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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逐鹿民国-第40部分

小说: 逐鹿民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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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就是我清室之幸了。”

    说完,便开门进屋,不一会儿,屋内便传来铮铮的琴声。那载泓,肝肠寸断之下,居然能安安稳稳的在屋内弹起琴来!

    载泓一进屋,王士珍便站了起来,他心中已经无比愤怒,冲着两个王爷一拱手,冷冷说道:“摄政王,庆亲王,此刻士珍身是清门的谋士,便不用再行朝廷的礼了。二位王爷所来究竟为何,我已尽知。我家门主已在弹琴,这等俗事,我们还是另去别地谈论,不能扰了门主的兴致。”

    王士珍这话,说的好生无礼。但奕劻和载沣相互看看,虽然心中又怒又恨,也只能干笑了两下,最后还是奕劻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去摄政王府吧。”

    素来这谈判,需要双方都有些底牌,才能讨价还价,可如今摄政王手中,只有相求,却无相予,这般哪里能说的上谈判?那王士珍,本就手腕高超,局势通透,先前又被载沣献书讽言之事,弄得愤怒交加。所以这谈判一开始,他就寸步不让,条件更是提的严苛无比,一定要载沣下罪己诏,闭门思过,更要以摄政王仪仗接载泓回府。载沣虽然不愿服输,但架不住奕劻也在那里帮着相劝,便只好将这苦果吞了下去。

    王士珍吐尽这口恶气,大步出了摄政王府,只觉天地宽了许多,这晴空也越发的湛蓝清澈。他翻身上马,没有去百花深处胡同,却打马直奔肃亲王府去了。

    既然已经谈妥,载泓起复已定,一切便迅速了很多。第二天,摄政王载沣便代宣统下了罪己诏,将国事政权还于隆裕太后,自己回府中闭门思罪去了。

    摄政王这一退位,满清便立刻显现出一个有着百年存续的王朝所应有的实力。北洋新军第四镇、混成第三协、混成十一协,迅速整编为第一军,在冯国璋统领下,再不迟疑,日夜兼行,两日之间,便沿着京汉铁路,狂奔到了信阳大营;段祺瑞领北洋第二军,下辖北洋第五镇、混成第五协、混成三十九协,也紧随其后,飞奔向信阳参战;其后补充的粮草、军械,从各地源源不断的送往信阳大营;一直声称足疾未愈的袁世凯,也即刻收拾行装,启程从彰德南下,亲自赶去平乱。良弼则统率北洋第三军,即原北洋第一镇,坐镇京师,虎视四维。

    又有两江总督张人骏,全力弹压东南;江宁将军铁良统领江南满营,张勋戒备新军第九镇,前出荡平东南乱党。

    一时之间,南北各地,车轮滚滚,马蹄翻飞。辛亥之战,汉满之争,今时今日,才始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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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同船() 
黄昏里,苏州城,船似浮萍,时聚时散。

    “三哥,阿水接回来了。”一叶扁舟,似一只游鱼,似慢实快的靠向三鱼的船。

    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坐在舟头,唱着歌儿,赤着双脚,随着舟的前行,一晃一晃,在那里戏水。看到三鱼,她停止了歌唱,一只手臂挥舞着:“阿爸,阿爸,我回来啦!”

    三嫂听见阿水的叫声,连忙出了船舱,见到阿水,却嗔道:“阿水,天凉了,不要玩水!”

    “阿妈,没事的。”阿水笑嘻嘻的回道,更用力的挑起一线水花。

    三鱼只是笑笑,却从鱼篓里随手摸出一条鱼,向撑舟那个年轻后生扔了过去,“船生,接着。”

    船生嘿嘿一笑,也不慌,把船篙使劲一插,双手一把就将飞鱼抓住,握在手中,“还是三哥实在,知道我爱这鱼,不过,要是三嫂做熟的就更好了。”

    “死船生,这个是给阿婶的。”三嫂跳过船来,将阿水接了过去。

    船生哈哈一笑,将鱼抛入鱼篓,“三哥,会里周老大叫你有空了去他那儿一趟,说最近四面不太平,想合计一下。”

    三鱼皱皱眉头,这会,指的是千人会;这周老大,名叫周天宝,乃是会中的首领。这千人会,本是江浙一带的农民互助组织,可到得后来,沾了帮会的匪气,渐渐乌烟瘴气,成了乡里无赖的好去处。

    这三鱼,是千人会苏州分会的会主,因着急公好义,扶弱疏财,在这江浙水乡一带,也颇有些名声。只是这些年见千人会失了互助的本分,早已不管会中的事情。

    这周天宝,突然叫自己,有什么事情呢?

