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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部分

乱世扬明-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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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英明神武!”

    “侯爷立下如此功德,定会长命百岁!”

    ……

    这边一片军民鱼水情,那边却有几双眼睛恨恨地盯着夏天南。人群中,一个人用蚊子般微弱的声音嘀咕道:“这厮分明是收买人心。出征是朝廷的决定,是陛下的旨意,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只是这声音被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掩盖了,没人听见。

    另一人拉了拉他:“大人交代过,谨言慎行,不要显露了踪迹。咱们盯住他就行了,这些话只能闷在心里。”

    在沿途百姓的欢送下,行军的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几万大军足足走了一天,才全部出城。等到这个环节结束,紧接着另一出大戏又要开场了。

    第二日,礼部主持的敕封仪式在重新翻建的京营驻地举行。

    这个军营,之前被杨嗣昌率人用红夷大炮炸成了一片废墟,后来重新修建,只是因为经费的原因,加上战事频发,工程拖拖拉拉,一直没有完成,等到大顺军攻城,民夫都被征调去守城,更是完全停了下来。直到夏天南这个金主到来,为了给琼海军驻扎,拨了大笔银子,由林伟业监督,才让军营竣工。

    在林伟业这个“基建狂魔”的打造下,原本打算草草了事的军营不仅顺利完工,而且用水泥进行了加固,护墙被加高到了三米,增加了炮台和射击孔,俨然一个弱化版的登州军营。虽然受限于基础薄弱,没有建成登州那样的棱堡,可是作为一个军事基地已经足够。被淘汰出京营的勋贵军官们,私下里不无嫉妒地评价过这个工程,华而不实,徒费银钱。

    “身处京城腹心之地,修建这样的军营有何用?用来防谁?”

    “就是,能住人就行了,这姓夏的银子多得没地儿花,傻子一个。”

    这些酸溜溜的话并没有动摇夏天南和林伟业的决心,他们“傻不拉几”地花费重金,征调民夫,用了极短的时间,在原本的工程基础上完成了对军营的改造。

    此刻军营里除了时刻不离夏天南身边的近卫营士兵,已经没有了琼海军的大部队,剩下的只有新招募的京营士兵,作为观礼的人肉背景板。

    已时一刻,夏天南一行和礼部的官员先后到达军营。原本用于操练的广场,临时搭建了一座硕大的观礼台。

    夏天南和林伟业、司马德等人就座于台上,旁边是杨嗣昌等礼部官员。

    夏天南看了看旁边的杨嗣昌,笑道:“当年杨侍郎就是在这里用炮要炸死我,现在却要亲手为我敕封,真是世事难料啊。”

    杨嗣昌面无表情地回答:“本官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大明,炮轰军营也好,敕封也好,全都是出自公心,问心无愧。”

    “呵呵,不知道与提议鞑子议和,算不算出自公心,有没有问心无愧?”

    这话一出,礼部的官员都有些坐不住,杨嗣昌脸上的肌肉牵动了几下,生硬地说:“本官无愧于朝廷,无愧于陛下,敕封仪式即将开始,请平南侯慎言,免得误了吉时。”

    夏天南微微一笑,没有再追问下去,转口道:“请问仪式何时开始?”

    一个礼部的主事回答:“回平南侯,钦天监测算的吉时是已时三刻,请耐心等待。”

    夏天南望了望台下密密麻麻的京营新兵,说道:“我有耐心,不急,不急。”

    同一时间,三里之外的关宁军驻地,吴三桂全身披甲,坐在大堂正中,下面坐满了关宁军的重要将领,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鸦雀无声,气氛凝重。

    一个士兵飞奔而入,跪在地上禀报:“镇台,探子已经查明:军营周围没有任何部队,军营之内只有夏天南的两千家丁,其余都是新招募的一万余京营新丁。”

    “好!”吴三桂拍案而起,大声说,“这次给夏天南来了个釜底抽薪,身边没有重兵保护,京营新丁只需一道圣旨就可临阵倒戈,看他还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所有将领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望向吴三桂,等待他下令。

    吴三桂扫视众人:“诸位,本官接下了圣上的密旨,为大明除掉拥兵自重、祸乱朝纲的奸佞,此役过后,关宁军必名扬千古,诸位都可名垂青史。我命令:已时三刻,全军出发,为圣上铲除此獠!”

