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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部分

乱世扬明-第231部分

小说: 乱世扬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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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两用的公共交通工具出来?”

    林伟业想了想,回答道:“可惜没有蒸汽机,不然可以弄个轻轨出来……要不,咱们弄个有轨马车吗?不过你得给我弄马来,否则也只是纸上谈兵。”

    “有轨马车?”夏天南好奇不已,“是按字面意思理解吗,就是马拉的车,在轨道上行使的那种?”

    “没错,就是按字面意思理解。咱们现在的主街道都是水泥硬化的路面,这个年代没有大卡,也不会载,路面的平整可以得到保证,那么把铁轨镶嵌在水泥中,制作出类似于火车车厢的那种马车,以马来拉动,就可以解决你说的公共交通问题。”

    “听起来不错啊!”夏天南来了兴致。这种有轨马车应该就和电影中的有轨电车是一样的原理,不过一个用畜力,一个用电力而已,“可是海南不产马,咱们上哪弄马呢?”

    林伟业摊摊手,“这是老板的事,我只管技术。”说完放下了帘子。

    “什么时候员工可以这么对待老板了,还想不想干了?”夏天南对着对面的轿子吐槽了一句,然后叫来了杨由基,“你是广西人,又在海南呆了这么久,两广一带的事你应该清楚——我们想弄马的话,上哪去弄?”

    杨由基想了想,回答道:“将军,这就马弄来干什么了。如果是组建骑兵,可以上北方购买蒙古马;如果是将军选择自己的坐骑,可以派人去西域购置大宛马,也就是民间所称的‘汗血宝马’;如果是拉货运人,可以就近选择滇马……”

    “滇马?”夏天南皱眉道,“是不是云南产的矮脚马?听起来好像很挫啊……”

    “将军明鉴:滇马虽然比蒙古马还矮一些,冲刺也不如蒙古马,但是它最大的优点就是耐力好,云南那边都是靠它们驮运货物过山路的,不管山路多么崎岖都能走。云南的茶马古道,就是靠这些滇马趟出来的路。”

    “这样啊?那回头让刘全派人去云南卖些滇马回来试试。”反正有轨马车不需要度,只需要耐力,矮脚马就矮脚马吧,总比驴子强。

    说话间,已经到了将军街,南园已经快到了,远远望过去,留守在家的军民两方的人都在孙元化的带领下,在南园门口等候。夏天南不喜欢太招摇,自打从山东回来那次起,就叮嘱人以后出海归来不要去码头迎接。不过中国的迎来送往是官场传统,怎么可能一句话就改变这种固有思维,于是从码头迎接改为在南园迎接,既遵从了将军的命令,又保证了足够的礼数。夏天南对此心知肚明,不过也懒得再去纠正他们的做法了,有时候太特立独行会让手下无所适从,既然他们要在南园迎接,就随他们去吧,总比在码头张灯结彩要低调含蓄。

    夏天南没有等到南园门口就下了轿,往孙元化等人走了过去。这些“高管”在等自己,总不好大摇大摆撇开他们径直入府,有些场面上的事还是要走一走流程的,再说下轿迎上前去,也能拉近与部下之间的情谊。

    孙元化等人见将军居然老远就下了轿,赶紧迎上去。自己是来迎接将军的,可不能让将军迎上来,那样就太失礼了。

    杨由基等人没想到将军说下轿就下轿,下来就往前走,一时间被拉开了一点距离,变成了夏天南一个人在前走,后面一大群人跟着。不过想到已经到了南园门口,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杨由基等人便慢慢跟在后面,没有及时跟上去护住四周。倒是岛津千代不声不响跟了上去,离夏天南只有一米的距离。

    就在夏天南和孙元化等人仅有二十步的距离时,街旁的两名乞丐模样的人突然跳了起来,挥舞着匕,朝夏天南扑了过来,其中一人还大喊:“逆贼,受死吧!”

    夏天南没想到家门口还有人行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过经历过专业的行刺事件后,他的反应也快了不少,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身体就做出了后退躲避的动作。

    人都离夏天南有一段距离,眼睁睁地人行刺,却没法替他抵挡,不禁都捏了一把汗。

    这时岛津千代“蹭蹭蹭”几个快步赶了上来,连刀都没拔,闪入其中一名刺客的怀中,背对着这人,倚住其前进的势头,以肉眼很难度夺下了他手中的匕,顺手往后一刺,刺客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冲,刚好把咽喉送了上来,和匕来了个亲密接触——匕深深地插入了咽喉之中。这一套连贯的动作正是岛津千代演示过的“无刀取”。巨臀妖艳女星曝大尺度床照"!

