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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清宫穿越:勿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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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都是年贵妃代皇后出行,年妃死后就是熹妃代行。我知道这应该是另一个人给皇后的指示。让我出来散心么?
  跪在佛的面前,祈福。
  为谁呢?
  那个世界的人,早就努力劝自己忘却了。虽然常常还在梦中遇见,不能松开抱着妈妈的手,一次又一次,还是流着泪醒来。
  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人已经死去了。
  如果真的有佛,佛应该会把那样纯白的少年留在自己的身边。
  轻寒。明明还在期待我的爱,却还是对我说“不要原谅”。我明明知道不管是弘时的生命还是与弘时的感情都已经到了尽头,却还是要勉为其难的继续。只是因为我的任性,轻寒就要用这样决绝的方法阻止我的玩火自焚。
  我不能原谅的,不是你,轻寒,而是我自己。
  初夏。
  我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深呼吸一口微热的空气。
  连我的女儿也离开我了。
  她要嫁给弘历了。
  “额娘,四哥哥要娶我。我答应了。”
  那天晚上。初夏对我磕了一个头。
  没有多余的话。
  我的女儿十六岁了。和我十六时候一样,总是觉得自己的母亲永远也不会理解自己。如今我自己做了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的母亲,才明白,母亲未必不理解孩子,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解释。
  弘时已经死了,弘历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弘昼。以弘昼为威胁,初夏是可以连性命都可以豁出去的吧。
  只是不知道,娶了初夏对弘历能有什么实际的好处?
  “这样做,会开心吗?”我只是这样问初夏。
  她微微颔首,露出灿烂的笑容:“会。”
  于是就没有阻止。
  初夏在一个月前已经出宫——和硕福荣公主在皇家记载上死去。与此同时,正黄旗下的喜塔腊氏一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
  这个女孩子立刻就许给了四阿哥。婚期订在秋后。
  我跪在佛的面前。每个人好象都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呢。
  死去的弘时和轻寒应该都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安静的灵魂,再不会被打搅。
  即将出嫁的初夏也笑着对我说:“会幸福的。因为为了爱的人,付出再多,也是幸福的。”
  他们都是幸福的。
  我仰起头,看佛慈悲的面容,想到那个虔心向佛的男人,曾经在佛堂里亲吻我的眼睛。
  他和我,幸福吗?
  我们或许都是自私的人,所以不配得到幸福。
  安静的在佛面前,许下愿望。
  让饥饿的人能吃饱,
  寒冷的人有衣穿,
  离散的家人能重逢,
  病痛的人能康复,
  死去的人能安息,
  活着的人要坚强,
  悲观的人要看到希望,
  相爱的人能永远在一起,
  在一起的人,不要再互相伤害。
  我许的愿望,是不是太奢侈了?
  祈福结束之后,方丈引我去寺院后面的山上休息。他是皇帝的出家替身。统管皇家所有的寺院。
  “善妃娘娘请在这里休息。”方丈在一个亭子上布置了茶点。
  我端起茶,说:“多谢方丈招待。”
  方丈亦微笑:“善妃娘娘,请往那边看。”
  我微微欠身,向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亭子下面的一个矮坡上,有一个人正蹲在那里,采草药的样子。
  “那是慈舟。老衲新收的弟子,偶尔帮老衲采些药草。”方丈悠悠的开口。
  我手中的茶已经泼了一大半,站起来,对着那个人,却发不出声。泪水拼命涌出,来不及擦去——那个人分明有着弘时的眉目,却一身和尚的打扮。
  “去年冬天的时候,受人之托,收留了他。收留的时候,只剩了一口气。为他剃度了,能起死回生真可以说是佛祖的庇佑。只是病好了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方丈缓缓的对我说。
  “所以,前尘往事,施主还是不要对慈舟提起的好。”方丈双手合十,对我说。走下亭子,走到他所说的慈舟身边,说了几句话。
  慈舟手中还握着一株草药,走到亭子上。
  我看着他,早就痴了。我的弘时,他还活着。一样的面容,熟悉他每一种表情,知道他笑起来会在那里有细小的纹路。分毫不差的,我的弘时。
  依旧带着安静的笑容,依旧还有干净到底的眼神,依旧还是那个纯白得不能沾染半点尘埃的少年。
  “施主。”他微笑着向我行礼。
  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吗?