第七百五十章 谁是赢家?() 
?    已时三刻,关宁军全营出动,两万骑兵杀气腾腾冲向京营驻地。三里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若是平地,只是一盏茶的工夫,只是京城街道有宽有窄,人流不息,速度跑不起来。时不时有战马撞倒了行人,一片鸡飞狗跳。

    吴三桂生怕误了战机,马刀一挥,喝道:“不准停步,踩死撞伤一概不管,谁要是掉了队,影响了今日的行动,本官第一个就砍了他的脑袋!”他有皇帝的圣旨护体,在京城无论如何放肆,事后也无人敢追究,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军营才是最重要的。

    得到命令的关宁军放开了手脚,不管不顾地冲刺起来。如雷的蹄声中,铁骑洪流席卷过街道,把原本热闹的大街冲得七零八落,行人忙不迭地躲避,不少人直接丧生于马蹄之下,还有人被撞伤,躺在地上哀嚎。才从大顺军的魔爪中得救的京城百姓,再次陷入了恐慌之中。

    军营内。

    几里之外的蹄声暂时还没有传到这里,敕封仪式按部就班的进行。摆出香案后,杨嗣昌打开一卷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大都督、太子太保、琼海总兵夏天南,剿流寇、驱鞑虏,功勋卓著,堪为国之栋梁。特赐爵位,号曰平国公。另敕封‘护国征虏文武大将军’,挂大将军印,总督天下兵马。望卿力尽心,为国尽忠,钦此!”

    夏天南跪下接旨:“谢主隆恩!”

    接过圣旨后,夏天南站到台前,拔出佩刀高高举起。

    有礼部官员唱礼:“全军献礼!”

    台下的近卫营士兵和京营新兵齐刷刷跪倒,高呼:“参见大将军!”

    “嘭嘭嘭……”十几门早就准备好的大炮齐声鸣放,只装填火药,没有炮弹,作为礼炮,响声传彻方圆数里。

    杨嗣昌看了看西面这是关宁军杀过来的方向他似乎已经听到了隐约的蹄声。

    这时司马德低声问:“杨大人,是否还有其他流程?”

    杨嗣昌有些走神,随口答道:“差不多了,没有其他流程了。”

    司马德有些错愕,准备这么大的排场,仪式居然如此简单?

    他只好说:“既然如此,敕封仪式结束后,请杨大人和礼部各位大人留步,将军准备了酒宴款待诸位,事后还有薄礼奉上,大人务必要赏脸……”

    礼部其他官员喜上眉梢,平国公是人尽皆知的大金主,他口中的“薄礼”,肯定颇有份量,这次办差可谓不虚此行。

    可是杨嗣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多谢国公的好意,本官只是奉旨办差,无功不受禄。告辞!”

    在司马德的错愕和礼部官员的惊讶中,杨嗣昌匆忙下了平台,往京营外走去。敕封仪式虎头蛇尾,草草收场。

    礼部大小官员愣了片刻,只得跟上。带队的人不收礼,他们也不好收,只是心里把杨嗣昌骂了个狗血淋头。你杨嗣昌装清廉,可是别挡咱们的财路啊!

    夏天南站在台上,静静地看着杨嗣昌的背影,并没有阻拦。

    穿过京营士兵的阵列,来到军营大门口处时,杨嗣昌猛地转身,从怀中掏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卷轴,迅速打开。

    他狞笑着看着夏天南,大声说:“京营的军士听着,本官这里还有一道圣旨。”

    居然还有圣旨?所有人都懵圈了,看了看夏天南,又看了看杨嗣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杨嗣昌情绪有些激动,干脆不按圣旨写的念了,直接了当地说:“陛下有旨:夏天南虽有薄功,却拥兵自重,窥探大权,祸乱朝纲,特调走琼海军,命关宁军擒拿问罪。现在关宁军数万铁骑就要到达军营,京营的将士们,只要你们协助吴总兵擒住夏天南,人人升官一级,赏银百两,首功者赏金千两,官升三级!”、

    情节变化得太快,不仅京营的新兵反应不过来,就连礼部的官员也楞在当场。

    等到回过神来,礼部官员们个个脸色惨白,这才知道自己卷入了一场兵变当中。擒拿平国公,这是何等大事?一招不慎,自己的小命就要葬送在这军营之中。

    近卫营反应很快,杨由基带领两千士兵立刻把平台围得水泄不通,护住夏天南。

    有官员低声埋怨:“好你个杨嗣昌,把我们瞒得好苦!既然有密旨,难道不能等出了军营再宣吗?现在一不小心就出不了军营,有命来无命回。”

    “出了军营又如何宣旨?如果不让京营新兵倒戈,把夏贼困在军营,让他趁机逃脱,就算吴三桂赶到,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杨嗣昌冷笑道,“再说了,京营新兵都是京城子弟,家人都在这里,他们敢不遵圣旨?你们看。”

    果然,京营的士兵犹豫片刻后,端起了手中的火铳这是和琼海军正规军一模一样的制式装备,琼海式步枪,连枪刺都没少。夏天南完全照搬琼海军的模式训练新军,配备武器也是不遗余力。

