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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乱世情缘漫黄沙-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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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修路时,在路的两边留下了不少大坑,倒是有几包棉花,落在了坑里,没被风带走。

    祥子兴致勃勃地朝前跑了一阵,眼前是一望无际,用被太阳晒得油黑发亮的石子,铺就的戈壁。

    风停了,机敏的麻雀,也开始唱着饥饿的歌,朝着只有它们熟悉的地方飞去。

    祥子回到车旁,见司机们拖着饥饿疲惫的身子,在整理清点车上的货。见祥子回来,同车的司机赶忙迎过来问道:“咋样?有没有看到?”

    祥子喘口气,说:“前面坑里有几包,不知够数不。”

    司机立刻喜出望外地说:“你真能干!看来是捎对了你,到前面我请你吃饭。”

    路上颠簸了十几天,祥子终于到了兰州。他顾不了路途的疲劳,按照赵大队长给的地址,天刚亮,就来到了市委办公地。

    有了师弟的介绍信,祥子很顺利的找到了黄副市长的办公室。但接待他的,并不是师父,而是秘书小张。

    看了介绍信,小张热情的给祥子倒杯水,一副遗憾的样子,说:“哎呀,你来的真不巧,黄副市长去北京开会了,大概要到下个月才能回来。”

    祥子听了,心里一急,便被嘴里的水给呛了一下,一阵急促的咳嗽之后,祥子涨红着脸,焦急地说:“啥会么,咋开那么多日子哩?”

    张秘书温和的一笑,说:“是农业科技普及会,会议倒不长,只是会后要去几个省,观摩学习,具体日程我也不清楚。”

    祥子略显不安地沉『吟』道:“这可咋办哩,这可咋办哩。”

    见祥子一副焦急不安的样子,张秘书试探的问道:“你找黄副市长有急事呀?”

    祥子神『色』不安地嚷嚷道:“人命关天,人命关天呐。”

    张秘书无奈地笑了笑,说:“没别的办法,你只有耐心等了。就是你现在赶到北京,也未必能见着他。要不,我先安排你在『政府』招待所住下,等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祥子只好无奈的说声谢谢,然后,没精打采的,跟在张秘书身后出了门。

    有些事,就像是冥冥中有股力量在和你作对似的。你越是想要早点得到结果,它越是东歪西差的尽出问题。

    祥子在兰州如坐针毡般的等了将近一个月,终于等回了师父。拿到手谕,连顿团圆饭都顾不上吃,便急急往回赶。

    一路上,边走边搭车,折腾了个把月,才好不容易到了迪化。算起来,祥子离开孚远,已有小半年了。

    早晨刚上班,王书记便怒不可遏地,冲进赵组长的办公室。指着他的鼻子吼道:“谁让你背着我,发贴的布告?谁说我同意了!你干脆把县委的工作,都接过来算了。反正,我也被你弄成摆设了!”

    赵组长忙堆出一副笑脸,说:“我这也是没办法么,上面催得紧,案子已经列入典型案例表彰名单,可人犯还活着。这要是让上面知道了,可咋交代么?

    几次和你商量,你都坚持要等捉拿了郭贵祥,一起宣判。这都半年了,郭贵祥就像被风吹化了似的,没一点消息,实在没办法,我才假借你的名义,让贾局长安排发了布告。我这么作,也是为你好嘛,省得上面怪罪下来,牵扯到你。”

    王书记忿然一拍桌子,吼道:“放屁!啥上面催得紧,你分明是居功心切,怕夜长梦多。才急不可耐地想了解此案。可你不要忘了,这不单是因为人命关天,还关系到和平起义人员和民主人士对党和『政府』的认识。一旦弄成冤假错案,势必在社会中,造成极坏影响。我这才是为你好哩!免得因为一己私利,让后半辈子遭到良心的谴责!”

    赵组长自负地一摆手,说:“行了,行了。你啥也不用说了,公审时间我已得到上面同意。你要是有异议,可直接打这个电话。”说着,递给王书记一个事先写好一串号码的纸条。

    王书记将纸条紧紧捏在手心,一双虎目忿然地瞅了赵组长一眼,鼻子冷哼一声,脚步有些僵硬的出了门。

    公审大会如期进行,孚远城乡,能来的都来了。当法官宣读完孔庆文的罪行后,台下一片哗然。

    百姓们做梦都想不到,他们心中的好县长,竟是一位隐藏极深的红帮反革命头子。

    众人的窃窃私语,在清脆的枪声中嘎然而止。短促的惊异恐惧后,场上的人们,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渐渐散去。

    只有孔家亲属的哭声,依然随着轻风,弥漫在半阴的天空。

第二百三十七章 迟到的救命函() 
王书记刚刚整理完案头的一堆文件,端起茶杯,正吹着漂浮的茶叶。就见通讯员,带个商人『摸』样的人,走了进来。

    王书记疑『惑』的瞅了来人一眼,试探的问道:“请问您是?”