    三鱼默默的想了一下,对船生说道:“你去告诉他,这几日我都没空,等过了这段,我自去常熟寻他。”

    船生也知道三鱼的禀性,答应一声,又说道:“三哥若是不想去,我回了他就是。”

    “不用,最近确实不太平,我也想寻他好好说说。”

    船生笑笑,挥挥手,“欸乃”一声,撑船去了。

    残阳渐渐落了下来,却正好停在河道下游,这条河道上上下下,满满的都是余晖。碧瓦青砖,小桥流水人家,都铺了一层淡淡红色光晕。三鱼撑船,便是徐徐行在这满满的光晕之中,

    “阿水,今天先生都教了些什么?”三嫂一边手里利落的做着饭食,一边回头问着女儿。

    阿水还没说话,却忽然听见河道岸旁,一个沉静的声音传来:“阿哥,我要去书院巷,想搭阿哥的船,不知道顺路吗?”

    三鱼抬头看去,见一个水乡女子,牵着一匹火红也似得马,站在岸边,虽不过双十年华,却气度娴静,像是经过不少风雨的人。

    “听妹子的口音,是绍兴人吧?”三鱼呵呵一笑,“十里八乡,都是同乡,哪里有什么顺路不顺路!上船吧,我送你过去。不过,你这马我可载不了。”

    这女子,正是尹锐志。她从上海与众人相别,打马一路飞奔,等到得苏州的时候,天色已经近了黄昏,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即刻就去巡抚衙门,说服程德全附义。

    “我这一去,还不知道回不回得来。这样吧,我便将马拴在这里,若是到了天明时分,阿哥见马还在这里。就是我回不来了。这马,就送给阿哥了。”

    这话说的奇,三鱼微微一惊,好在他毕竟是经过些风雨的人,知道是遇上了是非,但他并不在意,“姑娘,钱财是身外物,恩仇也是身外物。你还年轻,不要太过执着才是。上船吧,我渡你一程。”

    听到三鱼的话,尹锐志呵呵一笑,知道船家是把自己当做寻仇报恩的江湖中人了,她也不解释,系好马,从马背上取下长剑短枪,便纵身跃向三鱼的船,却如一片白羽,落船无声。

    “好功夫!”岸上忽然传来一片彩声。

    尹锐志回头一看,却是一个文士,一袭白衫,身后一匹白马,在夕阳的余辉中,慢慢踱了过来。

    尹锐志转过身,依着江湖的规矩,拱了拱手,却没有说话,转身低头进了船舱。

    “船家,也载我一程吧,我去沧浪亭,想看看五百名贤祠。正好顺路。”

    三鱼点点头,“人倒是可以,马匹可载不动。”

    那文士哈哈一笑,说道:“这一去,或许就成了先贤,钱财乃是身外物,值得什么?这马,我也系在此处,若是天明,我仍未归马犹在,亦就送予船家,随便处置。”

    文士说完,随手将白马系在树上,也摘下长剑,一纵身,轻如鸿毛,飘落船上。自顾自抱膝坐在船头,背靠着船篷,赏玩起这水天一色的暮色来。

    三鱼操着船,悠悠的荡在这河道之上,有时截断一片暮晖,有时却行在暗影之中,偶尔,还有小桥拂过。这残阳渐渐的隐向水下,却把河面铺了一层碎碎的红,远远望去,却是浮光跃金,千鳞踊跃。

    “阿水,今天先生都教了些什么?”阿嫂停了一会儿,依旧问着女儿。

    阿水看着远处的水色,对阿妈说:“先生教了一首绝句,”紧跟着阿水便念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不错不错,阿水真是聪明。”三嫂见女儿完整的念出一首诗来,十分欢喜。

    尹锐志看看阿水,仿佛看到年幼时的自己,靠在船篷上,闭上眼睛,却想起旧时随着秋瑾学艺的光景来。

    那文士坐在船头,也是微微笑着。船拐过一个弯道,忽然扑面传来一阵琵琶声,便有歌声相和:

    “汴水流,

    泗水流,

    流到瓜洲古渡头。

    思悠悠,

    恨悠悠,

    恨到归时方始休!”

    听到这般歌声,尹锐志眉头一皱,“哼”了一声,骂道“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

    那文士听得,却摇摇头,“姑娘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如今我大清各地虽有些纷乱,但还远远说不上亡国。况且,饮食男女,人之所欲,何必苛求呢?”

    听到文士的话,尹锐志便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自己说的亡国,乃是外夷入侵,中华沦丧,而这文士说的亡国,却是大清亡国,两个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不过误会也有误会的好,尹锐志也便知道了,这文士对革命,究竟是什么态度。

    “听说,现在湘鄂云贵等地,都建了军政府,便是江浙一带,也有许多地方驱逐了大清官员,这可不就是亡国之象吗?”尹锐志试探道。

    那文士闻言,深深的盯了一眼尹锐志:这话,可不是寻常之人能说出来的,这女子,看来是个有心之人。

    “这反党虽然占据了各府的中心,但广大地方,县城区镇,心归大清的,还是绝大多数。何况北洋新军之精锐,远非南国各军所能比拟。我看经了这么多天,朝廷的那些例行纷争,想必已经结束。这乱象不过太久,像五十多年前洪杨那样长久的动乱,想必不会出现的。”