    “夏天南,你万万没想到,发给京营的火铳,却成了对付你的利器,这叫作茧自缚!此刻你可曾后悔?”杨嗣昌大声问道。

    夏天南沉默不语,似乎无话可说。

    “哈哈哈,你嚣张一时,终究有俯首的这一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乱臣贼子的下场不过如此。”杨嗣昌得意地带领官员们往大门出军营,去迎接关宁军。只要一万京营新军和关宁铁骑联手,凭借两千家丁,夏天南无论如何都没有胜算。他忍辱负重到今天,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隆隆的蹄声已经近在咫尺,杨嗣昌顺着街道的方向望去,已经看到了街道远端乌压压的大片骑兵,“吴”字大旗清晰可见。

    就在杨嗣昌满怀期望地上前迎接吴三桂时,军营大门却在他眼前慢慢合拢了。随着“吱呀吱呀”的门轴转动声,沉重的大门关闭了。吴三桂的骑兵眼看就要到达军营与他会合,千钧一发之际,大门却将两边无情地隔开了。

第七百五十一章 谜底揭晓() 
?    “这是作甚?”杨嗣昌又惊又怒,对着关门的十几个京营新兵呵斥,“违抗圣旨,你知道是什么罪过吗?”

    新兵默默地把门上栓,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

    礼部其他官员乱成一团,纷纷说:“这可如何是好?成了瓮中之鳖了。”

    门外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是关宁军射出的箭矢,意图射杀士兵,阻止大门关闭,可惜慢了一步,全都射在了门外。

    混乱中一个洪亮的声音喊话:“全军下马,直接攻进去!这墙不高,挡不住咱们的。”

    一声令下,关宁军纷纷下马,一哄而上,吆喝着往墙上爬。不时有声音传来:“你轻点,踩到我的头了。”似乎是搭建人梯,用最简单的方式翻越外墙。

    一队接一队的京营新兵手持武器,从杨嗣昌等人身旁穿过,排队上了墙上的通道,各自散开,站住了防守位置。这墙虽然只有三米左右,与正规的城墙不能比,但是墙垛有射击孔、每间隔一段距离设置了炮台,防守的火力密度和真正的城墙防御也差不多,甚至在单位距离内的防御强度还要超过。当初嘲笑琼海军做无用功的前京营军官们,如果看到现在这一幕,肯定再也笑不出来了。

    杨嗣昌看到这一幕,如堕冰窟。这军营的防御布置、新兵们的应对,倒像是预先针对这场兵变一样,细思极恐。这夏天南难道会未卜先知不成,否则如何解释眼前的这一切?还有,京营的新兵都是京城本地人氏,家人都在城内,抗旨不遵的下场连三岁儿童都懂,为何他们丝毫不害怕?难道夏天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给他们洗脑了?

    礼部官员们用力摇晃着杨嗣昌的胳膊,大声说着什么,脸上满是恐惧。可是杨嗣昌现在已经听不进任何言语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切都完了!苦心孤诣布置了这个陷阱,却被轻易化解,只要让夏天南反击成功,从吴三桂、他自己到皇帝,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呯呯呯……”

    墙上的枪声开始响起,一场简化版的攻城战开始了。关宁军骑兵临时充任步兵,没有云梯,没有攻城木,只能依靠搭人梯这样原始的方式;墙上的新兵没有檑木、狼牙拍等守城器械,只能用射速差强人意的前装燧发枪抵御——而且只能平射,不能往下垂直射击,弹丸会掉。

    双方都有明显的优劣势:关宁军习惯马背上的游动战,对于蚁附攻城的战斗方式并不熟悉,但是相对低矮的城墙是他们可以利用的一大优势,不到两人高的墙壁,似乎触手可及;京营新兵的武器更适合排队枪毙的战斗模式,用于这样近距离的防御战缺点被放大了,有时候几乎是把枪口顶在对手的脑门上开火,还要不停歇地装弹,在心理压力上是极大的考验,不过密集的队型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这种劣势,更何况刺刀的存在让他们随时可以转换成白刃战模式,面对攀爬墙壁无法腾出手来肉搏的对手,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

    喊杀声、枪声混杂在一起,双方在墙头展开了激烈的对抗,不时有人中枪或者被刺中掉落下来,也有倒霉的士兵被兵刃砍中翻落墙下。这么近的距离,没有腾挪的余地,也无所谓战术变化,比的就是谁人更多、更扛得住。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一个身影慢慢踱步走到乱成一段的礼部官员旁边,轻轻拍了拍杨嗣昌的肩膀。

    杨嗣昌扭头一看,却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一张脸,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尤其可恶。

    夏天南脸上带着笑:“杨大人布置这一切费了不少功夫吧?”墙头的声音太大,为了让对方能听见,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杨嗣昌脸部肌肉有些扭曲,咬牙切齿地说:“可惜百密一疏,却没有料到京营新兵居然胆敢违抗圣旨,给了你腾挪的余地……”

    “哈哈哈……”夏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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