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刀上绣傲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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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当晚也停止了进攻，只把心放在了远程炮火上面。
于日当晚三点，南方革命军方向，突然出现一群人，大约100人左右，全部都是壮年，前面为头的两个人，借着月光看。一个光头汉子面部连着脖子一身黑色纹饰纹，另一个头发随风而荡，光头汉子大约身高一米八，体态微装。长发的那个大约一米七六身高，偏瘦。两人全身乌黑，一看就是江口上久泡所导致的，两人上半身是铁铮铮的肌肉。胸肌横着分了三块，腹肌八块。凹凸分明。
只见后面跟着的100来人，也整体浑身乌黑，只是没有这两个为头黑得明显。你却道这到底是谁？正是当天在会场上望江阁的两位领事。光头哥哥：帆口黑蛟潘潜恶。还有他的长发弟弟：江上乌蜃潘张霸。
二人招呼了一下手，说着就潜入水中，紧随着100人，嘴里叼着短刀，也潜着下了水。
“春东之际，这些人眼睛都不眨下的潜了水，还潜渡长江？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这般英雄。”南边岸上驻守的士兵议论道。
“谁知道，据说是总统在江湖上请的朋友。”
“总统、还与江湖上有挂钩吗？”。
“我也不知道，这个说不大好。”
却说这100多人下了水，那帆口黑蛟二兄弟在水里，睁开了眼睛，两人常年在水里久待，睁开眼睛的时候，深深的黑水里也透出了四点蓝光，湖里的景象二人尽收眼底，那100人，紧随其后，来势汹汹，看来这北洋军今晚要遭殃了。
北洋军这边胜仗打得多了，自然不把革命军放在眼里，前线一排几乎都杵着枪睡得正香。留着几个哨兵在岸边来回观望。
咕嘟、咕嘟、一阵水响。两个士兵还以为是夜里的鱼在赶着吃氧，后来咕嘟、咕嘟水面的声音貌似大了很多，两个士兵有点惊觉起来，一个士兵看着水面道：“不会是乌龟一类的玩意吧。”那旁边的士兵，一看，也来了劲，“还怎么不是、估计还是个万年的老龟，走、一起过去看看，说不定捞起来了，够我们晚上喝个几壶的啦。”
二个兵放下枪，卷起裤腿，正准备下手去捞，没想到，突然水面上，腾的溅起一阵一人多高的水花。那番口黑蛟番张霸，借着巨浪，手里反握着短刀，正站在浪花上面，飞身俯冲下来。的的确确像是一条放蟒黑蛟。正在同一时间，水面上激起一阵大浪，贴着大浪的后面黏住了一个人形的球体，正是借着这巨浪只当是吐蜃了。大浪过处，那挨着江边前面的那个人还不急叫一声，就被江上乌蜃潘张霸直接卷到巨浪里面去了，浪一收去，水面就平静了，只看得到，潮水里涌现一股股红水。在看看岸上，另外一个士兵早已不在，浪面上潘老大捏着一个人头，正是那另外一个士兵的，右手舔着刀上的鲜血，正站在那无头士兵的尸身上，接着潘老大一声怪笑：“小北洋的杂毛、还敢骂我是乌龟。洛河神，这头就祭给你吧，说着朝深水一抛。”尸体也随之慢慢的下沉。这块洁白的水面，霎时间被染的通红。
这100人随后也上了岸，这时候哨兵也死了。
那江上乌蜃对着潘老大说道：“哥、现在哨兵被干了，这里我们有得玩了。”
大约五更天的光景，袁世凯起了床，一出门被老大一口血腥味呛住了，再看看周围外面的景象，江上飘着很多无头尸体，那尸体的衣服上，竟都是北洋军的衣服。这时候的将校们听得外面一声呼喊，都起了床。
“给老子现在紧急集合！”袁世凯在那里叫骂道。
一声长哨过后、袁世凯身边站了不少将校，前面士兵已经站满。
“昨晚军中有什么情况，尽数报来。”袁世凯气得青筋爆出、忍不住吼道。
“报军统、昨晚，前线驻守的弟兄，脑袋全部不翼而飞，估计阵亡名额是1500人。”一个少校跑过来说道。
又有人报：“报告军统，离着岸边驻守的帐篷内，有3500人死亡，下手的地方都是要害处。有的血喷到了帐篷顶端还有的脑袋隔着几个铺的下面才找到，还有的”
“好了、别说了，下一个”。袁世凯吼道。
“报告军统、弹药库前半仓弹药不翼而飞，时间可能不够卸完，只是卸了半仓。估计弹药都沉到水里了。”
袁世凯心里想到：“这个还不打紧，弹药我还多的是。”但是过了一会儿，神经紧张起来、不由又惊觉起来、大吼道：“快、快去炮台处，看看那里有什么意外。”
