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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何以渡忘川-第61部分

小说: 何以渡忘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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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亏了你,否则我就得被人抓个现行。对了,你是怎么到车里的?一开始我都没看到。”

    司妍不语,她不想说自己在花坛里冻得直打哆嗦,不得已跑到车库去取暖,然后看到他勇打三流氓,光荣进警局的全过程。她知道这事不能全怪萧玉,所以也不与他多说。

    司妍叫了辆出租车,一路上她都闭着眼,看起来很疲惫。萧玉觉得她很怪,特别是看了汪楷之后更怪,总有种说不清的滋味。

    萧玉心里起了危机感,这危机感好几年没出现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回到家里,司妍就去洗澡,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话。偏偏这时门铃响了,萧玉飞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瞧,是冯薇薇。

    “萧玉,是你回家了吗?怎么这么久?没出什么事吧?”

    萧玉不能开门,只好隔门喊话说:“是的,没出什么事,真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门外,冯薇薇咬下嘴唇,很伤心地蹙眉啜泣。

    “那就好,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说完,她就转身进自己的屋里。

    萧玉大松口气,刚飞到茶几上手机又响了,看号码是医院打来的,他不想接但铃声响个不停。

    “接下电话。”

第87章 渡劫(十二)() 
汪琪的声音很有特『色』; 怒吼起来尖锐得像根长针; 不管哪个耳朵听,都有被穿透脑仁的疼痛感。白鹦哥惊跳起来,挣扎时掉了几根白『毛』; 它看着不停骂人的手机,缩成一根雪白的『毛』棍子。

    兴许声音太响,惊动了正在洗澡的司妍; 没多久司妍就围着浴巾出来了; 接起手机不冷不热地说了三个字“知道了“,接着就把手机关机了。

    白鹦哥惊魂未定地抖下『毛』; 小声嘀咕着:“这女的还真能骂。”

    司妍习惯『性』地甩他个白眼。“你乖乖在家里呆着就没这么多事了。”

    白鹦哥听了有点不服气,长『毛』棍子“噗”地鼓成胖球。

    “不是你要找沈维哲; 我顺藤『摸』瓜找线索,怎么就不对了?”

    “你说对就是对,我要去医院了,你还是去找林业昌吧; 说不定他从外面鬼混回来了。”

    话落; 司妍转身进卧室; 把门甩上了。

    萧玉很委屈; 鸟冠上一簇黄『毛』无精打采地垂下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负这个责任,想来想去都是那辆『乱』穿马路不守交规的小电驴。

    白鹦哥忽然振奋,黄『毛』“蹭”地翘得老高,然后出离弦之箭从窗处“咻”地飞了出去。他最擅长记恨; 只要冒犯过他的,不管人还是物,他都记得分毫不差,就僻如那辆小电驴。

    白鹦哥来到车祸现场,摇身变成一只小白鼠,然后从众多刺鼻的气味中分辨出那股让他厌恶的焦橡胶味。小白鼠顺着这股气味往东跑,穿过几条马路,拐了几个弯,终于在石库门住宅区里找到肇事小电驴。

    小白鼠窜上房顶,在月光之下慢慢幻化回白鹦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们住的就是样的房子,当时还算好地方,而如今看来又过于狭小。

    忽然,白鹦哥眼睛一亮,脖子往前伸,紧盯着底下某个窗户。窗户后面是小电驴的主人,正在津津乐道地和自己肥胖的老婆说着车祸。

    “还好我机灵,看到不对劲马上开足,否则要赔得倾家『荡』产。”

    提及“机灵”,车主很骄傲地昂起下巴,犹如杀沙归来的常胜将军。萧玉发出两声冷笑,冷视着那张毫无愧疚的脸。

    夜幕越来越深沉,透光的窗也越来越少,那户被萧玉盯了许久的人家终于熄灯了,漆黑中传出几声咳嗽,没过多久又成了呼噜声。狭小的卧室里两个甜酣的人紧紧相拥,丝毫不知危险正在靠近。

    萧玉潜入房里,扑扇翅膀飞落到车主胸前,看他睡得香,萧玉心里就不舒服,总觉得应该在客栈里给他安排个位置才对。

    萧玉凑过头往车主眉心啄了口,拉出其一魂三魄衔在嘴里而后就飞了回去。他来到客栈,将这一魂三魄往炉里投,炉火“噌”地窜得老高,摇曳的火光映出无数张痛苦丑曲的脸。

    出了这口恶气,萧玉终于舒坦了,他离开客栈去找司妍,飞到医院住院部时,就看到汪琪站在楼下两手叉腰,气势汹汹地教训司妍,那张嘴叽哩呱啦几乎没停顿。

    “我不管,我二哥被你撞成这样,你得负责任!”

