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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浩然止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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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岁时,悬剑阁年轻一辈最强者,被誉为剑阁近百年剑道天赋第一的陈隐破关而出,公然挑战易春秋。易春秋洒脱应战,毫无花哨架子,招招硬拼,生生将陈隐耗到气机殆尽。

    四十岁往后,伫立武道巅峰,自此一览众山小。

    ……

    这么一位霸气无比,笑傲江湖的大宗师,今天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翻谦虚甚至自嘲的言语,李修竹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适应。

    千年以来,除了八百年前的剑魔在当时可谓当之无愧的一生只求一败,往后再无人能够以一己之力撑起整座江湖。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吸取先辈们的武道经验后,越往后,攀登至巅峰的人物也越来越多,确实气象万千。

    即便如此,在这个武道之风盛行,顶尖高手层出不穷的年代,易春秋这个名字却依旧璀璨耀眼,傲然凌驾他人之上。

    李修竹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老人,确实当得起天下第一这个称号。

    难得碰上这么一位高不可攀的人物,又恰逢聊兴正浓,便笑道:“易前辈,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当着我的面,你也就别睁眼说瞎话了吧?”

    确实,在李修竹看来,现如今的武林虽然有点群雄割据的意思,但顶尖高手也就一双手的数。

    世人所谓武榜,在他看来也就前十能算得上是高手,其余人战力高下并不明显。而柳乘风这个已破百岁的老前辈,才算是一道进阶大坎,这位武榜第七与身后之人拉开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而另一道鸿沟,大概就是柳乘风与自己这些人跟易春秋的差距了。

    义父虽然修为通玄,可莫说如今的易春秋,便是在当年,李修竹也不认为能有三成胜算。前几日的初次交手,让李修竹刻骨铭心,也让这个年轻人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无能为力。

    这种层次的修为,用得着替自己辩护么。

    那义父到底怎么失踪的?

    李修竹彻底没了方向。

    易春秋肯定不知这个后生的复杂想法,只是自顾自缅怀往事,慢吞吞道:“算起来,陆幼安是我前辈,我又是徐若木的前辈。夹在他们两个闷在军伍里的师兄弟中间,大概才给了世人更多替我吹嘘的机会吧。”

    “说到底,厉害的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吴起啊,仅靠一张嘴,就把两个弟子训成了世间数一数二的高手,你说他厉不厉害?”

    李修竹没有答话。

第五十一章 江湖人() 
51

    李修竹虽然年轻,可毕竟替义父执掌鬼楼也有七八年之久,南朝大事不说件件了如于心,至少也算通晓个大概。

    只是易春秋口中这个似乎比义父还更胜一筹的第三人,李修竹真的半点头绪都没有。

    在南朝年间,能称作是超一品高手之上的,按资历来说,柳乘风肯定是第一个,墨家集大成者韩云子也算一个,再往后就是陆幼安、易春秋、楼偃平、徐若木、颜雀、刘希夷。到如今,除了柳乘风老而弥坚,仅剩下了易春秋、楼偃平、颜雀三人。

    韩云子辈分之高与柳乘风相当,常年隐居深山,极少入世,反而却是唯独他与其余六人都有过交集。而且似乎老一辈高手对这位韩云子大家都极为推崇敬重,想必其人品『性』应当极佳,不然这些宗师级高手也不会唯独跟他交情不浅。

    此八人在南朝三十年的中后时期,彼此修为都算得上是毫厘之间,并无明显高下之分。

    柳乘风倒是与楼偃平有过短暂交手,大概也是出于亡国后的冲动之举,从洛阳一路杀向京城,沿路几支军队都未能有效拦截。眼看就要冲破溃不成军的兵马,闯进皇城大门时,楼偃平才出面,止住了这位大楚宗师的脚步。

    那一战后,柳乘风对平阳皇室的偏见转淡,也因此,他对楼偃平的身手才有了深刻的了解。柳乘风时常说武榜太过名不副实,也是因为从那一战之后,他才明白这位平阳军神的真实战力。

    柳乘风与李修竹关系不错,自然也有过一些高手间心心相惜的表态。

    他就直言,李修竹号称十八般武艺“甲天下”,从来让人看不清深浅的楼偃平怕是犹有过之,若是有朝一日楼偃平放下兵器,杀伤力恐怕还得再翻一番。

    至于为何楼偃平在武道一途甘于瘸着脚走路,内里玄机只有他自己清楚,只不过柳乘风有预感,何时楼偃平入世转出世,大概就是人间真无敌了。

    除去这些人,李修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被自己遗漏了。陈隐?左清?这两人明显属于南朝末年才冒头的人物,义父于天玺三年失踪,所以这两个晚辈绝无可能。