“报告军统、500门重型火炮。800门小炮，3500门迫击炮，所属安然无恙，唯有远程长炮150门。尽数被卸走了拉阀。要恢复正常，也要等上几个星期的供给。”
袁世凯听后，心里骂道：“我本来今天就要启用这远程火炮，娘的、竟然给老子卸了拉阀。要是昨天我门口不是多了一个警卫团，老子今天的头恐怕在这长江口里喂鱼了。”
袁世凯此时大脑气的充血。你想想他能不生气吗？睡个大觉硬是丢了两个师的编制。
袁正待要骂。突然看着江上的尸体，灵光一闪。有了
“把所有的阵亡的将士全部放在一起，今日我要火烧南岸。”袁说完、心里想道：“孙大炮、你让我袁某领教到了，什么是水煮清蒸鱼。我今个也让你们尝尝这红烧肘子的滋味。”
第17章 酣斗（1）（）
满江红忘却江湖，知生死、双方两岸。谁惧死，举刀相见，此生何处。
血染秋风悲瑟瑟，冰霜漫漫尸骨冷。
报旧仇，道苦寒、一阵梦光阴，轻轻叹。
旧仇去，新恨至，何日了，低头看，一声说苦短、细雨伤痛。
各自徒增新苦恼，痴心旧痛声声慢。
待他日，痛饮梦江南，千秋暗。
时间：1911、1月21日。地点：湖南长江两岸洞庭湖支流。
一群将校看着前方，不大一会儿，所有死亡的士兵都已经堆在了一起，一排排触目惊心。
袁世凯说道：“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要动这些尸体”。
却说晚上被偷袭的消息迅速传到了驻军后方，驻军后方知道了这件事，前方驻军处死的那些兵很多不仅是自己的战友，而且还有很多是他们的兄弟及其家人，人群一时间爆发了，不是前排隔着个铁丝网，所有的人都会冲了过来，还有些士兵看见亲人的尸体，当即痛哭，扬言要报仇雪恨。
反正袁世凯不管，在自己的军营帐篷中只是站着，周围的将校自然也在旁边。
一个将军说道：“莫非军统是要激起士兵的仇恨吗？”
袁世凯道：“还没有那么简单，你现在去致电雨亭（张作霖），要他将大的军舰，再这边运送三艘过来，我今天下午就要。”
受到致电的另一方，张作霖此时正在战火硝烟中，屋顶轰的一声，看来是打了个大的口子，看来，这边也打得是难分难解，陷入了僵局阶段。原来作战军并非全是苏杭子弟，与张作霖交火方正是，广西督军陆容的部队。陆容和张作霖都双双坐阵，一个东三省的东北虎，一个桂林的下山虎，两个老虎撞头，不打成僵局才怪。张作霖也是将门出身，自然也不会被这一炮给吓着，看都不看的跑到了发报机旁，一看是军统的致电，仔细的看了看就明白是个什么事了。张作霖一想到，从苏杭一带运船，时间哪里来得急，更何在那里运送又很危险。又转念一想，在安徽巢湖区，还真借了几艘大的军舰给皖系军的徐树铮，当然这还是300万个大洋一艘换过去的。不由忍痛割爱，又致电徐树铮，说是军统命令，要他将三艘大船开到长江军统本部处。大洋吗，一定如数奉还，自然这边徐树铮肯定不愿干，300万一艘肯定是少了，向张作霖致电道：500万一艘还差不多。张作霖听后心里用浓厚的东北口音骂道：“狗日的，我妹夫那个表大姨的，现在抬杠，抬的还真是时候。”但是也没办法，只有应允。
徐树铮自然知道，张作霖的为人，‘千金一诺’这个自然放心，于是通知属下靳云鹏，叫他准备去了。自己抽着烟，转着那个烟斗，好不得意。
上午袁世凯这边没有了反应，军中前方很安静，而后放士兵的怒火简直是快把前面的铁丝网给烧烂了。
袁世凯心里想到：“你孙猴子，偷鸡摘桃的本领倒是有点，鄙人受教，你也就那点出息了。今天你就等着吧：名菜总在宴后头，好戏还得最后上。你就等着吧。”
南方革命军，连续胜了两场，一个个高兴劲，就别提了。湖南将领蒋翊武自然知道，前面北洋军不可掉以轻心，于是下令各军，严正以待。但是等了一上午，硬是没有等到敌人，士兵们倒是感觉轻松了不少，还以为是北洋军吃了这两遭，被骇破了胆。但是对于蒋翊武这种人，愈是这样，愈是紧张，心里想到，这袁大头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肯定有什么阴谋，于是叫通信兵去打探。
士兵打探了一阵后，自己又用望远镜，看了看。看到了不少的尸体，堆在了对岸的岸边。
不大一会儿通信兵跑来报道：“将军、前方北洋军将尸体全部堆在了岸边，而且前方岸边几乎没有发现任何的驻军防守，也没有进攻的迹象。”
蒋自然知道，这是“在利用尸体，正在激怒北洋军的本部人马。看来是有一场恶战要打了，但是袁大头到底要怎么进军了？”。
