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妖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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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玄连忙道，眼神微微闪烁。
“多谢长老。”孙立躬身，则是一脸平静。
而灰发老人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两人神情的不同，只是转身从旁边又拿出两个竹篮递过来，里面装着药锄、白纸、葫芦等物。
“第三关测试的是你们炼药的天赋。”灰发老人缓缓开口，“毕竟做我的弟子，没有炼药天赋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你们要做的就是，明天早上来我这里跟着我炼制一种最简单的药丸，按照你们练就的药丸成色来决定你们两个人的去留。”
“至于，给你们的这个竹篮和里面的东西，是让你们去挖取炼药用到的药材，会用到的药材名字和特征纸上写着。”
“要知道，一般炼药的话，新鲜的药材的总是比陈旧的药材炼制成功率高，而且炼制出来的成色也好。当然，你们不去挖，或者挖不到也没有关系，明天早上用我给你们准备的陈旧药材一样。毕竟真的要是有炼药天赋的话，这些都是可以忽略的小事。”
“而那个葫芦里面则是装着药酒，是给你们治疗拔取金棘草的伤的，外敷加内用。好了，走吧。”说完话，灰发老人挥挥手直接开始赶人。
“是。”孙立和陈玄一起应道，然后领了篮子离去。
出了山洞，陈玄突然冷笑一声，向着孙立望来，道：“我明天会带着品质最好的药材来炼制药丸，你能么？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吧，不然到时候就不要管我不客气了。丢掉炼药长老门下弟子的资格还是小事，只怕到时候你身上还会少掉一些别的东西。”
“是吗？”孙立面无表情的应道，然后耸耸肩根本不在意，就向着自己的住所走去，把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的陈玄留在原地。
回到住所的孙立，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手上金棘草造成的伤势，就匆匆的又向着花园赶去，因为还要做自己的杂役——浇水。
结果，等到孙立到了花园后，突然发现，今天的气氛好像不对。
花园中，有一棵之前被徐有才折断，现在又重新长好的龙爪凤仙。而现在在龙爪凤仙的旁边，突兀的多了一个凳子，凳子上面坐在面无表情的纪火儿，一个手拿着皮鞭，而另一只拿着的则是一柄寒芒四射的利剑。
这是？
孙立看着纪火儿，只感到整个花园的气温都是一低，这又是哪一出？
正在孙立想着的时候，纪火儿开口了，面无表情的道，“今天，你迟到了！”
“也没有迟多少吧？”孙立道，依旧疑惑。
“那也是迟到了。”纪火儿认真的道。
孙立心中顿时嘀咕起来，即便是迟到也不至于砍人吧？
却看到纪火儿突然扭头看向一边刚刚长好不久的龙爪凤仙，语气微微一变道，“其实迟到一点也没有什么事情，毕竟你浇水的确做得不错。就说这株龙爪凤仙吧，半个多月前折断了，你说只要浇好水，就能恢复。果然，只是半个月就恢复了，而这还没有到一个月，长的都比之前跟好了，所以你有迟到的资格。”
孙立有些奇怪的听着纪火儿的话，心中变得更加疑惑起来，这些话可不像纪火儿一向的风格，怎么今天转性了还是？
然后突然间，孙立的心中生出一个不好的猜测来，脸色微变。
第64章 不改初心（）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纪火儿的语气一转，再次开口道，“只是有一点我挺好奇的，那就是上午的时候，你好像不在住所，你去哪了？”
孙立听完这话，不由的轻叹一口气，知道自己猜测的没有错，纪火儿的确知道自己去炼药长老那里参加测试了。
至于怎么知道的，应该是从徐有才那里得到的消息，毕竟这件事自己只有和徐有才略微透露了一下，只是万万没想到啊
“怎么不说话了？”纪火儿两条眉头一挑。
孙立苦笑一声，向着纪火儿摊摊手，“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你承认是背叛我了？”
“没有这么严重吧？”孙立摸摸鼻子道。
“怎么没有，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背主求荣的小人！”纪火儿大声宣布道，把鞭子手中的鞭子狠狠的一挥，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声势极其骇人。
“这话从何说起？虽然我知道，去炼药长老那里参加测试，准备换杂役是个并不太光彩的事情，但是也没有这么夸张吧？”孙立微微发愣。
