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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倾尽天下终成伤-第53部分

小说: 倾尽天下终成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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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若于朝中为官,自然有时要穿官服,官服常能隐去女态,”林嗣墨淡淡道,“杜小姐或可回去一试。”

    杜蘅依旧瞪牢了夏若,口里还自顾自念着,“明明,明明和王都说你是男儿,我怎可能”

    她居然说着便哭起来,“我寻了你那样久,还以为与殿下亲近些便可与你相识了你却是个女儿身,你骗了我,”她哭着声音渐大,竟有转为嚎啕之势,“你无故骗得我这样辛苦,却现在又装出如此无辜之态,简直是难以忍受!”

廿八章 心之所踪 属() 
夏若忙站起来宽慰道,“我忘了不少以前的事情,若是小姐愿意的话,可否告知一二,或许我立马便能回想起来,再与小姐赔罪。”

    “你那时是与李小将军一同在如意楼喝茶的”

    “住口!”林嗣墨蓦地出声道,“你既已认错,那便不用再做多纠缠,京中官宦人家的子弟也不少,你多留意着些,也不乏有好男儿。”

    杜蘅被他喝住,愣愣收了哭意,夏若拍了她的肩,“不若一起用早膳罢,白术姐姐亲自做的水晶虾饺,味道很不错。”

    她看了几眼林嗣墨生寒的铁青脸色,又隔着一双泪眼望了望夏若,咬牙一跺脚便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夏若呆了半晌,重又默默坐下,静着吃了几口小笼包只觉索然无味,索性放了筷,林嗣墨与白术也是不语静静吃着,她却突然道,“我以前是不是做了许多错事?”

    林嗣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换了面上的阴霾朝她抬眸一笑,“并未。”

    “姑娘家我都竟能招惹上,”她轻声道,“还有她说的那位李小将军,我仿佛也是认识的,只是方才一听到心口有些发紧,我是不是也辜负过他?”

    “未曾。”

    她点点头,“哦”了声,“那便好。”

    有人忽而在外禀报道,“北狄王上说着要过来与殿下叙话,已在前厅候着了。”

    林嗣墨挑眉道,“与他说,我这就过去。”

    下人接了话便退下了,林嗣墨见白术也放下筷,三人站起身来漱口又拿帕子净了手,便往前厅去了。

    夏若走了几步眼皮有些跳,忙用手按了按,白术见状挽了她手臂,低声道,“可是精力不济?”

    她笑了笑,“没有,眼里进了沙子,揉一下便无事了。”

    “这也未起风,哪里来的沙子?”前方有人摇扇踱步翩翩而来,边走便笑道,“妹妹还是如以前爱说白话。”

    “妹妹?”夏若喃喃一声,脑中似闪过一些片段,林嗣墨已执了她手道,“这是你义兄,也是北狄如今的新主,今日正是要与我们一同回京的。”

    “义兄?!”翰深之狐疑着站定了默然半晌,试探着唤了声,“阿若,你果真忘了干净了?”

    夏若眉目间闪过一丝困惑,林嗣墨揽过她道,“之前你义兄在上京游玩之时遇险,是你与白术合力助他脱困了的。”

    白术点头笑道,“阿若既是不记得也无妨,之后种种如今回想起来,倒真如黄粱梦一场。”

    翰深之眼神灼灼地望过来,“白姑娘如今可还安好?”

    白术避开他视线,躬身作了礼,撇开头道,“劳王上挂心了,自然是好的。”

    夏若见他二人你来我往,也不好做出什么别的表情,只是低了头去看袖口,内层是尽显绣的繁密的海棠花,映在眸中光芒闪烁眼花缭乱。

    她不过是眼神闪了闪,整个人便软软滑倒下去,耳边似乎有惊叫声几许,她也无力管了,头重得很,便如此睡过去也好罢。

    “阿若这样下去也不得了,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饶是体力再好的人,也禁不住如此消耗。”

    这女子声音好熟,应是白术

    夏若睁不开眼来,只得茫然去听,不多时响起略带焦灼的男音,“我为何在她里衣袖口内层中找出这许多药丸来?!”

    白术似乎低低抽了口凉气,却不敢再有言语。

    “我配药的方子她并不知晓,可这些药她是从哪里来的?!”那人似暴怒非常,“我早应该听阿放说的,不与她喂这些药便好了!可谁知道她竟在这上面都留了心眼,这到底是从何而来如此多的!”

    他声调都提高了不少,震得人耳膜隐隐作痛,阿放二字像流水般冲过自己的脑内,夏若眉心一疼,似有无边的暖阳照进屋来,她觉得奇怪,明明是未睁眼的样子,耳边却似有少年在大声说笑。

    她茫茫然侧耳去听,却又是时隐时现。

    “呀,怪道嗣言哥回来的这几日都不去找我说话,原来是被你这好看丫头缠住了。”

    那少年继续笑,“你又是谁,竟连我都不认得?”

    “呐,你听好了啊,我就是!李、见、放!”

