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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倾尽天下终成伤-第26部分

小说: 倾尽天下终成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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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坠入另一方无间黑暗,意识忽地清醒,林嗣墨一直以林嗣言的身份游走于朝野权谋之事里,那他的奇异谷各势力又是如何掌控的?

    自己从未动摇过对林嗣言的心思,却为何,在得知心上人其实本为林嗣墨时,会有如释重负的感觉,难道还是在逃避于自己看来极为意外的林嗣言之死么?

    果真她似是无意识自嘲一笑,自己果真是不敢多虑的懦弱之人。

    却原来,我爱了那样久,却只是爱了一个影子,一个虚物。

    作为他替身的你,必定要比现下得知真相的我还要苦痛万分。

    她忽地清醒了一些,在墨色的夜里仍不敢睁开眼,只用手摸索了过去,伸了几许并未触到物事,她不甘心,又伸了些许,身侧仍是空空,正待她灰心将手缩回时,有一方有力微热的掌心包裹了自己,轻微笑语响盈耳侧,“还以为你睡熟了正准备走的,这么些年过去了,怎的睡觉依旧不安分。”

第八章 两厢舍一 定() 
“还以为你睡熟了正准备走的,这么些年过去了,怎的睡觉依旧不安分。”

    她突然宽心许多,便让自己私心占一回上风,只要你没事就好了,管他现在是谁已离去,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林嗣墨长身负手立于中庭,几日前哥哥殡葬之事结束,他便选了夏若情绪稳定些的夜间与她说了那些事。

    她当时只是大哭一场,之后便安静睡去。

    却未料竟是再难愿说话了,终日只是怔愣出神,望着虚空也不知想些什么。

    昨日因林显季与北狄密信来往之事进宫,也是不多话,便是遇见了往日里最爱笑的李见放,也只是寥寥几句。

    李见放那日对她忧心道,“前几日嗣墨哥既是与你说明了些,也是为的你心里好受,你你别怪他,其实我也是早已料到了的”

    可她还是对一切都兴致缺缺的神色。

    “阿若起这样早?”厅内的他正拭剑,见着夏若跨进了门槛,连忙起步去迎,“为何不多睡一会子?今日虽是见放出征,却也不必如此早。”

    “嗯。”夏若淡淡坐下,竟连嘴角都未动,撇过头去看桌旁的藤架盆景。

    林嗣墨踌躇地问,“今日想吃些什么。”

    夏若闻言扭过头看他,幽深的黑瞳似古井波澜不惊,厅内静得一丝声响都无,半晌才响起林嗣墨略微慌乱的声音,“你向来只在晨起后用清粥并一笼水晶虾饺,这我是知道的,不该嘴拙多问。”

    “我不想吃。”

    “啊?”林嗣墨慌忙抬头,讶异她居然说了话,“多少还是吃些,正午时分的烈日怕是晒人得紧,可别体弱出了事。”

    “我想去趟如意楼。”

    他顿了顿,“好,待我差安伯备好马车。”

    她为何去如意楼,想来也和自己所想差得不远。

    午时至,校场点兵鸣锣击鼓。

    浩荡大军由李家二员大将领往城门口,圣上早已候于城楼之上,只等大军行至便即刻发兵北上,一雪战耻。

    人声鼎沸盖过炎炎夏日的热浪,京内居民游人竟是争先恐后地挤拥上前,欲睹新晋少年郎将的风采。

    全朝三品以上大员皆列于城门,恭迎出征大军。

    夏若本该依官位排于后列,但林嗣墨执意要与她一起,礼官也并未反对,便索性顺着林嗣墨的意思,待会也好隔近些与李见放送行。

    尘土飞扬得愈来愈厉害,马蹄声与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几欲震破耳膜,为首将军父子两人银盔高马飒飒而来,其中的少年剑眉星目神采盎然,本是肃然正颜,却在众人之中见到她时倏然展颜笑起来。

    李见放与他父亲不同,李进眼里只有城楼之上的九五之尊,而他,是少年情思初绽的时光,自是满心满眼里都是意中人。

    待圣上持送别酒与众将士惜别之后,便是由军营官兵的各家眷上前,一来鼓舞士气,二也可于临行前再依依不舍几番。

    因李上将军再三叮嘱清陵长公主不许前来,以免哭啼扰乱军心,故李见放此时便由林嗣墨与夏若二位相交极深的旧友送别。

    “见放。”

    来人虽是笑得几浅,却比前几日的气色好了几许,李见放欢喜得紧,连忙放下马辔双手去迎,“阿若属三品女官,穿上这官服真真是好看得不得了。”

    他的一席话喜滋滋的,听得身旁的李进十分不耐,哼了一声,“你即将是要上战场的人,怎的还不知自持些!”

