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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穿越明末之扬我中华-第93部分

小说: 穿越明末之扬我中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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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高知县吴明晋很“荣幸”地第一个接到请柬,谁叫他最近呢?自从上了刘烨这条船之后,县太爷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紧紧抱住琼州营的大腿,他接到请柬的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如何筹措一份体面的礼物,以表示自己的诚意。

    继县太爷之后,其余州县也陆续接到了请柬。澄迈和儋州不消说,紧邻临高,对琼州营的战力清楚的很,两县的官员自问脖子没有前总督王尊德、前总兵何如宾硬,怎敢不来,偏远一些的州县也不敢得罪这位能大败官军的狠角色,虽然没有接到请柬,听到琼州营大办婚宴的消息后,大多主动都送了贺贴,而且一并附上礼金。

    这些知县可以放下身段,可是堂堂琼州知府秦秉严就没这么洒脱了。他坐在书房,看着案几上的请柬,愁眉苦脸。

    现在琼州营把请柬送上了门,这份烫手的请柬如何处置让秦秉严头疼不已。久在官场厮混,能够坐到知府位置的又岂能不知道琼州营的用意:大明多年以来文贵武贱,什么时候,区区一名参将敢向知府婚宴的请柬了,更别说新郎官还只是刘烨的一个属下?其醉温之意不在酒,而是利用这个机会给知府衙门一个下马威啊!

    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正五品知府,琼州官场第一号人物,难不成就此慑服于那个武夫的淫威之下?秦秉严摇摇头,唤来门外的听差,让他把自己的师爷请来。等听差走到门口,他想想又补了一句:“把赵同知也一并请来。”

    他这名师爷也姓秦,是自己本家,从当知县起就追随左右的老人了,且不说如何精明能干,但是足够忠心,值得信任。

    两人之间无需客套,秦师爷直接表明自己的观点:“东翁如屈尊赴宴,不仅在广东官场落下笑柄,在抚台、制台心中难免还留下一个胆小怕事的印象,日后想要升迁,恐怕就难了”

    秦秉严叹了口气,这些师爷不说他也知道。自从“土木堡之变”后,武官勋贵几乎损失殆尽,近两百年来,逐渐演变成文贵武贱的局面,文官在武官面前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更别说粮饷都掌握在文官集团的手中。莫说参将,就是正一品的总兵在文官面前也拿不起威风,一个兵备道就能将其呼来喝去。

    按理来说,区区一名参将,根本就不该将请柬大喇喇地送到知府衙门,因为这是自取其辱,可问题的关键是,这刘烨不是一名普通的参将啊,他可是踩着成千上万颗官兵的人头爬上这个位置的,而且粮饷又能自给,完全不用看文官的脸色,惹毛了他一刀砍翻你继续做他的贼,谁敢捋其虎须?

    这时同知赵越也来了。赵越虽是副职,但和其他州府不同,与秦秉严这个正堂关系非常融洽,盖因两人会试取渊阁大学士、太子太保吴宗达,算是同门。秦秉严中进士时吴宗达时任国子监祭酒,赵越中进士时吴宗达已经入阁,与温体仁同为东阁大学士。

    读书人对同年、同门、籍贯这些东西非常讲究,官场上形形色色的派系大多也因此而来。座师为同一人,而且他老人家身居高位,作为同门的两人恰巧又同在偏远的琼州府为官,自然惺惺相惜。秦秉严把他叫来,一来信得过,二来想听听他的建议。

    赵越看了看请柬的内容,略一沉吟,对秦秉严说道:“府台不能瞻前顾后,这喜宴,必须得去!”

    没等秦秉严询问,秦师爷就诧异地开口:“赵大人何出此言?东翁贵为一府之尊,向这武夫低头,岂不是纡尊降贵,自贬身份,日后见了同僚,如何抬得起头?”

    赵越冷笑一声:“师爷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他转向秦秉严说道,“府台明鉴:这刘烨凶名赫赫,广东数万大军都成了其刀下之鬼,绝不可等闲视之。加之其聚财有术,粮饷能自给自足,除了一个头衔,朝廷能给他什么?”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刘烨会打仗、能赚钱,打是打不过的,粮饷方面又无法卡脖子,朝廷钳制不了他,只能怀柔。这样的人物,安抚都来不及,还去主动得罪,恐怕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赵越的话句句在理,秦师爷竟无言以对。秦秉严听得出了一身冷汗,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都没想明白,还纠结于文武之分,差点铸成大错。

    赵越继续劝说:“府台,名声固然重要,命都没了,名声又值几个钱?眼下看来,这刘烨无人可制,整个广东官场都忌惮他几分,前任总督都因他被贬,您区区一个知府赴宴,又有谁能说您的不是?”