“怎么没有！”纪火儿怒目而视，“你忘了，之前欧阳莫言下令杖责你的时候，还是我给你求得情。”
“可是，到最后的结果其实都差不多吧，欧阳莫言亲自下手的那五棍至少有个六七百斤的力道。”
“这！”纪火儿声音一滞，然后蛮横的挺直脖子，大声的道：“那也是你忘恩负义，不要忘了，之后之后，对了，之后我可是带着你到百草园去要来炼龙膏的！”
“这个，倒的确是。”
“所以你就是忘恩负义，你就是弃暗投明！”纪火儿手中鞭子跳动起来，大声的道，“你就是背信弃义、恩将仇报，你就是弃恶从善！”
“没有这么严重吧。”孙立眼睛微微一闪，表情有些古怪的道，“再说，这弃暗投明和弃恶从善两个词，用的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啊！”
“用你管对不对，反正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你就是知恩不报、以德报怨、痛改前非！”纪火恶狠狠的道。
孙立有点发愣，看了纪火儿一眼，然后带着几分无奈的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弃暗投明、弃恶从善、痛改前非行了吧。”
说着话，孙立在心中轻叹一声，无论如何，自己的真正理由是不可能告诉纪火儿的。所以，误会也好，理解也罢，只能这样了。
纪火儿眼中露出愤怒无比的神色来，最后把鞭子向着地上一摔，握着剑就向着一边斩去。
“咔”的一声，刚刚长好没有多久的龙爪凤仙直接被斩断，然后纪火儿的话从牙缝中挤出来，“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然这棵龙爪凤仙就是你的下场。”
“”
孙立看着纪火儿要杀人的样子，略有吃惊，又略有无奈，最终摇摇头，走出花园去。说实话，孙立真的没有想到，纪火儿的反应会怎么强烈，不就是自己想办法换了一个杂役么，但是既然这样了，就姑且算是一个交代吧。
再叹了一口气，孙立走向自己的住所，然后刚走两步，就看到徐有才从一边冒了出来，“恩恩人，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浇完水了？”
“不是浇完水了，而是根本没有浇。”孙立看着对方，苦笑一声道。
“啊？”
“因为，纪火儿把我赶出来了，原因是我参加炼药长老的测试，有换杂役的意图。”
“这”徐有才一滞，脸上露出很不自然的表情来。
“是你把我去参加炼药长老测试的事情告诉纪火儿吧？”孙立深深的看了一眼徐有才。
“纪姑娘问我我就”徐有才的脸色露出几分恐慌来，连忙解释道，“恩人恩人，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告诉纪姑娘，但是她问我我不敢不说”
“算了，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有注意而已。”孙立挥手，阻止了徐有才的自责，“而你以后也自己注意一点吧，胆小没有错，但是一味的胆小就不行了。”
“啊？”
“记得我和你之前说过的那个庄周梦蝶的故事么？”
“嗯。”徐有才用力的点点头。
“人生百年，浮生一梦，不求纵横四海，但求问心无愧。”孙立缓声道。
“什么意思？”徐有才还是有点不明白。
“意思就是有些事情，不管你怕不怕，只要觉得应该，做就一定要做，不应该做，则打死也不做。无所谓生与死，只求不留遗憾，只求顺应心意。”
“比如今天这件事，你觉得应该告诉纪火儿，就告诉她，看到我也不用心虚。要是你觉得不应该告诉她，那么不管她怎么威胁，也一个字不说出口。”
“奥。”徐有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看过来，认真的问道，“那我到底应该不应该告诉纪姑娘？”
孙立一愣，然后有点无奈的拍了拍徐有才的肩膀道：“这个，在于你。”
“在于我？”
“对，在于你。”孙立认真的道。
顿时徐有才纠结了，一只手指着自己，自言自语的道：“在我？在我？”
孙立微微一笑，看着纠结中的徐有才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回住所。
回到住所后，孙立拿出药酒来重新处理了一下自己手上金棘草造成的伤口，然后就开始发呆。
发呆中，孙立想了很多，有李晴儿，有欧阳莫言，有纪火儿，还有徐有才等等许多自己来金华山认识的人。
这些人和自己或敌或友，或亲近或疏远，就像一张大网把自己罩住，把自己罩在一名金山弟子的位置上面。
所以，通晓入山试炼破关奥秘的时候，李晴儿会震惊。和郑勇斗殴的时候，欧阳莫言会不留情的杖责。想要改变杂役的时候，纪火儿会发怒。
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所有人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金华山弟子，或者说只是自己表面扮演的这个金华山子弟的身份。
可是，自己不是！
