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南临 >

第3部分

南临-第3部分

小说: 南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吧,晚饭都快凉了。”

    晚饭后不久,慕风对两人自是一番考校,对两人都还算满意。芸灵缠着慕风不放,南夏便先行离开了。

    他住的房间恰好在西面,房间很高,故而显得有些空旷,里面有两个很高的书架,放满了书籍和卷册,旁边还有一张条案。墙角堆有一些『乱』起八糟的东西,大多都是芸灵的。最后就只剩下那张陪伴了他八年的木床。房间的板用的是百年的松木,其它一应器具所用木料更是珍贵,本是奢华得很,却被他,或者说是芸灵,弄得有些不着调了。兮遥倒没教训过他,只要她在屋子里见不到尘埃,她便永远都是满意的。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侍从来过了,南夏自行打扫,也颇为干净。

    他脱掉鞋径直往里走去,走到了房间的尽头才渐渐停下。

    他轻轻地推开了尽头的窗户,冷冽的夜风刮过了他的身躯,吹起了他的衣衫。他却像是什么感受不到似地,木然盯着窗外。眼中所见又是那茫茫雪域,比之后山,视野似乎更清晰了许多,只是月光之下,雪域『迷』蒙苍茫,穷尽目力也看不真切。

    它虽苍凉孤独可南夏却总能从中感受到一股沉寂已久的静谧温暖气息,为什么会有这股气息?南夏不知道,他也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一度很想要抹掉他,可偏偏他又在每晚都打开了这扇窗户。

    “就这样被遗弃也实在是太可惜了,到底是为何你才成为了牢笼?”他忍不住呢喃出声。

    每晚他都会花上很多的时间靠在窗台上,闭眼听着风声。他发现这样和自己打坐冥想的效果是一样的,真气都在缓缓地增长。

    那一天,当芸灵凝聚了第一丝真气的时候,他先是无比的高兴,随之而来的却又是无比的失落,为什么我什么都感受不到?难道自己就只能一直这样看着吗?

    慕风将他所有的情绪都看在眼中,就像他对南夏承诺的那样,他从未放弃过他眼前的这个孩子,无论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会让南夏踏上修行的道路。他以灵隐之力在南夏的体内种下了一颗种子,那是独属于他的‘流风之意’,其中潜藏着他修行至今的所有秘密,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将它毫无保留地传给了他,此后每天更是不断地往他体内疏导真气。初始,这些真气,他无法掌控,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任由它们在自己的体内溃散,可是他身体里的潜力却渐渐地被激发了出来,直到有一天南夏终于成功地凭借流风的意志凝聚了真气。但这只是开始,慕风此后依旧不断的往南夏的体内疏导真气,可谓耗尽心力,好在渐渐地再次有了成效,渐渐地南夏已经可以控制真气的流转。却很慢很慢,极致的慢,便是从未想过要放弃的慕风心思也开始动摇。但在后来南夏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事,一些脱离了慕风掌控的事。众所周知,世间之人对真气的掌控无不以念力为引,可南夏却颠覆了这一认知。对于真气的『操』控,他并不需要念力,慕风一次次地为他疏导真气,以至南夏的身体产生了本能的反应,从此他只需心念一动,真气便可自如流转。慕风一次又一次地探查过的身体,却总也找不出答案,由于封禁的存在,有些秘密却也不是他能洞悉到的。

    他控制着体内的真气,将床边条案上那串芸灵送他的白玉铃铛缓缓地向着自己移来,到了近前,铃铛被他以真气拖在了掌心,真气流转如若微风吹拂。铃铛轻轻晃动着,空灵的声音响了起来。现在的他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但这已经可以让他高兴好一阵子了。他在想着,用这串铃铛奏出姐姐教给自己的曲子,她若是听见了,一定会惊喜得说不出话来吧。

    本章完

第3章 第三话 书院() 
早饭之后南夏又得和芸灵一起去书院,临走之时兮遥一边给南夏整理衣衫,一边开口说道:

    “夏儿,去书院可得好好听先生讲才是,知道吗?”南夏撇了撇嘴,只是点头。溪瑶便又继续说道:

    “你每每总找些理由不愿去书院,一直也便由着你了,只是现在芸姨却是不许你再如此了,多学些东西总是有好处的,若你在书院还是不听话,回来芸姨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别惹我生气,听清楚了吗?”虽是故作严厉,但兮遥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吓人的模样。南夏又是嘟了嘟嘴,看着她小声嘀咕道:

    “这话都说了无数次了,也没见你教训过我。”

