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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望古神话之选天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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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縯心中突然一跳,想了想,干脆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扇日久失修,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吱呀声。而伴随着那门的响动,屋内一瞬间也响起了呛啷呛啷的刀剑出鞘声。

    刘縯偏着头,冷冷望着屋内。

    叔父刘良坐在桌前,表情惊惶地望着门口,欠起了半个身子。

    而坐在他的对面的,是一个蓄着长须,年约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他穿着的只是最普通的布衣,毫无任何特异之处,但无论是神情还是气质,都隐隐透『露』出他惯常于发号施令,绝非一般的黔首。

    这两人的身上,都没有带着兵刃,但屋内四处或站或坐的几名壮年汉子,腰间却都挂着剑鞘刀鞘,此刻已明晃晃地握在了手中。

    而站在最靠近门边的两人,左侧人手中的短刀已经顶在了刘縯的胸口,右侧握着的匕首则横在了刘縯的颈前。

    刘縯没有动弹,只是低下头,望着身前的两柄利刃,冷笑了一下,双眼中猛然爆发出两道精光。

    他长出一口气,饱满的胸膛突然干瘪下去,原本紧紧顶着胸膛的刀尖便空出了半寸的距离。而与此同时,他的头也向后猛地一抬,右手托住了握着匕首的那只手,手指如钢箍般捏了下去,一声压抑着的惨呼低低响起,匕首已当啷落地。

    左侧那人刚要发力,刺出短刀,但刘縯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只脚已经重重踹在了左侧那人的小腹上。脚尖如枪尖般一点,看似未曾如何发力,却将他踢得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满地打滚。

    而右侧那被刘縯捏住手腕的那人,已经满脸惨白,额头上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开始渗出。

    刘縯身体向下一探一捞,已经将那柄匕首抄在了手中,横在了他的颈前,偏过头冷冷地盯着他。

    “谁让你们在我叔父家动刀的?”

    刘縯手上又加了三分力,被他捏着的那人已经弓下了腰来,嘴里嗬嗬作响,双眼上翻。

    电光火石间,刘縯便打倒了两人,甚至让屋内的其余人等都未曾来得及反应。

    “说,你们是谁的人?西城杜永,还是东城张丰?”

    刘縯上下扫了屋内的几人,冷笑了一下:“江湖事,江湖了。『摸』到我叔父家里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自从到了舂陵之后,刘縯虽将刘秀交给了叔父刘良照看,自己却无心在舂陵这乡下地方终日种田度日。

    他这样的人中之龙,怎么可能安心地做一个庄稼汉子?

第13章 晚来天欲雪(二)() 
舂陵乡位于南阳郡,距离南阳的治所宛城并不太远。即便在整个荆州,宛城都是一等一的大城,繁华之地了。城内数十万人口,自然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但仅仅三个月,刘縯这个名字,便在宛城打出了一片名号。

    全宛城的偏门都知道,有个叫刘縯的小子,不但身手好,而且下手狠。

    而到了三年后的今天,刘縯已经在宛城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名堂来,成为了宛城游侠之中最出『色』的年轻人物,声势甚至渐渐足以与西城杜永,和东城张丰这宛城原本最大的两股势力并驾齐驱。

    但刘縯却没有在宛城扎下根来,而是大半时间都还住在舂陵,叔父的家里。倒不是为别的,而是因为弟弟还在这里。

    只不过刘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无耻到这等程度,跑到舂陵乡下,找到了叔父家里来。

    不过……区区七八个人,刘縯又怎么可能放在心里?以刚才所见的身手,便是人数再多上一倍,也丝毫不足为虑。

    他唯一还在犹豫的,便是在这里杀人,会不会给叔父惹上麻烦……

    “伯升,快住手!他们不是……”直到此时,刘良才反应了过来,慌忙站起身,颤动着手指,指着刘縯。

    坐在刘良对面的那中年男人却摆了摆手,表情镇静,上下打量了一下刘縯,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来:“身手不错。”

    刘縯看着那中年男子的样子,眉头微皱,心中思忖了片刻,缓缓松开了手,但那柄匕首却依旧握在自己手中。

    那被夺去匕首的汉子被刘縯轻轻在胸口一推,向后撞在了墙壁上,紧紧握着手臂上方才被捏住的位置,脸上的肌肉依旧因疼痛而扭曲。

    几道青紫的指印,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看来,不是来找我的。”刘縯望了望叔父,又望了望那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手腕轻轻一抖,那匕首已经消失在了手中:“那你们慢慢聊吧。我去睡了。”

    说完,刘縯便大喇喇地转过身,向着自己和弟弟住的厢房走去。

    “少待!”

    身后传来那中年男子的声音:“既然有缘会面,何妨一叙?”