    秦秉严迟疑道:“真的无妨?”被赵越这么一说,他心中的羞耻感减轻了不少,只想找个台阶下。

    赵越看看左右,除了秦师爷之外没有其他人,凑近小声说道:“您可知山东前登莱巡抚孙元化孙大人?”

    “这个知道啊,孙大人在登州编练新军,铸造红夷大炮,素有能臣之称,可惜邸报上说殁于辽东叛军之手。”

    赵越神秘一笑:“卑职听坊间传言:孙大人没死,如今在刘烨账下效力。”

    秦秉严震惊了,文官被作乱的武将砍了脑袋不稀奇,可是文官甘愿为武将效力则闻所未闻,更别提孙元化这样的一方大员——虽然是已经被革职的前巡抚。

    “不可能,孙大人就算没死,怎么可能为这样一介武夫卖命?简直疯了”秦秉严连连摇头,也不知说听信传言的赵越疯了还是孙元化疯了。

    赵越叹道:“孙大人毕竟是被朝廷革职,本该押解往京城治罪,一个被革职的罪臣,不出意外的话,下场无非是菜市口引颈就戮,人头落地而已。所以,为了保住他的性命,琼州营上下都隐瞒了有关他的消息,府台当然不知道。下官也是从坊间传言听来的,尚未经证实,姑且这么一说,府台也姑且这么一听。”

    秦秉严口中说不信,可是心里却信了个七七八八:按照琼州营一贯的作风,杀个县令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劫持一个被革职的朝廷大员也不足为奇。而孙元化一个将死之人,遭到这么大的打击后性情大变、隐姓埋名为一个武将效力也不是不可能。

    “孙大人那么大的官,就算被革职了,资历和名声也远在府台你之上,难道他这样的人就不爱惜羽毛吗?”赵越提醒自己这位上司兼同门,“识时务者为俊杰,顺从琼州营才是正道,何苦守着那点名声口碑,难不成要把性命也搭上去?就算本朝文贵武贱,可是在琼州完全相反,赴个宴不会声名扫地的。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秦秉严紧张地问道。

    “刘烨与新任巡抚慕大人交好,慕抚台对其言听计从,仅凭这一点,就能决定琼州府上下大小官员的命运。府台,您说您去还是不去呢?”刘烨搭上了慕天颜的线,这是琼州营内部人尽皆知的事情,知府衙门也有所耳闻,至于言听计从则是赵越自行脑补出来的。

    秦秉严思来想去,觉得赵越说的没错,眼下这个夏天南确实是个无解的存在,来武的不行,来文的也不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得罪他,只能希望这个瘟神早日移防别处,换个地方做武将了。

    他叹了口气:“正如子昂(赵越的字)所言,这场鸿门宴不去不行了”

    秦师爷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下,心生一计,说道:“学生思虑不周,还是赵大人想的明白,这喜宴倒是该去。不过派什么人去就有个讲究了”

    秦秉严如同落水之人捞到了救命稻草,赶紧问道:“有什么讲究?”

    “不去就是得罪那个煞神,可是东翁亲自赴宴也不行,就算向这武夫服个软,与一干知县同桌又成何体统?”

    秦秉严连连点头,这个倒是他忽略了。据说琼州营除了邀请他,还邀请了临高、儋州、澄迈三县的知县。官场最注重上下等级之分,比起向刘烨服软,让他和手下那群七品知县同桌更难受。

    秦师爷看了一眼赵越,对秦秉严建议道:“不如让赵大人作为琼州府衙的代表赴宴,这样既保住了东翁的颜面,也不至于得罪琼州营那位煞神。”

    秦秉严眼睛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案,赵越身为琼州府同知,身份不低,够资格代表他本人赴宴。他看向赵越,满怀期待:“子昂,那就由你代我赴宴,如何?”

    赵越心中已经把秦师爷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老子也是堂堂正五品同知,怕你家东主丢份,就要把我推入火坑?但是秦秉严身为上官,又是科场同门,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当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敢不从命。”

    临近新年,往常这时都是家家户户忙着购置年货的时候,以前穷的时候都要想法子割两斤肉沽一壶酒,现在因为琼州营崛起的关系,整个临高县的人均收入水平上涨了一大截,更要过个热闹年了。但是因为琼州营要给梁小明办婚宴的缘故,老百姓关注的重点已经不是过年了,而是年前的这场婚宴。

    按说一个武将大婚都不关平头百姓啥事,何况梁小明还不是琼州营的主将,只是不能摆在台前的“二当家”。但问题的根本在于,刘烨要给梁小明操办婚事,也就意味着琼州营上下都很重视这事,那这就是整个琼州营体系的大事。

    现在的临高县城,除了县衙保留之外,基本上都是琼州营推倒重建的,城墙都拆了,老百姓虽然知道天还是大明的天,但是临高这地方谁说了算,大伙已经心知肚明。

    另外,众多工厂给当地百姓提供了不少就业机会,虽然干不了技术含量太高的工种,但是做个小工打打杂还是没问题的,一年下来也比以往土里刨食强上太多。就算继续守着家里几亩地的,因为琼州营代缴税赋的关系,不再受衙门和地主的双重压榨,日子也好过了许多。可以说,琼州营就是当地百姓的衣食父母,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们的心思。

    一日午后,临高一个街角的茶馆里,许多当地人喝着几文钱的劣茶,交流卖弄着各自的一些消息,打发时间。

    “听说了吗,咱们这新建的琼州营参将大人要大婚了?”

