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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倾尽天下终成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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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嗣墨只是气得发抖,从未见她这般强硬过,气喘得厉害也碍于未央在一旁不好发作,思及未央方才一举一动未免有些突然,又是疑心又是怒意不止地瞪了她一下,未央被唬得有些讪讪,侧过身去不敢看他。

    夏若望着树林远处,也无心伤感,无意中发现未央竟对林嗣墨有着倾慕之情,了然不已。

    想是那几年在熙王府里暗生情愫,林嗣墨本是面容生得极好,举手投足间贵气天成,不经意都能被他吸引了心神,近几年又是意气风发更显翩翩气度,她想着便不由得朝他看去,竟又有些自卑起来。

    她虽不止一次听旁人赞过自己容貌甚佳,只是总觉得比起他来差得极远,他生来便是皇子身份高贵显赫,而自己不过是半路上被他误打误撞捡回上京,似一只在野外带回豢养在金丝笼里的鸟儿,纵使缠金披帛,也只是相比起皇室而言血统不纯正的异类。

    正想得心肠百转,只觉未来茫茫无措之时,她却听得他轻笑了声,有些莫名地朝他看去,正对上他似一汪深潭的眼眸,“阿若,你可还记得,当初遇见你时,也是这样一棵虬枝老树,你冻得都没了意识,却还记住不能丢了手中东西。”

    她未料到他这样快便能与她尽释前嫌,又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起来,更感自己头脑发热,想着一出是一出,实在是幼稚得紧,思来想去都难以正常脸色对他,赧着偏了头不理会。

    他又走近了几步,却不笑了,索性到她跟前,俯下身凝视她,夏若被盯得脸愈来愈红,终是掌不住斜睨过来,“你作什么这样瞧着我。”

    他似是诧异地“咦”了一声,“我还道你不会开口言语了呢。”

    夏若气得就欲伸直腿去踢他,却中途被林嗣墨捏住了脚踝,“好了,我知你在气什么,我这便与你保证,”他有意无意地将眼光掠过一旁的未央,虚空顾了一番又游移回夏若身上,“阿若,我便拿我这一身性命与你起誓,此生,我定不负你。管他旁人是何,都与我不相干,只有你,”他对上夏若怔怔的目光,语气温柔且坚定,“唯你,属我良缘。”

    方才急成那样,夏若也只是暗自生闷气,现在被他这话一催,眼底热热辣辣,竟是不自觉地垂下泪来。

    林嗣墨有些失笑,轻轻地弯下身去抱她在怀中,又抚了抚她发顶,“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的话,我可是要告诉见放,他定是要好好笑你一番的。”

    夏若红着眼,抬起手揉了揉,“谁说我哭了?”

    “那是小猫儿小狗儿哭了?”

    “分明没有哭,”夏若嚷嚷,“我有些想见放了,也不知他现在好不好。”

    “两兵交战的战场,情况如何我也说不的准,”林嗣墨站起身将夏若扶了起来,“等我们回了上京,便能知晓些许消息了。”

    他侧头偏了偏,也不正对着未央淡淡道,“你既是要与我们一起,那必是不能再与和王有半点牵连,当初定是有和王暗中助你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这里落户,你需告知本殿,他既是安置你于此,可有何打算?”

    未央忙俯身答道,“当初他怕事情败露惹皇上生气,又觉得我日后必能再有用。此处乃幽州,这幽州司马虽于朝政之上寥寥无功,却是暗中与和王走得极近,那时和王便安排我于此住下,却未料到”

    林嗣墨冷笑道,“却未料到这样巧,竟是让阿若遇见了你,他倒是走得一步妙棋。”

    夏若问道,“幽州司马?这里竟是幽州?”

    林嗣墨牵了马,顺口回道,“幽州也是与北狄邻近之要塞,怎的,还从未发觉你对这些地名感兴趣了。”

    夏若因忆起翰深之说过,她们生母随北狄先王去北狄时,曾是在幽州驻留过一段时日的,或许与旧事有些牵扯也说不准,可林嗣墨现下还并不知自己与翰深之是同母兄妹的关系,只得自顾自垂脸道,“时局如此,关心战事罢了。”

    林嗣墨正要笑她,却是有些怔然道,“这倒也是好的,将来我若上了战场杀伐,便着你当运筹帷幄的军士可好?”

    夏若涩然,若果真如此,自己的身世一旦被别有用心之人牵扯出来,只怕会连累林嗣墨背上个通敌叛国的罪状。

第五章 未央失踪 奇() 
她顺着他伸过来的手牢牢握住,冲着渺渺天际处虚着笑了笑,转过脸装作无所谓地问道,“嗣墨哥,若有一天我做了什么你恼火的事情,你可会再也不理我?”

    他一派闲适神情,“莫说是往后,就在方才,你做的那些还不够惹我生气么,”他顿了顿,“可是若你太乖巧,也便不是我喜欢的你了。”

    夏若回眸朝他望去,他美好的侧脸于光晕里熠熠生辉,带起年华流转不休,“谢你如此纵容”

    林嗣墨未听清,偏着头“嗯”了声,“阿若方才有说话么?”