    夜深人静,汪琪的咆哮声更显刺耳,司妍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在汪琪连珠带炮的发问里捕捉到空隙时,她才悠悠地『插』上句嘴。

    “我没说过不负责。”

    汪琪的火更大了,像点燃的爆竹窜得老高。

    “你哪里负责了?随随便便找个护工就算完事了吗?我哥哥可是当刑警的,你这一撞毁了他的前途,你知不知道呀?!”

    站在枝头看热闹的白鹦哥听不下去了,他很想俯冲下去,一翅膀扇死她。正要行动时,司妍瞥眼看了过来,冰冷的目光中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我知道,所以你提的要求我都答应。”

    司妍的回答有点出乎所有人意料,汪琪也愣了下,似乎找不到能发火的理由,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含在嘴里的话咽回去。

    “那……你负责照顾我二哥。”

    “行,但我有公事,只能一天隔一天来,我不在的时候护工在场。”

    “好,还有二哥的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可以。”

    司妍干脆得让汪琪没话说,汪琪几次开口想从鸡蛋里挑骨头,可翻来覆去挑不着,只好把嘴闭上。

    萧玉觉得挺憋屈的,就一黄『毛』丫头敢这么与他们说话,司妍还答应这么多无理要求,难道她的脑壳和阎君的脑壳一样,全是坑吗?待汪琪一走,萧玉就迫不及待地飞到司妍肩头,像只啄木鸟不停啄她脑袋瓜。

    “你是不是傻?!”

    “我是在替你收拾残局。”

    司妍说得轻描淡写,而且听起来很在理,但萧玉并不笨,他早早地嗅到了某种微妙,想问却又不敢问。

    “随你。”

    萧玉回去了,像个孩子生着闷气。

    司妍没搭理,她转身进了住院楼,来到骨科病房,拿张躺椅坐在汪楷身边。汪楷睡着了,熟睡的脸庞带了点宋绍勋的味道,让她想起百乐门里的舞会,还有淮海路上的散步。

    时过境迁,他又回来了,还带来她许久没有的东西——愧疚。司妍做鬼做得久了,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间怪异的滋味,她觉得不适,而这不适全是因为两世的早亡以及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折磨。

    司妍觉得应该陪着他,就像当初陪着孤苦无依的王楠、陪着中抢濒死的宋绍勋那样;她觉得应该守住他的命,千万不能像上两世,活得不圆满。

    司妍在病床边守了一夜,看着窗外的天从黑到蓝灰,渐渐『露』出鱼肚白。有些病人醒得很早,四五点的时候就开始呻、『吟』,家属们的窃窃私语伴随着推车轮胎的嘎吱声,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汪楷睁开眼的时候正好六点,他是被『尿』憋醒的,起床想要解手时才意识到自己是个重伤员,脚被抬着,手也绑着。

    他下意识地对着守在病床边上正在看报纸的护工说:“麻烦,我想『尿』『尿』。”

    话落,那张两版大的黑白报纸被收了起来,『露』出一张十分秀丽细腻的脸,白得通透的脸上,一双凤眸清冷异常。

    汪楷被这双眼击中了,脑海中波涛汹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每每要抓到时又突然消失不见。

    汪楷愣在那里,直到夜壶出现,他这才反应过来,一张脸顿时由白变红,无比尴尬。

    “怎么……怎么是你?”

    汪楷边说边缩起身子,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司妍倒是坦『荡』『荡』地把夜壶放入被子里,要帮他掏出小鸟。

    “别……别……我自己来!”

    汪楷急了,像是受到侵犯,颤抖的声音不由高了八度。司妍停下动作,点头冷声说:“好。”

    话落,她就站在病床边**『裸』地看着他,都不懂回避。

    汪楷躺如针毡,浑身难受,在她异常认真的注视下,他别扭地扭动几下身体,弱弱地说了句:“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这话司妍算是听懂了,侧过身避开他。汪楷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开始泻洪,一不注意竟然『尿』歪了。

    他的脸『色』渐渐泛青,而热流不受控制的漫延到整个床铺,他生无可恋仰着头,噙泪不说话。

    司妍眼尖,不一会儿就看到床上有湿,她简单粗暴把被子掀开,不但看到了汪楷的不可描述之物,还看见他持续『性』『尿』床。

    “护士,麻烦换张床。”

    司妍吼得很大声。汪楷一手捂住脸,很想死。他觉得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报复他,可从头到尾受伤的人是他啊,断手断脚断脖子的,也是他啊!

    接下来的一天,汪楷没有好脸『色』,除了尴尬还尴尬,直到汪琪出现,他才像憋久了的青蛙,偷偷浮出水面深吸口气。

    “她怎么会在这里?”

    汪楷极严肃地问道,好似在审问犯人。汪琪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扑闪着大眼睛很无辜地说:“让她来照顾你呀,瞧把你撞成什么样了。”

    “可她是女的,照顾我不方便!”

