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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沧浪:绝代小姐傲江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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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金陵的酒却比其它地方来得甘醇,香气扑鼻。我忽然想起师父的话,天下最香的地方,莫非是酒!我的心激动起来,忙喊过小二。

    在下初来金陵,不知此地何处的酒最香?

    那还用说,本店的百年杏花香号称金陵一绝,绝对是最香的酒。

    那,你们的老板是?在下正四处找他呢。

    掌柜的,掌柜的,贵客找您呢。小二的话音刚落,从里屋走出一位肥硕的中年男人,穿奢华的金边长衫,手指带着嵌红宝石的足金戒指,满脸堆满了油腻的笑。

第114章 离柘(8)() 
客官,您可真是识货,本店的酒那是远近闻名,来金陵的贵客哪个不喝上两杯?您要说酒啊那掌柜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却有些厌烦了,看他脚步轻浮,分明是不会武功,更谈不上轻功冠绝江湖了。我看着街上行人如水,有点茫然。忽然一个明亮的声音串了过来。公子,别听那佟掌柜瞎说,金陵城最香的酒是柳姑娘温出的酒,哪怕是水到了柳姑娘手里都跟琼浆玉液一样,那叫销魂啊。

    我抬头看去,是邻桌的一个华服公子在高谈阔论。他衣着华美,长发间插着一朵小小的绢花,手持一把描金折扇,微笑着看着我。看来,金陵果然是一个靡靡之地,连男子的衣饰都这么明艳。

    柳姑娘?

    对,暖香阁的柳姑娘。那真是个天仙似的人儿啊,可惜无缘一亲芳泽。

    暖香阁?

    看来公子真是初到金陵。这暖香阁里有三绝,酒香、胭脂香,美人香,多少公子哥儿,富家千金,流连忘返啊。可惜柳姑娘天颜,哪是那群凡夫俗子能见的。

    这么说,那暖香阁是金陵城最香的地方?

    何止金陵城?怕是全天下最香的地方了。

    夜色降临了,秦淮河上比白日多了几分宁静。走在河岸上,远处的画舫传来清冷的琵琶声,一个透着倦慵的声音唱着一曲采桑子。

    夜色来袭羞思卿,怕听金铃。闲看人行,往来风尘雨淋淋。冷对龙蜒成灰烬,点滴香凝。且待天明,一声长叹知谁心。

    月色如水。水天交汇处的歌声,仿若天籁,整个秦淮河都陶醉了。

    柳姑娘!一个狼狈的身影尖叫一声,冲进秦淮河,拼命地向画舫游去。正是那白日里风度翩翩的华服公子。

    歌声嘎然而止,一抹白色的身影飞出画舫,曼妙地在空中舞了个圈,然后向夜色深处飘去。我赶紧跟上,我知道,那就是师父说的轻功冠绝天下的人。前面的身影轻盈、绮丽,划破空中,留下丝丝清奇的香味在风里流溢。我仿佛在梦里,看着那团白色的身影,亲切、遥远,一种无法言喻的诱惑让我身不由己。

    一片苍茫。

    次日,我坐在暖香阁的后花园里,雕梁画栋,姹紫嫣红。亭子的红柱上挂着一幅对联: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中央的白玉桌上有一壶茶,飘着氤氲的清气。四周白色的绢丝长长地飞舞,不时触过我白色的袍。我不安地坐着,多年的江湖生涯里我从未如此不安过。我看见一只纯白的蝴蝶停在黄色的花蕊上,微微扇动的翅膀上零落着茸茸的粉,仿佛已寂寞千年。

    婢女点上了薰香,袅袅地,让人入睡。然后,一个美妙的女子抱着古琴,走了进来,坐到我对面。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名冠金陵的美人,柳如丝。令我惊讶的是,她和孟将军的夫人有着七份相似的容貌,可是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却又流露出完全不一样的风情。我终于明白,原来她就是一直在我梦里模糊的身影,是那个能够让我脱离江湖这个偌大牢狱的女人。

第115章 离柘(9)() 
公子,你和他一样。如同山岚的眉。

    他是谁?

    柳如丝笑了,如春风吹乍一池碧水。他是谁?早就离去了。那时我多年轻啊,十四岁,在渚水边遇到他。我轻盈地起舞,环佩叮当,他从血色中走来,是的,他受伤了,带着清晨的露水。

    柳如丝轻弹了一声琴弦,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想是这些年太寂寞了。那一声响,如万年的氤氲,轻炸在耳旁。琴弦行云流水,清凉的音符从她纤纤的十指间翩翩而出,如精灵般徜徉。她朱唇轻启,一曲临江仙,无言的哀怨和悲凉笼盖了亭子四周。有着无限的悲楚悄悄袭上我的心头,仿佛看见俊美的齑涯为我而死,师父为我而老,似乎从未谋面的父母在遥远的水面相望。

