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之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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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套套戴维的底细。
戴维听到克鲁尼仅凭随意观察几眼就点破了他的真实背景，心中不由得一紧，普菲尔的存在他是万万不敢泄露半分的。自从有了上次在喀诺达迷路的经历，戴维深切地明白了一点，他意识中产生的一切普菲尔也许会第一时间知道。
“我没有人指点，现在所具备的实力都是自己偷偷学习的。我现在正苦于没有导师指教，很多疑惑不能解开，使得在魔法的道路上止步不前，如若大师不嫌弃，还恳求您收我为弟子，日后一定不负导师的栽培。”戴维见性命无忧，也索性胆子放大了起来，既然对方都承认了大魔导师亲手绘制的印签跟自己有关系，倒也不怕这位魔导士反复无常。
“哼！你个小胖子倒很是很会得寸进尺，顺势攀附。你视基本的魔法常识于不顾，同时兼修多系魔力，怕是现今世上哪一位大贤之士都不可能教得好你了。”克鲁尼的担忧不无道理，兼修双系或多系魔法的大师倒还不时鲜有问世，可同时修习多系相互背道而驰的魔力，那事倍功半的例子却多如草芥。
戴维一听也不由得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清楚的记得普菲尔告诉过他自己是以武技善长，对魔法的世界也是一知半解。另一方面，普菲尔只保证过戴维的魔法之路进阶到高级魔法师无瓶颈，那再往前一步呢？
正当戴维在犹豫如何组织措词之际，克鲁尼真实的内心世界里却充满了欢喜。原来克鲁尼一生追求的并非是自身的魔法成就，而是对炼金和阵法情有独钟，自己虽然拥有魔导士的实力却苦于魔力派系的细分，而让很多魔法阵不能及时的得到实验考证。眼前这么个魔力杂货铺般的小胖子，虽然不一定能帮助他迈步进入一个新的时代，至少也能在以后的实验中提供很多便利，节省不少时间。
“你是否能通过魔法师工会的测试我并不关心，但你如若想成为我的弟子，其实很简单。瞧见了吗？那边实验台上的各种材料或药剂，只要你能认出其中的三种并说出它们的用途，就算过关。”克鲁尼见戴维表情复杂，彷徨不定，生怕眼前这个看上去就懦弱胆小的胖子心生退却。
“这些……就算是它们处于原始状态我都不一定能认得……介绍与其相关的书籍怕是只有魔法师工会内部成员才能有资格阅览的吧。我自小都在帝国皇家图书馆长大，对于知识的渴求异常强烈，这也是我为何想获得正式魔法师资格的原因之一吧。”戴维努力的表现着自己的好学之处。
“是这样的吗？皇家图书馆？可是我发现你身上的气、冰、火、电等各系魔力都有了一定积淀，你不要告诉我仅凭你在帝国皇家图书馆里获得的那些初浅的魔法知识就能有如此成就的。而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魔法大师，光凭积攒魔力和精炼魔控是不够的，还需要有开阔的眼界，渊博的知识。这样才能在后期把握住更进一层的机遇，或者降低自己犯险的机率不至意外陨落。”克鲁尼在质疑戴维的同时，实际上也在暗暗引导戴维的思维方向，积极培养他的兴趣。
戴维心中忐忑的分辨着眼前的各种材料药剂，在自己的脑海中尽量搜索着相关的资料。当他随手把玩着一个盛着少量药剂的小瓶时，瓶内液体的气息让他感到非常的熟悉：“这瓶药剂是用海兽奥克托帕斯身上的材料制作而成的吗？我这倒是有枚它的晶核，我感受到了它们散发着相同的气息。”
戴维从空间戒子中取出了那枚鸡蛋大小的墨绿色晶核，正准备进行比较一下，却只见克鲁尼如同被电击一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你居然有这么大一块奥克托帕斯的晶核！”
戴维有些诧异于这个魔导士一惊一乍的行为，却又下意识的将晶核递给了克鲁尼。
“果然不假！居然有这么大一枚，这起码是拥有两百年以上寿命的巨型奥克托帕斯了，太好了。小胖子，开个价吧！”克鲁尼对手中的晶核似乎爱不释手，看他的动作也没有再将晶核交还给戴维的意思了。
“哦，导师大人既然喜欢，作弟子的当然应该双手奉上了，哪还能问自己的导师索取财物呢？弟子家境清贫，这两百金币的晶核就当拜入师门的见面礼了吧。”戴维见有机可乘，直接就跟这个魔导士拉上了师徒关系。
