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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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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蒋獻回话,他已发力把其整个人提身而起,抛出那包围圈外,只听扑通一声,圈外传来一声惊呼,显然有很多人守在外面,只是不敢踏足这修罗屠场而已。

    望着蒋獻被甩出的空空石壁,马和摇头叹了一声,对辛天丙道:“前辈此举,不但与丐帮决裂,还与朋友翻了脸,实在不是很明智啊。”

    “决裂丐帮老朽无所谓,朋友翻脸自然也不怕,如今最重要的是赶快救治傅小友,壮士,你说对吧?”辛天丙啪地一声解开了张玉的穴道,此时大家才明白到他的苦心,想必他是为了不拖延救治傅夕歌的时间,所以才这么做的吧。

    被解开穴道的张玉还是怒眼圆睁,心中忿忿不平,他对辛天丙咆哮道:“如果救不好夕歌兄弟,我定舍了老命也要取下你脑袋。”

    辛天丙又去解沐寒烟穴道,跟他说:“如果再延误片刻,你便是舍十条老命,也无什么作用。”解完二人穴道,便飞身过去抱起傅夕歌,奔向熊洞,口中道:“烟儿速去烧水与小友洗脸,张兄弟来同老朽运功替他疗伤,其他几位朋友,劳烦诸位守住洞口,别让外人靠近。”

    众人没答,但是纷纷行动了起来,天色愈来愈暗,快要黑下来了。

    雪还未开始融化,在这大战刚过的冰火岛上,寒冷包围的熊洞里,伤心欲绝的沐寒烟在那火堆旁,一个劲往火堆里面添着木柴,她想把那堆火拢得再旺一点,火苗再红一点,温度再高一点,好让屋子更暖和一些,好让那端坐于屋子中央的傅夕歌,身上的痛苦更能减轻些。

    他一脸苍白,双目紧闭,那张俊美的脸孔毫无什么血色,痛苦弥漫在他的全身,此时此刻,他是昏迷着的,在被那段子羽致命一掌之后,他就再没醒过来,时间已过去了整整三日,这三日以来,他都是以这种姿势端坐着,那张玉和辛天丙老人全力向他体内输送真气,源源不断的真气为他续着命。

    他,已走近死亡边缘。

    段子羽用九阴白骨爪把他经脉震断,致他浑身气息倒流,功力散尽,成了一个废人,而且命也不久也,若不是这几日来有二位高手轮流用自己深厚的功力替他续命,他可能早已命归黄泉,到下面与他师父团聚去了。

    此时,昏迷的他,是否在想着什么呢?他还能再醒过来么?还能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么?

    坐在火堆旁的沐寒烟已经痴了。

    她痴痴的望着那昏迷而端坐的傅夕歌,眼里夹杂着担忧,害怕,伤心,愤怒和一丝刻骨铭心的温柔。

    那柔情万千的少女,再也不需要掩饰自己心中的爱意,她对她的傅公子,是这般的依恋的,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爱上了他了,至于久到什么时候,那是还在光明顶后山的谷底。

    当那个倭寇持刀欲将她与慕容霜儿杀害,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师姐为了保护自己而被倭寇折磨,漫天的血光中,她看清了什么叫悲伤,她无能为力。

    那倭寇快要杀死她们后,提刀扑了过来,那时她如一片单薄的雪花,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傅夕歌从天而降,携着宝刀神剑的的傅夕歌,挡在了她的身前,对她说:“别怕,有我在呢,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

    那拳拳话语中,是无比的坚定。

    那是除了她父亲之外,她听到的第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个时候的傅夕歌,那个声音,让她的生命,有了希望,她看到了活下去的曙光。

    傅夕歌血战倭寇。

    虽然那虎狼般的倭寇还是扑了过来,傅夕歌怒吼着,像一只猛虎,拿着刀剑拼死抵挡着恶狼般的进攻。

    以为会是一个悲剧。

    但最后奇迹还是出现了,那少年用伤痕累累的身体,保住了少女沐寒烟的毫发无伤,那染血的双手,在他杀的血红的眼光之中,显得那么刚毅有力。

第145章 明月南去鸿飞溟【1】() 
那一秒,她痴痴盯着他的脸,她下定决心,要用这一生,来记住这张脸,要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来回报于这个人。

    从那一秒起,这个女孩就不属于自己了,她已把自己暗暗,许给了那个用生命救她的男孩。

    后来她被归影收养,她知道那少年也是归影收养为徒的,她走进了那个三口之家,成为了他们的家人。

    默默,为他做着一切。

    直到后来小村一战老爷托孤之时,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老爷的嘱托,从此这一生,与傅公子是割舍不开了,随他远走天涯,夺取丐帮圣物,奔赴南方救助峨眉派,所有的所有,她都无怨无悔,义无反顾。

    就算,傅公子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沐寒烟是羡慕妙弋的,她得到了公子的爱,她也爱公子,他们是很好的一对,金童玉女,没有什么不好,沐寒烟也祝福她,谢谢她,让幸公子开心幸福,或许这就是她所想要的吧,只要他幸福了,我就没所求了,他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有一种爱,叫傻傻的爱,她对她公子的爱就是这种。

    或许这已成了一种责任,一种习惯,她是有生具来就要这样关心着他保护着他伺候着他的,但是,他却受伤了,生死未卜,这也是她的一种失职吧,她在懊悔为什么关键时刻自己不去替公子挡那掌,不去引开那个魔鬼,不去为他牺牲?