    夏若扬起嘴角浅浅一笑,摇摇头,不作他想。

    二人相携而行,林嗣墨除了对夏若关切拳拳也很难对其他人再耐着烦,而夏若因着方才一闹,脸皮儿薄,也不大好意思对未央嘘寒问暖,更遑论提出去未央住处歇息一晚。

    未央将他二人引至一处客栈,林嗣墨眼神一闪,“这集镇之上,除了此处,还有其他客栈?”

    未央脸色黯了黯,“殿下理应不信我”

    林嗣墨皱了眉头,“可怜巴巴地作甚,问你什么便答什么。”

    夏若见她无辜,扯了扯林嗣墨的袖子,示意他莫要如此,林嗣墨见夏若看他,不觉缓了脸色,朝未央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只需指条路便是,自去罢。”

    未央惊了惊,失声道,“殿公子差我回去?”

    夏若扶住她的肩,温言道,“是让你回去收拾下细软,明日我们带你回上京。”

    未央身形颤了颤,声如蚊蚋,“我今日出府本就是求了极久才出来只怕明日”

    夏若见她嘴型微动,凑近了去听,却又无声,不由诧异道,“是有何事担忧么?”

    未央垂着眼笑了笑,“无事,那我便先去了,小姐与公子再朝这条路走个百来步,还有家客栈,小姐今日好好休息,若是明日我未去寻你们,便是我变了主意小姐多保重。”

    她极是郑重地福着身子行了以往在府里才有的礼,夏若只觉心中不安一阵强过一阵,欲拉住她问清她住处以便明日亲自去寻她,未央却转身似风一般匆匆走了。

    林嗣墨蹙眉了下,又不着痕迹地牵了阿若,“走吧,明日的事今日做甚么好担心的。”

    夏若勉强抿了抿嘴,跟着他去了。

    次日一早,夏若便洗漱好,匆匆去敲隔壁林嗣墨住的房间门。

    林嗣墨应是早早地起了,声音清脆得毫无倦怠之意,听了夏若叩门的声响亲自来开了房门。

    夏若心神本就因为担心未央有些恍惚,一见林嗣墨今日换了身黑色云锦边绣暗金纹的劲身短打,只觉英气逼人,身形晃了晃差点没往后仰去。

    倒是林嗣墨开口道,“阿若昨日定是没歇息好罢?”

    夏若微红了脸讷讷点头,林嗣墨牵了她的手,“我已让店家在楼下准备了早点,有阿若爱吃的水晶小笼包呢。”

    他宠溺地将夏若额角的发往鬓角处捋了捋,笑道,“今日只这样弄了头发?往日里不是还要想着新式发髻来梳么。”

    夏若总觉得他今日格外吸引着心神,压根就不敢去看他,只是顺手摸了下自己的发顶道,“是么?今日因为赶着时间便敷衍了一番,束紧就好了。”

    林嗣墨紧了紧掌心,温热的一方包裹得夏若整颗心都悠悠地晃着,“无妨,总之是怎样都赏心悦目的。”

    夏若轰得脑中一炸,脸红得不由自主,越是想尽快平复心绪却越是搅成比乱麻还纠缠的一团,转移着话题支吾道,“我总觉着未央昨日离去时有些奇怪,倒是有些担心她。”

    林嗣墨淡淡一笑,“现今和王会留着她,应是不会有事的,你且宽心些去想。”

    二人说着坐下,桌上果真早已摆好了夏若平日里爱的那些吃食,被林嗣墨哄着吃下一些,夏若觉得有些饱了,便放了筷。

    林嗣墨这才开始吃,动作慢条斯理得优雅至极,修长的双手白皙且于晨曦中泛着莹白光泽,好看得紧,夏若不由得有些看得出神,好半晌听见林嗣墨笑着在叫她,忙忙回了神应了声。

    林嗣墨早让人备了些温水,和夏若一同漱了口拿帕子擦了,又净了手,出门又有人牵了马正候着,夏若不禁奇道,“这客栈果真是想得十分周到。”

    林嗣墨蓦地一笑,盈盈地朝夏若看来,“不过是使了银子的一些好处罢了。”

    夏若“啧”了一声,了然道,“原不过如此。”

    二人检查了一遍随身所带,并无遗留,遂朝昨日所来之处悠悠往前走,直走到昨日与未央分开之地也没见到未央前来。

    夏若这才真的慌了,“眼下都快至正午了,未央饶是起得迟些也不会来得这样晚,况她应是在那幽州司马府里当着差,起得必然是极早的,怎会到现在还不来,”说着顿了顿,眼里掠过一丝焦急的光,“莫不是那司马不许她与我们一起走?”