见得这般情景，又想到，湖南是革命军的精英，又是南下中都的要害处，自己败了，意味着全线的覆灭，心里压力自然不小，于是下令全体将士：“所有士兵，严阵以待，不得掉以轻心，若顽固职守、否则以军法论处。”南边的革命军又警觉起来。
可转眼下午3点，还不见袁世凯的迹象，心里着实吃惊不小，要不是总统说过防守为上，自己早就进军开火了，但一想到以大局为重，只好作罢。这蒋翊武于是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忍无可忍的下命道：“要是再过一小时，不见北洋军的动向，我们就率两个师的军力打过去。“
离五点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突然江面从东面上，几艘大的军舰靠着对岸沿河一带，正朝着北洋军本部驶去，蒋翊武看着有问题，知道这下有问题了，虽然蒋并不知道这军舰运过来干什么，但是知道这里面有鬼。（当时的军舰射程非常有限，而且大多具备的只是鱼雷之类的导弹，只适合海面作战，并不实用于陆战、和登滩作战。）
“难怪他，袁大头一天都不进攻，我看这问题就出在了这里。炮兵团、快点架起重炮，干他娘的，务必要将那三艘大的军舰击沉。”
炮兵团长看着船，发慌的说道：“将军、这射程够不着。远程炮，湖南少之又少，都被桂军拿去了，我们这里旱跑多，远程几乎不行呀。即使有，对这样大的船，不是百炮齐鸣，想打沉比登天还难。”
“你不知道想办法吗？”
“想办法也没用、能想的我都想了。”
这时候蒋没有再说话，只有想到：“这军舰到底要来干什么”
袁世凯听得外面军舰的鸣笛声，一下子从军统帐里直接冲了出来，紧随着的是那些将校，都不知道军统为何这般激动。
“娘的、终于等到了。等了我一天，快点集合全部北洋军本部将佐。老子要血洗南岸，一雪昨夜之仇。”
一群将校都不知道军统为何这般心血来潮，都不知道袁到底打算干什么？但是也都急忙的跑了过来。
第18章 酣斗（2）（）
南方革命军方向处，蒋站在岸边焦急难耐，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五点钟左右，北安依袁世凯的命令，将所属三艘军舰，一线排开靠岸。
接着下令，将所有船舰上多余的位置，全部卸下，一阵忙碌过后，不愧是北洋军的素质，不出半个小时，便将说有的多余的东西全部卸下，随后。
北洋军这边的所属将校，一个个都在想：“军统莫非是要把士兵全部上船，准备借着军舰作战登陆。”不由纷纷问袁。
袁世凯说道：“你们只知其一，不晓其二，若是这样你们也太小觑你们的军统了。”
将校听着心里，还是觉得袁世凯的话胸有成竹，看来这里面还大有文章。
大约下午五点半左右，袁世凯又开始接着下令道：“把所有重型500门重型火炮。分别150门列置在船头。留有五十门重型炮火留守本阵。再将800门小跑、分三处、每至船的正前方防置250门炮火，留五十门小炮受坚守本阵。所属3500门迫击炮，拿出1200门，放置各项大炮的周边，我自由用处。传令下去，务必七点钟放置到位，所属每门迫击炮当中必须要另外佩有照明弹60枚。现在就开始，马上实行。如有消极停待者，斩立决！”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一个将校大喊道：“兄弟们将炮火分装卸船上，我们报仇的机会来了！”所有的士兵，听得要开始进攻了，一个个，抖擞精神，有仇的收起泪水、心想终于可以有报仇的机会了。
北洋士兵一阵忙活过后，本当至少要一个半小时的军程，竟然相当漂亮的一个小时完成了。这也要出于袁治军的功效。
袁世凯观望着说道：“有股子士气，何愁南军不灭。好、好。今天每人搬运炮火，只要是运作的，通通每人赏五十个大洋。”那群士兵，一听的的这样，本来高涨的士气，加着腾腾复仇怒火又烧到了顶端，只等着军统下令了。”
“全军就位、准备进攻！”。袁世凯喊道。
将官一声转达、一群炮兵，大约有八千多人，抱弹药的，抗药筒的，托帆布的。拉引线导火索的，最多的还是重型炮兵一溜烟儿的上了船。
这是船头一二三分别传来声音。“一号船舰炮兵准备完毕，二号船舰炮兵准备完毕；三号船舰炮兵准备完毕。”
袁世凯道：“各位听我指令，向前推进，五十米。不准开火。”
这些将军将校们又纳闷了，心里想，军统到底是要干什么？随着一声船笛。嘟嘟、船开了几步，听了五十米，又下了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