  一瞬间想抱住他,只想抱住他。
  却只能死死抓住桌角——他的眼睛里,纯净依旧,只是好象少了一点东西。
  真的忘记了。或许是一件好事。
  流着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慈舟奇怪的看着我,依旧浅浅的笑:“施主流泪莫非与慈舟有关?”
  我将余下的泪水都吞了下去,努力笑着看他:“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微笑着说:“过了今天就要下山,往江浙那边去云游。”
  我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面色红润,没有了过去,也没有了烦恼。
  很幸福的样子。我再不能介入他的生活。
  “谢谢。”我对他说。
  谢谢他曾经给过的深切的爱。谢谢他还活着。谢谢他忘记一切烦恼。
  他惊讶的笑起来;也微笑着说:“不谢。”
  我转身离开。
  “哎……施主……”他忽然叫我。
  我蓦的回头;他依然微笑;却多了一份迟疑:“施主曾经,是不是认识慈舟?总觉得很熟悉。还有,看见你哭,总觉得似乎有些……”
  他停了下来,笑着等我的答案。
  我侧身立在那里。
  这样就够了吧。
  灿烂的阳光,温暖的风,飞鸟细碎的低鸣,古寺千百年的钟声在远处回荡。
  你不是说过,你离开我的时候,故事应该有这样明亮的背景吗?
  “不。只是因为你和我死去的孩子有一些相象。他死的时候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如果活到今天,应该和你一样吧。”我微笑着说。
  说完就转身。
  真的要离开了。弘时。
  现在这样忘记了我的你,真好。明亮,清澈,没有烦恼。真的是永远留在佛的身边了。只有你这样纯净的孩子才会被佛收留。
  越走越远。直到没有任何他的气息。
  我才开始尽情流泪。
  “皇上,真是用心良苦呀。”方丈安静的说。
  我没有回答。我知道有权力和能力这样做的。只有他。
  回到宫里,向皇上复命。
  摒退所有人,只剩下我和他。
  他踱到我面前:“见到了么?”
  我低声说:“谢谢。”
  “能原谅我了么?”他问。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恨过你。从何原谅?”
  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他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伸手,揽住我的腰,拥我入怀。
  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我们拥抱,仅仅是拥抱。经过了那么多年,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因为早就洞悉彼此,所以没有了更多的期待。
  “阿离。我已经五十岁了。”他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能清楚的看到他鬓角的斑白,能感觉到他拥抱已经不再那么有力。
  “陪着我。好吗?”他低声说。
  这个宫殿所有人都是为了陪伴皇帝而存在的。他却惟独对我说,“陪着我”。
  难道是有预感我想离开。
  “我不想再住在宫里。想住到别的园子里。或者住到寺院里。”我说。
  他没有松开我。
  “为什么?没有值得你留下的东西么?”他的声音更加低沉。
  我慢慢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或许有。”
  他没有回答。
  我继续说:“不是要去很远的地方。”
  他松开了我,说:“不要去很远的地方。”
  宫外
  雍正五年六月,我从宫中搬出。
  在离开宫殿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一个人立在黄昏的落花中,不是在庭院里,而是在一望无际的苍穹下。落花漫天飞舞,被巨大的夕阳镀上一层温暖的橘黄色。
  一个人,就那样长久的立在那里。看我最爱的日落。风和云在天际流动,时间却好象静止。
  希望有人能和我分享。
  这样想着的时候,就渐渐看到远处有几个人影。
  年轻的父亲微笑着牵着儿子,那是胤禛和弘时。笑容灿烂的小姑娘张开手臂在风中奔跑,旁边眼睛明亮的少女正接住美丽的花瓣撒在她的身上,是初夏和轻寒。
  看到了正在远处的我,他们就一齐冲我招手。
  是多少年前的美丽幻影么?还是从来都只存在于我想象中的景象?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还是微笑着像他们招手,向他们走去。
  只是那一段路,是那么长,我怎么走也走不过去。
  因为在做梦呀。我对自己说。
  却不停下脚步。
  就算是在梦中,我还是想走过去。
  走过去。
  想清楚看见你们每个人的笑脸和幸福的样子。
  走过去……走过去……
  醒来的时候,枕边是斑斑的泪痕。天空微微泛白,全然没有那种灿烂明亮的颜色。让我一直提着的心猛然坠落,那种就要接近幸福终点的紧张和痛苦一下子消散。
  我又成了一个只能平静面对一切的,孤独的女人。
  以养病为由,我搬到了西山的皇家别苑。隔着一个山头,就是皇家寺院。群山中坐落着大大小小的寺院。
  每天都会坐在庭院中,看森森古柏,听远远近近的钟声。
  有时候会绕山而行,为了看早晨白雾缭绕的群山。
  身边的使女换成了一个叫阿福的女孩子,有一双圆圆的眼睛和一副圆圆的脸庞。
  总是说个不停,很多时候,我就安静的听她说那些很简单的见闻,也不觉得厌烦。
  “娘娘,总是听奴婢说,不嫌烦么?”有一天,她忽然抬起头,这样问我。
  我微笑着摇头:“如果我们两个都不说话,岂不是太安静了?”
