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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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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子羽与傅夕歌对战的同时,竟分心看向园门处,喝道:“找了你千百次,原来你在这里,这次休想逃过我手掌心了,待本尊收拾了这小子,再来收拾你。”

    众人不明白他说这话有何所指,都纷纷看向门边,却见那明月青身旁的人脸色一变,一把推开明月青,慌不择路,夺门便逃,明月青惊呼道:“朱大哥,你跑什么啊?”

    朱棣不答,只顾自己狂跑,像是灾祸将至,末日临头一般。

    段子羽与傅夕歌过了二十余招,爪影对木棒竟没人占得了上风,战事胶着之时他却听见这边朱棣要跑,忙喝令道:“蒋獻,替本座稳住那朱棣,别让他溜了。”说着又抓出了几道鬼影,欲把傅夕歌的攻击压制下去。

    观战的蒋獻听他如此一说,当然不敢怠慢,应声出手,扑向奔跑的朱棣,朱棣见蒋獻扑身拦来,大叹此下完了,忙弯腰一送倒进雪堆里面,蒋獻扑身而至,鹰爪暴出,直直取那朱棣面孔抓去,忽听波的一声,一道刀光从天而下,斩向蒋獻背心。

    刺骨的刀风让蒋獻浑身发寒,若他还欲再去抓那朱棣,自己则完全暴露在那刀风之下,无奈长身一矮,也学那朱棣的逃命之法,扑通顺势趴入雪中滚了几滚,才险险逃过那天空劈下的刀风,只见一长身魁梧的汉子手执一柄金色长刀,以催天之力,狠狠钉入那雪堆之中,饶是那沉沉积雪,也被他刀风掀得狂飞而起,烟起散腾。

    “张玉伯伯”。明月青见那高大的汉子落身雪地,眼中立刻发出光彩,她向张玉挥手叫了起来,怎料忽然一条长鞭当空飞来,竟一下之间把她给缠住了,那软鞭一端的魅儿望着她媚然一笑,鞭子抖手一拖,明月青惊叫着凌空被拖飞过去。待明月青身体未稳,魅儿竟探空出手,封住了她的穴道,一边又挥鞭而出甩向不远处的朱棣,那雪堆打滚的人刚躲过蒋獻却又遭遇魅儿,待魅儿的鞭子把他整个人缠住之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飞来的人,正是张玉,张玉本来是来找朋友老人品酒论武的,怎料刚到洞外就听见此处有打杀的声音传来,遂飞空进来,见三人围攻傅夕歌,而蒋獻则欲对朱棣下手,心里顿时怒火中烧,便出手相助。

    张玉回头来看,见明月青二人被魅儿困住,忙怒喝一声:“放开他们。”可魅儿如何听他,此时她抓住二人腾空而起,一纵射向空中,张玉撤手欲追,却见魅儿真气暴提,身如流星,一时间鸿飞冥冥,没了踪影。

    张玉暴怒,长刀乍空而出,喀嚓一声,一道刀光追那魅儿席卷而去,那刀风之快却是难以形容,但却还是没能追到魅儿,只是切下了她的一片裙角飘飘飞在空中,余下的刀势轰地一声劈到那蛇园墙壁之上,石烟飞腾砂块横飞,那堵二尺余厚的院墙生生被他豁开了一条大口,轰隆一声倒下。

    蒋獻脸色不禁一变,忙从腰间取出恶鲨拳套,戴上双手,啸道:“张玉大侠,好久不见啊。”

    张玉暴跳如雷,回脸喝道:“蒋獻贼子,是好久不见了,十多年了还是改不了那恶性,竟合力偷袭一个没有武功的人?”

    蒋獻脸色沉沉,冷声回答:“你像老鼠一样躲了十多年,却好意思来说我?”

