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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最高潜伏-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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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建国一脸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落落大方,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他很难把妹妹跟以前那个娇小可爱,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联系起来。

    他心中感慨万千,十几年的光阴一晃而过,小妹都长这么大了。

    赵月娥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她面带微笑地喊道:“二哥,你醒啦!我给你熬了一碗鸡汤,补补身子。”

    她没想到昏迷了大半天的哥哥这么快就清醒过来,当下激动不安而有些慌乱地把托盘放到床头的案台,一双玉手往身上擦了又擦。

    赵建国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难以形容。他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赵月娥转过身子,眼角噙着热泪,紧紧地搂住赵建国的脖子,久久不肯放开。

    看到兄妹俩久违的拥抱,赵天顺的心里犹如五味杂陈,他有些难过而又有些嫉妒地叫道:“早上,你不是已经抱过他了吗?都长这么大了,你也不知道害臊!”

    赵月娥并不理会父亲的奚落,她不管不顾地搂抱着,抽泣着。

    赵建国冰冷而僵硬的躯体终于逐渐适应了眼前这个女人给她的温暖,对方淡淡的体香甚至让他有些迷幻,他警觉地挣脱妹妹的怀抱。

    赵月娥羞赧地站了起来,她擦了擦脸上斑斑的泪痕,强作欢颜地挠了挠赵建国的胳肢窝,想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

    赵建国面无表情地斜躺着,赵月娥像个孩子似的挠了许久,他才痛得笑出了眼泪。不过,这笑容显得很勉强,也很苦涩。

    赵月娥莫名惊诧而有些愤然地问道:“二哥,以前你明明很怕痒,为什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赵建国摇头苦笑:“小娥,我浑身就像散架一般难受。比这更难受的是,不知不觉中你就长大了,而我一直都不在你身边。”

    他知道自己这个被折腾得麻木不堪的身体怎么可能怕痒和怕挠。

    赵月娥并不甘心,继续伸手挠他。他干脆张开双臂,让对方挠遍全身。两人嬉笑打闹中,脱节了十几年的兄妹之情终于恢复如初。

    父亲赵天顺看着自己这两个没大没小的孩子,默默地退了出去。他脸上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哀伤。

    赵月娥停止了嬉闹,她端起托盘里的大碗,开始一勺又一勺地喂赵建国喝下鸡汤。长久的餐风露宿和野外漂泊,赵建国孤苦无依。

    此时此刻,他深切地感受到了似曾相识的温暖。这温暖如春,就像春风吹拂大地,就像母亲温暖的臂弯。

    纽斯顿大酒店的走廊上,西北站长刘占元魂不守舍地站着,他时而望着窗外高而辽远的天空,时而看着忙忙碌碌的手下。

    罗树林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里,刘占元手下的军统们进进出出地往外搬运东西。除了承重墙,他们几乎拆掉了里面能拆的构件。

    偌大的屋子被他们逐个拆解,各种物件也被分门别类地存放。

    陆轩悄然走到刘占元的身旁,汇报工作。

    “站长,拉回来的尸体已经解剖,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刘占元惊异地问:“哦,你们解剖谁了?”

第180章 埋葬过去() 
看到刘占元近段时间以来不但心神不宁,而且还有些健忘。

    陆轩只好耐心地跟他解释:“站长,我们不是按照你的要求把二号目标的尸体运回来解剖了吗?军医从昨天下午三点开始动手,一直忙到今天上午十二点才结束。”

    刘占元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似有难言之隐。

    这时,他的手下从罗树林的房间里抬出茶几,沙发,座椅等家具,条分缕析地拆卸,他们拆解的动作特别熟练。几乎每根木头,每个卡口都仔细认真地查看,企图从上面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陆轩赞许道:“嗯,你们观察得十分细致,可惜什么都没看到。”

    “嗯,你们做得很好!下次继续发扬这种执着的精神。”

    刘占元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两句。因为眼前这个场景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有关罗树林的点点滴滴。

    也就是在他所处的这个位置,罗树林曾经把一个肉夹馍硬塞到他的手里。最后他吃掉了一大半,剩下的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陆轩伸手捅了捅刘占元的肩膀,叫醒这个精神有些恍惚的站长。他小声地问道:“你想去看二号目标尸体解剖的情况吗?”

    刘占元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我不用看了,反正看了也没什么用。既然司令的电文里始终没提到密码本,就只能说明我们搜查的方向出现了偏差。二号目标可能蒙骗了我们所有人,他利用自己辉煌的过去彻底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成功地掩护一号目标逃离。”

    陆轩好心地提醒道:“站长,一号目标自从被逼无奈,跳下悬崖后,就没有了消息。截止目前,他音讯全无,生死未卜。”

    “赵建国的生死对我们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当务之急是保护司令安全抵达申城,其他的事情暂时无关紧要。”

    刘占元转身欲走,他想离开自己所站立的位置。

    陆轩着急地问:“那具已经解剖的尸体打算怎么处理?”