    “我怎么听说,在朝廷的秋操中,北洋新军是屡战屡败的?”尹锐志淡淡的又追问道。

    要说前面,还只是让那文士觉得尹锐志是有心之人的话,这一句话,彻底让那文士正颜以对了。连朝廷的秋操结果都知晓的人,必不会是寻常之辈。究竟是什么身份,那文士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

    “这么说,姑娘觉得,这大清气数已尽了?”那文士反问道。

    “丧权辱国,腐朽专制,残待汉人,毁断文脉,有此种种,若还是不亡,岂不是我汉人,懦弱太过?”

    “姑娘此言,在下不敢苟同。”那文士斟酌了一下,还是说道,

    “若说丧权辱国,滥觞便是海禁,可这海禁,乃是明制清随,怨不得清;明清开国之初,俱都有逐北大漠,开疆拓土之功,但清朝疆域,远胜于明,即是说,清代武功,胜于朱明;若说此刻夷狄之乱中华,明末之时,也有倭寇横行于东南诸省,朱明也一时无可奈何。朱明连日本流寇尚且难以驱逐,何况今日各国以举国之力侵我国土?这技不如人,势不如人,无可奈何而作渭水之盟,史不绝书,非清之罪。”

    “若说专制,更是无稽。当年庚子拳乱,八国联军攻入国都,而东南地方督抚,相互结盟,与八国订和约,不参与庚子之战。从此处看去,这清朝,哪里有半点专制之处?又如今日武昌兵乱,若果真专制,则北洋新军,必早发武昌,何必一等再等?”

    “若说残待汉人,有清一朝,开国之初,确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种种不堪。但莫要忘记,朱明大兴堕民,洪武贬张陈部属,永乐贬建文部曲,至今东南诸省,依然有其子孙,姑娘是绍兴人,当知本地堕民之苦,我所言不虚。古来高低贵贱,本就有分。汉人当政,为祸之烈,甚于清朝者,史不绝书。”

    “若说毁断文脉,明末清初,汉家大儒,多有此种想法,也曾成立汉留一脉,承继绝学。但自康熙一朝之后,便逐渐消解,为何?清室之重视儒家传统,并不亚于汉族,有清一朝,对汉文化之继承发扬,经史子集,皆有可观之处。倒是五十年前的洪杨,虽为汉人,却自创邪教,焚典籍,毁孔庙,行断绝文脉之举,我闻听,今日乱党的首领孙文,便自称洪秀全第二,其人如何,由此便知。倘若真让这等人得势,则黎民百姓,必翘首以盼曾胡左李诸公再临,以卫护我中华道统……”

    那文士一番大论,却让尹锐志觉得恼火。她不等那人说完,便插言问道:“你这般替满清说话,究竟是何人?”

    那人微微一叹,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德尔英,满洲正白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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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洪清() 
德尔英坐在船头,默默看着夕阳慢慢的沉下去,天色渐渐青濛,再不多说一句话。

    就在刚才,他表明身份之后,那尹锐志愤怒异常,德尔英坐在船头,听到舱中传出数次拔剑又摁回的响声。他知道,若不是有阿水这样的孩童在场,只怕尹锐志早已拔剑相对,二人必有一人,血溅五步。

    德尔英思来只觉好笑的很,辛亥这一年,北京的紫禁城,一再下诏,表明满汉一家;而这南国各地,纷纷而起,却都是要驱逐满清,恢复中华。你说不是为了天下权,又是为了什么呢?

    约法三章,毕竟话一句耳!这满汉分合,也不过是惑人耳目的口号罢了,当真驱得了满,就能兴得了汉吗?莫要忘了,那杭州城中的岳飞墓和于谦祠,那两个鼎立千秋的汉族英雄,却不是死在异族之手的。

    国,从来都是亡于内祸;民族,从来也都是其中败絮的。

    可这汉族,果然这汉族,是记吃不记打的,偏偏又要满清做一回替罪羔羊。可他们这么做,先要问过自己手里的剑。

    夜夜龙泉壁上鸣的,可不只有汉族一家!

    德尔英想到此处,便不愿继续在船上停留,他抬头望去,正好小船经过一架石桥。将宝剑插在背后,改坐为蹲,等船行到桥前的刹那,微一用力,借势弹起,手掌在桥上一搭,凌空一个翻身,便跃上了桥头。

    “姑娘,我知你是革命党人。今日有缘,共乘一船。德某有一言相劝,今夜,希望姑娘莫要去巡抚衙门,早些离开苏州府!切记切记!”说完,那德尔英,于夜空下施展身法,纵跃如飞,直奔巡抚衙门而去。

    听到德尔英的话,尹锐志只是“哼”了一声,根本不在意。但她仔细一想德尔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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