    杏花吹落裙衫,记起豆蔻初见。双燕扶摇碧云天。殿上露华浓,庭院月清浅。双十生死两茫,描眉添香度年。相思零落琵琶弦。当时明月在,遗恨渚水边。

    前辈,我看她虽然年轻,听她词曲里的话语,想必也有三十来岁,便这样叫她。

    前辈?她轻轻一笑,那笑声惹得四周的白纱乱飞,我有这么老吗?喊我姐姐吧,看你的第一眼我就欢喜。说着,她又轻叹一声气,四周变得凄凉起来,年岁不饶人啊,快二十年过去了。

    我的心里一阵欢喜,其实我不愿喊她前辈的,她看起来比我还年轻。

    我在暖香阁的西苑住下了,姐姐教我“落英飘香舞”。

    在每个清晨黄昏,我独自舞动,明媚、柔软,仿佛融化在空气里,成了风的精灵,随意飘荡。姐姐是寂寞的,如同长在悬崖边的花。她日复一日地绘画,松软的沙滩,落日长河,漫天的芦花白,起舞的明媚少女,涉水而过的忧伤少年。一笔一笔的描绘,都是些清淡,却渗入人心里的哀愁。水墨画的边角题写着五律:

    水流芦叶青,风舞弱柳垂。

    空山鸟自鸣,幽谷人独醉。

    黄粱云为裳,南柯思成灰。

    记得当年燕,犹绕彩梁飞。

    是年春天,我学会了爱。

    芙蓉帐里,云锦,姐姐如丝的长发,在我的耳边呢喃。柘弟,我们在这暖香阁里天荒地老吧。人世芳华,过往尘烟,与我们何干?那些不过是温柔的囚牢,让你身不由己。放下你的仇恨吧,别把大好的年华浪费在里面。

    我留恋她滑若凝脂的肌肤,影影绰绰的留香,紧紧地拥着她,仿佛一不小心这一切就会化成一缕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姐姐当年的仇恨比你大,也曾花费了十年心血,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

    我笑了。早已疲惫的心,需要的不过是一弯宁静。那一刻,我想起齑涯,想起他微笑着对我说,小离,我带你去涉渚,那里没有仇恨,没有杀戮。

    幸福本该这样绵长下去,可是,一个少年,让我不得不直面灭门的深仇大恨。那是个刚刚束发的少年,穿黑色的长衫,满脸的刚毅。

第116章 离柘(10)() 
离柘,还记得那个刺杀你九次却被你放了九次的女子吗?

    记得。我的心里忽然一阵揪动,我怎么会忘记呢。

    她是我姐姐。少年说完,拔出一柄细长的剑,薄如秋水。看他拔剑的姿势,我就知道这个少年剑术不凡,比那些在江湖上声名赫赫的老家伙厉害得多。

    他的剑向我刺来,飘忽得分不清到底是往哪个方向。我的赤朱来不及出鞘,只能拼命地往后滑去,那一剑终究划破了我月白的长袍。我狼狈地退到院子的角落里,仗着新学的身法,在空中几个转弯后,站在了他的对面。

    姐姐用她的性命换回了你剑法的缺点,这次你无处可逃。

    少年的话是对的,他的剑招招堵住我的退路,若不是新学的轻功厉害,我早已躺在他的剑下了。可惜,他姐姐没有看到“扶风剑法”的最后两式。“风起青萍”,赤朱剑如一团燃烧的火焰,星火燎原地划向少年。他终究年幼,缺乏临战经验,竟挥着手中的剑跟我硬碰了一招。这式“风起青萍”是“扶风剑法”中唯一霸道的一式,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曾饮恨于此。少年噔噔噔退了三步,嘴角渗出几丝鲜血。

    你走吧,你的武功很好,可惜还杀不了我,当初若是你们姐弟联手,那仇也就报了。

    少年抹去血,说,父仇不共戴天。说完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剑。

    我知道少年已是强弩之末,他与我整整交手了三百招,内力几乎耗尽。“风起云涌”,我的赤朱刺进了他的胸膛,汩汩的鲜血映红了天边的斜阳。我忽然变得一片茫然,这对姐妹为了一个为人不齿的父亲,放弃了美好的年华,而我呢?

    柘弟,你走吧,报仇去吧。姐姐穿了件粉色的宫纱长裙,出现在珠帘前,脸上是倾国倾城的笑。她永远是个聪慧的女人。

    你等我,报完了仇,我带你到渚水边,那里有无边的芦花,木制的阁楼。我吹埙,你轻唱她右手搂过我的腰,纤细的食指堵住我的唇,说,那样美好的画面姐姐怕是无福消受。只记得,暖香阁里还有柳如丝这样一个女人就好。

    就算忘记了,也罢。姐姐说完走进了屋去。整个天下仿佛在刹那间黯淡了。

    是年夏天,我离开金陵,前往长安。

    我最大的敌人是“破云手”欧阳龙,此人功夫十分了得,全盛时的师父都不敢挫其锋芒,原本是黑道巨檠,被江湖高手及大内侍卫联合追杀一年后落网。据说当年出动了顶级高手一千余人,更有一些隐世高人被惊动。后来,当今皇上怜惜其武艺,免予一死,此人倒也忠义,从此成了皇上的贴身侍卫。

    我在长安城外结庐而居,每日沽酒练剑。我知道,若不把“落英飘香舞”和“扶风剑法”完美地结合起来,我去报仇只有送命的份。

    春花秋月,夏风冬雪。

    日日与赤朱相伴,仿佛早已融为一体。我知道时机成熟了,我告诉自己,那个人是我舅舅,我只刺杀他三次,若不成功便是天意。待到夜黑时,我换上青色的长袍,束好长发,剃去了经年未理的胡须,走进皇城。

第117章 离柘(11)() 
没想到,我在皇宫那堵明黄明黄的墙壁下遇到了欧阳龙。

    那是个五十开外的老人,一双手却光洁如玉,透出股股死亡的气息。

    欧阳龙?