    “直娘贼,老子没齿难忘那八年的大仇,今天,你必也难逃。”张玉黄脸扭曲,一脸悲愤,仰头长啸,多少往事浮上心头。

    那年的雪夜,张无忌手握伤痕剑,站在那风雪之中,他的身边,躺着刚刚为他而死的赵敏,而张玉与朋友,却已急急乘风赶来,那长天之上,是他们的血仇“明宫九卫”,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噗”,张无忌口中喷出一口热血,把他手中的伤痕长剑,浇的一身血红,那剑立时在他手中铮铮狂震,似欲脱手冲向空中,横扫那所有的妖魔鬼怪,还天下一个清平。

    天空中的五人再次功力暴涨,“九星联珠”如同天空中的一道法圈,飞空旋转着,在那旋转的中心点,可见成百上千只清晰可见的骷髅,赫赫对着这世间万物冷笑。伤痕发出一声龙吟,拖着张无忌傲空而起,刺向那骷髅杀阵的中心。

    一刻间,张无忌顿觉浑身翻江倒海,耳边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成千上万的骷髅头铺面击来,似欲将他撞杀而死,伤痕此刻如饮血狂魔,迎着那无数的骷髅奋力砍杀,每每劈过,一串串骷髅便化为泥尘,但是一串散去,却有成百上千串扑来,铺天盖地遮阳蔽日。

    张无忌伤痕剑当空荡过,突然间金光闪耀,划出一个金色大洞,而剑气瞬间狂放,真气狂提中金光更是大盛,剑风游走如龙蛇,以那无匹的力量分击向四方,四人见张无忌尽如此正如游走,顿时恼怒之至,立刻扬起手中所有武器,刺入青气之中,尾随那漫天鬼魅,杀向战阵之中的张无忌。

第139章 血洒长空震倩影【1】() 
张无忌剑势未收,剑招之间更是大开大阖,已然一股搏命之势,漫天剑影聚作一道杀招,金光大作风雷震震,那青龙剑法中最狠杀招“青蛇化龙”已然祭出,剑风如同四条霹雳长蛇,蛇尾腾风飞挪,灵活自如,缠杀绞斗,争如飞龙入空,翻云覆雨杀威浩瀚,对方竟吃不住他的伤痕巨威,纷纷回撤,而那放出去的武器竟击向自己,众人惊声大叫,忙拔身而落退避开去,唯有阵中一人不退反进,只见他徒手扣进那空中杀阵,趁虚袭击张无忌空门。

    那“青蛇化龙”绝招虽然可以把对手的武器打掉而回击过去,但对徒掌之人却无威胁,那徒掌之人正是锦衣卫的蒋獻,他一招大擒拿手“瞻前顾后”无声发出,双掌变为拳刀同时发力,击打到了张无忌的前胸后背的伤口之上,张无忌顿时胸口一阵闷响,全身经脉已然被震裂,他顿觉心口一甜,眼前一黑,“哇”地射出一口黑血,整个人如天空中的陨石,急急坠下地面。

    一时间金光狂收,剑气化为漫天寒风,那张无忌已七窍喷血,往雪地而落,而偷袭得手之人顿时大喜,拳风未收,更是双拳当空扑杀而下,想以万雷贯顶之势把张无忌一击致命,忽然见张无忌落下之处突有人影一闪,一道雪光已削空而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拔身腾起,怒啸着凌刀劈来,那黑暗在空中急急收势,不敢与那刀风相抗,忙拔身回逃。

    而随后跟到的归影却抱抱接住了那落下的张无忌,看见他伤势如此之重,顿时吓得亡魂毕冒,眼泪都快出来了,忙扶起他道:“三弟,哥哥们来晚了。”

    张无忌强忍着剧疼,勉强笑着,他偏头看了看远处躺着的赵敏,竟视死如归地说:“二哥切勿伤心,我断是死了,也无怨无悔,可随我敏儿去了,只是这伤痕剑,将来想必会成为武林祸根,望兄能将之藏好,如果无法藏好,便毁了它吧。”张无忌无限珍惜的盯着手中的长剑,像是在与老友诀别。

