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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部分

刑宋-第796部分

小说: 刑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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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衙门之后,侯小鹰对云燕说:“知府大人请你去。”

    开封府知府仍由欧阳修兼任。

    云燕来到了欧阳修的签押房。见面之后,欧阳修说道:“听说昨晚上发生了一桩把人咬死吸血的恶性案件,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欧阳修虽然兼任开封府知府,但实际上他主要政务是宰相这一块。只有开封府遇到大案子他才会过问。以前卓然在,他把这一块全盘交给了卓然。可现在卓然不在,他只能亲自过问了。

    上午的时候,他收到开封府禀报近期重要公务的公文,他才知道发生了一桩性质极其恶劣的命案。于是赶紧坐着轿子来到开封府,将云燕叫来询问。

    云燕当下说道:“死者是一个年轻的少妇,那天晚上她的一个闺蜜好友要出嫁,她去帮忙。一直忙到了宾客走完,四更天这才得空回家。她离开的时候大概是四更天,但是她一直没有回到家。天亮的时候有人在小巷里一处茅厕前发现了她的尸体,脖子上有一处伤口,好像被人咬开的。”

    “因为脖子上有牙印,而且从撕扯的伤口来看,也是符合牙齿撕咬的痕迹。不知道是人咬的还是动物咬的。我们估计应该是人,因为动物的话,一般咬不到脖颈那去,除非是狼。但是京城里头怎么会有狼呢?所以我们怀疑是人干的,就作为刑事案件立案了。”

    “我们调查发现,在小巷口有一家做早点的。见到有一个乞丐曾经在四更天的时候,身上满是血的从那小巷里跑出来,跑向城隍庙方向去了。我们就顺着这个线索找到了城隍庙,的确得知有这么一个小乞丐,就一路找去,最后在一处当铺找到了她。”

    “原来昨天晚她是睡在那条小巷的,因为下雪了,想去找个地方躲雪。黑暗中被一个状汉撞到了,反而被那状汉打了一顿,那壮汉掉了一块玉牌,她捡到了便拿去当,想换点钱买衣服御寒。我们刚刚问了这小乞丐,她记不得那个醉汉的样子了,但是属下以为那醉汉那个时间点在那条街出现,有重大的嫌疑。即便他不是凶手,也很有可能是目击者。所以我们准备顺着这条线索找到这个醉汉。”

    听到这,欧阳修缓缓点头说道:“这杀人吸血的手法简直骇人听闻,你们能否确认?千万别弄错了,搞得京城里人心慌慌。”

    云燕沉重的点了点头:“到目前来看,杀人吸血的判断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因为死者肌肤苍白,一看就是血快要流干了的样子。但是现场的地上血并不太多,所以我们觉得是凶手把血都吸到肚子里去了。”

    欧阳修愣了一下,点头说道:“若真是这样,那还真的可能就是吸血恶魔做的。若是如此,断不可将这恶贼放过了。”

    云燕点头答应。

    从签押房告辞出来,她心情很沉重。虽然在欧阳修面前,她表示一定要将凶手缉拿归案,可是现在她完全没有这个信心。若是卓然在,跟着他什么都不用操心,查着案子就破了,那种感觉真是太好了。可是现在一切都得靠自己,卓然已经大半年都没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侯小鹰没有回衙门,她拿着那块玉佩,带着两个捕快满城的珠宝店去询问,看有没有谁知道这玉佩是谁的,什么人买的。但是不少珠宝店都告诉她,这块玉佩比较普通,京城里很多玉器店都有类似的出售,不知道谁买的。

    整个这一天忙到头一无所获,侯小鹰很失望。便让两个随从回家去,他准备到酒楼吃个饭,喝点酒散散心中的闷气。

    他换了一身便装,来到了经常去的一家酒楼,店小二认识她,很殷勤的招呼。把他要往楼上雅间带,他却说想坐在大堂里。有时候了解一下周边的人,兴许能找到一些灵感和线索。

    他到了角落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点了几样小菜,一壶酒,慢慢的喝着,支愣着耳朵听大堂里的人说话。

    很快她就听到了关于那件案子的议论,而且不止一处的人在议论。很显然,这案子在京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因为手法太吓人,——吸血杀人!

    此刻,一个壮汉眉飞色舞的正在跟其他几个说这个案子,说道:“我兄弟是衙门的皂隶,虽然不负责这案子,但是消息灵通。他说了,这案子是吸血鬼干的!那吸血鬼会夜深人静的时候出现,在你背后叫你的名字,你一回头,他就会咬住你脖子,把你的血管咬断,大口大口的吞你的血。”

    “而你全身动弹不得,等他把你的血吸干了你就死了,那吸血鬼又去找下一个目标。前天晚上死的那个妇人就是这样被吸血鬼把血吸干的,知道了吸血鬼怎么个来历吗?”