第五百六十四章 明朝版的上访户() 
用“无刀取”夺刀并反手刺死对手,在鲜血喷涌而出之前,岛津千代滴溜溜转个圈,甩开了这名刺客,避免血喷到自己身上。.M她眼睛盯住了第二名刺客,双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准备来个一击致命的“拔刀术”。

    夏天南回过神来之后,津千代的这个准备动作,知道刀一旦出鞘,第二个此刻必死无疑,连忙出声阻止:“不要都杀了,留个活口!”在家门口遇刺,不把来龙去脉弄清楚,恐怕睡觉都不安稳。

    岛津千代闻言,放弃了拔刀的打算,挥舞刀鞘拍在第二名刺客的脖子上,把这人打倒在地。

    这时的人都围了过来,警卫队将夏天南团团围住,唯恐再出现第三名刺客。

    地上那名刺客被控制住了,但是很不甘心,大声叫骂:“逆贼,你倒行逆施,在琼州府一手遮天,就算我杀不了你,总有人杀的了你!”

    夏天南听见这话很奇怪,听他说话不像目不识丁的贩夫走卒,倒像是读书人的口吻。仔细打量了一番,现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蓄着胡须,自己并不认识,便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与我有何仇怨?”

    这人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恶狠狠地盯住他,眼睛里都像要喷出火来。

    魏连横也在迎接的人群当中,这时他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走上前来一然还是熟人,他诧异地指着对方:“你……你不就是昌化知县?怎么会跑到临高来刺杀将军?”

    人都愣住了,这人居然是昌化知县!好歹也是一县父母官,怎么会沦落到当街行凶杀人的地步,而且刺杀的对象是整个琼州最难惹的人?

    这人正是昌化知县卢庚余,他见被人认了出来,觉得自己现在这副乞丐打扮的模样有辱斯文,有心否认,可是又不愿说假话,便以袖遮面,闷声闷气地回答:“又管我是谁,既然不能手刃此獠,杀了我便是,无需多言!”

    夏天南得知这人是昌化知县后,断定这人是因为当初攻打昌化才会失心疯了跑来刺杀自己,心情由惊转怒,冷冷道:“不过是攻打了昌化县城而已,哪怕你进行了抵抗,我们破城之后也没有大开杀戒,不知道你心里的怨恨为何这么深。不过有句话你说的不错,我就要在琼州府一手遮天,妄图阻止我的,唯有一死。你既然敢来,想必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我就成全你。来人……”

    “且慢!”孙元化越众而出,恳切地说,“将军,何不让他说清楚来龙去脉再动手也不迟?一个正堂县令,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怎么可能会走到当街行凶的地步?”他听这个昌化县令的说辞,也是一个忠于圣上和朝廷的臣子,能够做出行刺之举,说明还是刚烈正直的性子,这样一个正直的忠臣,在官场中并不多,如果能救的话,还是要试试。好在刺杀有惊无险,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点面子,夏天南还是要给孙元化的,“虽然我觉得问不问都无关紧要,不过孙先生开了口,就给孙先生个面子他说清楚。”

    卢庚余朝孙元化拱拱手:“这位先生的好意心领了,只是鄙人已经心灰意冷,有过什么遭遇为何要来行刺,不说也罢。”

    孙元化抱着为朝廷挽救忠臣为将军避免杀戮官员过多的想法,耐心开导:“有什么事情,不妨开诚布公说出来,或许能找到解决之道,为何要一心求死?老夫当初也是和你一般模样,只求菜市口领那一刀,可是熬过来之后,回头再不过如此,退一步海阔天空三分心平气和。”

    卢庚余有些疑惑,大明官场所说的菜市口,一般说得是京城宣武门外的人流最集中的地方,这里历来就是行刑斩的所在,而且以官员和政治犯居多,普通人还没资格在这里被砍头。本朝最著名的就是蓟辽督师袁崇焕在此被执行剐刑,从此之后,京城菜市口的名字在官场中不胫而走。这位老者自称差点被菜市口斩,肯定也是官员,而且品级不低,像自己这样的七品小官,想死在菜市口都没资格。

    他试探着问:“还没请教先生名讳?官居几品?”

    孙元化叹道:“往事休要再提,老夫现在只是一介布衣……”

    一旁的司马德悠悠地插了一句:“这位先生姓孙,字初阳,曾以右佥都御史,巡抚登莱,起居八座手握重兵的正四品大员!”