    刘占元愣了一会儿,呆呆地问:“什么尸体?”

    “就是二号目标罗树林的尸体。你也知道我们收服的那几个眼线有些难缠,需要送点死人的手脚过去警告一下,要不然他们就会偷奸耍滑。”

    陆轩说这话时,脸上露出阴郁的神色。

    “哦,我知道了。”

    刘占元神情恍惚地回应道,他呆望着几乎被家具塞满的走廊。罗树林的音容笑貌好像浮现在眼前,只见对方把热气腾腾的肉夹馍塞进他手里,尤为亲切地叮嘱道:“小伙子,你赶紧趁热吃了吧。”

    刘占元不停地摇晃自己昏沉沉的脑袋,企图赶走脑海中出现的幻觉。可是他越摇头晃脑,越容易想起罗树林死前曾经跟他说过的每句话。这些掷地有声的话语,就像发红的烙铁深深地印在他的心坎里。

    “我死后会有人收尸吗?如果有人为我买上一副棺材更好。”

    “不就是买副棺材吗?有何不可?”

    “小伙子,谢谢你。有人收尸,又有棺材,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刘占元的眼前似乎浮现罗树林那张笑吟吟的老脸。

    陆轩非常纳闷地盯着发愣的首领,他不知道对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从昨晚到现在,刘占元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十分糟糕。

    “站长,二号目标的尸体到底怎么处理?”

    陆轩再次紧追不舍地发问。刘占元犹豫不决地想了一会儿,才平静地吩咐道:“先给他买副棺材收殓,再找块墓地安葬。”

    陆轩大惑不解地叫屈:“爷,掩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花钱?”

    “无需多言,你们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刘占元悻悻地转身离开。他不想让陆轩看到他脸上忧郁的表情,也不想让手下看到他心里的恐惧和眼中的迷茫。

    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罗树林就像一个阴魂不散的魔鬼一次又一次地向他伸出那双长满老茧的大手,一次又一次地拷问他那个孤独无助的灵魂。

    刘占元急匆匆地走下楼梯,仿佛一个失魂落魄的难民。他一边快步地行走,一边小声地念叨:“你就不要跟着我了,你饶了我吧……”

    赵府偌大的客厅里,赵天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他对面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那支刚抽几口的雪茄早已烧成死灰。

    从门外灌进来的秋风吹着烟灰飘到桌面。他唉声叹气地看着,仿佛身上被割掉了一块肉。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阳台。

    那是女儿赵月娥和小儿子所在的房间,其实他心里还牵挂着儿子赵建国的身体状况。

    忽然,他就像个老谋深算的神探,径直走向目光搜索的位置,从一个装满毛笔的竹筒里掏出一根食指般大的雪茄。

    他夹着雪茄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心满意足地划燃火柴,点上烟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十分惬意地享受属于自己的闲情逸致。

    二楼的卧室里,赵月娥捏着汤勺不间断地在碗里搅动。赵建国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等待妹妹喂他喝汤。

    赵月娥似乎还沉浸在淡淡的忧伤里。虽然低低地抽泣已经停止,但是她的眼角还噙着泪花,脑海中想象着哥哥赵建国这些年来所遭受的种种苦难。

    突然,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坠落汤碗,碗里泛起一丝涟漪。赵月娥愣了一下,她偷偷地瞟了一眼低头沉思的赵建国,舀了一勺鸡汤凑到对方的嘴边。

    赵建国喝了一口,有些不满地叫道:“鸡汤怎么又变淡了?刚才可不是这个味。”

    “可能我放盐时,搅得不均匀……你先别喝了,我再去拿点盐。”

    赵月娥把汤碗递到赵建国的手里,转身欲走。

    赵建国调皮地把碗凑到她的眼皮底下,一本正经地笑道:“你别去了,这里就有现成的盐水。来来来,多哭一点,不要浪费了水资源。没回来之前,我待的那个鬼地方,人烟荒芜,缺水缺粮又缺盐。”

    赵月娥情不自禁地破涕为笑,她嗔怒地捶打赵建国的肩膀,然后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汤碗,继续喂哥哥吃东西。

第181章 善意的谎言() 
赵建国一边喝汤,一边嗔怪道:“小娥,你喂饭就好好喂饭,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啊?”