“好！好！真是个懂事的乖徒弟，以后就在我这当学徒吧。另外为了让你明白这枚晶核的价值，免得日后说为师的贪婪自己徒弟的财物，为师的给你说清楚些。你一定是看到工会大门口的交易榜上求购的晶核价格是两百金币，刚才才这样说的吧。其实那个价格只是随意标注一下，而一般冒险组织能捕获到的，也是近海游荡的小型奥克托帕斯。这个等阶的基本上都是生长不足百年的年轻章鱼，而且它们很不容易粹炼出晶核来，就算个别拥有的其品质都不高。你这枚的来历我不追究，但从晶核大小看起码是两百岁以上的成年巨型章鱼，它们一般都只在远海生存，其晶核都是有价无市。”克鲁尼心情大好，不仅白捡了个小有用处，魔力还不错的弟子，居然还意外收获了一枚极品晶核。“嗯，我也不能白收你的好处，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吗？为师虽然只是个魔导士，但这么些年来多少还有些收藏的。”
“学徒不奢求导师能赐予什么奇珍异宝，我只想在获得正式在册的魔法师资格后能得到工会的许可在外建立自己的法师塔。”戴维见贿赂成功，直接趁热打铁道。
“小家伙志向远大，精神可嘉嘛！不过你可知道，魔法师工会的规定是至少要拥有魔导士以上等阶的成员才有资格在外建立次级法师塔的。一方面是考虑到在外建立法师塔的目的是能让它的主人得到更好的磨练；另一方面大多在外建立的法师塔都设立在险恶之地，它的主人也须得拥有一定自保能力才行的。所以以你目前的魔力水平，怕是有待时日了。就连我都不敢保证自己在外建立法师塔的话，能否使其成为工会在外的一个永久据点。”克鲁尼直言不讳，倒也是言情恳切，以戴维的实力还不足以应付大多数的危险。
“他没这个实力，那算上我呢？”一个妖娆妩媚的声音从实验室外传来。
十一节 护短（）
“噢！我的女神！这么多年，你终于舍得来见我一面了。”克鲁尼对着刚刚出现在实验室门口的身影几近狂热，完全没有一点魔导士应有的风范。
来人神彩奕奕，一身宽松的天蓝色法师袍也遮掩不住其曼妙火辣的曲线，整个人如同荡漾在一层水波之中。她身后跟着的一位银发少女，正用充满着暧昧与诱惑的眼神锁定着戴维，嘴角边还露出一丝丝坏坏的笑容。
“潮汐大魔导！？”观察到来人的水系魔力精纯深厚，叶卡特琳娜在其身后又变得如此乖巧，这特琳娜导师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只是戴维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位魔法巨人居然看上去不过比特琳娜年长几岁而已，姿色与她的弟子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戴维胡乱地猜测是水系魔力对修习者的滋润还有驻容养颜的奇效。
“你还知道这么多年了？这么些年时间，你还停滞在魔导士等阶止步不前。曾经的我们如同一起登山的两人，我已登上了顶峰，你却一直留恋山腰上的风景。在我看来你已经在歧路上渐行渐远，又有何颜面与我相见？”一开口就盛气凌人，对克鲁尼大加讥讽的正是此前美誉于世的帝国潮汐大魔导瓦琪·卡门。看样子在特琳娜带回的海潮之石魔杖的帮助下，经过这些时日的休养，不仅摆脱了陨落的危险，更是实力尽复了。
“呵呵，你还是如此尖锐。魔法的世界烟波浩渺，就算以你如今站在大魔导师的高度也不过刚触及到冰山一角，又怎敢轻易自诩攀上了顶峰。魔法的成就终归是服务于创造者，我所热衷的方向也不过与你殊途同归，又何须以颜面自嘲。”克鲁尼还是一副笑容满面，今天发生太多的意外，让他尝到了多年来枯燥的炼金道路上久违的喜悦。
“娜娜！这位就是你的导师么？”戴维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壮着胆子插了一句嘴。
“娜娜？看来你们关系匪浅呐！怪不得连海潮之石都可以当作礼物赠送，就为一搏芳心么？情感真的是可以让人变得盲目而愚蠢。”瓦琪见眼前的小胖子貌不惊人，又对自己的弟子称呼得如此亲密，直接就将他跟克鲁尼划为了一类。
“什么？海潮之石！？就是大名鼎鼎因日月星辰变迁生于潮汐法则之力的稀世之宝？”克鲁尼一听瓦琪所言，脸色大惊，其中的意思好像还是自己白捡的这个弟子将无价之宝随手就送予了他人。又加之刚刚得到的极品晶核，完全感觉自己这个魔导士在这小胖子面前像是贫民与暴发户的关系。
“换个地方再谈吧，难道就这样让我们站着？我不远千里来到帝都，你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得么？”瓦琪深知走炼金一途的巨匠对各类珍稀材料的渴望会近乎偏执，为了避免老朋友太过失态，连忙转移话题。
陌生人之间的距离在宾主尽欢的席间消亡殆尽，戴维将除了圣灵雕像湖遇到普菲尔这段跳过以外，把与伙伴们外出闯荡冒险的经过都简明扼要的复述了一遍。在风暴海湾的奇遇与收获不仅将娜娜的导师绑上了戴维的命运，还将热衷于魔法实验的克鲁尼拉入了伙。想想看，既能有机会获取更多的材料和实验机会，又能与仰慕已久的佳人朝夕相处，自从遇到了这个小胖子就好事连连，克鲁尼由心地觉得这个便宜弟子愈发的可爱了。
