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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何以渡忘川-第18部分

小说: 何以渡忘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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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你别意气用事!你难道要一直呆在这里吗?是她不肯放你,还是……”

    “够了!”

    王楠突然轻喝。王桦一哆嗦,手缩了回去。

    见三弟受到惊吓,王楠又于心不忍,不由缓了神『色』,低声道:“既然爹爹已经昭告天下不认我这儿子,我也就不会回去了,以后我会同你二嫂搬到东郊宅子里住,到时你可来看我。”

    提及“二嫂”,王楠脸上『露』出些许宽慰笑容,而后侧首往远处眺望,像在找寻司妍的身影。

    先前他与司妍一番眉眼,以及暗地里的暧昧之举,王桦全都看见了,此时又听见王楠亲昵地叫“二嫂”,他不『露』声『色』低首垂眸,拇指又拨弄起食指指甲来。

    “嫂嫂对你可好?”

    王桦突然问出这话来,王楠不免惊诧,他敛了笑意,正『色』道:“那是自然,等你成了亲,想必弟妹也会对你好。”

    弦外之音不言而喻,未等回话,王楠继续道:“三弟,你是王家最有出息的一个,从小到大爹娘都视你为掌上珠,样样都挑好的给,你可别让他们失望。再过几月你就要成亲了,阮家姑娘知书达礼,与你很般配,你就好好的当新官人,不要胡思『乱』想,我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第二次,明白吗?”

    话落,王桦面『露』愕然,他看向王楠肃然的双眸,几番欲言又止。随后,他忍不住环首四顾,见园中除了一只白鹦哥外,没有其它活物,不由舒了口气。

    王三郎低头噙泪,可怜兮兮地抽泣起来。

    “我知道二哥的心意,若没二哥替我撑着,怕我也不能活得逍遥,我不知道如何谢二哥你……我只想,我只想……”

    “好了,别说了,我都明白。”王楠一边轻拍他的瘦肩一边点头,而后他凑过去,贴着王桦的耳边轻声道:“有桩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实情,我去问了衙役,他们说月娘是被人掐死的,这是不是你干的?”

    话落,王桦瞠目结舌,眼中闪过几许惊恐:“这……怎么会是我?!二哥,难道你觉得我会杀人吗?二哥!!”

    王桦大呼冤枉,他看王楠半信半疑,更是急得百口莫辩,脸涨得通红。

    “二哥,没想到你会这般想,那我这就去衙门,说是我杀了月娘,让他们押我上刑部!”

    说罢,王桦立马起身,作势要走。王楠一把扼住他手腕,狠狠地把他拉了回来。

    “我知道不是你,凶徒另有其人,而且这个凶徒设计毒死杨阁老,只是暂时没被人发现罢了,不过我相信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什么?!杨阁老是被人毒死的?!”

    王桦的眼瞪大了一圈,比先前还要震惊。

    “二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昨晚上梦见他了。”王楠说着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王桦无辜的眸子。“我还梦见月娘,她对我说了很多话。”

    王桦有些不自在了,他眼神闪烁不定,拇指又开始拨弄起食指的指甲。

    “怎么会……难道是这宅子太邪忽了?二哥,你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梦见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说谁会毒杀杨阁老?他与人无怨无仇啊!”

    “我想是因为月娘的案子。凶徒觉得杨阁老死了,就等于月娘的靠山没了,衙门就不会追查下去,没想衙门竟然咬着这事不放。”

    王楠说得煞有介事,听得王桦出了一身冷汗,他看向自己的二哥,慌张地拉住他手,哭丧起来。

    “别人不信我没关系,但二哥你一定要信我,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呢?”

    王楠扬起浅笑,宠溺地『摸』了『摸』王桦额头。“我当然信你,谁叫你是我的三弟。你马上就要成亲了,乖乖地呆在家里准备,别的事不用担心,有我在。”

    王桦低头不语,他缩在石凳上,整个人瞬时矮了好几截。立在枝头上的白鹦哥眨巴小鸟眼看着他俩,且将他们所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记在了心里。

第26章 渡情(二十六)() 
萧玉早就知晓了,这王楠虽然不济,但品『性』不坏,不像他的三弟,连心带肺都是黑的,还喜欢摆出无辜模样。在世上久了,什么样的人萧玉都见过,有些人坏得扎眼,一点不讨人欢喜,而有些人坏得不明显,倒很合他的心意。

    萧玉真想把王桦制成偶人留在身边,但他这般聪明,实在不好唬弄,更何况司妍不喜欢他,想来想去只好作罢。

    萧玉展翅飞到绣楼,想看看司妍在做什么,透过窗就见她在写状子,一笔一画极为认真。

    人间事自有世人解。司妍喜欢按人界的法子来解,让状元郎原型毕『露』,萧玉却觉得很麻烦,还不如直接弄死来得痛快,虽然要加几年罪。

    眼下司妍不理他,正是个讨好的机会。

    萧玉探入一只小鸟爪,扒拉着窗框藏了半脸脑袋,轻声道:“我去把他弄死如何?你说个死法,我照做。”

