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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乱世扬明-第270部分

小说: 乱世扬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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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前面的炮灰纠缠住守军之后,他们冲去攻占城墙,给主力赢得时间和机会。

    队伍的最后方,是老营。这里荟萃了流民军的‘精’英,都是在战场打磨出来的老兵,战斗技巧出众、经验丰富。他们主要担负督战队的职能,负责斩杀不听令后退的流民,形势恶化时,可以直接拉战场。当然,老营都是各路流民军的核心力量,轻易不会动用。

    叫‘花’子一样的“炮灰”们嗷嗷叫着跑到护城河前,把肩膀扛着的麻袋丢进护城河内,然后又跑回去扛下一个麻袋。麻袋装的都是黄土,一丢进水沉到底,几百几千个麻袋丢在同一段河渠,效果立竿见影,堆成小山一样的麻袋很快要‘露’出水面,到时流民军能畅通无阻通过护城河。

    这时城墙的弓箭“呜呜呜”飞了过来,许多“炮灰”猝不及防,被弓箭当场钉死。紧接着“噼噼啪啪”的火枪‘射’击声也响了起来,呼啸而至的铅弹打穿了一个又一个流民的‘胸’、腹、头颅,因为居高临下的角度问题,很多人直接头部弹,被掀开了头盖骨,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纵使流民们见惯了死亡,可是这样的惨状还是极大地震撼了他们。一些人害怕起来,抛下手的麻袋调头往回跑。只是没跑几步,被督战队砍掉了脑袋,老营的士兵睁大了眼睛吼道:“擅自后退者死!”

    死亡和饥饿的双重威胁让试图逃回本阵的流民们重新鼓起了勇气,他们又返回到冲锋的位置,冒着枪林弹雨填河。

    付出了近千“炮灰”的伤亡后,作为主攻方向的西‘门’外护城河已经被填平了一小段,等候多时的攻城部队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包括腰刀、铁尺、木棍等等——呼喝着往前冲锋。他们踏过‘露’在水面的麻袋,水‘花’四溅,通过了护城河之后,开始了蚁附攻城。

    炮灰们抬着一架架云梯冲了来,架在城墙。负责攻城的流民们把刀叼在口,手脚麻利地往攀爬。按照他们的经验,只要爬城墙,战斗基本结束了——越靠近江南的州县抵抗意志越薄弱,只要看到对手攻入了城墙内,守城的兵士和民勇们立刻回作鸟兽散,不愿留在城头死磕。

    见几十架云梯先后架好,苏粗‘腿’大喊道:“用檑木、擂石砸!”

    民勇们吃力地抬起一根根檑木,吆喝着举过城墙,顺着云梯滚了下去,梯子的流民无处躲避,被檑木砸得头破血流,然后掉到地面,许多人被檑木砸伤掉落,当场摔死。

第六百五十六章 压制与反压制() 
檑木给云梯上的流民造成了极大的困难,站在狭窄的梯子上无处躲避,每掉下一根檑木,几乎就能把攀爬的人们全部砸下去,就算落地之后还能砸中几个倒霉鬼。

    就在流民们一筹莫展之际,城墙上的民勇们“吭哧吭哧”抬着沉重的擂石来到墙边,然后推了下去,几十块擂石“轰隆隆”顺着墙壁落下,把扶住云梯的“炮灰”们砸成了肉泥。

    梯子上不去,站在城墙根下也不安全,流民们骚动起来,开始有零星的人员后撤,眼看就要形成逃跑的人潮。

    后方负责指挥的流民头目见状,大声下着命令步弓手上前,稳住局势。步弓手们在督战队的催促下向城墙靠拢,准备用箭压制城头。

    苏粗腿在墙上看得分明,攻城的人流暂时停止了动作,流民军一大批步弓手上前,于是下令民勇后退几步,腾出位置标营的新兵持枪上前射击。攻守双方开始了针锋相对的压制与反压制。

    随着流民军头目的一声令下,上千名步弓手张弓搭箭,松开了弦,“嗡嗡嗡”,一阵弹棉花般的弓弦振动声响起,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蜂群起飞,窜上了天空,飞向墙头的守军。正在装弹的标营新兵们还没来得及开枪,就有人中箭倒下。

    苏粗腿面不改色,下令预备队补上空缺的位置。

    就在大部分新兵即将完成装弹的动作时,城下的“嗡嗡嗡”声又响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又飞了过来。

    虽然有城墙垛口的掩护,可还是有不少兵士中箭负伤,退出战斗。

    这时,完成装弹的士兵探出了头,举起步枪打响了反击的第一枪。“呯呯呯”,密集的枪声响起,几乎毫无遮拦的步弓手成片成片地倒下。

    虽然战损比极不平衡,但是这些步弓手在督战队的威压下还是稳住了阵脚,没有撤退,陆续射出了第三箭、第四箭。

    在蝗虫般密集的箭雨中,苏粗腿猫着腰,穿梭于各段城墙,大声提醒:“装弹时躲在墙后面,避免不必要的受伤!”