    易春秋见李修竹始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深深叹了口气,终于还是道破了玄机,无奈道:“这人论辈分,你还应当叫他一声师叔,只不过他与陆、徐两人不同,并未效力于国家,而是早早远走西域了。我练剑之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中原这边,怕是知道他的人并不多。”

    李修竹何尝不知他什么意思。易春秋四十岁后便是人间无敌手,再无拔剑之时,练剑,便是早年仗剑走江湖的历练生涯。

    此人既然是陆徐两人的师弟,年纪自然比易春秋小了不少,以易春秋直追八百年前剑魔的武道天赋,断然不会将一个晚辈当做对手。

    易春秋知道他在想什么,微笑解释道:“我与此人并无过多交集,当然也没有交过手。西域历来是大成佛教一派独大的局面,人人信佛,其余势力要想站稳脚跟谈何容易。反倒因此,西域江湖纷争极少,倒是个清净去处。”

    “当年初次步入西域山脉,满地银装素裹,冰雪终年不化,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也正是那一次的雪山脚下,遇到了正在交手的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吴起的三徒弟,另一个你猜猜看是谁?”

    李修竹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我这点阅历,哪能与易前辈相比,要猜也是瞎猜罢了。”

    “哈哈哈”易春秋笑得毫无高手风范,如同寻常看到晚辈吃瘪后不吝取笑的老人,笑眯眯道:“青竹林前身,原魔教的教主刘希夷。”

    李修竹显然吃惊不小,魔教历来就是正道武林的头等大敌,而魔教传承至今千年,每代教主俱是功参造化的宗师级高手。刘希夷这个魔教教主,天资卓越不输先辈,更是傲气无比,还曾言若是易春秋敢来,他便要叫这天下第一易主!话虽狂,却不是信口雌黄。

    能作为魔教教主的对手,即便是年轻时候的刘希夷,李修竹也能够想象其修为的可怕,那另一人必然也绝不是泛泛之辈。

    果不其然,易春秋口气中是不加掩饰的赞叹之意,意味深长道:“你义父的师弟名叫曹曼青,直到如今我依旧认为,当世后起之辈,也只有他与你两人能挑起武道重担,有望去窥探一下未知的高度。”

    这番话,是易春秋的肺腑之言,也是这个三十年无敌于人间的老人,第一次亲口对人说了出来。

    李修竹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莫名感触。

    他自身也是傲气的人,刘希夷如果是狂傲,他则是孤傲,行事我行我素,向来不在意旁人眼光。只是说这番话的人,是易春秋,是绝大多数江湖中人毕生都需仰望的顶尖存在,所以面对这一番意料之外的赞赏,他竟然有点受宠若惊,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易春秋语气淡然:“年轻时候的刘希夷,虽然狂傲,倒是也有足够狂傲的资本。我观他当年出手,便已是超一品之上无妄境的境界,只不过,年纪撑死不会过三十岁的曹曼青,却是从头到尾压着他在打。”

    说到此处,易春秋顿了顿,见李修竹也是与自己当年一般的错愕表情,才缓缓道:“二十年前的他,大抵是你如今的境界,纵然稍有差距,却也不会出入多少了。这种人,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你是第二个。”

    有些细节,易春秋想了想,还是没有说,比如曹曼青不止和他一面之缘,刘希夷落败后,易春秋跟曹曼青还说过几句话。

    也因为曹曼青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辞,大致清楚了吴起三个徒弟的恩怨纠缠,也清楚了为何当年徐若木会突然离开战场,而陆幼安又为何执意独挡十万大军,直至油尽灯枯。

    老一辈的恩怨,易春秋不想后一辈还在钻牛角尖,冤冤相报,无非是徒增新仇旧恨,到了他这个年纪,总该明白了。人生于『迷』茫,老于世故,也更知道了和为贵的“和”之真意。

    当日云隐山一役,他不惜大耗功力御剑千里,为的就是赶在已经出京城的楼偃平之前出现。

    天机武库号称十大门派之首,明摆着是平阳朝廷的暗中扶持,李修竹大闹武库,朝廷还能装作视而不见,可击毙魏延则,算是彻底触及了龙椅上那位的底线。

    江湖与庙堂之间的平衡关系一直很微妙,李修竹骤然出手,就除掉朝廷一颗关键棋子,不惹祸上身才怪。易春秋孑然一身,但毕竟是江湖中人,也不希望朝廷将手神得太长,这才不得已出面调停。

第五十二章 变天了() 
云隐山之事落幕后,如今已是第三天,李修竹与易春秋都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当日交手也是立场不同所致,所以也谈不上有何恩怨。

    此刻这位天下第一的老人难得有兴致说些闲话,李修竹自然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只是随着话题深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反倒都有些忽略了各自本身所处位置与身份的羁绊,颇有点忘年交的意思。

