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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人类的故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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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乐》所营造的梦境截然不同的声音。

    事实上,油画、雕塑、诗歌以及音乐对由蒸汽、钢铁、煤以及大工厂组成的世界的新秩序没有任何意义。昔日的艺术保护人,中世纪与生活在17、18世纪的主教、王公和商人们已经彻底消失了。工业世界产生的新贵们正在忙着挣钱,基本上也接受过教育,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心思去研究雕刻画、奏鸣曲或是象牙雕刻品这类不切实际东西,更不用提那些倾尽全力创造这些东西而且对社会毫无价值的人们了。车间里的工人整日泡在机器的轰鸣声中,最终也丧失了对他们的祖先发明的长笛和提琴乐曲的欣赏能力。艺术沦落为新工业时代最受歧视的事物,并且彻底与现实生活相隔绝。幸存的一些绘画,最多能得到在博物馆里苟延残喘的机会。音乐则沦落为一群“批评家”的专利,他们使音乐远离了普通人的家庭,送到了空『荡』『荡』的音乐厅。

    尽管发展的路程非常缓慢,艺术最终还是找回了自己。人们终于意识到了,伦勃朗、贝多芬和罗丹才是这个民族真正的领袖和先知,一个没有艺术和欢乐的世界,就像是一所没有儿童欢乐笑声的幼儿园。

第81章 殖民扩张运动 (1)() 
讲述历史的原则

    如果我早知道写一部关于世界历史的书籍会这么困难,我想我是不会贸然接受这项任务的。当然,任何一个人如果有足够的耐心和勤奋,愿意花上五六年的时间泡在图书馆那充满了霉味和灰尘的书堆里面,都能编写出一本规模巨大的历史书,并且无一疏漏地网罗了在每个世纪、每片土地上发生的任何重大事件。但是这并不是本书的宗旨。出版商希望出版一部充满节奏感的历史,故事情节在精神紧张的状态下跃进而不是像蜗牛一样的缓慢爬行。现在,当这本书快要写完了,我发现有些章节的内容确实流畅生动,充满趣味『性』,有些章节却像在逝去岁月的荒凉沙漠里艰难地行进,时而毫无进展,时而沉溺于欢快与传奇的爵士乐中。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我想撕掉所有手稿,重新写,可出版商不同意。

    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我想出了第二个方法,那就是把手稿多打出几份带给几位善良的朋友,请他们阅读以后,帮忙提点建议。然而这种方法同样令我很失望,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和偏见。他们都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在某个地方删掉他们最喜欢的国家和最崇拜的政治家、又或者是最尊敬的罪犯。对他们中的个别人来说,拿破仑和成吉思汗才是最应该受到高度赞赏的伟人。然而在我眼里,这两个人要比乔治·华盛顿、居斯塔夫·瓦萨、林肯、汉谟拉比以及其他十几个人物逊『色』得多。这些人更有理由加大篇幅,而我只能草草地一笔带过。至于成吉思汗,我认为他是大屠杀方面的天才,因此我不想为他做更多的宣传。

    “就眼前的这些手稿,你写得很好,”另一个批评家说,“但是,你考虑到了清教徒的问题吗?我们现在正为他们举办抵达普利茅斯300周年的庆典活动,我觉得他们应该有更多的篇幅。”我的回答是,如果我写的是一部关于美国史的书籍,那么清教徒一定会占一半篇幅。可这本书是一部“人类的历史”,而清教徒抵达普利茅斯的事件是好几个世纪以后才占有的国际『性』重要地位。并且,美利坚合众国最开始是由13个州而并不是一个州组建的;还有,在美国的前20年历史中,最杰出的人物大部分来自弗吉尼亚、宾西法尼亚和尼维斯岛,而并不是来自马萨诸塞。因此,用一页的篇幅来讲述清教徒的故事,应该会让他们满意的。

    紧接着引来的是史前期的专家们的质问。仅凭霸王龙的显赫的威名,为什么我就不能用更多的篇幅讲述那些生活在恐龙时代的令人尊敬和佩服的克罗马农民呢?我们要知道,他们早在十万年前就发展到了高度的文明!

    是啊,为什么没有提到他们呢?理由很简单。我和那些著名的人类学家不一样,我并不会对原始初民的完美感到震憾。卢梭和几个18世纪的哲学家共同创造出了“高贵的野蛮人”一说,他们构想着有一群生活在开天辟地时的幸福的人类。我们现代的科学家把这些我们祖父辈热爱的“高贵的野蛮人”抛到了一边,取而代之的是法兰西谷地的那些“辉煌的野蛮人”。他们早在35000年前就结束了低级的尼安德特人和日尔曼近邻的野蛮生活方式,并且为我们展示的是克罗马农民绘制的大象图案和雕刻的人像。于是,我们对他们产生了极大的赞美之情。