    不错,年轻人好眼力,却不知为何半夜进皇宫。

    我没有解释,遇见“破云手”靠的是实力,再多的口舌都无济于事。缓缓地拔出赤朱,剑锋摩擦剑鞘的声响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赤朱?他的脸上写满惊讶,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它不是在当年的那件事故中消失了吗?

    我没有理睬他,达摩剑的“万佛朝宗”,一片红影挥向他的前胸,他的一双玉手却硬生生地撕破我的剑光,捏住了剑身。我吓了一跳,连忙使出武当绵剑的“荡”字诀。此人的武功已入化境,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招招致命,若非练出先天剑气恐怕很难伤得了他。我不敢大意,展开轻功身法与他游斗。“风起青萍”、“风起云涌”双双失利后,我知道今天杀不了他了,便撤出赤朱,飘身退开五丈。

    很好,剑法一流,可惜火候不够,轻功却是顶尖,欧阳龙悠闲地站着,仿佛我刚才的一番攻击不过是微风拂面。你杀不了我的。他嘴角上扬,那份轻蔑让我怒火中烧。

    我不信!一声轻叱,“梨花瀑雨针”星光点点地射向欧阳龙。那是唐门最歹毒的暗器,一发千根,细如牛毛,见血封喉。我知道那针对他不会带来多大的伤害,连忙使出“落英飘香舞”,飘身转到他的背后,扬手一把魔教的“消魂蚀骨粉”,那才是真正的杀招。

    浪迹江湖多年,我搜集了各门各派的暗器毒药,原是为了不让他们为恶,不想今日却用在了“破云手”身上。

    果然,欧阳龙向后跃去,却不想正碰上了“消魂蚀骨粉”,他的脸色转瞬间变了,如玉的双手翻天覆地地向我胸前印来。我退无可退,听到肋骨断裂的声响,一股鲜血不由自主地喷了出来!

    好手法!我不理他的喊叫,施开身法离去。

    原来是“双飞燕”,怪不得如此了得。可惜啊,当年艳冠京城,如今却成了杀人利器。飘出了近百丈,依旧听到他的声音,不知为何他身中“消魂蚀骨粉”竟能撑到现在,估计这在魔教号称第一的毒药也奈何不了他半分。

    夕阳西下,我坐在茅庐前,木制的栅栏安静地立着,几只晚归的飞鸟度着方步悠闲地走着。我的伤快好了,可是,只要欧阳龙在,我的仇永远报不了。看着天边的云忽明忽灭,我想起过去无忧无虑的生活,有齑涯陪我看山谷的风,他说,没有仇恨,没有杀戮。记起了暖香阁里那个活色生香的女人,渚水边白茫茫的芦苇,阳光下暖灿灿的阁楼,那样一个天地该是如风一般自在。

    我在仇恨的囚牢里等待,茫然无措。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孟行辕将军。

    那是个晴空万里的午后,我在一家小酒馆里喝着酒,胡乱地想着些事情。孟行辕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站到我的面前,脸上的严肃跟多年前一样。

第118章 离柘(12)() 
小王爷。他忽然这样喊我,满脸的忠诚。说完,他解下剑横放在黑漆漆的桌面上。那是件华美的艺术品,在我看来。青铜络花配上紫檀木的剑鞘,镶嵌着紫宝石的剑柄,朱红的剑须系着块淡青的古玉。可是我知道,这把华美异常的剑实则是锋利无比,当年在战场上不知砍下多少大好头颅。

    将军,别喊我小王爷,我只是流落江湖的浪人。我给他倒满酒,甘凉的液体溢了出来,流淌在桌面上。

    好!孟行辕大叫一声,豪爽地喝掉那碗酒,说,果然有王爷当年的风范!来,再喝一碗!

    三碗酒下肚,孟行辕终于说出了他的来意。

    小王爷,昏君无道啊。当年王爷全家遇害,说起来是红颜祸水,实际上却是功高震主,皇上哪能容得一个外人手握三十万重兵?忠良却成反贼,天理何在!幸亏小王爷获救,还练得一身好武艺,这仇总是有机会报的。

    我不喜欢他喊我小王爷,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何况朝廷的是是非非。我只想报了仇,安安静静地和姐姐在渚水边住下,那儿有一栋木楼,一片沙滩在等着我们。可是他说,报仇并非无望,却让我很是激动。

    将军有何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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