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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倾君策之染指天下-第60部分

小说: 倾君策之染指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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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藩国的流民,讨些补给好过冬。”一个络腮胡的大汉出声,浑厚而有力。

    凌月抬目看他,见他膀大腰圆,身材高大且结实,确实很像藩国的汉子,但他身边的那些喽啰却是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由的微皱起眉。楚江回头看一眼凌月,小声说一句:“这些人不是胡子。”

    原来如此。看样子是打着胡人的旗号为了绞杀他们而来,这点子确实不错。环视周围一圈,司马皓轩手下不过五百骑兵,对方人头乌压压一片,少说也得有个两千人,这么多人岂能是一般胡人土匪能有的?心中一阵冷笑,笑这些人做戏也不知道认真些,且不说正经的胡子都知道不会打劫官兵,他们倒反其道而行之还找了这么个山坳将他们围困,看来是部署已久了。

    仔细一想反正不管现在说什么最后都免不了一场恶战,不如少些废话,赶紧打完赶紧算完,跟他们浪费这世间根本划不来,万一他们有后招,还有其他人来,他们今日绝对会命丧于此。

    “你们的主子是谁?”司马皓轩再度开口,声音低沉且充满震慑力,那令人生畏的气势,无形中仿佛一只大手,直叫人忍不住想要退后几步,“打着藩国流民的旗号,真实目的你我都清楚的很。”

    原本想要直接冲出重围的凌月听到这句,顿时收了动作,转头看向司马皓轩。原来他早已洞悉一切,可是他为什么既然已经看清了眼前人的目的还要和他们继续浪费口舌。凌月不明白,这样的浪费时间对他们而言并无半点益处。

    “齐轩王英明。”那络腮胡的大汉突然大笑两声,目光猛然一厉:“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也罢,既然如此,咱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人命我取了王爷的性命。小人我今日得罪了!”话音未落,身侧长刀已然出鞘,横空一道银光闪过,一声令下,身旁围着的人顿时如同蜂拥一般朝司马皓轩和他的骑兵冲了过来。

    仿佛早已预料到一般,司马皓轩长剑也一出鞘,紧盯着面前络腮胡的大汉,策马直冲他而去,一路经过,已有数民胡装人死在他的剑下。

    于此同时楚江一声令下,所有骑兵皆做备战状态,只见他手中长刀朝天一指,身后骑兵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阵前胡装军队涌了过去。刹那间杀声四起,气动山河,阵阵音波在撞击到两侧山体之后激荡回来,在山坳之间久久回荡。

    顿时间黄土漫天飞扬,犹如沙尘过境,入耳的只有阵阵凄厉嘶喊,战马被刀刃所伤的悲鸣,兵器猛烈碰撞的钝响,还有刀刃割开皮肉的细微动静。眼前瞬间混乱不堪,两军人马纠缠在一起,兵器相撞火花四溅,鲜血四溅,血雾混合着尘土满溢进空气中,被人吸入肺里,直叫人窒息。

    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凌月完全被眼前顷刻间发生的一切惊呆,身子忍不住的一阵震颤,下一秒回过神来。天空已被黄沙遮蔽,铺天盖地的一片昏暗,周围的一切都看不真切,只有身侧四散开去的兵将和形同野兽一般朝她冲来的胡装人。

    身侧弯刀已然出鞘,但终究抵不过来人的长刀,且她现在身在马上,弯刀所及范围有限,何况弓着身子很难兼顾两面,顾此必然失彼更是应付艰难。许是她许久立于原地,很多胡装人看准了时机,顷刻间就将凌月包围其中,然后一齐进攻,直接将凌月从马上逼退下来。

    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心中大叫不好,已经没有多余时间思考,此刻若是稍有迟疑,必然会被乱刀砍死。身陷死局,唯有拼死一搏。

    来不及多想,平稳落地之后,便是单手撑地重又跃起,踩在身侧不远的一个胡装人肩头,身子猛一旋转便扭断了他的脖子,还不见那人倒下,凌月已经身在其后,右手弯刀划过另一个胡装人的脖颈,鲜血瞬间迸溅,撒上凌月的侧脸,她眼皮都不曾一抬,左手下已经夺过了那人手中的长枪,右手中弯刀瞬间回鞘,顺手再抢下另一人手中的长刀,身子猛然旋转一圈,挡开再度袭来的胡装人,看准时机,手中长枪直直刺去,直插面前面前来人的腹部,再一用力就直接穿透那人的身体。

    脚下一阵生风,长枪在腋下夹紧,直接将那人顶了出去,一路劈斩而过,不知道死在自己刀下已有多少人,鲜血沾满了面巾,呼吸之间都是腥甜气味,这气味令她害怕,却更令她兴奋,感觉到某个在自己身体内被压抑已久的怪兽在一瞬间苏醒过来,理智瞬间丧失殆尽,满脑子就只有鲜血和杀戮。