    “在说什么?”兮遥突然呵斥了一句,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没……没说什么?”南夏却是吓出了一声冷汗,心想着芸姨你小点声啊,大人现在还没走呢。

    “娘亲,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他的。“芸灵赶紧过来拉上南夏,一路小跑开了。待得走得远了,两人才稍微揍得慢了些。

    “还好大人没听见,不然今只怕是得听大人讲课。”南夏犹在暗自庆幸。

    他们走得时快时慢,这一路上,所遇之人,大多都对芸灵行礼相让,她大概是不在乎的,亦或是早已习惯了众人对她的恭敬,根本就没去注意。倒是后面的南夏每每见到,都低下头快速走过,却是不敢像芸灵那般坦然的。书院并不在影月的主峰上,路途可谓不近,两人走走停停,却还是在书院的钟声响起之前来到了这里。影月的书院几乎是占据了一整座山峰,其间楼宇亭台不下百间,颇为大气。此间尚早,山间的晨风带着丝丝凉意,很是舒爽。

    两人穿过院门前的广场,向东而去。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东雾阁,那里是先生授课的地方。

    “我讨厌这三个字。”南夏驻足在了大门外,抬起头来看向了那挂在高处,在雨『露』的侵蚀下已经腐朽到似乎只要轻轻一碰便会化为灰烬的牌匾。事实上,他已经用了很多办法想要把它弄下来,但是腐朽如它却也牢牢地占据着自己的位置,高傲的审视着来往的人们。讨厌它的理由很多,其中之一大概是因为,每次来这的路上,芸灵都会把她的书袋扔给南夏,让他一起背着,要知道书袋里面除了书籍,可还有兮遥准备的食盒,却是不轻。两人走在一起,芸灵总是在前蹦蹦跳跳高兴无比,南夏却得在后面受苦受累。芸灵是觉得无所谓了,你是弟弟帮姐姐背一下又能怎么样?南夏驻足之时,芸灵同样停了下来,她转身习惯『性』的来到南夏的身后,用自己的后背抵在他的背上,推着他往里走去。南夏愈长愈大,她也是愈来愈费劲。

    “走……走啦!你盯着它看一天它也还是会在那儿的。”南夏顿时泄气,由她推着,耸拉着脑袋走进了昏暗的石道。石壁上布满了长着青叶的树藤,晨风涌如,又是一阵飒飒的响声。穿过石道,眼前便是学堂了,屋檐上不时滴下的水滴溅落在天井下的石盆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很好听。学堂外的天井里这时候却也有了不少人了。他们这些小孩子毕竟年幼,谁也不会愿意安分地待在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跑出来在天井里嬉戏玩闹着。只是待得南夏和芸灵到此,院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芸灵很是得意地昂着她娇小的头颅从人群中走了过去,而每每此时却又都是南夏最苦恼的时候,他埋下了头去,紧紧地跟在了芸灵的身后,只期望可以快些走过。

    先生很快便来了,他姓左,好像已经六十多岁了,与书院的其他先生一样,也从未修炼过,只是斥起人来,同样是中气十足,骇人得很,哪里像是六十多岁未曾修炼过的凡人。他今天穿了一身灰『色』一副,身形较平日里更显消瘦。只听他板着脸大声喊道:

    “全都给我进来,都什么时辰了?”众人见怪不怪,纷纷往里跑去。东雾阁倚崖而建,南夏坐在靠窗的位置,往外看去,眼中尽是松涛雾海,再远些就看不清的。行完早礼,先生便开始较他们念书,许久之后左先生觉得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看着这一帮小孩子问道:

    “有什么地方还不会,说与我听。”

    “都教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怎么可能还有谁不会的?”有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先生的眼皮翻了翻,但似乎没找出来是谁说的。

    南夏看向旁边的芸灵小声问道:

    “教过很多次了吗?我怎么感觉才第一次听呢?”

    “谁让你老是不来书院,就知道去后山上。”

    南夏吐了吐舌头,忍不住嘀咕道:

    “你不也经常跑出去玩吗?”芸灵顿时一眼瞪了过来,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敢左顾右盼地躲避着她的目光。然后左先生的目光便落在了南夏的头上,他看着南夏笑了笑,却是有了几分兴致,暗想,小家伙最近也不知有没有长进,就是你了,考校考校再说。

    “南夏,都会了吗?念给我听听。”

    “我……我吗?”南夏愣了愣才应道。

    “没错,就是你。”先生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南夏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却也不敢违逆先生的意思,只得站起来应道:

    “是,先生。”

    他慢吞吞地拿起了桌上那本厚重的书籍,那副模样,仿佛已是用尽了他的全力。芸灵在一旁却是幸灾乐祸,欢喜得不得了,就等着看南夏出丑了。

    却听见南夏开始念道:

    “夫礼……”刚念两个字,便被打断。

    “把书合上。“先生冷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啊……”

    “嗯?”先生瞪向了他。

    “哦……”南夏十分不情愿地合上了书。用尽了脑力开始回想,终于是记起了一些,便又开始念道:

    “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着,非器不行;名以命之,器以别之;然后……然后……”南夏开始支支吾吾的,后面的实在是记不住了。

    “嗯?然后为何?”他点了点头,却也还是有几分满意的。

    “然后……我不知道。”一众少年少女齐齐地笑出了声来,却是让站着的南夏好不难受尴尬。左先生无奈,示意南夏坐下,看向众人问道:

    “然后为何?”

    “然后上下粲然有伦,此礼之大经也。”众人大声念完,不少人都一脸鄙视地朝着南夏望了来,很是不屑的样子。他埋着头只当是没看见,反正已经是受他们奚落惯了。左先生笑了笑又问道:

    “谁能给我解释下这几句话的意思呢?”

    南夏身旁的芸灵欢快地举起了手来:“先生先生,我知道我知道。”

    左先生的脸上笑意更盛,笑着说道:

    “好,起来讲与我听。”芸灵站起身来,挑了挑眉,很是得意地瞥了南夏一眼。左先生自然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反而颇为喜欢芸灵的胡闹调皮。哎,谁让她是当代影月的掌上明珠呢。

    只听芸灵缓缓开口说道:

    “这句话讲的是礼教的名与器,只有用名位来分别称呼,用器物来分别衡量,才能判别人的高低贵贱,排比亲疏,裁决万物,处理日常事务,而这也是礼存在的根本。”

    “不错,正是如此。”

    他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芸灵坐下。目光又落在了南夏的脸上,却发现他是一脸的疑『惑』,不由叹息,人家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影月大人带回了你,更是将你视如己出,你怎么能这么笨?左先生自然是不敢把南夏随意对待,不然日后慕风问起,他如何回答?遂问道:

    “南夏,你是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南夏正回想着以前大人讲给他听的一些话,那些话和书上的话似乎有些不同。听到先生问话,顿时回过神来,起身回答道:

    “哦……明白了,只是……有些不懂。”

    “明白了却又不懂,这是何意?”左先生险些发火,骇得南夏惊出了一身冷汗,想起上次左先生发火让南夏抄了十遍的《戒律》,当时手都快断了,芸姨看得心疼,向慕风求情,大人硬是不许,可苦了他了。

    “明白了什么,又有哪里不懂了?”左先生瞪大着眼睛斥道。南夏愈发觉得害怕,只敢小声说道:

    “这些话的意思我是明白了,不过书中所谓之‘名’,若指的是一个人的名字,我以为自当如此,只是……”

    “只是什么?”先生言语仍旧有些怒气,却已是缓和了不少。这般南夏才敢继续开口,“书中的‘名以命之,器以别之’学生虽明其意。可实在是不懂?”

    “说与我听。”

    “人自当是各有其名,只是人本无高低贵贱,奈何要‘器以别之’?”

    “荒谬,世间之人,自有高低贵贱之分,这是天底下最为简单的道理,有什么值得质疑的?”先生那大声到极点的斥责声,响起在了学堂里,回音四溢,好一会儿才停息下来,南夏简直吓破了胆,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是回道:

    “可大人他说世间之人皆处同一片天地,一开始便没有不同,更无高低贵贱之分,难道大人也错了吗?”

    他话音落下,周遭瞬间寂静,落针可闻。鲜少有人敢真正顶撞书院的先生,借影月大人之名顶撞更是从未有过。左先生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他发现自己竟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南夏,即使找到了又能这么样,他难道敢反驳影月大人?何况,他说的或许本就是对的。

    左先生没有再说什么,他盯着南夏看了许久,最终费力地摆了摆手,一下子仿佛苍老了许多。南夏坐下,脑海中仍旧是挥之不去的疑『惑』。

    今天的课业比以往结束得早了一些。

    “你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芸灵走了过来,而南夏一个人坐在这里已是发了许久的呆。

    “诶?”他睁大着眼睛看了过来。

    她装作一副老成的样子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深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弹了下南夏的额头,才又开口道:

    “娘亲让我去琴阁里学艺,今天大概是陪不了你了,果子摘完后记得早些回去,爹爹还说今天要教你学剑呢。“

    “哦……我知道了。”

    说完埋下了头去,转瞬便又失神。芸灵接连唤了好几声,他竟都没听见,惹得她苦恼不已,索『性』不再理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