    标营的新兵没有多少实战经验,很多人一紧张连铅弹都没有塞进枪膛,就开火了,除了燃烧黑火药放了个烟花外毫无杀伤力,更多的人机械地按照训练时的动作装弹,却不会借助城墙垛口来掩护自己。在苏粗腿的提醒下,新兵们恍然大悟,开完枪后就躲在垛口后装弹,装填完毕后再探头射击,这样一来,大大减少了被箭矢射中的几率。

    他们的对手就没有这般好命了,步弓手没有可供掩护的遮蔽物,只能以血肉之躯硬扛对面的铅弹。他们原本以为官兵的“鸟铳”发射速度还是和往常一样慢得令人发指,用箭雨压制得对方抬不起头,掩护其他人攻上城墙,就算完成了任务。可是这些“鸟铳”出乎意料,发射速度快得让人害怕,虽然还是不如弓箭的速度,可是比以往见过的官兵强上几倍。

    第二轮、第三轮步枪射击过后,步弓手在连续的打击下战损已经超过三成,而且连续射出五六箭之后,手臂已经开始酸软,但对面的“鸟铳”完全没有疲惫的迹象,仍然在一枪一枪的射击,速度丝毫不减。

    这样的对射让人绝望,步弓手们开始骚动起来。他们已经拉不开弓弦了,墙上夺命的铅弹仍然“嗖嗖”地飞过来,站在原地只能当靶子,有些人放弃了拉弓,转头就跑。

    督战队砍翻了几个步弓手,但是无法阻止战场的颓势,弓箭的持久力终究比不上火枪,步弓手们已经被火枪全面压制住。指挥的头目犹豫了一下,命令督战队让开一条路步弓手们后撤——弓手训练的时间成本很高,凑出这些人不容易,如果在一次攻城中全部消耗完了,自己回去就吃不了兜着走——步弓手们如蒙大赦,一窝蜂往后方跑去。

    没了弓箭的压制,民勇们又活跃起来,檑木、擂石纷纷落下,砸得流民哭爹喊娘,攻城的势头完全被遏制住了。

    流民中军。

    高迎祥和张献忠都看到了西门的攻势受阻,脸色都不太好看。西门是主攻的方向,投入的兵力最多,尚且打成这个样子,北门和南门的战况可想而知。

    张献忠咬牙道:“这些瓜皮真是怂,打了这么久一个人都没能上城墙。传令下去,给老子拿人命堆,不攻上城墙,参与攻城的人全部提头来见!”

    高迎祥皱了皱眉,他觉得这么蛮干不是办法,但是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话。因为张献忠想抢先入城,攻打西门的主力都是他的人马,高迎祥战前也没有说破他的心思,现在用人命去填,死的又不是自己的人,随他去。

    旁边的人闻言打了个寒战。张献忠生性残忍,说杀人就一定会杀人,看样子今天不打出个名堂,前方攻城的人都难逃一死。

    八大王亲自下了死命令,攻城的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争先恐后地往梯子上爬去。攻打城墙可能会死,但也有生还的可能,总好过被八大王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处死,受尽折磨,死了都没个全尸。

    站在城楼内观战的朱大典“咦”了一声,原本城墙的防守在苏粗腿的组织下井井有条,流寇的攻势已经弱了下去,怎么突然之间就跟吃了药一样又蹦跶起来了?

    苏粗腿也有些奇怪,攻城一方的士气已经受挫,那股气没有了,在找到新的办法前,再发动攻势也就是添油战术,只会让更多的人上来送死而已,难道流寇的头头没有战场常识吗?

    奇怪归奇怪,苏粗腿丝毫没有松懈,督促军士和民勇们坚持。

    虽然攻城一方在战斗中处于劣势,但是流民的人数实在太多了,很快就用人命消耗完了墙上的檑木、擂石。当见到不再有木头和大石落下时,流民们爆发出欢呼,争先恐后地爬上梯子,往城墙上涌去。

第六百五十七章 守城利器() 
原本以为没有了檑木、檑石,依靠人数上的绝对优势,爬上城墙只是早晚的事,可是流民们万万没想到,守军还有后手。23S.更新最快

    民勇们推动一架架类似于在水井打水的架子和轱辘来到城墙边,解开系着的粗麻绳,放下了一个比把八仙桌大一点的厚厚的木板。

    正在攀爬云梯的流民们傻傻地望着这个家伙,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随着民勇们的齐声吆喝,轱辘转动,“八仙桌”迅速落下,砸在流民们的头上,梯子上一长串人都被撸了下来,摔在地上,很多人头骨崩裂,脑浆都冒出来了原来这个“八仙桌”的下面密密麻麻倒插着几百根粗壮的铁钉,四个角还各嵌着一柄钢刀。

    就算一张桌子砸下来,其重量和加速度也是血肉之躯扛不住的,何况还“歹毒”的布满铁钉和钢刀?

