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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花好孕圆-第107部分

小说: 花好孕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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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昭摇头,说道:“上官大人多虑了。”

    上官直冷笑,道:“你这人卑鄙无耻,无所不用其极,难道你还会行堂堂正正之事?”

    楚昭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如今……万事皆休,我只想见一见她。”

    上官直拂袖,道:“还是那句话,妄想!请回罢!”

    楚昭上前一步,上官直不动,大义凛然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但若你有此心,我也不会惧怕。”

    楚昭摇头,说道:“何必如此,我只是想跟你说,我要见她,是为了她的性命着想。”上官直惊动,皱眉道:“你休想危言耸听。”楚昭说道:“上官家的那些事,想必你心里也清楚,我是否危言耸听,你自明白。另外,我想提醒大公子一句,那日二奶奶算计,要同大公子春风一度,偏生大公子喝的酩酊大醉,倒在柴房内睡了一夜,才避开同二奶奶的伦常惨变,……大公子真当自己只是喝醉而已?”

    上官直大惊失色,定定看了楚昭片刻,才问道:“你……你竟连这个也知道?”

    楚昭摇头,道:“大公子不必多想,此事并非是小花告诉我的,甚至小花也不知此中内情,纵然……她是猜到几分,却不敢同你说罢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到底如何,说起来,天底下只有我最为清楚。”

    上官直望着楚昭双眼,心中阵阵寒彻,最终说道:“莫非……莫非是你!一切都是你在背后胡为!”楚昭淡淡摇头,道:“背后谋划、心怀企图之人非我,确切说来,我不过是个旁观者,只是有些事情上,碰巧出了那么一点力罢了。”他说罢,便又直视上官直,道:“我说起此事,并未有他意,只是想让大公子知道,我若想害你害她,有的是下手机会,如今我说我要见她是为她性命着想,更是绝无虚言,大公子若是不叫我见她,那也罢了,我亦不想再纠缠,就让大公子顺理成章带人离去,只是……我想告知大公子,你不叫我见她这一次,纵然你带她走,不出一月,大公子就可以替她再操办一场风光大葬了!”

    上官直气的浑身发抖,道:“混账,居心叵测,危言耸听,你……你……太放肆了!”他心中埋着的谜团,亟需有人解答,面对如此的威胁,却又按不下心中那口气,三分信,七分恼怒,若是以往的性子,便立刻叫人将他打出去,什么威胁言语,性命之忧,他才不放在眼里,但是此刻……

    楚昭看着上官直面色变化,心如止水地,静静等候。目光从门口向外,驿馆的院子里,风吹过,翠叶摇曳,光影闪烁,前尘按下,后事跌宕,而他同她,是生是死,是断是续,都在此刻。

    必须,要有一场了结。

    作者有话要说:楚小昭:作者!谁心如止水了,老子心痛的要死了……

    某小花:“心痛得要死了”,肿么听起来像是某些甜腻的早起的言情剧

    楚小昭:老子偶尔会看几眼行不行!

    哈,最近晋江抽的越发厉害了,嗯……今晚上要是不那么抽,我会再更一章的,安抚一下最近等的苦的同学们,么么哈。。 



紫藤:蝴蝶不知人事别

    楚昭想:是的,这必须要有一场了结。他心中有种预感,不太妙的预感,类似于玉石俱焚。

    将他从大牢中保出,凤卿道:“昭,你当怪我,只是我想同你说,你这样不成,纵然你强留她在身边,以她的性子,绝计不会同你妥协。”他本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此一时却只觉得棘手,大为头疼。

    自她随着他逃走那日开始,楚昭就已经知道这其中滋味,他明明可以同她毫无隔阂的肆123、紫藤:蝴蝶不知人事别

    意亲近,仿佛把人绑在身上一般任意而为,可是……心却越来越觉得不安,午夜梦回望着怀中的人,她明明就在,他梦中种种,却总是她骤然离开,从此天涯永隔,再不聚首,何其悲怆。

    当梦醒看到她在怀中,他几度热泪。

    云吉意图为何,他隐隐地看出,也赌她不敢伤季淑,只是却仍不肯冒半点险,宁肯让她去。

    可如今……

    忽地又有些后悔。

    隔花相望,借一树荫一枝花挡着身形,楚昭见季淑人在圆桌上趴着,圆圆地绢丝扇子放在旁边,半边儿遮着她的脸,她双眸合着,睫毛一动不动地,旁边紫藤花喧喧开放,蜂蝶嗡嗡地出没其中。