    李见放,阿放,林嗣言,见放,李见放,纷杂的景物纷纷向身后退去,那个笑得粲然的少年忽然满身是血,如崩塌的高塔般落地轰然隆隆有声,临闭眼时却又睁了他快泯灭光芒的眸子来轻声对她说,“终于见到你了呢,阿若,我好想你。”

    他阖眼似要了无气息,夏若捏了双手便要跑过去扶起他来,脚下却像生了根,挪动一寸都不得,她悲怆着要叫喊也是全无章法,只得胡乱地挥着手,想着拼尽力气也要叫醒他。

    他是谁,明明是认识他的,可为何却又忘了干净?

    空气里突然出现有力的力量束缚住自己的身体,温润的嗓音似溪水潺潺响起,“阿若,不用慌,我还在呢,阿若,不怕”

    她得了力气猛地睁开眼来,两股热意顺着眼角滑至鬓中,见了面前之人却惊着叫出声来,“嗣言哥!”

    俱是静籁一片,她兀自出神了半晌,终是拿手掩上面来痛哭出声,“我居然,我居然连见放都忘了去,我竟将往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李见放浑身是血的样子一遍遍在她脑中似走马灯旋复不停,她心中悲戚难忍,哭得声音都颤起来,“是我对不住他,我害死了见放,我,我是该为他偿命的。”

    林嗣墨将她抱在怀中,沉声问,“你为何又想起来了?”

    “我头疼,”她将指甲紧紧掐进掌心,“嗣墨哥,我头好疼,那样多的事情,我不该忘的,我是有罪之人,我不该忘的。”

    白术忙拉开她的手,放进了块帕子让她握住,“既是想起来便也罢了,阿若,逝者已矣,生者当好好过活才是啊。”

    夏若从未这样着慌过,整个人几欲溃不成军,她猛地推开林嗣墨,身子直往后缩去,“我会害死人的,你们,你们离我远些!以前我也害死过白术姐姐,还害死过嗣言哥,你们若不想死,都要离我远远的!”

    林嗣墨眸心一沉,手便欲往她昏睡穴拂去,白术却悄悄止住他动作,“若不让她发泄出来,还要忍到以后去了,她本是刻意忘了却无果,如今心中苦极,如你封了她的心脉,便如堵住即将被洪水冲破的蚁穴之口一般,殿下比我明事理,还是要斟酌行事才行。”

    他咬牙沉脸看向夏若,声音却蛊惑般轻柔,“阿若,过来我这边,你不会害人的。”

    夏若身形微动,他便将手臂一展,整个人都被他纳入怀中,“这是回京的马车,有我在,阿若还怕什么,你好好睡上一觉,便是破天裂地,我也能将你护得毫发不伤。”

    他轻拍着还在哭着的夏若,心里也是作痛不已,“我的确不该离你半分的,若是当初未将你交到翰深之手中,你便不会之后孤身被林显季劫走,若是我那时违你之意执意将你带走的话,见放便也不会在几日后耐不住性子去救你,若是我不顾念与北狄和解,若是我还去得早些,若是我在一开始便提防林显季再严些”

    他闭目将她抱得更紧,越过白术的身影去看车窗外浮云,“却也没有那样多的如果,阿若,我此时便要告诉你,就算生了如此多的事端,你也无需害怕,若真有罪责,我定不愿让你担上分毫。”

    白术愣神半晌,良久叹气道,“殿下无需挂心了,和王他回京便被圣上斥责一番,说是如今依旧在被禁足在府里闭门思过呢。”

    “事皆因他而起,”他眸心灼亮一片,雄雄烈焰裹挟着怒火飞泻出来,“我倒要问问父皇,他是怎么推脱见放之事的!”

    “对了,杜左将军的女儿要如何安排?”

    “回京了差人送她回府上便是,你呢,应还是回若仙斋罢。”

    “不了,若仙斋近年也收了不少弟子,师父她现在桃李遍布,想是不需我在旁了,”她面上寂寥一笑,“我想游走民间去行医,想来也能助我早些忘却一些事情。”

    “你毕竟是不同的,白师父自你失踪的那段时间便迅速老下去,你应该也知晓他的心意。”

    “殿下也是知他底细的,我是他弟子,便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绝不会逾矩半分。”

    林嗣墨沉默半晌,“我见翰深之对你不似寻常,你也要多观察着才是。”

    白术不以为意笑笑,“我在北狄都是缘他照顾,倒是殿下一定要注意着,阿若的身体似乎没有前些年好,畏寒不足之症倒十分明显,这是女子的惯病,却独在她身上体现得突出些。”

    林嗣墨点点头,“你说的是,她身体也向来不好。”

    窗外几声马鸣,白术朝车窗外看去,翰深之引了马缰驱马正巧经过他们的马车,他望过来,“阿若可还有事?”

    “王上不应该坐马车么,”白术疑道,“怎么自己驾着马?”