    归影摇头哭出声来:“三弟,你这傻瓜,这一生就毁在女人身上了,你这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我无悔。”张无忌含泪笑了,他盯着那赵敏,说:“人生人死,由天注定,我今生爱过,便也无怨无恨了,只是可惜这罕世宝剑了,小弟不想让它跟我尘归尘土归土。”说着,清泪顺腮滑落而下。

    张玉见张无忌受如此重伤,心中顿时生起涛涛怒火,手中曙光忽忽生风,追那蒋獻斩去,蒋獻真是一个无赖,刚才追杀张无忌是何等的威风八面,而此刻逃命却如丧家之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蒋獻把张玉引到三人的杀阵前,自己却抽身躲避开去:“这家伙刀法快得厉害,大家先顶他一阵,我换上拳套就来。”

    他旁边的未央手中灵蛇剑划空削出,挡住了张玉攻路:“壮士,峨眉派未央接你两招如何?”

    张玉冷笑:“来受死吧,一个也不放过。”

    “壮士好大的口气。”语声落,灵蛇已随风而划,几朵剑花飘洒而来,一招“分花掠影”,剑光洒落,直取张玉面门。

    张玉魁梧身体回空一拉,长刀夺面环至,刀风如风卷残云划空而落,使出了看家刀法,一招“魂飞魄荡”飘洒而去,未央一声低喝,步子旋空浮动,看见那其他二人已出手相助,长鞭钢刀在空中削然而上,三人同时发出一声烈喝,合力围那张玉击杀过去。张玉手里的曙光已砍出了二十余刀,刀法匹利无比,再加上此刀削铁如泥,三人围攻亦不落下风,刀风翻动之间已把那“决狱断刑,摄威擅势,天地诛戮”三招使了七八余遍,把那周围之人生生逼开十几步远。

    地面的归影已把张无忌和赵敏藏好,他向天空吼道:“大哥,撤了。”

    张玉逼退众人,亦无心恋战,刀风抽回,落到雪地上面。

    四人扑空追下,却不见了几人身影,原来他们已陡身一缩,遁入了荒原雪地之中。

    那场雪夜大战后,张玉和归影救走了张无忌。

    张无忌因为受伤太重,而且心丧若死,再无重组飞花坞的心思,故留下了伤痕神剑,抱着心爱女子的尸体,飘然而去,再也没有出现在张玉和归影的世界,而张玉与归影则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来地。

    至于那伤痕神剑则被他们封存,在这个世间留下了一个谜团。

    时至今日,当年傲行世间的飞花坞三雄,仅留他张玉一个人在世上,所有过往此时念想起来,不由得多般感叹,若非世事无常,又怎么会得这般痛苦,若非江湖间的纷争杀伐,又怎么会命断天涯,生死永隔?

    张玉仰天发出一声长叹,左手手指,缓缓抚过那雪亮的金黄刀刃,闪闪的刀光在这雪色的反射之下,竟是那么地刺目耀眼,对面的蒋獻,倒映在那清亮的刀光之中,竟显得矮小了三分,蒋獻已立直了身子,他把那铁黑色的恶鲨拳套举于面前,恶鲨张嘴,血腥之气顿时扑面喷出。

    张玉的刀发出铮铮的钢鸣之声,迎着那黑铁拳套,似要脱手而去,傲然笑道:“蒋獻贼子,今日遇到我,你报应到了。”

    “壮士,大话休言过早,归影潜心修炼多年,还不是被我一掌拍死,在下就不信你会比他高明多少。”蒋獻冷静而回。

    张玉听他提起归影,脸上的肌肉不禁抖动了起来,目中射出了极怒寒光,手中长刀划个大弧,指向蒋獻当胸,怒声说:“好个直娘贼,今日必再不放你刀下逃生,你便引颈受戮吧,新仇旧恨,今日一起算。”

    “来吧,蠢驴。”蒋獻长啸一声,恶鲨当空,丐帮小擒拿手记上心头。

    只看张玉却笑道:“那便让你尝尝我自创的十三式雪影刀法,哈哈。”朗笑声后,刀风徐徐荡起,环了一个小弧,缓缓迎对手当头劈下,蒋獻见长空来招平平,倒也不放在心上,自顾投身向前,欲使出自己的出名功夫,去夺下长空手中长刀。