    赵月娥还是笑弯了腰,她由衷地赞叹道:“你们两个说话的口吻几乎一模一样,简直如出一辙啊。”

    “我们两个?你是说自己的男朋友?老爸未来的女婿吗?”

    赵建国似乎从对方充满爱意的眼神里敏感地察觉到一丝端倪。毕竟小妹赵月娥都长这么大了,她有自己的心上人,也是人之常情。

    赵月娥猛然伸手敲击赵建国的脑袋,嗔怒地骂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说得是大哥赵建民!你想到哪去了?”

    赵建国的神情突变,他扫视一眼床前那张空空如也的桌子,闷闷不乐地问道:“赵会计现在算出的每个数目恐怕也值几千块钱了吧?”

    赵月娥收起汤碗,悻悻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桌面,若有所思地回应:“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离家出走了十三年,现在刚刚回来。而他才失踪了五年,看样子也想步你后尘,追随你的光辉足迹。”

    赵建国惊叫道:“我的天,他都已经离家五年了?他没带算盘去吗?难道老爸一点都不挽留他吗?”

    现在他心里的惋惜很显然已经大于先前离开时对大哥的记恨。

    “肯定要带啊!算盘可是他的生命,以前他还在的时候,总是朝九晚五,早出晚归,一回到家,就坐在那张桌子后面算账,噼里啪啦地敲打算盘,吵得我们几乎都睡不着觉。”

    赵月娥有模有样地模仿大哥赵建民击打算盘,伏案记录的情景。

    赵建国静静地望着小妹一个人表演,赵月娥看似开心的背后流露出深深的孤独与寂寞。他很难想象这些年,小妹一个人是怎样度过。

    过了一会儿,赵月娥满是忧伤地叹道:“可惜有一天,大哥回来后不再埋头算账,他跟我说……”

    紧接着赵月娥开始惟妙惟肖地模仿赵建民悲凉的语气,“小妹啊,现在外面到处动荡不安,全国各地军阀割据严重,每天都在打仗。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日子非常难过,生意已经越来越不景气了。第二天,他就飞到马来西亚去了。”

    赵建国怒道:“他就这样不负责任地飞走了!”

    赵月娥有些遗憾地说道:“是啊!本来我也想跟他出去见见世面。可惜老爸执意不给!”

    “难道他就这样丢下你们不管,一个人在外面……”

    话还没说完,赵建国立即闭上嘴巴。因为他想到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他背井离乡十三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指责赵建民的不对。

    赵月娥悠悠地说道:“是啊,大哥走后不久,老爸非常高兴。因为他听那些从外面回来探亲的老乡们说,大哥在马来西亚的生意越做越红火,老爸听了心里直痒痒。他曾经得意洋洋地跟我说过……”

    说完,赵月娥又开始模仿父亲赵天顺说话的语气,“你大哥赵建民才是赵家唯一的希望。我就说嘛,他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好苗子,深得我的衣钵。只要赚钱就好,千万不要跟鬼子勾搭。二哥,老爸的意思是咱们太让他感到失望了?”

    赵建国苦笑道:“呵呵,是我让他失望罢了,因为我就是个败家子。不会做生意,不会打算盘,几乎什么都不会。”

    他有些怅然若失地望着这个阔别许久的卧室,往事已如过眼云烟,也不知道大哥赵建民现在流落何方。在外面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亲情显得十分珍贵。

    两人陷入沉思,彼此呆坐许久。赵月娥端起床头的托盘,推门走了出去。她刚走到门口,就惊慌地叫了起来:“二哥,不好了!老爸又找到了我偷藏雪茄的地方!这老头假装糊涂,我藏在哪,都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医生说他有肺结核,不能抽烟。你回来了就好,以后你负责盯楼上,我盯楼下。咱们里应外合,坚决不让他抽烟。”

    说完,他手忙脚乱地走了出去。赵建国目送妹妹离去的背影,心中油然而生起一股暖流。因为他从赵月娥的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他一边静静地打量这个空旷而简洁的房间,一边倾听楼下传来的争吵。妹妹赵月娥毫不客气地责备自己的父亲不要轻易抽烟。赵天顺支支吾吾地附和着,嘴上很老实,可是手上的雪茄却始终不肯放下。

    赵建国静静地看着自己久违的这个家,幸福夹杂着茫然,内疚牵扯出悔恨。家是人生幸福的港湾,这片刻的宁静在他看来都显得多么奢侈。他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家,也不配享受这样的幸福与安宁。

    偌大的客厅里,父亲赵天顺瘫坐在棕色的真皮沙发上,面对烟缸里的灰烬生闷气。因为赵月娥抢走了他刚才抽的那根雪茄,掐灭烟头丢在那里。

    赵建国吃力地挪动脚步,艰难而迷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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