    司妍一言不发,忽然站起身,吓得萧玉忙往旁边躲,以免引来杀身之祸,即便他死不了,但挨几下砍还是很疼的。

    没想司妍都不屑动手削他,下楼把状子交给旭初,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萧玉见状心里嘀咕:她以为金陵城有人敢动状元郎?真是太过天真了。

    没想半个时辰不到,杨家人就去衙门前击鼓鸣冤,说自家老太爷被人毒死,要求官府明查。

    死去个月娘不打紧,毒死个杨老可就是大事,案子直上刑部。刑部待郎是杨老当年的得意门生,一听恩师死于非命,悲愤交加,他彻夜查看卷宗,无意中翻到月娘一案,于是就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了。

    这天说来也巧,王楠正好去进『药』材,半路上遇到一官差风风火火地疾步而来。这官差与王楠喝过几次酒,王楠一见到他就觉得有事,连忙把人拦住,假意寒暄,实则套话。

    “唉,正好要找你呢!”

    官差倒先开口,叫王楠大吃一惊。

    “什么事呀?这么急!”

    “三郎可在府上,刑部俞大人要找他聊几句。”

    王楠一听,顿时青了脸。“找我三弟何事?老兄可否透『露』些消息?”

    官差本与他熟,见旁边无人他也就挨近王楠耳边窃窃私语:“还不是那两件案子。有人说看见王三郎去过客栈,晚上与月娘悄悄出去了,我这不是去问嘛。”说罢,官差眼珠子贼溜一转,嘻嘻笑了几声:“这话我本应不告诉你,说了可要冒大风险呐。”

    王楠自然知道其中规则,把进『药』材的银票给他一半。官差二话不说袖里一藏,风风火火地走了。

    这回王楠没心思再去进『药』了,他快马加鞭绕个近道,正要进王府,谁想看门老头不肯开门。

    “二公子,您也就别为难我这老头子。老爷有吩咐,不让你进门!”

    “凭什么?!自家我都进不得?滚!”

    王楠一脚把门踹开,匆匆地闯入君子苑,没想还是晚了半步,王桦已经被那官差“请”走了。

    窗户纸还剩一点就要破了。王楠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不管三弟有没有杀人,他都与这桩案子扯上关系了。

    王楠在院上如热锅蚂蚁,急得团团转,偏在这时有个丫鬟走来,轻声道:“二公子,夫人听说您回来了,叫您过去呢。”

    王楠听是娘亲寻他,有怒也不发了,忙跟着丫鬟去王夫人的歇居。从小到大,王楠对王夫人总是抱有几分敬重,一来王夫人身子不好;二来她比起他爹,待他算是好的了,所以凡事到王夫人面前,他都收敛起『性』子,做个孝顺儿子。

    王楠进门就闻到熟悉的『药』味儿,这长年累月的病痛把王夫人折腾得精瘦,他一见娘亲憔悴地倚在榻上心就痛了,忙从丫鬟手里接过『药』盅小心翼翼端过去。

    “楠儿,可是你来了?”王夫人有气无力地开了口,眼皮耷拉着像是抬不动。

    王楠“嗯”了声,端起『药』盅把『药』吹凉,而后用唇轻触,不烫嘴方才端过去。

    “娘,喝『药』吧。”

    王夫人睁开眼,怜爱地『摸』『摸』他的额颊。“瞧,这几天在外头都瘦了,让娘不放心呀。”

    王楠垂眸不语,心想与爹爹大吵的事娘定是知道了,其实他也不愿意把事情搞那么大,眼看好日子就要来了,偏在要紧关头被拒之门外,他怎么能甘心呢?

    王夫人轻咳几声,又道:“我也劝过你爹,婚书都下了,不必如此,可你爹的脾气你也知道,怎么说也说不动呀。”

    “娘,孩儿知错了,孩儿不该让你和爹为难,不过孩儿是真心喜欢萧家娘子,她之前也帮过孩儿几次,若没她和萧公子相助,仁心堂根本就开不得。”

    王楠如实说道。王夫人听后连连叹气,轻轻拍着王楠手背,说:“娘知道。只是她家事不好,实在没法子,更何况你三弟也快成亲了,亲家都是有脸面的人物,咱们不能丢了身份呀。”

    说来说去,不就王家门楣、王桦的婚事,谁又关心过他的死活,王楠心生怨气,可又说不得半句,谁让他之前混账透顶,捅出不少篓子,如今不受爹娘待见,再自然不过了。

    王楠一声叹息。这时,王夫人探头道:“哎呀,你们可见过三郎?”

    有个丫鬟不时识务地来了句:“刚才三郎被官差请走了,连老爷跟去了呢。”

    “什么?!”