    其他几个人紧张的摇着头,说道:“怎么个来历?”

    那壮汉却故意吊人胃口,说道:“来来,喝酒喝酒。咱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聊天的。”

    几个人正听得津津有味。眼见他卖关子,只好说:“这顿饭请了。”并又要了一只肥鸡上来给他下酒。

    那状汉这才心满意足的接着说道:“我听我兄弟说,那吸血鬼,实际上是半鬼半人,你说它是鬼,但是又像人,实实在在的人。白天他是人,晚上他就变成鬼,专门吸人的鲜血。他吸人鲜血你猜用来做什么?”

第1167章 好人曾巩() 
其他几个人又都摇头,那壮汉得意洋洋说道:“他要幻化成人形啊,他是鬼,必须靠人的血才能凝聚血肉,最终变成人了。一旦他变成人,咱们京城可就遭殃了。”

    “怎么个遭殃法?”

    “他的法力会大到无边,没有谁能够收服得了他,就算最有名的逍遥子天师都没有办法收复他的。因为他已经不是普通的鬼,而是厉鬼,凶险无比,连鬼差都不敢靠近的。那时候整个京城必将一片血雨腥风,想到那一天,我的头皮都要发麻。正好我爹让我到南方去做生意,我还寻思着这几天就启程出发,逃出京城了。”

    其他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一个同伴说道:“没那么邪门吧!我怎么觉得像听神话故事似的。”

    “啥叫神话故事?这是真的,我兄弟是衙门的,他说的话那还有假吗?我告诉你,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到时候你们或者家人被那吸血鬼咬了喉咙,吸了血方知我的话没有说错。”

    侯小鹰气得将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说道:“你在那危言耸听,说这些想搅得全城人心不安吗?”

    那几个人突然听到邻桌有人说话,顿时吓了一跳。扭头过来,发现只是一个人,又不认得。那壮汉立刻站了起来,说道:“你说什么?我们自己说我们的,关你什么事?”

    侯小鹰从腰间掏出自己的捕快腰牌往他面前一亮,说道:“你制造恐慌,让大家人心慌慌。难不成本捕头还要坐视不理吗?”

    那壮汉一见开封府衙门的捕头腰牌,顿时泄了气,惶恐不安的连连拱手。说到:“小的不知道捕头您在这。刚才胡说八道的,你别介意。”

    他刚说了这话,一个店小二正好端菜上来。他因为跟侯小鹰很熟,所以倒也胆子大,对侯小鹰说道:“侯捕头,他说的倒不是空穴来风,我已经听到好几拨人都这么说了。说京城里有个吸血鬼,专门咬人脖子吸血,很吓人的。而且其他几个说的比他还邪门呢。”

    那壮汉马上说道:“对对,我其实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没有什么兄弟在衙门。我听人瞎掰活,然后到这来说给他们听,就想骗只肥鸡吃。”

    侯小鹰心烦意乱哼了一声,说道:“那就吃你们的鸡,这些话听听就行了,不要到处乱传。”

    “是是。”

    状汉起来对其他几个人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着,又跟侯小鹰连连作揖。拿着肥鸡急冲冲的逃也似的走了。其他几个人便也都结了饭钱告辞离开了。

    侯小鹰很快发现,刚才店小二说的不是谎话。因为他在这吃了半个时辰的酒,就听到好几拨人说这个鬼故事,而且说法大同小异。

    这也难怪,百姓的生活极度匮乏,找点话题瞎掰活,夸大其词,耸人听闻,那也是酒楼茶市惯常的。只是因为这一次涉及到案子,让侯小鹰觉得心头苦闷,所以这才发火。

    要换作平时,类似案件的议论多了,听到多的都去了,却没有这一次这么让他心烦。

    此刻,曾巩也很心烦。

    他有一个大家族,兄弟姐妹有十几个,而父亲已经故去了,一家子人全靠他薪水度日。

    他又是一个极仗义的人,先前见到麦穗儿可怜的样子,便决定收留,让她在自家当个仆从,能混个温饱。等到麦穗儿来了之后,他将麦穗儿安顿在前院打杂,他媳妇忍不住埋怨他,说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往家里招人。

    曾巩知道夫人说的是实话,夫人不是那种小气的斤斤计较的人。曾巩薪水还算可以,只是一大家子几十口全靠他一个人,也就很吃力了。加上曾巩为人仗义,经常自己揭不开锅,还要拿出钱米去救济别人的人,就使得家里的开支用度更加的捉襟见肘。

    现在夫人这么一说之后,曾巩很是郁闷。但是郁闷归郁闷,该做的事还得做。

    他去当铺当了那件锦袍得了三两银子,把其中的二两银子用布包着,拿着准备出门。夫人问他去哪,他也不说。实际上夫人不用问也猜到了,丈夫又去助人为乐去了。自己家都快揭不开锅,他却还是喜欢把银子往外送。

