽下一口口水,隐约中感到司马皓轩此时的沉默就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突然间起了一阵旋风,挂起落在地上的枝叶,直直卷进了路边的花丛,一声呜咽,却是令人不得不屏息。

    “杀。”司马皓轩连嘴唇都不曾动,那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之间被挤出,掷地有声,令人毛骨悚然。他淡淡瞥一眼曹子俊,双手负于背后,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但那眼底的狠辣,不由让人心惊胆战。

    凌月亦是愣在原地,久久都没有缓过劲来,眼睁睁看着司马皓轩走出西苑,自己却是没有办法从桌边站起身来。

    他竟然那么轻易的就抹杀掉一条人命么?那冷静淡然的模样仿佛他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帝王家的果真都是如此,视人命为草芥,自己不是早就知道的么,怎么今日还是会震惊?还是潜意识里曾希望,他这个齐轩王会有什么不一样?

    真可笑。

    “凌月姐,你听到了么?王爷说要杀了润玉呢,真好,给你报仇了!”润玉凑到凌月身边,伸手扯过她的衣袖,嘴角还带着笑。

    “若水!”曹子俊忙的一把拉开若水,看向眼神瞬间结成冰凌的凌月,却见她淡淡看一眼若水,扯出一丝荒凉笑意,摇了摇头。

    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她刚刚说了什么啊?简简单单的一个杀字,可就是人命的代价啊······

    微微闭起眼睛,凌月突然就觉得很累,长长呼出一口气,问曹子俊:

    “润玉关在哪了?”

066:玉葬刀下() 
第六十六章

    曹子俊心中一惊,眉头紧蹙,警惕问道:“你想干嘛?”

    凌月微微睁眼,却不看他,自嘲一笑:“我能干嘛,既然她都要死了,我能做的,也只有送送她罢了。”

    若水一脸吃惊,忙拉过凌月的手,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凌月姐,你做什么要去送她啊?她现在这样不是活该么!”

    凌月目光柔和了些,伸手摸她的头,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说什么?说了她也不会懂。若水还小,很多事情都只看表面,但是很多事情根本又不能从表面上去评论,原不是简单的对错就可以概括的事,要她如何说给她听?

    而更或许,连凌月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说了那些话,现在又为何想去送送润玉,努力说服自己,只是心里对她不忍,觉得她可怜罢了。

    曹子俊蹙眉看着凌月,着实不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似乎又隐隐的理解凌月的做法,沉默了一阵开口:“在南苑的暴室。你若想去就快些,我并不能确定王爷什么时候命人下手。”

    “暴室?”凌月抬眼望他,似乎很是诧异,但也只有一瞬,她轻笑一声起身:“没想到王府里还有这等好玩的地界,让我开开眼好了。”说完就往外走,迈出两步却又停住,转身看住若水,“若水,你留下。”不容置疑的语气,若水自知现在央求凌月已是无用,颓然的塌下肩膀,一脸不情愿。

    曹子俊回头看一眼可怜巴巴的若水,无奈的耸肩,紧走几步追上凌月。

    “你何必跟她置气?”

    走在路上曹子俊低声对凌月说,他盯着她的脸,却是看不出一丝情绪流露,心又不禁沉了几分。

    “我是去杀人,带着她干嘛?”凌月冷冷答了一句,意味深长看一眼曹子俊。

    曹子俊心中猛然一惊。她竟是想要自己去杀了润玉么?她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如此大的转变,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你······”

    “反正都是要杀了她,死在谁的手里不都一样?”凌月打断曹子俊的话,依旧面如寒霜,眼底有一丝悲哀闪过:“其实我倒有心放她一马,不过我倒是知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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