    忽地,有一只贪色的蝴蝶儿,翩翩地飞来,在她脸颊边上飞来绕去,偶尔便落下,两只细长的腿爪,在她的鬓发上,脸上轻轻地抓一抓,挠上一下。

    楚昭看得发呆,恨不得把那只蝴蝶赶走,又或者自己便是那只蝶,才能够如此近的看她恬静安稳的睡颜,她是在做什么好梦么?亦或者是因脱离了羁绊,无拘无束。

    楚昭记得,那几夜他醒来,低头看她,情不自禁吻落过去,睡梦中察觉到的她,总是不耐烦地将他推开,眉心皱起,虽未曾睁开双眸,也是不安跟隐隐厌烦。

    他一想就心痛。

    那蝴蝶气人一般,停在季淑鬓角上,不再离开,抖抖簌簌地动弹,斑斓的花翅膀微微地煽动,好像是朵活动的鬓花。

    明明是满目恬然春光,明媚动人,楚昭却只觉得心如被冰雪,只因……

    知道会失去,不管他怎么不舍得放手、把人栓在身边,也终究会失去。

    那只蝴蝶弓起身子,颇为得意地在季淑的鬓发上走动了几步,鼓起长嘴,竟大胆地向着她的脸颊上凑过去。

    楚昭看得痴了。

    此刻季淑觉得痒,便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醒来。

    蜂蝶纷纷飞离,翅膀闪烁,如一场光影漂亮的梦境,蜂蝶却不舍远离,在她旁边跳跃飞舞,只是不敢再放肆。

    季淑睁开双眸,身边怒放的花朵顿时更是失色,而她不以为意地抬手,擦擦双眼,又小小地挠挠脸颊,尾指弯着,神情慵懒,嘴角抿了抿,一举一动,看在他眼中,极为可爱。

    …浅…草…微…露…整…理

    但……

    她自言自语道:“居然在这里睡着了。”然后就听到前头一阵响动,有什么绷开,当空抖了抖。

    季淑不经意地看过去,却蓦地见到熟悉的背影,他正骤然转身,迈步欲走。

    弹开的花枝,带动他一丝垂落的散发,就在他转身瞬间,揭露他半边容颜,如许俊朗,至死不能忘。

    季淑正信手抓起那柄扇子,见状手上一松,扇子落下,磕在圆桌边儿上,坠落地面。像是大梦猛醒,发现人在冰雪之中,却又急急地按捺下来。

    季淑动了动,终究未曾出声,而那边,花枝兀自地弹个不休,可那人,停了步子,僵直的背影,他不肯回头。

    两两相对,明明是一片烈火样的心,偏要窝起来,不许燃烧,明明是东边日出西边雨,偏生要当自家是冰封雪盖,冷心绝情。

    世间至为残忍的事,口不能言,目视阴差阳错。

    季淑起身,手按着石桌,想要回身。那人却也回过身来,向着这边儿走来,季淑回身对他,身子却一阵阵地颤抖,想逃,双脚却如钉在地上,分寸不能动,一直到他走到身旁。

    深深看了一眼,楚昭俯身,将地上那柄扇子捡起来,掸去上头灰尘,轻轻放在桌上。

    绢扇上是一朵牡丹花,开得瑰丽。

    “还……好么?”他目光移开,落在她身上。

    背对着他,季淑双眸一阵异样,却转开头,只道:“不劳……下问。”

    楚昭乍然一笑,垂了眸子,说道:“见你无事,我便放心了,我……我来是为了……”

    季淑想离开,却未动。

    楚昭探手入怀,掏出一物,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勉强于你……我只是,想……”他犹豫片刻,探手向前,张手,掌心有一颗红色的丹药。

    季淑垂眸,望见他粗粝的手掌,目光自那丹药上一闪而过,只是看这手。

    他的手指头几处破损,是先前曾留下的伤痕,虽然伤愈合,痕迹未散退。

    她记得,他负她上悬崖,只为了她行船辛苦,故而冒性命之险。她曾看过,他十指伤损,血痕斑斑地。

    她忽地很恼,明知道不是时候,却寒声问道:“是什么?”忽地笑了,“难道是毒药么?”

    楚昭摇头,忍而不言,只道:“小花,你吃了它,是好的药。”

    季淑握了握拳,劈手过去,顿时将那药丸打翻:“这算什么?……我又凭什么信你?”

    药落在地上,顿时沾了灰。楚昭一惊,急忙将那药捡起来,小心握住,望着季淑:“是真的,你吃了它。”季淑不言语。楚昭道:“小花,听我的。”再度递过去。

    季淑看也不看,迈步就走。

    楚昭将她拉住:“小花!”季淑说道:“放手!你又要用强吗?”楚昭说道:“好!我知道你不愿再见我,**后不见你就是了!只要你把这药吃了!”

    季淑回过身来,怒视着他,说道:“我是生是死,从此跟你无关,用不着你假惺惺地!我凭什么要吃,这不明不白的东西!你拿着它滚!”