    卢庚余大惊,连忙行礼:“原来是初阳先生,失礼失礼!鄙人前任昌化知县卢庚余,字化愚。”巡抚是朝廷派驻地方的大员,军政大权在握,真正的实权派,整个大明也没多少个。卢庚余虽是偏远州县的小官,却也知道孙元化的名字。

    孙元化摆摆手:“往事如过往云烟,再说老夫也是以待罪之身苟活于世,现在只想辅佐将军做一些对江山社稷对百姓有益的事情。话说回来,我都能放下,你又怎么不能放下呢?不妨把你的经历说给老夫听听。”他注意到,对方自称是前任知县,要么是被罢官,要么是自己请辞,里面有故事。

    得知了孙元化的身份,加上人家堂堂巡抚都沦为布衣,自己的一些遭遇似乎也不值一提,卢庚余心中的郁闷减轻了不少。他叹道:“事情都是从琼州营攻打昌化开始……”

    他简单述说了自己这一年以来的遭遇。

    去年夏天南定下攻打澄迈昌化两县的计划,魏连横负责打昌化,遭遇到卢庚余组织民勇抵抗,不得已使用了臼炮。县衙也被波及,卢庚余的右腿被残垣压断,留下残疾,成了瘸子。卢庚余咽不下这口气,想和卫所千户章大有联名上告,不料被对方拒绝,还反过来劝他要识时务。卢庚余一气之下,跑到府城向知府衙门告状,说琼州营擅自出兵,攻打县城残害百姓。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知府秦秉严一听和琼州营有关,听都不听,把他轰了出去。

    无路可走的卢庚余绝望之际,想渡海去广州越级上告,被秦秉严得知后,派人把他挡了回来,并严词警告,如果再一意孤行,就找人弹劾他,走官面的流程捋了他的乌纱帽。

    堂堂一个七品父母官,同僚排挤上官打压上告无门,卢庚余牛脾气作,便主动辞官,带着唯一的亲信随从,跑到临高来找夏天南同归于尽。只是夏天南这一年要么出入有人严密保护,要么出海几个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原本假扮乞丐的卢庚余,盘缠耗尽,硬生生变成了真乞丐。今日好不容易觅得良机,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一旁的夏天南听得目瞪口呆,这个一根筋知县的遭遇,听上去和旧时空的上访户如出一辙,这不就是个明朝版的上访户吗?,,。请:

第五百六十五章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卢庚余越说越激动,起身站起来众人一看,果然一脚高一脚低,货真价实的瘸子控诉道:“整个琼州府,从知府到各地州县,官员只要一听到琼州营的名,个个畏之如虎,避之不及,寻常百姓更是只知道临高夏将军,不知当今圣上。            火然文en如此无法无天、扰乱纲常的逆贼,难道不应该铲除吗?我卢化愚一个小小知县,官面上奈何不了他,辞官之后更只是一介布衣,告状无门,但是匹夫之怒,亦可血溅五步,只要能取其性命,赔上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孙元化听了卢庚余的述说,忍不住问:“就算你有破城之恨、断腿之仇这样的理由,可是犯不着辞去官职、舍弃一切来临高找夏将军玉石俱焚啊?朝廷任命你为一方父母官,是要你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可不是让你凭借匹夫之勇来逞英雄的”

    卢庚余恨恨地回答:“初阳先生说的我何尝不明白。如果只是这些事情,说不定我也忍了,惹不起躲得起,老老实实劝课农桑,造福百姓。可是这逆贼命人开采亚玉岭的铁矿,以高额工钱为诱惑,蛊惑县内百姓给他挖矿、炼铁,如今百姓只知道挣工钱,无心耕作,田亩都抛荒了,夏税秋粮完全收不上。秦知府本就对我不满,现在更是借上缴粮赋的机会再三斥责,给我的考绩也是下等,就算我不辞官,恐怕这个知县也做不了多久了”

    原来如此,孙元化算是明白了卢庚余看似荒谬的举动背后真正的缘由。县城被攻破也就算了,毕竟魏连横带兵进城后并没有大肆报复,事后也没有人来追究昌化县的失城之责断腿虽然让人懊恼,可毕竟是意外导致,也不值得杀人泄愤另外告状无门,同僚和上官都忌惮琼州营,还反过来制止他的“正义之举”,这些事情虽然憋屈,但对其知县的位置又没有什么影响。真正让卢庚余绝望的,是琼州营产业迁移,把钢铁厂的重心转到了昌化,利用铁矿的地理优势,就近采矿炼铁,招募了当地百姓做工,影响了本县税赋的征收,最后还直接拉低了昌化县的考绩,晋升提拔成了泡影,甚至知县的位置都可能保不住。

    夏天南听到这里,对卢庚余的恨意略微减少了一点,这不过是个受到工业化浪潮冲击的古板官僚而已,重农抑商的怨念很强,其执政理念还停留在“农夫、山泉、有点田”的阶段,一旦脱离了千百年来的传统执政模式,就无所适从。他的刺杀行动与岛津千代比起来,非常业余,就算岛津千代不出手,自己应该也能保证性命无忧难不成自己四肢健全还跑不过一个瘸子?

    旁边的司马德忍不住说:“你真是个榆木脑袋!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终日劳作,一年下来又能落下几粒米,照样吃不饱穿不暖。如今我们把钢铁厂建在昌化当地百姓能拿工钱,比起以往的收入增长数倍,难道不是造福百姓?”

    卢庚余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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