    我并不是认为科学家们的做法不对。只是我想,我们对这个时期的了解还很少,想要准确地描述早期的欧洲社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宁肯闭口不谈某些我不了解的事情而不愿意胡说八道。

    还有一些批评者,他们干脆直接说我不公平。为什么我没有提到爱尔兰、保加利亚、暹罗(即泰国),反而非要把荷兰、冰岛、瑞士这种小国家拉进来?我回答说,我并没有把任何国家硬拉进来。它们就在那个时代自然地呈现出来,我根本没有办法排除它们。为了能让你们更好地理解我的观点,请允许我申明在这本历史书中出现的那些积极成员时,我考虑到的依据。

    我只有一个原则,即“某个国家或个人创造出的一个新观念或是实施一个具有创造『性』的行为,影响到了历史的进程。”这并不是出于我个人的喜好,是我根据冷静地、几乎是类似于数学一样精确的判断。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个种族比蒙古人的角『色』更形象化、更富有传奇『性』,可同时也没有哪个种族对人类和知识的进步贡献比蒙古人还要少。同样,荷兰共和国的历史有趣之处,并不是因为德·鲁伊特的水兵们曾经在泰晤士河附近钓鱼,而是因为这个位于北海泥岸边上的小国家曾经为一大群对各种不受欢迎的问题抱有各种古怪看法的各种类型的奇特人物提供安全的避难场所。

    亚述国王提拉华·毗列『色』,他的一生充满了戏剧『性』,然而对于我们来说,他可能根本没有存在过。的确,在顶盛时期的雅典和佛罗伦萨,他的人口仅仅是堪萨斯城的1/10。但是,如果没有这两个地中海的小城中的任何一个在,我们现在的文明肯定会是另一番景象。

    由于本人的观点有些个人化,所以我将为你讲述另一事实。

    当我们去看医生时,我们必须要弄明白他到底是外科医生还是门诊医生,是顺势疗法医生还是信仰疗法医生,因为我们要知道他会从哪方面为我们看病。在选择历史学家的时候,我们也应该像选择医生一样仔细。我们经常会想“历史就是历史”,于是随手抓起一本历史书就开始阅读。然而一个生长在苏格兰的偏僻乡村、受长老会家庭严格看管的作者,与一个还年幼就被拉去听一些不相信魔鬼存在的罗伯特·英格索尔讲演的邻居,他们会以一种不同的方式看待人类关系中的任何一个问题。等到一定的阶段,这两个人都会忘记这些早年的训练,从此不再进入教堂或讲演厅。然而,这些早年的印象会终身伴随他们,在他们的写、说或做中不时地会流『露』出来。

    在这本书的前言中,我曾经说过自己并不是一位完美无瑕的历史向导。现在本书即将到达尾声,我非常希望重申这一告诫。我生长在一个充满老派自由主义气氛的家庭中,每天熏陶的是达尔文和其他19世纪科学领袖们的思想。儿童时代的我,恰巧和我的一个舅舅度过了很多的时光,他收藏了16世纪法国散文家蒙田的所有著作。由于我生在鹿特丹,并且在高达市读书,这段经历使我对埃拉斯穆斯非常熟悉。出于某种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原因,这位“宽容”的宣讲者征服原本并不宽容的我。后来,我发现了一位法国作家阿尔托·法朗士,而我第一次与英语接触是偶然看到的一本萨克雷写的《亨利·艾司芒德》,这部小说给我留下的印象要比任何一本英语著作还要深刻。

    如果我出生在一个充满了欢乐气氛的美国中西部城市,我很有可能会对童年时代听到过的赞美诗怀着某种浓厚的感情。然而,我对音乐的最初记忆还要追溯到我童年时的一个午后,我的母亲第一次带我听巴赫的赋格曲,这位伟大的新教音乐导师以其极其精确的完美深深地触动了我,以至于每次当我听到祈祷会上那些庸俗的赞美诗,我都会有一种备受折磨的感觉。

第82章 殖民扩张运动 (2)() 
如果我出生在意大利,一出生就沐浴在阿尔诺山谷里那温暖和煦的阳光中,我同样也会热爱五颜六『色』、光线明亮的画作。但是我现在对它们没有任何感觉,那是因为我的艺术印象最初是来自于一个阴暗的国度。那里很少会看来阳光,以某种可怜的形象照『射』在布满了雨水的土地上,那么一切就会呈现出黑与白的强烈对比。

    我特意讲述这些事实,是为了让你们能够了解我的个人偏见,这样也许能更好地理解书的内容。

    殖民扩张运动

    说完了上述简短的但绝对必要的离题话后,我们重新回到最后50年的历史上,这段时期发生了很多事情,至少在当时是重要的。那时,大部分强国已经不再是纯粹的政治体了,它们变成了一个大型企业。它们修筑铁路,开辟并且资助通往各地的航线,它们还建立电报线路,把不同的领土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同时,它们还在稳步扩张着在各自的殖民地。每一块能够登陆的非洲或是亚洲土地都会被某个强国占有。法国变成了阿尔及利亚、马达加斯加、安南(即今越南)以及东京湾(即今北部湾)的主国。德国也向世界宣称拥有对西南和东部非洲一些地区的所有权。它不仅在喀麦隆、新几内亚、和许多太平洋岛屿建立自己的定居点,而且还会借口有几个传教士被杀而强占了中国黄海附近的胶洲湾。