    狂了,乱了。

    已经为忘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只有胸口处如同江河喷涌而出的愤怒,看着眼前人脸上的恐惧,只感到心中有一块空白正在被填补。想都不想直接扯下蒙脸的面巾,左臂间发狠用力,长枪已经被直直戳进山体,那穿在枪杆上的身体由于惯性直朝凌月扑来,在枪杆上留下一道粘稠的血痕。

    一个反身,手起刀落,接近她身后的三个胡装人瞬间被抹了脖子,脸上的惊诧和恐惧还来不及隐去,身子便瘫落在地。

    大风席卷,黄山漫天,山风灌只听一片唔鸣之音,如同鬼泣。地上满是残肢尸骸,鲜血漫延,浸染了脚下黄沙,直渗下地面。入眼一片惨烈,不过片刻,不大的山坳俨然一副修罗场的模样。

    楚江打退身边的几轮进攻,方才有几乎喘口气,就见凌月的战马嘶鸣一声从身边窜了出去,心中猛然一惊,大叫不好,连忙策马前去寻她。心中一遍遍默念,凌月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倘若她要有个三长两短,司马皓轩得知还不扒了他的皮?

    凌月武功是不低,寻常人自然伤她不得,但是注目于眼前形势,虽然包围他们的后方胡装人已被击退一部分,但不消片刻还会有其他人补充过来,在此地耗下去绝非良策,司马皓轩已经带人从前方突围,他楚江必须赶快找到凌月带着剩下的并将逃离出去,不然拖延下去,眼前围剿之势根本无法抵挡。

    风沙迷了双眼,尽力回到方才与凌月分别之地,脚下却只有一地尸骸,哪里还有凌月的影子。突然听到不远处靠近山脊附近激烈的厮杀声,循声只冲过去,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一个人站在一片尸骸正中,黑色的劲装因被鲜血淋透而直接贴在身上,遮脸的面巾已不知去向,脸上溅上点点猩红,衬得她平日寡淡的面容多了几分妖娆,目光冷冽如同冰凌,嘴角荡开狰狞,双手握刀,在身前交叉划破空气,杀气漫延,排山倒海。

    那染血的模样如同鬼神一样。

    “凌月!”楚江终于忍不住叫了那人一声,下一瞬已经策马而出,想都不想直直冲了上去,手中长剑逼开正欲上前的几个胡装人,另一手直接一捞,直接抓住凌月的腰带,将她拖上马背。再猛地一踢马肚子,绝尘而去。

    于此同时,司马皓轩也带人突破了前方的围攻,从山口的一个缺口直直冲了过去,势如破竹。忽而间,司马皓轩手下的兵将从突破口鱼贯而出,如同洪水冲破了堤坝,一发不可收拾。

    楚江赶在最后一刻冲出了包围,身后几个胡装人迅速追赶而来,还不等他挥剑,就听到身后刀刃划破空气的清冽,凌月已经先他一步出手,不过瞬间,两把长刀已经垂在身侧,有血滴顺着刀刃滴落在地,被席卷而起的黄土掩埋。

    风声呼啸,沙尘飞扬,司马皓轩策马奔驰,身后是一众死里逃生的兵将,现下里还没有时间清点伤亡人数,最重要的是先从此地逃脱,赶紧寻个安全的地方将他们隐藏起来。

    凌月怎么样了?

    心底突然一惊,下意识的朝身后看去,就见楚江带着凌月已经到了他身侧。撇见楚江身后的她,司马皓轩心头猛然一揪,眼前的她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满脸是化不开的寒气,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目光中的戾气悄然散去,垂在身侧的双手一颤,握着的长刀应声落地,一声清冽响动,便被遗弃身后黄土之中。

    司马皓轩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只能移开自己的眼睛,下令道:“西行一百二十里,去兰肃城。”

    楚江得令,调转马头,手中长剑一挥,带领身后众兵将往西而去。

097:调虎离山() 
第九十七章

    为了万全考虑,最终还是没有进兰肃城,而是停在了距离兰肃城二十里远的凤鸣山内。

    来时的五百骑兵,现在仅剩不过一半,军中人心惶惶,再不似来前的轻快,倒是多了几分哀伤在。为了防止夜半野兽侵袭,点了几堆篝火,军中一片沉默,除了微风袭过,便只剩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山间溪水潺潺,草色幽幽,满世界都是一片静腻。凌月赤脚站溪水中,除了衣服,一步一步迈进水中。

    到底是入了秋,溪水冰凉刺骨,用力的缩紧身子还是打了好一阵寒颤,等渐渐习惯了包裹着全身的冰凉,却发觉自己的思维也在不经意间清晰起来。弯下身子,凌月把自己彻底淹没进水流,任那寒凉冲刷过自己的身体,冲走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