    他夫人猜的没错,曾巩有一个书生朋友,家境贫寒。但是学习异常的刻苦用功,做的文章曾巩也很赞赏,认为他一定能金榜题名。可是他的运气似乎跟曾巩一样的差,参加了好几次科举都是名落孙山,已经三十好几了还是穷书生一个。家里同样一家子人,跟曾巩不一样的是他的收入少得可怜,没有官职,也就没有俸禄,只能靠给人抄抄写写赚点钱维持家里用度。

    他的媳妇老娘都在外面帮人浆洗衣服挣钱,即使是这样,一家人也吃了上顿没下顿。经常一两天才吃上一顿饭,有几次曾巩见到他都饿得全身发抖,直冒冷汗,几次接济他。靠着曾巩和朋友们的接济,那一家子才维系了下来。

    这次曾巩之所以要卖掉锦衣,其中的大部分钱就是要去给这书生。因为书生病倒了,就在那场小雪的头天,天气变寒,他没有御寒的衣服。又中了风寒,全身滚烫,跟油锅似的。曾巩去看了他,知道没钱请郎中看病,曾巩自己懂一些医术,开了个方子,吃了药也不顶事。

    曾巩这才决心拿钱让他找个好的郎中看,别白白丢了性命。因为这病看着来势凶猛。对于曾巩拿钱去接济亲朋好友,夫人一向很少说话。但这一次她不能不说了,因为家里但凡值钱一点的东西都典当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眼看着丈夫又要拿钱出去,曾巩夫人拉着孩子哭哭啼啼的跪在他面前,说不敢阻挠父亲救济危难中的朋友,但是希望看看一家老小。

    曾巩跟夫人抱头哭在一起,哭完之后,他却还是毅然决然的拿着银子出门了。他反复跟夫人说过,他们清贫但是有人比他们更清贫。他们至少还能勉强度日,有的人已经快饿死了。

    他拿着这一小包银子出门。天已经快黑了,又开始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他没有撑伞,出来的时候还没发现要下雪,而且想着路也不远,索性就不撑伞了。雪越下越大,待走到那书生家门口时,头发肩膀都已经白了。

    曾巩一边拍门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花。房门开了,书生的夫人穿着一件到处是补丁的蓝布衣衫。天色昏暗,妇人眯着眼睛费力的辨认着站在门口的人。

    他们家住的是茅草房,到处漏风,风吹进来,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的。加上把门一开,风往里灌,灯几乎都要熄了,所以看不真切。

    曾巩眼见对方的神色,便知道对方没有认出自己。便说道:“是我呀,弟妹。兄弟他怎么样了?”

    夫人听到声音,顿时知道是丈夫的好友,也是经常接济他们家的贵客。欣喜的赶紧把他往里头让,同时垂泪说道:“躺在床上快不行了,一直在说胡话,也没钱请郎中。”

    曾巩赶紧进来,便见到屋里一张张的可怜巴巴望着他的脸,这书生是他们一家最后的希望。就指望这书生能够读书做学问,考取功名,做官挣钱养家。可是现在丈夫已经病情危重。若是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家的生计就无望了。

    曾巩扫了众人一眼,点点头,然后快步来到里屋。一张吱嘎作响的破床上躺着面容枯槁的书生。两眼无神,不时痛苦的呻吟着,一张脸烧的成了猪肝色。

    曾巩甚至都不需要用手去探他的额头,就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虽然他发着高烧,可是全身却不停发抖。家里所有的被子都盖在了他身上,却还是不足以让他感到一点点的温暖。

    曾巩急忙问旁边坐着垂泪的书生的老父亲和母亲,说道:“兄弟他病成这样,需要请郎中来呀。”

    刚说完这话,一个小孙子似乎知道来的这位是家里的救星,只要他一来家里就有吃的。他才不过五六岁,还不懂事,并不知道父亲已经病得不行了。拿着个脏兮兮的碗过来对他爷爷说道:“爷爷,我饿,我想吃粥。”

    老汉长叹一声,将小孩拉入怀中,摸着他消瘦的脸蛋说:“你爹都快病死了,没钱看病,先顾着你爹吧。哪有钱给你去找吃的?去喝碗凉水去,把肚子灌饱了就不饿了。”

    孩子乖巧的答应了,可怜巴巴的望着曾巩,一步一回头的往厨房去舀凉水。曾巩从怀里掏出了那包银子放在桌上,说道:“这给兄弟看病买药的,余下的买点粮食。兄弟这病耽搁不得,我到太医院去找个太医来给他看看。”

    这一家人得到曾巩的救济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感谢的捧着那一小包银子,虽然这已经有二两银子,可是这一大家子人用下来,再加上看病的钱,其实花不了多久的。老夫妻俩加上儿媳和其他的兄弟姐妹都过来对曾巩连声说着谢谢。

    老汉又担心的对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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