孙立很清楚，金华山子弟只是自己的一层伪装，一件衣服，自己的真正面目是大觉寺的余孽，想要偷取老树妖树心的不法分子。
这才是真正的自己。
偷取树心，才是自己真正的目的，才是自己的初心。
而，初心不能改！
所以，即便是今天纪火儿作出再大的反应，之后的其他人作出更大的阻碍，自己也要进行下去，想尽一切办法施展偷取树心的计划。
初心！
“历经沧桑，度尽磨难，依然如初”的初。
“千刀万剐，九死不悔，铜肝铁心”的心。
此之谓，初心。
孙立抬头看着升上天空的月亮，不由得又想起平安县城的聂小倩，对方是不是也在看月亮，是不是还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偷取树心后归去？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孙立忽然想起现代世界学过的一句诗来，轻笑一声，然后起身，拿起之前灰发老人给自己的竹篮，大步走出院门去。
孙立记得，灰发老人说的是要在明天早上开始炼药，那么今天夜里自己就要努力采集药材了。虽然自己采集的再努力，也比不上有着大长老司空老帮助的陈玄，但是这个时候，多出一丝的胜算都是好的。
只要结果没有揭示，那么自己就要努力争取，自己也必须要争取。
想着这些，孙立启程出发。
今夜的月亮很圆，像是一个白玉盘挂在天上，而这月亮的照耀下，孙立离开了自己所在的碧霄峰，走向了金华山的千山万岭十九峰，越走越远。
第65章 七星大阵，白袍老人（）
许久之后，孙立突然发现，夜色中的金华山并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一片安静，相反还有很多人活动着。
有的人在散步，有的人在练习剑法，有的人在熬夜做着没有做完的杂役
而其中，最多人做的则是修炼。几十人、上百人，分布在金华山各个地方，呼吸吐纳着天地间的元气，一点点的增强着自己的修为。
孙立沿着山路，走过一个又一个这样的人，然后脚步微微一停，看向前方。
出现在自己前面的是欧阳莫言，望过来的眼中露出几分怀疑的神色，没有开口，但是询问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之前在郑勇院子中出现过的那十几名执法队的子弟，显然都是在巡夜的。
孙立扫视了一眼欧阳莫言，直接举起自己手中的竹篮来晃了晃，道“为了参加炼药长老的第三关测试，所以专门挖取药材。”
欧阳莫言听完这话，眼睛闪烁了一下，怀疑的神色慢慢淡去，然后一转身带着执法队的人就向着远处走去，准备巡视更多的地方。
孙立看着对方的背影，耸耸肩，继续前行。
只是半响后，孙立的脚步微微一滞，又停了下来，偏头看向前面的一个凉亭。
凉亭中盘坐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年轻的少女，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长袍，正在闭目修炼。
而这人人，孙立认识，正是金华山最年轻的衣钵弟子，李晴儿。
好像是感觉到来自己的注视，李晴儿缓缓的睁开眼睛，望过来一眼，然后微微一惊，“是你？”
“嗯。”孙立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便向着一边走去，毕竟长时间的打扰别人修炼不是很礼貌的。
但是李晴儿却突然开口，开口叫住了自己，“喂！”
“哦？”
“那个”李晴儿脸上有点犹豫，但半响后还是说了出来，“之前给你的那一根胡萝卜，你吃了吗？”
“啊？”孙立一愣，好半天才想起李晴儿所说的那一根胡萝卜，脸色有点奇怪，“当天就吃了，五六口就吃光了。怎么？有问题？”
“没有。”李晴儿的眼睛突然又闭上了，摇摇头道，“没有事，吃了就吃了吧，我要继续修炼了。”
“奥，那再见。“孙立摆摆手，也不管李晴儿看到没有看到，再次启程。
而等到孙立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李晴儿的眼睛却是重新睁开，有点咬牙切齿的道：“五六口就吃光了？暴殄天物！”
最后，李晴儿犹豫了一下，从自己的身边取出一个小箱子来，打开后认真的打量着里面装着的胡萝卜。最后，选了一根很小的，放在一同取出来的玉蝶中切成薄片，用象牙签挑到嘴中，一片片的吃掉。
“只有二十根了。”许久后李晴儿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合上箱子，开始继续修炼。
孙立自然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向着金华山中不断走去，越来越深入。然后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蓦然发现，自己的周围生出一团白雾来，遮挡住了所有的是视线。
这白雾生的很是突兀，而且孙立还注意到一种莫名的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