    夏若抿嘴一笑,“许是见着将军一身凛然正气,想着不日便能于疆场之上一展报效国家的宏图,少年心性总是难免高兴几分。”

    李上将军斜眼看向她,挥袖间不屑之色溢于言表,“你与我家见放封官那日,我便听得见微与我提起你的嘴皮子功夫,今日果真是信了。”

    夏若面色未变,也未想与他再说多话,径直走到李见放身前,将手中一个盒子拎到眼前,“我们素日里便爱去如意楼吃些小食,你如今离京出征,凯旋之日是何时也未可知,我便与嗣墨哥一同准备了些糕点,你在路上也好解解馋。”

    李见放喜形于色,正待一把将盒子搂在怀里时却被身旁突然伸出的一只扯至一边,“别吃得多误了事!”

    夏若还等着他去接,伸着的手退也不是举也不是,方才平静无波的面上终是显了几分难堪之色。

    李见放奋力挣开他父亲的桎梏,却无奈气力远远不如早年便征战沙场的老将,憋着*不已。

    林嗣墨本是在几步之远的地方,见状忙举步走近,将夏若肩头揽住,又接了她手里的盒子,“原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事,可既是旧友相赠,况,吃食也不多,权当心意所托之用,舅舅委实不必如此激愤。”

    他说着带笑的话,如玉的颜上却无几分笑意,夏若只觉得他这话一出口,周身都冷了几分,又怕李进耿直的脾气真闹起来也不好收场,忙强笑道,“左右也不过是小物事,将军如此反应也是情理之中,我这便收起来,让将军见笑了。”

    李见放却横空伸出手来急道,“阿若!这是你送我的,可不能这样随便就收回了!”

    林嗣墨看了李上将军一眼,叫来不远处的小厮,“你把这些全都送回府上,小姐还要吃的,”转头又朝李见放笑笑,“便让阿若代你吃下,也是一回事,你道如何?”

    李见放垂头不甘心,却又见夏若脸色,连忙笑着说,“极好极好,嗣墨哥怎生都是会拿主意的。”

    林嗣墨笑着拍拍他的头,“你本非池中之鱼,如今鳞光大展,哥哥就先贺你一声恭喜。只是北狄先王已逝,现今掌权与我大庆对峙的是早前的大皇子,他已登上北狄王位,此人手段阴诈毒辣出兵反复,你无论如何都需多加小心。”

    李见放“嗯”了一声,又朝他父亲投去坚毅目光,“我定会平安归来。嗣墨哥,你与阿若要常与我写信,好么?”

第九章 承诺之事 兑() 
夏若沉默着低头,递与他一条坠子,是六颗玲珑石结系而成,林嗣墨在旁解释道,“这是阿若打小带在身边的,极少示于人前。”李见放眼眸波光流转,忙忙将佩剑上系着的如意结换下,由夏若亲自系上,“战事吃紧,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她低头不愿让他们见到自己的神色,暗自垂泪必是极难看的,却不想李见放已是察觉到,“阿若你虽比我小些,可也是大人了,这样在人前哭,”他故意用以往捉弄她的语气,还拿指尖刮了刮她脸颊,“羞也不羞。”

    擂鼓之声忽地响彻云霄,李进旋身上马,大喝一声,“大军发!”

    浩荡大军似龙扫尾,林嗣墨负手遥望,“果真是舅舅治军有方,这番阵仗,必是能乘胜而归。”

    “嗣墨哥”身旁的人声气比方才又小了几分,他以为日头太大慌忙与她遮了毒阳,低头看去,却听得她煞白着脸颤声道,“你看,那不是他么?!”

    林嗣墨顺了她手指方向,凝神看去,有人一身白衣翩翩拂袖而立,浅绿眸瞳熠熠流转,嘴角含了笑,持一把折扇缓缓走近,“阿若,四皇子殿下,近来可好?”

    夏若忽地瞪大了眼瞳,墨色如深潭古井,这几日的沉闷郁卒倏然被抛至脑后,剩的只有无边的惊惧。

    她猛地退了一步,失控大喊出声,“你,你居然还敢来上京!”

    林嗣墨抿唇抚了她的肩,“阿若先别说话,莫要惹起旁人注意。”

    他扬眉冲那人所立之处爽朗一笑,“贵人造访我上京,怎的不事先知会则个,如此所为,可非真君子。”

    远处之人噙着笑走近,却丝毫未看林嗣墨,只对着夏若一直笑,笑到最后问了句,“阿若,你可还记得我当初回北狄之时,与你说了句甚么?”

    夏若本是被林嗣墨护得极紧,颤动的动静太大,还是被翰深之觉察出来,他笑意不变,“不过是过了一年多,怎的忘得这样快?”

    “我那时便说过的,白术姑娘一事我必会与你个交待,我会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付与你。”

    “负了伊人,必赠吾所有以慰之。”

    夏若直直地盯着他,“白术姐”她闭眼冷笑一声,“我都快忘了她,难为殿下你还记得。”

    翰深之眼眸一闪,正要开口之时却又被夏若截了话去,“现下怕也是不能再如之前那般称呼于你了,该是尊称一声王爷了罢?”

    她几分戏谑几分漠然地看向他瞳仁深处,林嗣墨倒未表现出对敌国人的仇视,只是淡淡地看向一旁街巷,“王爷借一步说话可否?”