    来人也不答话,背转身,在脸上撕扯了几下,伸手抓下头上的瓜皮帽,默然的转过了身。

    王书记先是楞了一下,继而,惊呼道:“祥子!是你啊,我一点都没认出来。”

    祥子淡然一笑,正要开口,就见王书记长叹一声,脸『色』凝重的转过身,边给祥子倒茶,边嘴里自责般的嘟囔道:“你咋才回来呀。”

    祥子轻叹一声,说:“人找的不顺,我一直撵到兰州,才见上面。”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从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公文纸,交给了王书记。

    这是黄兴的亲笔信,内容很短:孔庆文是参加和平起义的民主人士,对新疆解放有贡献。因此,希望能认真调查,谨慎审理,杜绝冤案。郭贵祥救主心切,可酌情处理。

    不到半页纸的文字,王书记拿在手里,却看了很久。就连那双粗大的双手,也像是被文字的沉重,压得有些微微颤抖。

    过了好一阵,王书记才将手里的纸,恭敬的放在桌上,面部『露』出一副极度难受的样子,自语般地嘟囔道:“你回来的太晚了。”

    祥子心头猛然一震,“唿”的站起身,神『色』惊恐而又急切地嚷道:“他们已经把孔县长给。。。。。。”

    王书记脸上掠过一道悲苍的表情,目光闪烁地瞅了眼,神像般的祥子。身子僵硬的点了点头,说:“十天前的事情。”

    祥子听了,身子像是突然没了下肢似的,跌坐在地上。两行滚烫的『液』体,『潮』水般的从那双原本干涩红肿的眼里,涌了出来。

    屋里的空气,像是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寒流给凝固了似的。耳边静得只能听到各自的心跳声。

    静默了好一阵,祥子像头突然受惊的雄狮似的,纵身而起。伸开胳膊,左右胡『乱』的抹了把脸,咬牙切齿地嚷道:“我找他们算账去!”说着,便要拧身出门。却被箭步冲来的王书记,从后腰抱了个结实。

    王书记把头贴在祥子耳根,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孔县长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再出问题。不论对错,人家都是代表着组织,要是和他们动了粗,你可就落下了新的罪名。我想,即使是孔县长地下有知,也绝不会让你为他,再作无谓的牺牲。要是你出了事,谁来照顾他的家人。”

    话说到这里,祥子僵硬有力的身子,开始软和了起来。

    王书记又给祥子填满了茶水,话语恳切的接着说:“有了黄老的这个条子,凉他们也不敢把你咋样。听我一句劝,从现在起,不再和他们顶着干。

    注意说话态度,不说过头话,咬牙忍一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不能让他们稀里糊涂地,就扣个啥帽子给整倒。要学会保护自己,今后的路还长着哩。”

    祥子像是听进去了,他长嘘口气,凄然一笑,说:“您的话我记住咧。”

    两人正说着话,随着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只见赵组长,势汹汹带着几个荷枪实弹的卫兵,冲了进来。

    脚步还未站稳,便指着祥子嚷道:“把这个逃犯,给我抓起来!”

    几个卫兵,闻声便举枪围了过来。此时,祥子继续悠闲的喝着茶,目光平淡的瞅着渐渐靠近的卫兵,声音平和地说:“把枪都放下吧,举着累不累,我又不是老虎,还怕跑咧么?”

    王书记见状,忙拽了拽赵组长的袖子,低声说了几句啥,随即塞给赵组长一张纸。

    赵组长迅速扫了一眼,显得有些惊讶的样子,嘟囔道:“他咋会有黄副厅长的手谕?”

    说着,用疑『惑』的目光瞅着祥子,一副怀疑的样子,说:“你是怎么拿到这张手谕的?你认识黄副厅长?”

    祥子淡然一笑,说:“我十三岁就和师父在一起。”

    赵组长惊愕的瞅了祥子一眼,半张了一下嘴,说:“黄副厅长是你师父呀?怪不得大家背后都称他黄大侠,说他能飞檐走壁,武功了得。”

    顿了一下,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祥子嚷嚷道:“你咋不早说呢?”

    祥子面带微笑,默然的瞅着赵组长。王书记凑过来,笑着说:“既然都不是外人,郭贵祥的事,我看先放一放。在外奔跑几个月了,先让回家歇些日子吧。”

    赵组长,目光狡黠的瞅了王书记一眼,嘴里自语般的嘟囔道:“这通缉令,都发到了省里,总得有个交代吧?”

    说着,拧身冲祥子虚假的笑了笑说:“要不,你先在牢里委屈几天,等上面的批复下来再说。”

    未等祥子开口,王书记“唿”的站起身。神『色』有些激动地说:“就让他在家歇几日咋啦?还怕他跑了不成?”

