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王座-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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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尔推开墙壁上一个小窗，也就就一个人头那么大，但也足够让阳光和清新的空气进来了。
借着光，格尔随意的打量了下房间内的环境。
墙壁是普通的棕门板，摸上去滑滑的，显然是用桐油处理过的。房间内有两张单人床，分别位于两侧贴住墙壁，中间是一个方形木桌和两张高木凳，桌脚、椅脚都和地板死死的钉在一起，无法移动，
墙壁上有一个原本应该放置油灯的架子，不过现在空空如也，显然贝利夫他们也害怕格尔一把火把这个船给烧了。
不过床上的杯子枕头都是新的，还带着阳光的味道，这一点对于即将在这里常住的两人来说还算是一个好消息。
“我这边，你那边。”
“没问题。”卡梅丽塔点头，对于格尔的分配没有任何异议。
“根据记载圣灵教一直在内陆发展，没想到现在也开始跑海上了。”格尔坐在床上，靠在墙壁上，手腕和脚踝上的锁链哗哗作响。
话说束缚两人的工具也换了一套新的，现在就是手腕和脚踝处都带上了一个金属圆环，圆环一端有根链条连着，四根链条在同一个点又连在了一起，使得两人走路没什么问题，但动作一大就不行了。
“这并不奇怪，在失去了土地和大量教徒后，想要获得维持教会所需要的资金，那就只能参与商业活动，而对比传统已经被完全分割的路上贸易，海贸这个现在最能获利的事物更值得进行投资。我之前去科纳塔斯其实也是为了教会下一步的参与海贸做一下前期工作。”
“对了，之前你说的白衣执事是什么？”格尔看了看手上拖在一边的锁链，移动了下，换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圣灵教原本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圣言堂，主要负责招揽信徒、扩散信仰，明面上的武装力量也是归于圣言部所掌控；另一个就是审判殿，负责处决异端、暗杀和情报之类的暗中进行的工作。因为圣言堂的人一般身穿白衣，而审判殿的则是黑衣，所以掌管两个部门的
人就被称为白衣执事和黑衣执事，只对最高领袖教皇负责。对了，那个阿姆伊洛就是黑衣执事，不过我怀疑这并非是他的真名，据我们教会的情报，现在掌管审判殿的应该是叫古达尔的黑衣执事。”
“古达尔……”格尔暗念了下名字。
……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内，除了洗漱和甲板放风时间，格尔和卡梅丽塔都是在这个房间里渡过的。
在甲板上的时候，格尔曾经看到过贝托，脸上的伤又多了一些，看起来他的日子不算太好过。不过对此格尔也无能无力，只要离开房间后随时都会在他或者卡梅丽塔身边的四个全副武装警惕十足的士兵将他们和其他人的联系都撕裂了开来。
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都分不清是水还是天。，只能看到茫茫的一片，在阳光照耀下，连绵到远方的波浪一片片涌现，撞了船头上，溅起好几米高的浪花，在迎面而来的海风带动下，带着无数细碎的水珠，扑在了脸上。
格尔闭着眼睛，感受这种难得的氛围。
和那些习惯了大海甚至感觉要吐的水手们不同，格尔对于大海还是很好奇的，就算这些天日日看着这幅景象，也不觉得烦厌。
因为没有树木山林和建筑的阻挡，海上的风是远大于陆地的，一不小心被吹个东倒西歪是很正常的。
不知道为什么，格尔感觉自己非常享受这样的风，仿佛身体的某些细胞在呼唤着海风一样，每次这样迎面吹风，就仿佛整个人都飘在空中一样，失去了所有重量，惬意无比。
这种迹象是很奇怪的，格尔对此也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可惜并没有找到原因所在，倒是某次和卡梅丽塔的聊天中获得了一些线索。
据卡梅丽塔说，有某些人天生就对某种存在的能量有着灵敏的感应能力，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和格尔现在的感觉一样。在宗教统治时期，这种人被称为自然之子，是每个教会都很渴求的人才。
根据教会秘藏的古炼金术书籍上的记载，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能量粒子，有些天生和某些能量粒子契合的人进过针对性训练后就能够轻易的操作这些能量粒子来完成某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和火系能量粒子亲近的人可以凭空升起一把火，又比如和植物活性能量因子亲近的人可以催化植物，治愈伤口，而炼金术的实质也就是利用了这些能量因子的特性来进行物质改造。
但并非人人都可以天生亲近这些能量粒子，实际上包括炼金术士在内，能够利用能量粒子的人只是少数。为了使更多的人能够利用，一些先驱者寻找出了通过一些系统性的身心锻炼，强行改变身体的属性，来获取亲近能量粒子的方法，这也就是各教会秘术的来源。
但随着时光推移和研究日深，人们开始发现能量粒子的本质实际上是极为狂暴的和不稳定的，之所以它能为人类所用那是因为还存在着一种被称为“水银细胞”的神秘物质混杂在能量粒子中，就是这种东西起到了稳定剂的使得实质本质为狂暴的能量粒子被驯化，能够为人类所用。
可是这种东西和能量粒子不一样，它是在不断减少的，当人们发现这种情况还没找到原因时就已经来不及了。古炼金术的成功率一路下跌，最后几乎无法成功，利用能量粒子的人不但使用效果越来越低，而且还越来越容易受到能量粒子的反噬伤害。