廿九章 阴谋漩涡 沉() 
“马车闷得慌,不过乘马倒是另有意趣,可邀佳人同赏风光呢,”他顾盼风流地笑着看向白术,眼神灼灼,“不知白姑娘”

    白术冷脸道,“王上该好好想着宫中妃嫔美妾才是。”

    说毕刷地便撩下了车窗帘子,林嗣墨若有所思半晌,却也抿了嘴不说话。

    林嗣墨将兵马交由田双河带领,私下是先于大军回京的。

    正是日暮,也的确是归途,他们停车休整了一晚,次日破晓又继续前行,正至晨曦渐明之时,林嗣墨遥遥望见上京城的威武城门,胸中激荡难平,侧首见夏若还睡着,气息尚未均匀,间或还抽噎几下,心中一时柔软无比,轻声念道,“阿若,我们终于回来了。”

    林嗣墨扬声让前方车马停住,自前朝起便有规矩,带兵将领需与大军同时进城接受臣民迎接,他着人找了只信鸽来,于田双河修书一封,又于身边叫了名暗卫,低声道,“进京与圣上禀报大军即将进城,隐秘些。”

    那人得令一声便抱拳退下,身影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嗣墨负手踱步半晌,还是进了马车将夏若叫醒来,“阿若,莫要睡了,我们进城后要及时进宫面圣复命的。”

    夏若缓睁了惺忪睡眼,低低“嗯”了声便顺着他的手坐了起来,林嗣墨抚了她肩头柔顺的青丝,爱怜道,“回府便可以好好休息了。”

    “我并不太累了,早些起来也好,”她低头默然片刻,后又迟疑道,“我可以不面圣么总之我也不是随军进城的”

    他温柔一笑,“不用担心,自有我来打点。”

    大军行路极快,城门守兵听见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轰轰烈烈,先前也是接了旨意,已是忙不迭地吆喝着将城门合力打开,“恭祝熙王殿下得胜归朝,吾等尽皆恭迎!”

    城门缓缓洞开,全程百姓皆是俯跪夹道欢迎,翰深之也走到前头看了几步,摇扇一笑,“也不全算是得胜罢,明明是和解了不是?”

    林嗣墨转头对夏若交待道,“你待在马车里,我换了军装去骑马进城。”

    田双河已是备好他平时的战马与盔袍,他肃目穿戴齐整,翻身上马,回首对还掀着帘子看着的夏若扬眉英气一笑,“阿若,我们一同进城!”

    夏若痴看了他半晌,翰深之驱马凑近身来,“妹妹快把帘子放下,要进城了。”

    她怕心思被察觉,慌忙垂首撂了帘子,前方似有人低低一笑,她索性偷偷撇了一丝缝儿,林嗣墨正端坐马上背对着她,却是不用想也知道,他此时遭受万人景仰膜拜,周身都罩着晨曦光芒,定是如天神下凡俊朗非凡的。

    耳边铺天盖地响起众人朝拜之音,她眸底却突地涌起一阵热辣,此生,有君如是,当无憾矣。

    大军并未进城,于城门之外接受圣旨封诰,本多是李家军,封赏之后也全由李上将军率领着驻扎在之前的京外营地,大庆皇帝带病起身,亲自于宫门之外迎接功臣武将。

    林嗣墨与翰深之并列肃颜站在宫门外,等候圣旨颁下后再入宫。

    夏若也垂首站于他们身后,依旧是如从前一样的领旨,心境却颠覆得与从前再难一样。

    她恍惚忆起从前受封官爵进宫面圣,林嗣墨与李见放并排站在一起,天之骄子的人物唇如点朱,眸似星胜过朗月,似乎与她含笑着说话的时间尚未久远,此时再去回想时,却心已成灰,念想苍苍。

    林嗣墨回身见她面色死灰一片,抿紧嘴也不知在想什么,手搭上她的肩轻声道,“又在想什么,嗯?”

    她似受了吓,惊惶将肩往后一缩,低声道,“并未想什么。”

    林嗣墨将她拉至身前,“别躲在后头,我与你说过,你无需有什么怕的,我此次也正是要与父皇禀明和王不仁不义之事,你不必害怕的。”

    她还是垂着眼不看他,只轻轻“嗯”了声。

    翰深之蹙眉不语,眼波流转了几分,嘴张了张,也最终只是徒劳地闭上。

    前方已有小太监喘着气跑来,喜笑颜开道,“小的见过熙王殿下,夏大人,这位莫不是北狄新主了?”他侧身甩了拂尘为他们引路,又对林嗣墨讨好笑道,“圣上此时已在殿中了,只等着殿下您呢。”

    林嗣墨亲切一笑,于袖间拿出一块金锭递与他手中,“劳烦公公打点了。”

    “哎哟不碍事不碍事,”那小青年忙不迭接过,笑得更是畅快,“为殿下效犬马之劳,甚是小的之荣幸呐。”

    几人步行过不太长的路程,便到了皇帝议事的殿门口,夏若猛地攫住林嗣墨的衣袖,齿间都打起寒颤来,他见她神色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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