    赵组长细眼一横,嚷道:“万一呢?我咋给上面交代?”

    王书记,一时气的腮帮咬得直翻肉疙瘩。他强忍了忍,语气尽量平和地说:“既然他打算跑,还回来干啥?更何况,还有黄老的手谕。”

    赵组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黄副厅长已经调离了新疆,这些事已不归他管。再说,他也未必真正了解这里的情况。”

    王书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让他回家,我担保!出了问题由我负全责。”

    赵组长略微迟疑了一下,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嘟囔道:“行,既然你这么固执,我也不好再说啥,回头我和你办个手续,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说着,带着几个卫兵扬长而去。

    见祥子神情木然的站在那里,王书记轻叹一声,面显难肠的样子说:“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过悲伤自责。能救一个算一个,先保住自个要紧。剩下的事情,再慢慢打算。”

    祥子刚要面显不服的发作,只见王书记面容冷峻的摆手道:“先忍一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家歇几日再说,有事我叫你。”

    祥子拧身,像个雕塑般的出了门。

第二百三十八章 雪上加霜() 
孔家的败落,就像是一座美丽的土丘,突然遭遇奔腾而来的洪流一样。顷刻间,便土崩瓦解成一片惨不忍睹的泥泞。

    孔老爷子本来身体不好,当听到儿子被当作红帮反革命,投进大牢的消息,胡子一撅跌过去,就再没缓过来。

    弟弟孔庆武一心钻研医道,平时就不问家里的生意。老爷子一倒,里里外外的担子,全都落在了孔庆文的老婆身上。

    一个『妇』道人家,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惯了。如今事情压在了头上,也不得不抛头『露』面的四处奔走,曲意应酬。

    孔老爷子的百天才过,就看到了枪毙孔庆文的布告。

    晴天霹雳般的惊愕与悲痛,还未及稍息,送走孔庆文的第二天,『政府』便来人清点查封了整个孔府,和所有店铺。只留下东关街的一处,前店后院的空铺子,用于娘儿几个居住生活。

    孔夫人这段日子,只忙于店铺生意和四处托人解救丈夫,从没想过有人会查没孔家财产。一个突然袭击,孔夫人除身上的首饰外,一样值钱的东西和财物都没留下。

    好在孔老爷子,平日里为人和善,街坊谁家有事,都肯出手帮一把。

    如今见娘儿几个落到这步田地,实在于心不忍。便东家送来几件家具,西家送来几样锅碗。东拼西凑,虽说有了个家的样子,可娘儿几个日后的生计,却依然没个着落。

    自打草草安葬了孔庆文,娘儿几个便整日蜷缩在炕上哭泣,好心的邻居们,他送几个馒头,我送点菜,娘儿几个,勉强维持着。

    孔夫人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几次萌生短见。然而,回头望着三个可怜的孩子,又将准备好的绳子,偷偷的收了起来。

    祥子从王书记那里,听说了孔家大嫂的情况后。也顾不上和淑珍打个照面,便匆匆去了东关街。

    店门开着两块门板,阴暗的前屋,空『荡』『荡』的摆放着一张破旧的饭桌。里屋深夜般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破了纸的门,半掩着。

    祥子侧耳听了听,见没个动静,便试探般的叫道:“大嫂,大嫂,屋里有人么?”

    随着一阵轻微的声音,孔夫人慢慢『露』出了半个身子。看到苍老了许多的大嫂,祥子心里不由的一阵难忍的酸楚。

    此时的孔夫人,反倒显得异常的平静。她冲祥子惨然一笑,嘟囔般地说:“大兄弟来咧?”

    那声音,弱的像是从胸腔里飘出似的,没一点儿力气。祥子鼻子一酸,泪水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

    他伸手扶住虚弱得像是踩着冰块似的孔夫人,慢慢坐回炕沿。小窗发出昏黄的光亮,把屋子勉强照得四壁清楚,物件分明。炕角处,三个孩子扯着一床单薄的被子,旁若无人的熟睡着。

    祥子木然的扫视了一眼屋内的陈设,声音哽咽道:“大嫂对不起,我回来晚咧,没能救得了大哥。”

    孔夫人轻叹一声,说:“这都是命,不怨你,已经尽力咧。想不到你大哥的事情,把你也给牵扯咧,他们没太为难你吧?”

    祥子轻叹一声,说:“没事,他们还不会把我咋地。”

    顿了一下,祥子试探的问道:“大嫂今后有啥打算么?”

    孔夫人轻叹一声,摇摇头,有气无力的嘟囔道:“身无分文,还能有啥打算哩。”

    祥子忙从腰间取下钱袋,塞到孔夫人手里,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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