    回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的双手颤抖,自己竟然在那种时候失去了理智?想想都觉得后怕,原以为那样的自己已经被尘封在心底,却发现在自己遇到危险时那个自己还是会出现。

    原来真的是没有什么可以忘记。有些东西一旦存在过,它就会一直在那,就算时间再长,只要有相同的刺激,还是会激发出一些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但是当她看见司马皓轩的一瞬间,凌月感觉自己心口一抽,满脑子就只剩下他眼中的诧异,然后在顷刻间,理智才又重新回来。不想让他看见那样的自己。这是当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于是扔掉手中的刀,思维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一生自己都要存活在那种可怕的阴影中么?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然而并没有回答。最终也只剩下,脑海中的一片嗡鸣声。也最终明白了一个事实,自己如何都逃不掉过去。

    永远都逃不掉。

    换了干净的衣服走回营地,远远看一眼围着篝火而坐的兵将,心里就是一阵堵,艰难的别开眼睛,直接拉开一侧帐篷的帐帘,走进去。

    司马皓轩和楚江正在谈论着什么,见凌月进来忙止住了话题,转脸看她,就见她面无表情,脸上是毫不隐藏的怒气。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凌月开口,咄咄逼人,目光锁住司马皓轩,俨然一副兴师问罪之态:“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们是被人用计引到此处,为的就是杀你。别说这事和你的好弟弟没有任何关系,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你来抓陆正源回去!”

    凌月声色俱厉,楚江闻言已是一惊,心中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司马皓轩说话,自己虽然知道司马皓轩对凌月很是特殊,但她此时如此目无尊卑,他也很难料想司马皓轩会不会就此爆发,毕竟从方才他和司马皓轩的谈话中,已然将整件事推测出了些眉目,可凌月却是毫不知情。侧目瞥向司马皓轩,想从他平静的脸上寻到些许情绪,可是什么都没有。

    “你开看看这个。”司马皓轩似是完全没有听到凌月的发难,微微抬手将手中盘握已久的东西递了过去。

    凌月眉头紧皱,毫不客气的一把夺过,借着张中昏黄的灯光仔细看了又看。

    “不过是块玉佩,有什么好看的。”

    司马皓轩的目光落在凌月手中的玉佩上,眉头紧蹙:“的确只是一块玉佩,但它却是我父皇贴身所带,从未取下来过。”

    凌月心里一咯噔,低头再看一眼手中的玉佩,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略有些结巴的说:“难道······”

    话还未问出口,就见司马皓轩双目一垂,狠狠点头。

    果然如此,一瞬间整个事情突然就说的通了,凌月攥紧手中的玉佩,长长呼了一口气,踉跄着退了两步,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情绪:

    “也就是说有人给了你这块玉佩,我们才会到这来抓陆正源?”凌月上前几步,直接冲到了司马皓轩面前,手中躺着那块玉佩直接递到他眼前。

    司马皓轩点头:“原本父皇的说法是陆正源的事另有安排,可是当天夜里就有宫里的人来给我来这块玉佩,还有父皇的口谕,让我带人来抓陆正源。其实当时我心里也有疑虑,原本已经确定的事情怎么会有变故,可就是因为有这块玉佩,我才下定了决心,却不想······”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而他司马皓轩竟然一步步被人牵着鼻子引进了圈套,对手根本就是算好了每一步,只等着取了他的首级,而他此时还能坐在这里说话,却是因为对方算漏了他手下骑兵的战力,说到底也还是侥幸罢了。

    呵呵,想不到我司马皓轩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注目于眼前的玉佩,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可怕的想法。这块玉佩一直是父皇贴身所带,平时根本没有取下来过,现在有人拿了它当做让自己相信的筹码给了自己,是不是说明——

    父皇已经遭遇不测?!

    司马皓正!!!

    突然念及那人的名字,胸口就感觉像是有一团火焰喷薄而出,然而无处发泄就只能硬生生压在胸口。双拳攥紧直到颤抖,呼吸猛然间变得沉重急促,不得而出的愤怒和愤恨化作阵阵戾气从背后逸散而出,直击得一侧烛光微微颤抖。

    从未见过他有如此可怕的神情,一双眸子里仿佛有千万兵刃,只需一刻,便可以取人性命,而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力气,更是气势汹汹势如惊涛。凌月心头一阵酸涩,自己似是能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也能体会到他硬生生压抑下去的悲痛和怨恨。

    司马皓正竟真能做到弑父杀兄,他如何做的出来?

    一想到那个人的面孔,他眼角眉梢流露出的奸诈,心中的怒火一瞬间也被勾起。突然间好恨,恨自己不在京城,不能直接潜入他府上直接要了他的狗命。这样蛇蝎心肠之人,就算真的做了皇帝,怕也只是会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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