    但是,如果真是那样,换成心痛的,可能就是公子了。

    他已经够心疼的了。

    峨眉山一战后,妙弋接任掌门,离他而去,而他又在峨眉山绝顶打死了掌门静雪,让妙弋恨他入骨。

    他,再没笑过。

    他不想提起峨眉山发生的一切,却每日无法解脱出来,他用拼命的练功来企图转移思绪,但是夜夜,还是能听到他的低泣声,那个年轻的男子啊,仿佛苍老了很多,这危机四伏的江湖和瞬息万变的人心,让他的心收到多么深痛的伤害。

    自己最爱的人,变成最恨自己的人,那种心伤和委屈,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起的。

    沐寒烟想调解公子与妙弋姑娘之间的恩怨,但是她却无从下手,因为她不清楚那夜峨眉山绝顶的孤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公子好端端为何会一掌震死了静雪?这其中是否有误会?但他为何又不解释?以至于整个峨眉派都视他为大敌,在江湖中下了追杀令。

    武林里最大的两个门派现在都要追杀公子,而公子,却与那朝廷的段子羽一战身败,受此重伤,若不是有张玉和辛天丙老人二位绝顶高手保护,那些围在熊洞外面的武林人士可能早就闯进来捉了他,去丐帮总舵领赏去了。

    这打狗棒换帮主大位的悬赏令,依然还是有效的,天下那么多人想当帮主,可是无一个人敢攻进来,谁都怕那把无坚不催的宝刀和那套威震天下的神掌,这里看起来暂时还是安全的,沐寒烟这般想着,再抬头往傅夕歌望去,他还是没有清醒,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此时张玉与辛天丙则一左一右对坐在他两边,手掌搭在他两个肩头,又在进行新一波的施救。

    看起来,效果还是会很差。

    沐寒烟心里也一点也没有底,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公子再也不醒来,自己也引剑自刎,随他而去,或许一起到了阴曹地府,也是另外一种开心吧!

    此时,那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随着冷风的灌入,一群年轻女子拥了进来,沐寒烟吃惊回头看去,只见那群女子都甚年轻,年纪二十上下,个个生得甚是娇美,但发结都以素白的孝纱系着,人人手提长剑,脸上均是悲愤之色,看那装扮这些人乃峨眉派中人,想必是峨眉山大劫中幸存下来的人吧!沐寒烟一阵欣喜,正欲起身打招呼,忽然那些少女身后有几弟子簇拥着一位浑身雪白孝服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前面走着的那些少女忙躬身给那白衣女孩让路,口中呼道:“迎掌门驾到。”在大家的唱呼声中,那身着白衣白袍的年轻女孩手提一柄褐色黄剑,俏身傲挺,一脸冰寒,缓缓行入,沐寒烟更是欣喜,因为那人正是欧阳妙弋。

    沐寒烟向妙弋叫道:“妙弋姑娘,你来了,真好,公子想死你了。”她起身便迎了过去,在妙弋身前五步处,被峨眉派的一个弟子拦住了。

    那弟子冷声道:“不得擅自近身本派掌门,望女侠识趣退开。”

    沐寒烟见此,干涩笑了笑,不知如何所对。

    那边的欧阳妙弋也向她笑了笑,竟也冷声回到:“是吗?本座也很想念你家公子,简直是日思夜想,寝食难安。”她说此话时咬牙切齿,完全似变了一个人般,一双含着怒火与仇恨的目光,已直直刺向了傅夕歌那张苍白的脸,当目光落到那脸孔上时,竟也颤抖了一下,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更浓的仇恨之意,像要把傅夕歌给烧化。屋子里响起妙弋那幽怨的声音:“傅夕歌,你就喜欢这样装死逃避的吗?你给我起来!”

    沐寒烟心中一惊,她猜想妙弋定是不知道公子已受伤的情况,心下一急,正准备与妙弋说明情况的,哪料只听仓地一声,妙弋竟拔出手中褐色松纹长剑,杀气腾腾朝着傅夕歌坐着的地方逼了过去,口中道:“那既然喜欢装死,那就拿命来,慰祭我掌门师伯的在天之灵。”

    提剑而起,剑光煌煌,剑锋却直直迎那端坐于地的傅夕歌刺去,那左右两边的两位高手正在输力的关键时刻,他们见那白衣女孩这般咄咄逼人,心中正考虑如何撤手击退此女,也保傅夕歌安全,此刻那妙弋手中剑风猎猎,剑光已映得屋子一片辉煌。

    “妙弋姑娘,剑下留情啊。”沐寒烟一声惊叫,扑了过去,跪身在地,挡在了傅夕歌身前,把妙弋的剑锋挡住了,妙弋惊怒:“烟儿姐姐你走开,这是我们峨眉派与他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把谁牵扯进来,想必他也不会躲在一个女孩身后吧?”