    楚昭大怔,看着她绝情的脸,心头上寒雪交加,手抖了抖,一怒之下,几乎将那药丸捏成齑粉。隔了半晌,才探手出去,将那药丸放在桌上,低声说道:“你不吃也行,只是……这药是我千辛万苦求回来的,前几日我说,要离开一些日子,带好东西给你,不是别的,就是这个。我这人的确是有不好的,令你憎恨,但你向来聪明,何必要同你自己过不去。”

    他顿了顿,将药放下,说道:“天底下也只这一颗,我、总归……不想你有事。”他说到此,苦苦一笑,面上露出一丝讥诮之色,迈步离去。

    一直到楚昭离开,季淑才回头,看一眼那桌上的红色药丸,盯了半晌,忽地一伸手,用力扫落,那药丸坠落地上,一路翻滚,自落叶坠花上滚落,坠入角落。

    眼中湿润,眉角却带寒,季淑咬牙,道:“我此生此世,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季淑头也不回地离开院中,一直到她离开,才有一道人影缓缓进来,看了看季淑离开的身影,眼中透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楚昭离开驿馆,一路怔怔地走,此刻将近黄昏,天色也暗了下来,一如此心。楚昭走了许久,一直到撞上一人,他未多看,正想闪开,便听到有人说道:“小子,撞了人,也不说一声便走?”

    楚昭一怔,抬头去看,却见黄昏之中,有人站在跟前,生的魁伟,一双眼睛恁般明朗,直直地看着他,楚昭看得清楚,便笑出来,道:“你想如何?”此人道:“自不能轻饶,我想你赔我一顿好酒,使得么。”

    楚昭探手出去,将他用力一抱,道:“使不得!除非是不醉无归!”那人笑道:“哈哈,我也正有此意!”伸手在他胸前重重一擂。

    楚昭抓住他手,笑道:“下手这般狠,打死了我,谁给你付酒钱!”那人道:“你小子皮糙肉厚,休要把自己说得弱不禁风似的,说起来,你方才的模样,倒真个有些相似,怎地了,哪里吃了憋不成,失魂落魄地!”楚昭苦笑,便看那人一眼,道:“你最近改行看相了么!休说这些,走去喝酒是正经。”

    两人扭缠着上了酒楼,捡了个雅座,叫了几坛子好酒放下,又衬些猪牛鸡羊之类菜肴,那人看着桌上肥牛油鸡,道:“我向来吃不惯那些精细翻炒,嫌无味,总不如大块的肉来吃爽快。你倒是知道我的心意。”楚昭道:“我自己也不耐烦那些腻腻歪歪的,怎会拿那些来厌烦你。”那人道:“还是我的好兄弟!”楚昭笑道:“总之你来讨我的便宜,眼里才有我这兄弟。”

    那人亦哈哈大笑,二话不说先喝了一碗酒,才道:“这话不对,这次摆明是你讨了我一个大便宜。”楚昭道:“哈哈,这倒是的。”那人笑道:“你既然知道,就多饶我几顿好酒菜才是。”楚昭道:“少不得的,来!”

    两人喝了半个时辰,天南海北说了一顿。那人看了楚昭片刻,道:“昭,我有件事,想要问你。”楚昭道:“何事?”那人道:“你跟我要那物事,究竟是给何人?”楚昭手势一顿,继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你来找我,就是想问这个?”

    那人看着楚昭,沉吟片刻,说道:“我也不瞒你,那女人我是见过的,可我不知道,你对她……”楚昭怔住,片刻之后,把酒杯缓缓放下,说道:“九哥,你想做什么?”

    那人面上带笑,道:“你说呢。”两人目光相对,楚昭面上笑意尽数敛了,慢慢说道:“九哥,我不管你图谋什么,只是……她不成。”

    那人挑了挑眉,道:“昭……”沉吟片刻,道:“事到如今我仍不信,你跟先前相比,变了许多。”楚昭说道:“九哥,我知道那颗药来历非凡,也知道你得来必定不易,你肯给我,我心中感激你这番兄弟情义,但你若是还当我是兄弟,就记得我如今所说的话,休要打她的主意。”

    那人道:“你当真为了那小娘动心了?”楚昭将头转开,默然不语。那人道:“自古以来红颜祸水,果真如此!”楚昭道:“九哥……”那人看了楚昭片刻,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楚昭闻言一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经此一番话,两人都有些沉默,又喝了几杯,彼此渐渐地有些醉意。

    那“九哥”叹道:“只是我不明白,你好端端地,怎会变得如此?”楚昭抬头看他,喝的半醉,眼中也有些氤氲地,道:“变得怎样?”九哥说道:“实不相瞒,今日这一番我看到了……”楚昭身子一僵,九哥看着他神色,说道:“那女子分明极为绝情,你何不一掌杀了她了事?那才痛快,才是我好兄弟的性格,你竟还替她找那颗药……”说话之间,神情之中,几分疑惑,几分轻视。

    楚昭唇动了动,却不回答,将旁边一坛酒抱起来,泥封拍去,举起来大口喝下,酒水泼了一身。九哥却不动声色看着,眼角冷冷地。

    楚昭喝了半坛,将酒放下,才说道:“我也不知,为何我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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