    中军的高迎祥和张献忠看见了,都吃了一惊,守军还有这玩意?

    张献忠破口大骂:“贼你妈,这些瓜皮弄出些什么玩意?”他很郁闷,攻打西门的可都是自己的人啊,好不容易用人命消耗了对方的檑木等守城器械,没想到又冒出一个大杀器,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高迎祥见多识广,他皱眉道:“这是狼牙拍,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狼牙拍是一种守城器械,早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就出现了,一直到明末造型上都没有大的改变。其原理很简单,就是和打井水用的架子加轱辘一样,只不过绳子的尽头栓的不是木桶,而是布满铁钉的木板,平时用绳子绞上来固定,要用时就松开绳子把狼牙拍放下去。在火炮出现以后,这种古老的守城利器就慢慢退出了主流舞台。可是和州城承平日久,武备松弛,弗朗机炮都没有几门,就不用说红夷大炮了,那种大家伙只有京师和辽东等边镇才有。

    受命接管和州城的城防指挥权后,苏粗腿带人把武库翻了个底朝天,大炮是一门都没找到,连猛火油都没有,倒是发现了不少檑木、檑石,另外就是二三十架狼牙拍了。没办法,只有把这些家伙全都派上了用场,没想到,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狼牙拍也有弱点,架子、轱辘、木拍加起来的重量不轻,移动不便,架在城头的目标很大,容易遭到攻击,如果敌人用大炮或者火箭攻击,很容易摧毁。所以苏粗腿一直等到敌人的弓箭手溃退以后,才祭出了这个大杀器。

    张献忠问道:“这个狼牙拍,有没有办法破解?”

    高迎祥摇摇头:“一时半会还真无法破解,要是我们有大炮就好了,狼牙拍的木架那么高,轰上它十几炮,总能打中……”

    张献忠焦躁地说:“可是我们哪来的大炮?”

    流民军赖以安身立命的本钱就是一个“流”字,没有固定地盘,飘忽不定,转战千里官兵无法捉摸动向,如果每逢打仗就硬碰硬和官兵硬扛,不管是闯王、八大王还是曹操,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这样的作战模式,即使缴获了大炮,也不可能带着这笨重的家伙炮,拖慢自己的速度。

    高迎祥哼了一声:“你慌什么?这狼牙拍充其量也就二十来个,而且移动不便,守得住西门,就顾不上北门、南门,咱们的人可以换地方攻啊!”

    张献忠一喜:“还是‘闯王’有办法,这东西是死物,咱们人可是大活人,它不动,我们动。”

    两人商量一番,决定把主攻的方向改为北门。命令层层下到前方攻城部队的大小头目后,流民们巴不得离这个满是铁钉的家伙远一点,忙不迭地往后撤。攻城的人流一撤,西门的压力立马减轻了。

    城墙上的苏粗腿观察到了这个迹象,敏锐地判断流寇要么就是放弃攻城,要么就是转移主攻方向。流寇几万人浩浩荡荡而来,不可能碰到点挫折就偃旗息鼓,肯定是要换个地方主攻了。

    他吩咐左右:“往北门、南门都派几个人,一旦发现流寇在哪增兵了,就过去支援。”

    朱大典从城楼里走下来,询问道:“初图,贼人这是要改变攻城的方向吧?”

    苏粗腿回答:“禀制台,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已经派人去北门和南门盯着了。”

    朱大典笑着抚须道:“攻城讲究个一鼓作气,若是临时改变方略,气就泄了一半,再而衰、三而竭。就算贼人人数再多,气势已失,这仗他们已经输了。”

    高迎祥和张献忠不知道朱大典的言论,他们本就不是正规军,只是一群没有政治诉求的流窜犯而已,也不讲究正规军的那一套,乱哄哄地把人撤下来,再乱哄哄地派去北门就是,至于队伍是不是出现了混乱,指挥的军官和部下是不是脱节,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乌压压的人群从西门往北门跑,也没有什么虚虚实实的套路,根本不需要专人盯着,瞎子都能看出流寇要重点打北门了。苏粗腿也不相信流寇能够玩出佯攻北门实攻南门的把戏,两门之间的距离绕着城墙足有十几里,插上翅膀也没法飞过去,直接带着标营的新兵去增援北门。

    由于之前判断流寇主攻方向在西门,所以守城的器械大多集中于西门,北门没有多少趁手的家伙,攻守双方直接刺刀见红,了蚁附攻城的模式。

    朱大典判断的没错,从西门转到北门,流民消耗了不少体力,最初攻城时的那股精气神也没了,进攻的时候就有点应付差事的感觉。

    攻城了机械的消耗战,攻守双方没有其他的花哨战术,一个死命往上爬,一个死命阻止。城下的尸体越来越多,护城河也渐渐染成了红色,城墙上的伤亡也越来越多。守军毕竟人数少太多,慢慢地就有零星的流民接近了墙头。

    苏粗腿见势头不妙,大喝一声:“标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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