    “你懂个屁,不是参将大人要娶亲,而是他兄弟。”

    “哦,你咋知道?”

    透露消息的这人得意洋洋:“我家表弟就在琼州营当兵,我自然知道。”

    “不是参将大人自己成亲?那咋弄这么大阵势?我看那一条街都张灯结彩的。”

    “这个你就不懂了。这位要成亲的可是琼州营的二当家,据说军中那些个火铳和大炮都是他鼓捣出来的,琼州营能够以弱胜强大胜官兵,这二当家功不可没”

    旁人赶紧去捂他的嘴:“小声点,莫被官府听了去治你的罪。”官兵就代表朝廷,妄议朝廷的是非,不是小老百姓能承担后果的。

    这人不屑地打开对方的手:“瞧你那怂样!官府?临高这地方哪还有官府?县太爷都只能窝在县衙那一亩三分地不敢出门,三班衙役差不多都废了,那还有人手来听咱们扯闲篇治咱们的罪!”

    有人附和道:“就是,现在临高这地方,琼州营才是官府,县太爷只是个摆设。”

    这人续道:“是嘛,官兵又怎么了,打仗不行,祸害百姓挺有一套。琼州营没有招安时,官府一两万大军硬是打不过人家一千人,打了败仗撒腿就跑,一路上还祸害咱们百姓,幸好在咱们临高没怎么动手,就被追兵吓跑了。隔壁澄迈倒是遭了殃,听说许多人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搬空了,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留下。”

    众人深以为然,纷纷称是。平头百姓管不了庙堂之上的事,只关心自己地界上谁说了算,谁能让自己过的更好。

    茶馆老板听见这边的议论,也忍不住插嘴:“照我说,有琼州营在临高,咱们的日子就过的好,管他谁做这县太爷呢!”

    他的茶馆原本是一个破烂棚子,新城建设拆迁时,他搭上这股东风,把茶馆改成了明亮的砖瓦房。虽然把积蓄都搭上去了,但是大头还是琼州营贴补的,否则他那点钱一面墙都砌不起来。新茶馆建起来了,街坊们的收入也日益见长,他的生意自然不错,而带给他这一切的,都是琼州营。

    卖弄消息的那人竖起大拇指:“老板是个明白人!”老板与他相视一笑,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角落里,一个老人和一男一女两个少年一面吃着点心,一面竖起耳朵听着旁边的议论。老人听了半天,愣愣说道:“感情这东家真的比官府还大啊?”

    少年纠正他道:“阿爸,该叫将军,叫东家不合适了。”

    老人咧了咧嘴笑了:“一下改不过来。不过这东家和老大说的一样厉害,你和老幺的事我就不拦着了。”

    这三人正是苏老倌和苏二弟、苏小妹。自打苏大腿回家探亲后,得到了他支持的苏二弟和苏小妹天天吵着要来县城求学、做工。苏老倌拗不过两人,又不放心,等到家里的事忙活得差不多了,便随着两人一起来了。

    本来苏老倌对两人的事还颇有些抵触,要不是老大开口支持,他才不会让两人来。不过在茶馆听见了众人的议论,觉得这东家口碑不错,而且风头还盖过了官府,一切正如老大所说,便没了一丝反对的心思。

    吃饱以后,苏老倌拿出一块布,把剩余的点心包了起来,催促兄妹二人动身。虽说老大带回了不少银子,下馆子炒几样小菜都不算啥事,但是苏老倌穷惯了,能省则省,在茶馆吃些点心就心满意足了。

    三人先是来到苏二弟所说的“私塾”,就是梁小明筹建的学校,名字也很雅致,叫什么“百草学堂”。学校建在将军街,离南园不算太远,紧挨着梁小明的住处。

    临高县原本是一座紧凑破烂的偏远县城,居民不过几百户,谈不上有像样的街道,更别说有名字了。刘烨出钱出力大兴土木后,没有了城墙的桎梏,临高已经展成一座近代化的城镇。除了没有高层楼房,没有电线杆之类现代化的设备,基本上和旧时空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城镇一样了,街道之整洁宽敞有过之而无不及,排水设施一应俱全,雨天不见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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