    当然,易春秋还是将曹曼青的事隐瞒了过去,只说他早已不知所踪,怕是不会再『露』面了。

    不知不觉大半个时辰过去,李修竹依旧清清淡淡地听着易春秋的絮絮叨叨,不时点头附和或是询问几句,先前的冷漠消失无踪,脸上俱是温和笑意。

    曾经他以为,天下第一易春秋,无非是强大到了无人可击败的高度,所以世人才如此崇拜这位老人,才一个个张口闭口就是剑圣前辈,仿佛全天下的习武之人,都要被这个老人踩在脚下。他一直相信,只要自己肯下苦工,有生之年也未尝不能打败易春秋。

    可是,现在再仔细想,李修竹发现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达到易春秋的高度。也渐渐明白了,之所以这三十年间,天下间只有一个武人易春秋被世人牢牢铭记。武功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永远也不会有易春秋这样的胸襟、气魄。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血『性』,易春秋也是江湖人,但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有违天理的事,甚至于极少数死在他手中的江湖人,也都尽数是十恶不赦之辈。

    非不能,是不愿。

    武道一脉源远流长,一代接一代,总有兴衰交替。而每个时代,总有那么一个惊才绝艳如璀璨流星般的人物横空出世,甘心扛起振兴江湖的重任,不求留名,只求为后人开先河。

    李修竹分明感觉到,易春秋走的,正是这一条路,一条注定孤独无依,注定是大无畏者,才敢走的路。

    所以,他才由衷佩服这位老人。

    易春秋本人并不知道李修竹百味杂陈的感受,见他突然没了声音,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似是想起什么,疑『惑』道:“对了,鬼楼如今分崩离析,徐若木那个儿子,怎么办?”

    李修竹回过神来,微笑道:“原来易前辈什么都知道了。”

    “呵呵”易春秋自嘲道:“到了我这个年纪,总喜欢凑热闹,可装不来生人勿近的那股子高人风范了。江湖事有趣啊,不有趣,哪能让人流连忘返?”

    李修竹毕竟年纪轻,没有这么多感触,主动接话道:“我那位义弟现在有鬼四、鬼五跟在身边,短时间内能保安然无恙,只是……”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易春秋也知道。西蜀叛将、鬼楼创始人徐若木的儿子,仅仅这个名头,就起码能招来几十批高手的追杀。

    好在鬼四鬼五的名头之响,除去徐墨澜这个当事人不当一回事,其余人都不敢轻视。便是易春秋,也轻轻点了点头道:“知道他们的人,也不想轻易惹祸上身,至于其他的虾兵蟹将,想必也没胆子去凑热闹。”

    两人心知肚明,假使徐墨澜身份传开后,鬼四鬼五如果也被人『摸』清底细,那么再往后来的,必然有了十全把握。李修竹说的短时间,运气好可能几个月,运气不好,也许就这几天。

    当然,想要痛打落水狗的,大多数还只是与鬼楼的陈年旧账,李修竹这些年已经陆陆续续摆平不少,徐墨澜倒也不用太过提心吊胆。

    易春秋不清楚鬼楼具体底细,但有些门道还是比普通人了解更多的。比方说,鬼楼以实力论名号,鬼四与鬼五,能在鬼楼这种一品境为准入门槛的组织中位居前十,含金量之大可想而知。

    鬼楼虽是后起门派,但其门下顶尖高手的底蕴,与千年传承的魔教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五年前鬼楼彻底销声匿迹,不过是正道那些沽名钓誉之辈的自欺欺人罢了,当年所谓的剿灭鬼楼,在易春秋看来,等同于儿戏。

    一个门下教众最低也是锻体境起步的组织,真的就被一群乌合之众轻易灭门了么?反正易春秋是打死不会相信的。

    李修竹既然如此安排,易春秋也就不做多想。

    他之所以要限制李修竹,或者说是保下李修竹也好,终究还只是为了那缥缈无妄的冥冥感悟罢了。李修竹是他最看好的一个,也是他第一个找上的,接下来,先去剑楼还是先去剑阁,又是一桩头疼事。

    你看,天上地下,只要还在这人间,烦恼二字总是人人脱身不得。

    当然,李修竹即便安排妥当,毕竟事关义父亲生儿子的安危,难免总是心有牵挂。

    易春秋想得其实不错,鬼楼隐忍多年,绝不是实力不济。而鬼四的能耐,也远远不是白道人预想的那样能与之一战。

    不得不说陈云峰不愧是柳乘风看好的后生,直觉敏锐不输宗师高手,这边三人似乎也只有他清晰敌我差距,所以当他看到白道人摆明立场时,反而有些骑虎难下了。

    要打,可以,他虽然受伤,底蕴还在。虽然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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