    王夫人差点从榻上摔下,还好王楠眼明手快扶住她。

    “三郎怎么会惹到官家?他……他犯了何事?”说着,王夫人抓住王楠的手,纤细的臂膀抖个不停。

    “楠儿,你认识的人多,快去打听打听!这要是被传出去可就不好了。楠儿,你生在王家,实在有诸多委屈你的事了。”

    王楠不笨,一下子就看穿这出戏,说什么想来见他,实则是让他帮三弟脱罪。他稍有犹豫,王夫人便泪眼婆娑,哭得几乎昏厥。

    “娘,我知道了。您安心,我这就去找人。”

    王楠说罢就走了,可老实讲案子上到刑部,除非他认识天王老子,才能把这几桩案子压下来。

    不得已,王楠到处向人打听,也不知是谁传的风,说这王家三郎人面兽心,与寡『妇』有染,搞大了人家肚子还把人给掐死。谣言就同瘟病,不一会儿就传开来了,堵也堵不上。

    这该如何是好?

    王楠在王府前等,见到有两顶轿子过来,连忙上前相迎。王老爷下轿,脸『色』铁青,他一见王楠发出冷哼,拂袖入了府。王楠又连忙调头迎上后面的小轿,轿帘掀起就看到王桦面无表情地坐着,而四目相交时,他立马哭丧起脸来。

    兄弟俩手一拉,躲进府中无人角落里,王桦未语泪先流,万分可怜地说道:“二哥,他们赖我毒死杨阁老,我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呢?我不过那日去探望他而已,什么也没干过,旁边丫鬟小厮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何得何能毒杀一个人呢?二哥,你一定要救我呀!”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哭嚎。不知何时王夫人来了,她颤巍巍地走向他俩。王桦忙跪在地上,哭着道:“娘,孩儿罪过,孩儿让娘担忧了。娘……”

    话未说完,他已泣不成声。王夫人疼他疼得厉害,见到他哭,比自己掉块肉还难过。母子二人相拥而泣,王桦埋首于王夫人怀里哭成泪人,王夫人心疼地『摸』着他的头心,哭着道:“真是老天没眼呀。咱们王家七代才出你这么个人物,却被人平白泼了身脏水。别说你,为娘的也受不住呀。唉……你从小体弱,若他们把你抓到牢里,你怎能活呀……”

    这两人哭哭啼啼,叫旁边奴婢都看得动容。有一老奴打抱不平,骂咧道:“夫人,他们定是瞎了狗眼了!谁不知道咱们三郎有仁有德,咱们可不能这样被人欺负去!我老奴要去找他们评理!”

    “没错!”众人愤慨,仿佛个个被人刨了祖坟,气得脸发紫,头冒烟。

    王楠在旁不声不响,惹怒这群人的眼。平日里霸道也就算了,该出手的时候就成窝囊废了。

    终于,王楠开口了,轻声细气地说道:“娘、三弟,你们别急,我去想法子。”

    说罢,他低头走了。出了王府之后,他从钱庄里支出所有银子,一路打点过去,谁料有些人还不肯收这烫手的钱。

    心善之人好意思提点道:“说起来是案子,其实是党派之争呐。令兄王大人在京城陶尚书手下任职,与当初杨阁老哪伙是死对头呀。如今杨阁老死于非命,你觉得他们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而且在江浙一带,眼红你们王家的人不少,别看平时和和气气的,脚下使扳子的多得去了,恨不得越搞越大才好。不过二郎也别着急,刑部侍郎只是叫人问话,拿不出半点罪证,你还是少动作为妙,以免打草惊蛇。”

    此人说得也有道理,王楠颔首叹气,谢过之后也就走了。此时已是夕阳西下,他走在街头漫无目的,想要回王府却怕挨爹爹骂,遭府中人的冷眼,不知不觉他走到萧府门前,想到未过门的妻,心中腾起一丝暖意。

第27章 渡情(二十七)() 
此时正是家家户户用饭的时候,街上鲜有行人,只闻得热腾腾的米,菜油滋溜入锅时的香气。

    王楠想回家,他饿了,虽说外面千好万好,但总比不上家里一碗热汤。他也没问“娘找我何事。”就跟着小厮走了。

    一入王府,人人好似都变样了,对他殷勤起来,遇到他身边还会叫声:“二公子。”不像往常心不甘情不愿。

    王老爷、夫人还有王桦都在膳堂里。除逢年过节,很少有等他吃饭的时候,之后他浪『荡』了,常年累月不在家,所以大多时候都没有他的碗筷。

    王楠到了膳堂,就见一个白瓷碗、一副象牙筷摆在八仙桌上,旁边还摆上壶酒。娘笑眯眯地招手让他过来用饭,爹的脸『色』也不比平时威严。

    “爹、娘、三弟。”王楠寒暄,而后走到桌边坐下。他与三弟感情甚好,于是就坐到一块儿。

    王桦两眼肿红,沉默地坐着,待到王老爷道声:“吃饭吧。”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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