  “娘娘为什么不多让几个人到跟前来服侍呢?别的娘娘面前不论何时都有四个宫女候着呢。”阿福问。她是从熹妃那里过来的。
  我看着她的年轻的脸,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想了一下,说:“可能是不习惯。因为一直都是一个人。”
  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和轻寒一起度过。
  在雍和宫那段时间里,阳光灿烂却又寂静的午后,常常躺在树下看书,轻寒在我身边做刺绣,做着做着,就会伏在我腿上睡着。
  阿福迷惑的看着我,却并不再问。
  我笑了笑:“我身边的女孩子总是很快就被放出去。所以想往上进的女孩子都不喜欢留在我身边。留下来的都是不求上进的。你是不是呢?”
  阿福也笑了:“我还想多服侍娘娘几年呢。虽然能早些和家里人在一起也是很好的……”
  秋天刚到,十三就也到西山养病。就住在寺院里面。连带着福晋兆佳氏和小谢一干人等都过来了。
  兆佳氏便时常会过来看我,带一些新鲜的野味和寺院里做得十分用心的斋菜。
  小谢却喜欢在雨后踏着湿润的山路,来看我这个老朋友。带来的常常是宫中的一些逸事。
  某个王府上的格格许配给了谁啊,哪个地方的官员进贡了什么罕见的“祥瑞”啊。诸如此类,小谢会说得津津有味的。
  “这样就很好了。长生。不必费心开解我,其实从宫中搬出来,我已经好多了。”我小心的沏好茶,微笑着说。
  长生微微低头,一点点惊讶,随即在唇边漾开一点笑容。
  “那样最好。”
  坐在我对面,撑着下巴,直直的看着我。
  “长生,看什么?”我有些奇怪。
  “很奇怪呀。”小谢喃喃的说。
  “什么奇怪?”我笑了起来。小谢才是奇怪的人。不过看他奇怪的样子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你和别人都不同。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一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别人不同。很聪明的样子,却什么都不争。什么勾心斗角都不理会,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挨过来的。”小谢笑着说。
  “还有,这眉毛,这眼睛分开来看,都算不上特别漂亮。怎么就让那么多人都喜欢呢?甚至还有人传说这宫里最漂亮的妃子不是年贵妃而是善妃。”
  我笑了起来,被人夸漂亮是值得高兴的。
  抿一口茶,微笑着说:“很奇怪。我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说我是最漂亮的那个。”
  “所以说呀,你还真是奇怪。”小谢摇头叹息着说。
  转过身背对着我,低声说:“难怪……”
  微微侧过身,已经换了表情,带着凝滞的忧伤,低声说:“十三爷最近不是很好,却不准我写折子告诉皇上。”
  十三是雍正八年离开的。在最后他都对他的四哥隐瞒着病情,兄弟之间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他真的是永远都将他的四哥放在第一位。
  “你打算怎么做呢?”我问小谢。
  小谢垂首盯着自己的足尖,低声说:“只要他自己觉得好就好。我不想让他不开心。”
  我不说话。
  有些事情没有办法改变,那么将那些不得不背负的伤痛独自承担,让自己爱的人至少还会多一刹那的幸福,这样,也是没有遗憾的。
  那我,为一些人付出过,也应该被赐予过吧。
  说不定,现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就有一个人,为我分担着我不曾知晓的痛苦,因他沉默的保护和给予,我才能有此刻安宁的幸福。
  “应该这样做吧。长生,如果十三爷希望这样,皇上也会体谅的。”我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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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有废话。
  之子于归
  归的意思是回家。对女人来说,出嫁才是回到自己的家。所以《诗经》中才会这样吟唱,,宜室宜家。
  我的女儿,在九月要出嫁了。我的妈妈以前也一直为我担心结婚的事情呢,总是对我说:“结婚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呀。”让我常常发笑,那么现代的女人却说那么古老的话。
  后来才明白妈妈的那种心情——这和是新旧时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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