    “如何不可?”翰深之折扇一收,拢于腰间,夏若顺着他动作瞥去,他指尖有意无意地抚了抚所佩绾带的一枚鸽蛋大小的暗红鎏金珠,脑后一疼,眉心突突直跳个不停。

    林嗣墨忙忙扶了她走至一处树荫底下,“又不舒服了?”

    “无事,”她摆摆手,又努力地深吸了几口气,“只是些微头疼。你与翰王爷的话快些说了罢,免得被旁的人看去,倒落得个我们通敌的罪名就大不妙了。”

    几句话说得翰深之脸色变了又变,又不便反驳,生怕激怒于她,“我此次孤身瞒了我正在前线的王兄来上京,只是要兑现我当初对阿若的承诺。”

    夏若惊着朝他看去,眼里俱是碎裂的光,树荫虽浓,却仍有细碎的阳芒斑驳地洒下来,林嗣墨上前一步,状似无意挡住了翰深之笑意愈浓的视线,“不知王爷说的那许诺所为何事,现下又能否办到?”

    “我既是来了,那必是要带阿若至我身边,享尽世间极致荣宠。”

    “哦?王爷觉得阿若如今过得不好么?”

    “于人为臣子,自是会低眉俯首,处处遭掣肘的。”

    夏若却突兀出声,“王爷多虑了。我自小便长于大庆,且不谈我父母是如何被北狄南下的骑兵杀害的,单是与我相依为命的弟弟也于逃难途中失散,现下依旧声讯杳然性命未卜,况,我白术姐一事怎能了得如此简单干净?”

    翰深之闻言微白了脸,却是无方才的快意言语,一味地沉默起来。

    “一为家恨,二因国仇,”夏若抬起眼,利刃般的如炬目光险要刺穿翰深之的骨骼皮囊,“有我一日,不敢忘忧!”

    无尽沉寂从漫天边际席卷侵蚀而来,止不住的风绕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极了夏若小时与弟弟观蚕食桑的声音。

    她微仰了脸,眸子平复回先前的幽深,“可惜了我早亡的弟弟,还有二八年华便芳魂无踪的阿术姐。”

    林嗣墨瞧了翰深之,面沉如水,“王爷若还执意留于京中,于情于理,大庆也不会容你安然脱身。”

    “我既是来了,那便非得带阿若走不可。”

    “放肆!今日尊你一声王爷便是留了你颜面,你倒一味地胡搅蛮缠起来,方才是因了阿若与你相识一场不便当众难堪,现下你便是想走也得问我父皇的意思了!”

    话音刚落,林嗣墨早与翰深之缠斗起来,二人俱是习武,练家子的手段气力倒是不分上下。因三人是在一条窄巷之中交谈,侍卫只在巷外等候,夏若睨向四周,面色一沉便欲出去叫人,却不想翰深之今日是笃定要带走她,竟抽身上前欲将她点穴制住。

    可林嗣墨哪能容他如此。

    待翰深之转身去制夏若时,他右手旋翻搭上翰深之左肩,左手又寻了他左手腕脉门之处捏准,翰深之吃痛回身,右手搭向腰间,竟是掏了些许粉末迎风一扬。

    林嗣墨金瞳蓦缩,心下大骇之时捂住口鼻,却还不忘高喝,“阿若!快闭眼,勿要吸气!”

    已是来不及,林嗣墨被那团粉末形成的雾气包围,眼前早已出现许多幻象,阿若、哥哥、见放、甚至是自己从小不亲近的父皇母后的笑影俱历历在目,他心中知晓这药粉有迷幻心智之效,忙封了周身几处大穴,强自辨清夏若所在方向。

第十章 人为软禁 囚() 
他从未如此着急过,可恨翰深之芝兰玉树竟做出此等宵小之事,防不胜防。

    因这幻象由心而生,自己一举一动恰如棋局,俱能衍生许多从前感怀的念想记忆,为恐乱上加乱,林嗣墨只得咬牙忍住寻夏若的脚步,等这雾气消弭再行。

    待到一炷香时间过去,林嗣墨终是观清雾外景象,却是心中滚雷阵阵,一条窄巷不长不短,却再找不着夏若身影了。

    他几步疾走出巷,“传令,封城!”

    话一处便觉不对,这里已是城门,若翰深之已走,必是早已出了城往北狄方向而去。

    好,翰深之,早前虽知你心性深藏不露,但万未想到你竟如此不择手段。

    你且与我等着,来日再战!

    大殿总有几日不会太平,饶是当今圣上性情沉着如斯,也禁不起他目前最看重的皇子为了一名区区女子大动干戈。

    “父皇,恳请父皇能准了儿子!”

    “大军已是出城,你现下孤身一人前往,怕是多有不便,况,你此番特意前来,必是有缘故的,快与朕说清。”

    “因因朝中正三品官员被北狄细作所劫持,我需身在大军之中施以援手方能”

    林嗣墨还欲说话,却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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