    “没兴趣。”

    刘縯冷冷丢下一句话,关上了身后的门。

    望着刘縯走出去,刘良对面的中年男子却丝毫没有因他的无礼而有什么愤怒之『色』,而是对着刘良微微躬了躬身:“毕竟事关机密,我的属下警惕得过了些。幸好,没伤着他。实在抱歉得很。”

    “无妨……无妨……”刘良连忙摇了摇头,脸上挂着歉意:“这是我兄长的孩子,名叫刘縯,字伯升。我本来也没想到伯升这孩子今夜会回来,忘了跟你交待。反倒是伤了侯爷两个属下,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直到此时,被刘縯一脚踹飞的那汉子,才缓缓自地上爬起,捂着小腹跪在了被称为侯爷的中年男子面前:“属下保护不力,向侯爷请罪。”

    “不必介怀。”那侯爷笑着摇了摇头:“那年轻人的身手,确实出『色』。这不是你的错。反正也并非什么歹人,此事便不用再提了。”

    安抚了属下两句,侯爷又转过头向刘良诚恳道:“次伯兄,我的提议,你便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刘良苦笑了一下:“王莽权倾天下,安众侯能于此时决意起兵与抗,实乃我宗室之幸。我刘良自然是钦佩不已。但舂陵一支,却实在人丁稀薄,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况且,我如今只是一介布衣而已,人微言轻,何德何能,值得安众侯夤夜来访?”

    “次伯兄何必过谦?”安众侯摇了摇头,微笑道:“舂陵一带,自高祖开国以来便是我宗室大支。何况次伯兄于平帝年间便被举为孝廉,又曾任萧县县令,莫说舂陵乡,便是整个南阳郡的宗室之中,都可称得上是一言九鼎。人微言轻一词,实在太过自谦了。”

    刘良只苦笑着摇头,不再说话。

    “次伯兄,自去年年末,先帝驾崩之后,王莽扶孺子婴为继,却只给了一个皇太子的名号,自己倒是僭号假帝。此等狼子野心,天下但凡双眼不瞎之人,皆能看得出来。更不必说,你可知……他此刻已昭告天下,改元为何?”

    “在下身居乡野,此刻才是二月,朝堂上改元之事,还传不了那么快。”刘良手抚颌下短须,轻轻摇了摇头:“那么,新年号是?”

    “居!摄!”

    安众侯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刘良,自口中吐出了两个字来。

    纵使刘良此前一直面『色』平淡,但听见安众侯说出的新年号,依旧忍不住全身微微一震。

    “居摄……居摄……”刘良轻轻念叨着这两个字,面上忍不住泛出苦涩与惊恐之意来:“看起来,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篡位了。”

    “正是如此。”安众侯沉沉点了点头:“次伯兄,真的可以坐视我刘氏天下,落到他王家的掌中么?若真如此,你我死后,又有何面目到九泉之下,面对太祖高皇帝?”

    “可……”刘良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是再静观其变一阵子吧。或许王莽……只不过想做周公伊尹,而非智伯田禾,也未可知。”

    安众侯一霎不霎地望着刘良,良久,也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神『色』黯然:“看起来,次伯兄心意已决,那我便也不再多说了。”

    说罢,安众侯站起身来,向着刘良长揖一礼:“既然如此,我便就此告辞。但无论次伯兄如何打算,一月后,我都将在安众起兵,攻打宛城。若能成功,只盼到那时……次伯兄能念在同为宗室一脉的份上,于舂陵呼应。”

    “我……不能给安众侯什么许诺。”刘良涩然一笑:“只能……预祝侯爷成功吧。”

    安众侯点了点头,领着众护卫走出门外,抬头对着夜空凝望许久,幽幽长叹了一声。

    “侯爷,为防万一,要不要……?”

    身边一名护卫凑到安众侯耳边,轻声说道,同时向着刘良那间屋子努了努嘴。正是方才被刘縯一脚踢飞那人。

    “一派胡言!”安众侯狠狠瞪一眼那护卫,压低了嗓子:“刘次伯乃忠厚长者,纵使不愿相助,也绝不会做那等卖友求荣之事!何况,你们几人,打得过方才那小伙子么?”

    说到此处,安众侯看了看刘縯方才走入的那间厢房,凝神思索了一下,迈步走去。

第14章 晚来天欲雪(三)() 
刘縯原本担心宛城中的仇家寻来,还有些担心叔父与弟弟的安危,误会消除之后,也懒得再理会他们深夜密谈之事,向着弟弟所住的厢房走去。

    自从到了舂陵之后,他便是一直跟年幼的弟弟住在同一间厢房内。现在长年待在宛城,只是偶尔才回来一趟,自然更是没有必要独住一间。反正弟弟也习惯了和他一起睡觉。

    推开门,刘縯轻车熟路地『摸』黑走到了弟弟的床前,在床沿边坐下,轻轻拍了拍被窝中的弟弟:“阿秀,阿秀?”