    林嗣墨蹙眉,“未央说幽州司马与和王暗中有勾结,既是如此,”他迎着微风转头看向夏若,“那我们便去会他一会。”

    夏若不欲让林嗣墨出面,便自己随意问了个路人幽州司马府的去处,被问者极是诧异,这司马之职乃武官所任,现今已是大庆与北狄开战多时之际,涉及兵权武将自是于这多事之秋万分惹眼,那人还欲多瞅夏若几眼,却是林嗣墨上前一步挡住那路人视线,冷冷道,“还望尽快告知在下所问之事。”

    林嗣墨如寒冰利刃的视线冷冷瞥来,直让那人吓得直哆嗦,好不容易将可怜见的胆儿提起来好生回想一番,堪堪指了方向,林嗣墨便“嗤”了一声,携着夏若前去了。

    夏若只觉他对自己尚可,对着旁人却是愈发暴戾乖张,忙笑道,“你可是有什么心烦之事?若是不愿让未央会上京,那我们直接回去就是了。”

    林嗣墨敛了敛心神,垂眸看她,温言道,“你想做的事情,我自是要陪着你做到底的。”

第六章 幽州司马 谁() 
夏若觉得自己想得委实有些多,忙接话笑道,“你方才也还没等到别人将话说完全,便拉着我急急离开了,你看,这下岂不是又得去问上一番。”

    林嗣墨抿嘴道,“那用着再问上一次,司马非小官,既是府邸之处,必是十分显眼的。”

    正说着,夏若果真见到一处不小的府邸。

    虽比不过上京的雕楼画栋描金赤壁,却于这略显荒凉的北地极尽煊赫之势。

    夏若与林嗣墨对视一眼,便欲上前着守门人通传幽州司马,却堪堪被林嗣墨的手拦下,“阿若且慢些,这般贸贸然便打草惊蛇,等得他将未央放行,只怕连和王都能赶过来了。”

    夏若心里一惊,“那该当如何?”

    林嗣墨扬眉一笑,右手斜着指了指,夏若顺着去看时,是一片低矮围栏,并无奇异不妥之处。

    林嗣墨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围栏里隐隐有炊烟袅绕,必是临近这府邸的厨房,现下正值晌午,想必厨房仆妇杂役也自去歇息了,我们便从那里进去。”

    夏若微露出笑意,仰了脸朝林嗣墨只咂嘴,“你倒是点子多。”

    “不过是经历的事情多些罢了,”林嗣墨收了折扇去轻轻抵她的额头笑道,“往后你也能慢慢知晓得更多了。”

    夏若撇嘴道,“哪怕比上你万分之一,我都是心甘情愿。”只是你如神祇,而我,不过是神龛脚下的一粒砂。

    林嗣墨揽住她的肩,风拂过发丝飘飘扬扬,正是秋阳暖醺,只让人舒坦得睁不开眼。

    “阿若,怎么又要哭了。”

    他略带了些无奈和宠溺,夏若赶紧揉眼道,“这阳光有点晃眼,不小心被刺疼了,”又叹又笑道,“总是这样娇气,以后可怎么才好。”

    林嗣墨那指尖替她揉着,笑道,“怕什么。既是有我在,娇气一些有何妨。”

    夏若不自觉地顿住了动作,愣了半晌重又笑道,“我们若还说上一会闲话,可不得了了。”

    林嗣墨点点头,带她走进三十余步之远的那一排围栏,朝夏若交待道,“将我搂紧了。”

    话才刚传进夏若耳中,她还尚未伸手去触他衣衫,却是被林嗣墨拦腰一揽,只听得他话在脑中回荡了一瞬,人已被他带至围栏那边去了。

    林嗣墨那手在夏若面前虚晃了几下,惊得夏若脖子一缩,只露了一双又大又黑的水眸子怯怯地直盯着他,只看得心神一晃,林嗣墨俯身轻问道,“怎的了?这副被吓到的样子?”

    夏若愣愣地支吾,模样像极了他母后于宫中豢养的猫崽儿,逗得人直想发笑。

    正闹着,林嗣墨耳力极佳,听得数百步外传来隐隐人声,忙拉了夏若躲进一丛浓密的树荫底下,四处不见光,瞬间藏得严严实实。

    果真,脚步声愈发近。

    林嗣墨比了个六的手势,夏若便知晓正是六人走近这边。

    有个略显稚嫩的少女音咯吱咯吱笑着,“你道那姑娘傻不傻,在这府里做了几年,也合该成个老人了,正要过上轻松些的享福日子,却像疯魔了般硬要出府去谋生。”

    旁边有人接了话,也是吃吃地笑,“听说是京中大有来头的人引进来的,夫人也不好明面儿里为难,不过是让她暗地里吃些苦头罢了。”

    另有一个神神秘秘地接话道,“那姑娘倒是硬气,也不知是不是上头有人撑着腰,说是动用私刑也不怕呢。”

    夏若气得直抖,饶是将手捏得紧紧的也是颤得不行,林嗣墨悄声道,“别着急,先听她们说完。”

    那几位姑娘正笑闹着,却是有个年纪稍长的低喝道,“死妮子只会嚼舌根,这般地喜欢夫人的手段,那便仔细你们的皮!”

    这话似有千钧重,直压得那几个吱声都不敢,又听得方才低喝的人说道,“你们两个随我来,夫人指了西边的一间给那位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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