    意大利人原本想在阿比尼西亚(即埃塞俄比亚)碰碰运气,结果却被尼格斯(即埃塞俄比亚的国王)率领的黑人士兵打败了,他们只好掠夺土耳其苏丹手里的的黎波里聊以自慰。当俄国占领全部西伯利亚地区后,又进一步侵占了中国的旅顺港。日本也在1895年的甲午战争中打败了中国,强占了中国的台湾岛,又在1905年把整个朝鲜国掠夺为自己的殖民地。1883年,英国(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殖民帝国)开始了“保护”埃及的行动。这个古老的文明古国曾经长时间被世界冷落,但自从1886年苏伊士运河成功通航以后,它便一直在外国侵略的重重威胁之下。英国成功地实施着“保护”埃及的计划,同时也攫取了丰厚的物质利益。在后面的30年里,英国挑起了一系列的殖民战争。1902年,历经了三年苦苦奋战,它终于征服了德瓦士兰以及奥兰治自由邦(是两个独立的布尔共和国)。同时,它还鼓励充满了野心的殖民者塞西尔·罗兹为自己准备一个巨大的非洲联邦基础。这个国家囊括了从好望角到尼罗河口的大片地区,一个不漏地把所有还没被欧洲占领的岛屿和地区纳入自己的版图。

    1885年,聪明的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充分利用了探险家亨利·斯坦利的一个发现,建立了刚果自由邦。起初,这片广阔的赤道帝国施行的是“绝对君主专制”,经过了多年的胡『乱』统治后,比利时人把它吞并了,于1908年纳入自己的殖民地,并且废除了利奥波德陛下一直容忍的各种滥用权力的恐怖行为。只要能得到象牙和天然橡胶,陛下可是不会在乎土著居民的命运的。

    至于美利坚合众国,他已经拥有了足够多的土地,因此,扩张领土的欲望显示不是那么强烈。但是,西班牙人在古巴(即西班牙在西半球上的最后一块土地)的残酷统治下,迫使华盛顿『政府』采取积极的行动。经过了一场短暂乏味的战争,美国把西班牙人赶出了古巴,而波多黎各和菲律宾就变成了美国的殖民地。

    世界经济的发展是非常自然的。在英国、法国和德国,工厂数量的猛增,并且需要源源不断的原材料产地。数量激增的欧洲劳工,同时也要求增加食品的供应量,世界各地都在呼吁开辟出更多更丰富的市场;找到更容易开采的煤矿、铁矿、油田以及橡胶种植园,增加小麦和谷物的供应量。

    对于那些正准备开通维多利亚湖的航线或修建山东铁路的人们来说,欧洲大陆上发生的单纯政治事件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他们知道欧洲仍然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只是他们不想为此『操』心。由于单纯的冷漠或忽视,他们给子孙留下的是一笔充满了仇恨和痛苦的可怕遗产。自好几个世纪以来,欧洲东南部的巴尔干半岛就一直是屠杀和流血的是非之地。19世纪70年代,塞尔维亚、保加利亚、门的内哥罗(今黑山)和罗马尼亚的人民再次发起了争取自由的战争,土耳其人也在许多西方列强的大力支持下奋力镇压起义。

    1876年,保加利亚经历了一段非常野蛮的屠杀以后,俄国人民已经忍到了极限。俄罗斯『政府』不得不出面干涉,就像麦金利总统被迫向古巴出兵,阻拦惠勒将军手下的行刑队在哈瓦那的一切暴行。1877年4月,俄国军队跨越多瑙河,气势汹汹地攻克了希普卡要塞。紧接着,他们又攻克了普内瓦那,一路向南,一直打到了君士坦丁堡城门下。土耳其立刻向英国求救,而许多英国人却希望『政府』站在土耳其苏丹这边。可是迪斯雷利决定出面干预,他刚刚成功地助维多利亚女王登上了印度女皇的宝座,由于对俄国人残酷镇压犹太人的暴行一直怀恨在心,他对土耳其人反而产生了好感。俄国不得不在1978年签定圣斯蒂芬诺和约,而巴尔干问题则留给了同年六、七月召开的柏林会议去解决。

    这次著名的会议是由迪斯雷利一手『操』控的。这位留着一头油光光的卷发、态度高傲、却又极富幽默感和优秀的恭维本领的精明老人,就连以强硬无比的俾斯麦都会畏惧他三分。在柏林,这位英国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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