    “哥哥!你回来了!你这次走了好久!”刘秀正在酣睡,『迷』『迷』糊糊地听见哥哥的声音,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果然是哥哥出现在面前,顿时欢呼一声,坐起身扑了上来。

    “嗯……在城里有点事,多耽搁了两三天。”刘縯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脑袋:“这才几天不见,都想我了?”

    “你又喝酒了!”刘秀闻到了刘縯身上的酒气,微微皱起了眉头:“是不是回家前还打了架?”

    “没有!哥哥保证,今天回家前绝没有打架!”刘縯连忙摇头否认。

    反正……刚才那场架是回了家以后才打的,这么说倒是也不算骗人。

    “爹爹去世前,还说让你照顾我来着……结果你整天就是喝酒打架,既不陪我玩儿,也不教我念书……”刘秀嘟着嘴,轻轻拍着被子。

    三年的时间,刘秀已经长成了十一岁的大孩子。虽然言语间还有些稚气,但父母早亡,寄人篱下的日子,已经让他成熟了许多。至少,不再用“阿秀”这个词来作为自称了。

    纵使叔父对他们兄弟二人很好,几乎视若己出,但在刘秀的心里看来,那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阿秀早就已经比哥哥念得深了,哪儿用得着哥哥来教?”刘縯哈哈一笑,把话题岔了开去:“这两天在念什么了?”

    “还是论语啊……子曰子曰子曰的……”刘秀叹了口气:“叔父教我倒是教得挺用心,但是跟着他念书太无聊了……”

    “好啦,哥哥在城里得赚钱呀,咱们不能总是要叔父一直养着吧……”眼见着刘秀又要抱怨,刘縯连忙解下缠在腰间的上衣,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包来,递给弟弟:“喏,给你买的!”

    刘秀欢叫一声,拆开小包。他知道,每次哥哥从宛城里回来,都会给自己带上一堆玩具和好吃的。

    果然,这一次的小包里,是一堆糖块,一堆果脯,还有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偶。

    “嘿嘿嘿……真甜!”刘秀笑眯眯地塞了一块糖块在嘴里,方才的抱怨已经烟消云散,抱着哥哥用力在脸上亲了一下。

    “你看,不出去努力赚钱,怎么能给阿秀买好吃的呢?”刘縯笑着『揉』了『揉』弟弟的脑袋,突然听见了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

    和弟弟聊天的难得时光被打断,刘縯皱着眉头,不悦地问道。

    “可否出来一叙?在下,宛城刘崇。”

    门外响起的声音,是方才那个坐在叔父对面的中年男人,温和宽厚。

    刘縯想了想,轻轻拍拍弟弟,嘱咐他少吃两块糖,便走出了房门。

    门外,果然是那个中年男子,独自一人站在厢房门口,那七八名护卫远远地被吩咐在了身后院落里。

    “刘……祟?安众侯?”

    刘縯上下打量了那名为刘崇的男子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虽然自己现在确实已经成为了宛城三分之一的地下势力掌握者,但即便是要抓自己,也应是县尉来找自己,而不是眼前这个只有安众一乡食邑的侯爷吧?

    “正是在下。”刘崇丝毫没有居高临下的气势,而是面带微笑:“刘縯是吧?令尊当年在世时,和我也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你还只是牙牙学语的幼童,没想到转眼过去,都长得那么大了。方才一时间,竟然没能认得出来。”

    “找我何事?”刘縯点点头,望着这个应该被自己称为族叔的男人,心里揣摩着他的用意。

    他的举动,总透着一股古怪。

    深夜造访叔父也就罢了,却还带着那么多身负兵刃的护卫,刚才自己也是因为这点,才以为是来寻仇的仇家。

    但此刻天下太平,舂陵一带也并没有什么打家劫舍的强盗,他又何必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

    而且,从他的护卫,以及叔父方才的紧张模样来看,他们所商谈之事,显然机密异常。刘縯不愿参与其中,已经主动离去了,但他却再次主动找到自己……

    想到这里,刘縯有些头疼。

    “你可知,如今王莽已是大权在握,虚奉天子,自己却欲行代汉自立之事?”刘崇开门见山,直接发问道。

    “不知道。”刘縯干脆地摇了摇头:“何况,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我皆为宗室,焉能无关?”刘崇肃容道:“身为太祖高皇帝之后裔,眼见大汉倾颓在即,自当挺身而出,捍卫汉室!”

    他见刘縯似乎毫无兴趣的样子,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我在安众便听说过,宛城的地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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