    汪楷满脸通红,『尿』床的事几番欲言又止。汪琪完全没领悟他的重点,只说:“女的又怎么了?女的也得照顾你啊。”

    汪楷欲哭无泪,干脆瘫软在病床上随便她们怎么折腾。

    汪琪见哥哥不反抗,不免有点小高兴,她很得意地仰起下巴,对司妍命令道:“你这几天就负责照顾他,直到他康复为止,听见没。”

    司妍摆着张冷脸点点头,而后就坐到病床边拿起报纸,无意之中,她的目光落在汪楷脸上,汪楷的脸顿时红成生猪肝,他想扭头,可是护脖绑得紧,他只好继续暴『露』在司妍的视线下,不停想着刚才『尿』床的尴尬。

    他觉得他要以身相许了。

    “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司妍随口问道。

    汪楷憋红着脸不说话,司妍往他断手上捅了下,疼得他呲牙裂嘴,脑子一热开口胡『乱』扯了句:“满汉全席!”

    司妍听后没表示,继续看着报纸,到了晚饭时候,她拎来十几个便当,铺陈在汪楷面前,叫他目瞪口呆。

    “不会吧……你真做满汉全席?”

    “外面买的。”

    司妍的回答冷得没温度,但却在不经意间温暖了汪楷,汪楷觉得自己对她过于苛刻,或许之前存有点误会。

    不过男人的通病就喜欢把话闷在肚里,再加上之前的『尿』床事件,汪楷依旧没和司妍说话。晚饭后,司妍收拾好便当盒走了,临走之前她削了个苹果放在床头柜,也没落下什么话。看着这枚苹果,汪楷魂不守舍。

    晚上,他又做梦,与之前一样,他梦见自己穿着古人的衣袍坐在亭中,他对面坐了个婉约的女子,穿着鹅黄『色』的裙,可是每当要看清楚她的模样,画面就会转到另一个时空里,在这个时空他成宋绍勋——照片上的男子,在巨大的舞池里他搂着个姑娘跳舞,姑娘穿着修身旗袍,头绾高髻,虽说离得近,但他依然看不清她的眉眼。

    梦醒了,睁开眼时天也亮了。汪楷不自觉地挪动脑袋往旁看,没见到司妍不知怎么的,心里空落落的。

    吃过早餐,局里的同事小周来看他了。平时小周与他熟,说话肆无忌惮,进门的时候小周就摆了张幸灾乐祸的脸,打招呼时手往他断臂上一拍。

    “你行啊,这大奖你都能中。”

    汪楷无力吐槽,只好任由他欺负。“人倒霉有什么办法呢?”

    “这倒也是哦,不过你不用出公干,也算是件好事。”

    小周边说边自说自话地剥了根香蕉往嘴里塞。“但上头说了,现在很缺人,等你伤好,怕是忙不过来。”

    “怎么了,听你这话,好像有大事。”

    “当然。”小周把香蕉皮往垃圾桶里一扔。“还记得上次大学生驴友死亡事件吗?那个幸存者,叫简静的,昨天醒了。听说她醒来大喊大叫的,神志不清,全都等着她清醒之后录口供呢。”

    说着,小周贼兮兮地往四处看,见没闲人便靠近汪楷耳边说:“法医报告出来了,说死掉的那些人不是被动物啃噬,是被人……而这个犯罪嫌疑人简静,你能想象吗?这么小个的女生,活吞六人心肝……不是中邪是什么?”

    汪楷一听心里顿时腾起寒意,他算得上见多识广,但这样的案情还是头一回听说,他不禁怀疑,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所以我说是大案子!”

    汪楷有些躺不住了,被这桩奇案吊足了胃口,他恨不得现在就拆开身上石膏跑回局里研究资料。小周一见他紧张神『色』,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忙说:“不用急,犯罪嫌疑人尚没清醒,等她清醒后我们再进行审查工作。”

    “没事!我现在就申请出院,你等会儿把资料送到我家去。”

    话落,汪楷就拨通汪琪的电话。

    大约过了五十分钟,汪琪匆匆来了,一听到汪楷要出院,她有些不放心,直劝他:“要不再观察段时间,等你好些了再走。”

    汪楷摇了摇头:“我又没开刀,按理早该回去了。”说完,他想起司妍,竟隐隐地有些留恋这个地方。

    汪琪无奈地耷下肩,说:“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只好照办了。对了,我刚才去帮你办理赔了,还调取监控录像,我们……我们……我们好像冤枉人家了。”

    汪琪吞吞吐吐,话尾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

    汪楷不明白她的意思,俊眉拧成麻花。汪琪长叹一口气,故作老成地拍拍汪楷肩膀。

    “我说老哥,你也真是倒霉透了,这种事都会让你撞上。我看过监控录像,刚开始呢大家都开得好好的,突然旁边冒出一辆电瓶车,而保时捷为了避让这辆车,打方向盘撞上护拦,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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