    张玉见蒋獻欺身前来,立刻发出一声暴喝,长刀抖风拉回,竟是雪影刀法中的一招“峰回路转”,刀风横空荡于天极,躲过了蒋獻当空而来的爪势,飘向蒋獻头顶削去,蒋獻双爪一前一后,取长空拿刀的手腕扣来,使的一招“倒抓犁耙”,欲以倒扣方式,控住对方拿刀的手。

    张玉的峰回路转含有三式,一式凌空横劈,刀劲当顶,刷刷不可匹敌;第二式则是环颈倒扣,欲以此式将对手的脑袋割取下来,甚是毒辣;第三式竟是当顶刺下,这一招欲有长刀之锋利,刺穿对手之身体,让其再无反抗之力。

    蒋獻已探到张玉刀风之路子,一时不敢硬抗,忙生生把推出的双手拖了回来,再次使用那趴地打滚的逃命招来避其锋芒,怎料张玉早会晓其意,刀招瞬变,将那第三之式提前使来,刀锋迅疾追地刺到,蒋獻纵是倒地也难逃此招,立时惊慌,只得一声怪叫,双手暴出,迎那贴身而至的刀风,硬硬抓去。

    却听“当”地一声利响,蒋獻已双手抓住了张玉的刀锋,那一对恶鲨拳套生生抵住了这精钢打铸的宝刀,二人一上一下,竟使出生平内力,在那发功相抗,此时端是谁也马虎不得,稍一松懈便是灭顶之灾,故二人虽是凝目怒视对方,相距之近,却也动弹不得一丝,尤见二人是如何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那边朱棣的出现使得段子羽分了心,傅夕歌见其多了一个空子,手中怪铁飞击而至,使用打狗棒法中的“拨狗朝天”,大棒挑向段子羽下巴,欲将其挑飞开去,段子羽一声怒啸,左爪当空暴挺,爪影三晃,立时刷出数道,纷纷夺那傅夕歌的棒尖扣去,势必要以此招扣住他的棒影,只见那左手怪爪刚到,右手已突然击出,也是迎傅夕歌棒影扣去,只是此爪比刚才更快,只见他这边出爪那边已到,右爪爪影穿过左爪便落,齐齐抓住傅夕歌的棒尖。

    他使出的这是欲盖弥彰之计,以那左爪迷惑傅夕歌,自己好使出右手抓住傅夕歌铁棒。

    傅夕歌见铁棒被抓心却不急,立刻使出破解之法,但见他握棒的手腕一紧,全身内力注于手上,棒子凌空倒扣飞空一甩,欲要狂挣回来,此招名“獒口夺杖”,乃是为化解自己武器被困之一招,若是一般对手,端是压不住傅夕歌铁棒的,但是傅夕歌现在的对手却很不一般。

    他是段子羽,是令天下武林人士闻风丧胆之人。

    傅夕歌与他比起来,当然是小巫见大巫,数招之间,便见分晓。

    只见段子羽一声狂笑,扣住傅夕歌的棒子弹空一扭,任那傅夕歌再如何抓扣,却已无济于事,棒子竟然不听傅夕歌使唤,被段子羽扭得飞空抡转起来,傅夕歌大惊失色。

    他忙发力再次尝试抓向怪铁,可为时已晚,只见蒋段子羽的左爪当空一收变为一掌,竟狠狠朝那飞旋的棒尾一拍,只闻轰的一声震响,棒子倒飞而回撞上了傅夕歌的胸口,傅夕歌顿感胸口一阵轰天巨震,“天突,璇玑,华盖”三穴道立刻被一股大力所阻,浑身真气顿时淤塞于此,上下再无通道,而胸口肋骨不知已断了几根,只觉得胸腹之中翻江倒海,一阵剧痛压顶而来,浑身真气一时全部大泄,喉口一甜,几口黑血狂射而出,“噗噗噗”,再也止不住了般。

第140章 血洒长空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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