这次回到帝都，突然有了两位实力强横的魔法师撑腰，戴维瞬间就觉得自已的生活中充满了阳光，对以后的魔法师道路也充满了信心。
第二天一早，几人便分头行动了。
瓦琪大魔导去魔法师工会申请建立次级法师塔的事由，毕竟她之前的法师塔因为莫萨公国的沦陷而舍弃，凭她在工会中的地位，重新建立一座法师塔是理所应当的。克鲁尼则开始忙碌地收拾家当，为第一次远行做充分的装备。特琳娜也没有闲着，她赶到奴隶市场开始挑选以后建立法师塔时需要的工匠和苦力。戴维则拿着克鲁尼的推荐信直奔魔法师工会的考核中心，希望尽快取得正式魔法师资格。
“你的姓名，年龄，家庭背景。主修法系，准备进阶哪一级魔法师？”一个年迈的老者睡眼惺忪的望着戴维，看样子对一大早就来考核的小胖子有点不满。
“我叫戴维·乔，今年十八岁……”
“你就是戴维·乔？果然是个满身肥肉的家伙，呵呵。”老者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来了点兴趣，没等戴维讲完就直接打断了。“这里有你的一封信，是好些天前一个叫什么克劳泽的家伙送来的，说是要交给前来获取魔法师资格的一个胖子。看样子就是你了。”老者随手在身后的书柜上取下一张羊皮纸递给了戴维。
戴维很是费解为何所谓的信就仅仅只是张纸，连个信封都没有。上面的内容很简要，就是叫戴维去艾俄洛斯大教堂与巴巴莎见面。戴维看完了内容，又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老者，他猜测多半是这个老家伙趁他未到就私下拆了别人的信。
“你可以继续了。”老者也看懂了戴维的心思，直接转回正题，做出一副很认真记录的样子。
“哦，我这也有我导师的手签在此，麻烦你也看一看吧。”戴维用了两个“也”字，话里带话的将克鲁尼的推荐信递了上去，弄得老者尴尬不已。
“原来是克鲁尼魔导士的弟子，怎么不早提呢？你的导师已经在信签中提到了，将直接给予你中级魔法师的称号，工会也相信他的眼光。你只需要将注册资料完善一下就行了。”老者一见魔导士的推荐信，连忙换了一副和谐可亲的表情。
“戴维·乔，十八岁，帝国皇家图书馆馆长‘卡马·乔’男爵的唯一子嗣。主修风火雷电水气多系魔法，希望考取的等级我的导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还有什么问题吗？”为了表达不满，也是为了表现出对老者虚伪面孔的鄙视，戴维顾意将主修法系胡乱报了一通。反正按这老者的表现来看，估计戴维说出什么死灵系，咒逐系之类的都可以接受。
“皇家图书馆馆长？哦。亲爱的中级法师，似乎你才回帝都不久吧。不过我听闻皇家图书馆馆长的人选好像在几个月前就已经作过变更了。至于更多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你有兴趣自己去打听打听吧。”老者倒也是经验丰富，为了不得罪于新人，很是会在言谈中转移重点。
“什么？换人了？难道我家老爷子出了什么事情不成？谢谢您的提醒。麻烦您快点作完记录，我想我得去图书馆一趟。”戴维这才想起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父亲，自从偷偷跟杰森跑了出来，就几乎忘了关心自己的亲人。他为自己如此的自私感到深深的愧疚，既然现在有了靠山，又有了中级魔法师的身份，应该有资本面对自己的父亲了。
从魔法师工会一出来，戴维就立马赶到了这个从小就熟悉万分的地方。推开图书馆的厚重大门，眼睛还未找到焦点，一个激动的声音就响际于耳边：“啊！是戴维少爷！戴维少爷，你可回来了……呜…呜…”居然话刚讲了一半，这个声音就呜咽起来。
“索菲娅阿姨，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父亲呢？”戴维见到来人连忙迎了上去。这个索菲娅是图书馆的一个书籍管理员，看着戴维从小长大，在戴维年幼时亲生母亲过世之后，跟戴维的老爷子也不清不楚的过了不少年头，多多少少算是填补了戴维童年需要母爱的缺口。
“还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那个什么狗屁军团的副团长来找乔老爷子的麻烦。然后说什么你父亲收了他的聘礼却不履行承诺，加上听说那位副军团长所在的军团，在帝国西北受到重创，军团长阵亡了却没有提升他顶替。所以在回到帝都后以养伤为名成日花天酒地，排遣郁闷情绪，我想你父亲也成了他怒火下的牺牲品。”索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