    沐寒烟眼泪流了下来,猛烈摇头道:“妙弋姑娘,我家公子受此重伤命在旦夕,两位前辈正在给他输内力续命,他已三天没醒来了,这样你还不放过他吗?”

    妙弋听说傅夕歌受了重伤,心中禁不由得一痛,像是被刀扎了一下,她真想扔下剑立刻扑过去查看他的伤情,其实她心中比任何一个人都在乎傅夕歌的啊,开始峨眉山绝顶那一夜,让她的这种在乎注定,将要永远埋藏了,她提着剑颤抖着,脸上痛苦和愤恨的表情交织着,剑波在沐寒烟脸前跳跃。

    沐寒烟缓缓抬起双手,把妙弋那跳跃的剑尖捧住,握着它,让它顶在了自己的脑门,她对妙弋诚挚的道:“妙弋姑娘,听烟儿一句劝,没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你和公子是那么的相爱,烟儿不想你们因为一个误会而做出抱憾终生的事,如果妙弋姑娘真的那么愤怒,那就把剑刺进烟儿的身体吧,烟儿代公子受此剑。”说罢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沐寒烟这些话说得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之汗颜,一个女孩对她公子的爱护是何般的坚定不屈,所有人纷纷侧目,向沐寒烟投来佩服的目光,妙弋的手也快软了,面对沐寒烟那坚定的眼神和必死的绝决,她没有理由在任性下去,她决定再等等,等傅夕歌身体恢复了再来寻他,以解决这场恩怨。

    “烟儿,你让她刺下来吧,那是我罪有因得的。”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沐寒烟的身后发了出来,沐寒烟一震,忙放剑转身,惊喜道:“公子,你可醒了,你知道这三天三夜急死我们了。”

    那左右两边的二人见傅夕歌醒来,脸上同时浮起喜色,一起把功力一收,同时起身而来,退到一边,静观其变。

    刚醒的傅夕歌还虚弱得很,他抿了抿干燥的唇,抬手抚摸着沐寒烟的脸蛋,她梨花带雨般哭着,他却微笑对她道:“她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烟儿别哭,该来的总会来的,扶你家公子起来吧,我要像一个男人一样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是的,公子。”沐寒烟抹着泪花,吃力地把虚弱不已的傅夕歌扶了起来,用身子撑着他,他挺起胸膛,朝对面妙弋手中的剑走去。

    那曾经爱着,但现在爱着更恨着的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他眼中的她,瘦了不少,看起来更单薄了;她眼中的他,虚弱得像一片叶子,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这让她心疼,她想哭,想扑过去投进他的怀抱好好哭一场。

    但是,她却是逼着他的目光,冷寒地问:“我且问你,我掌门师伯如何得罪你了,你要对她痛下杀手?”剑,又举了起来。

    剑光照映下的他的脸,却面无表情:“她该死,她没得罪我,但是她把掌门位传给了你,她破坏了我和你,所以她该死。”

    “你再说一遍。”妙弋的脑袋嗡的一声,泪水夺目而出,眼前这个人的身影,一下子变得模糊了许多。

    “她破坏了我和你,所以我杀了她,仅此而已。”傅夕歌异常轻松的说出了这些话,像是那静雪的死,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也似。

    “傅夕歌,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我欧阳妙弋算是有眼无珠,引狼入室了。”妙弋扬天一声悲斥,快要崩溃了,傅夕歌却赫赫赫的笑了起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傅夕歌不可能甘心一无所有便离开的。”

    “去死吧,你这心胸狭隘的魔鬼。”妙弋一声怒吼,长剑破地横刺过来,众人一声惊呼,傅夕歌微笑着挺胸而上,那柄松纹直直刺进了他的胸膛,旁边的沐寒烟吓傻了,她看见妙弋手中那柄大剑竟已刺进自家公子胸中三分有二,丝丝鲜血已经渗透衣服流了出来,她吓得快要晕倒过去。

    “傻子。”傅夕歌身边那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怒啸,同时出掌,同时拍在傅夕歌背上,但听得轰的一声,一股无形大力透过傅夕歌身体喷射而出,把那妙弋人带剑生生震飞出去,飞了二三余丈,跌倒在那熊洞外面的雪堆之中,她门下弟子全部惊呼蜂拥而出,从雪堆里扶起摔晕过去的妙弋,呼唤着她的名字。

第146章 明月南去鸿飞溟【2】() 
傅夕歌扑倒在沐寒烟肩头,口中鲜血如箭般滑了出来,他对身后的张玉二人说:“两位前辈,不要伤了她,她是无辜的。”

    “放心吧傻瓜,我们只是把她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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