最后导致了古炼金术的消失，现炼金术的变种科学的崛起，而操纵能量粒子的能力也变成了传说，只剩下低效率的秘术还能勉强使用，不过也距离消亡的时间不远了。
卡梅丽塔的总结就是格尔出身的不是时候，如果早个几百上千年出声的话他甚至可能被当作圣子看待。
至于现在，那只能说是生不逢时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遭遇1（）
“已经有一周没有碰上其他船只了，我们已经偏离主航道了。”
卡梅丽塔从只容一个脑袋大小的窗口前收回了头，用锁链的锐角处在木桌上刻下一个横线和与其并行的一个三角符号。
横线代表船上过了一天，三角代表当天没有遇见其他往来船只。根据木桌上横线数量，今天已经是上船后的第二十七天，加上连续没有遇见船只的天数，女神官得出了以上结论。
“上次补给是哪一天？”
“十天前，在米露恩岛停留了一天。”卡梅丽塔对照了下桌面上的痕迹，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如果没有到达目的地的话，那么下一次的补给应该不远了。”格尔估算了下前两次的补给间隔，确定了下次补给的时间。
至于补给时停下来后应该怎么办，两人并没有多加讨论，现在的情况就是只能等机会，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机会都需要考虑到，而他们能够做的就是做好充足的准备来迎接可能到来的机会。
只是这方面贝利夫看管的很严，一旦靠岸补给，除了他的人外，所有其他人都必须回到自己的船舱，使得格尔很难获得机会。
对于贝利夫他们的目的，格尔和卡梅丽塔一致认为他们一定是建立了一个海外的基地，搞不好还会去搞一个神国之类的宗教类国家，以后朝着海外发展，否则没办法解释他们为什么要带着那么多奴隶，要知道根据格尔和卡梅丽塔的观察。可以确定船上起码有二百名奴隶，而且全是精壮。完全能够承担一个小村镇的建设工程，建立一个不错的落脚点没有任何问题。
而这个海外的基地应该就是某一个偏离主航线并远离大陆的荒岛。这种情况在现在非常普遍。在大航海时代，除了主要航道上能进行补给的岛屿有一定价值，其它的岛屿。除非大面积且容易开发，不然基本上是无人问津的。
只是就算在船只停靠补给时找到了机会，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在没有船只的情况下渡过这片茫茫大海返回大陆呢？
想到这格尔想的有些头疼。
“我上甲板去走一走，半个小时后回来换你。”
“好的。”
相对于其他的奴隶，格尔和卡梅丽塔虽然更自由点，但也有着很大的限制，其中之一就是不允许两人同时离开船舱。也就是一人出去了，另外一人就必须待在房间里。
格尔敲了敲门。
很快，门被拉开，两个士兵出现在门口外的阴影中，锐利的眼光扫视着船舱内的每一处细节。
“我要去甲板。”
听了格尔的话，两个士兵让开门口。
格尔走了出去。
在格尔离开后，房门被迅速关上，然后士兵们拉响了绳铃，很快就不知道从哪里又跑来四个士兵。围着格尔顺着通向上层的通道前进。
哐当哐当的声音顺着地板一路向上，最终来到了船舱的出口，阳光照了进来，眼前一片金红。那潮湿而又强力的风迎面而来，驱散了因为长期处于室内环境的压抑。
甲板上有一些奴隶们在活动。
对于这些奴隶，克里夫他们还是挺上心的。虽然食物不算好，但也不会饿坏他们。每天都会让他们上甲板晒一下阳光，以防止一些长期处于暗室容易获得的疾病。从这一方面来说他们在奴隶商中已经能算上最仁慈的那一批了。
当然这些奴隶也是要干活的，比如那些原本属于水手们的擦甲板的工作就由他们完成了。
格尔扫视了甲板一眼，很快就看到了贝托。
这个来自贝克街的混混头子现在看起来又混的有些起色了，这几天格尔已经多次看到他和船上的水手们打成了一片，不但在帮他们做下手，还不时用些粗俗的笑话逗得水手们哈哈大笑，显然他在交际方面也有着他独到的天赋。
现在水手们正在收拾渔网，准备捞点海货上来改善下伙食。
“用力！用力！”
“一二三！起来！”
“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
“贝托，你的手再快一点！”
“加把劲！对，就这样，马上就好！”
“好了，好了！哈，上来了！”
“哈，又是一网！”
一个光着上半身的大胡子水手大声欢呼起来，旁边的几个水手也笑闹着上去帮忙，把网拉到甲板上，贝托也在其中。
哗啦啦一阵声响，一网的海货合着海水顿时被扔到了甲板上，海水打湿了一大片甲板，然后顺着排水槽流回了大海中，在甲板上留下大片湿滑的水渍。
“好多洛奇鱼，不错不错，这次有口福了！”
甲板上留下的有鱼有虾，甚至还有海星海胆和贝壳，铺开了大概有好几个平米。几个水手从这些海货中一阵翻检，很快就找出了好几条一米多长的银色大鱼，开心的叫道。
这鱼体形狭长，背部和头部在阳光下闪烁着蓝色的光泽，背部有着密集的角刺，侧面还散布着一些蓝黑色的斑点。
格尔认得这种鱼，实际上他这些天也吃过几次了，这种洛奇鱼肉多刺少、脂肪肥厚，不管烹煮还是烧烤都鲜美异常，连调味料都不需要放，算得上是在海上生活的人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这时，跟着水手们翻检海货的贝托正好转向了格尔所在的方向，看到了被士兵们围在中间的格尔，立刻远远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在地上一阵快速的翻找，很快捧着一条快两米的洛奇鱼向着格尔这边行来。
“大人，这个……”贝托小心的站在士兵的戒备圈外面，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
“谢谢。一样交给厨房就行了。”格尔对着贝托微微点头。这并非是第一次了，只要有收获并碰上格尔。贝托一定会送上点东西。
“好的，大人。”贝托行了一礼后退到一边。目送着格尔和他四周的士兵离去。
“嘿，傻瓜，你讨好这个囚犯有什么用啊？浪费时间。”大胡子水手等格尔和士兵离开后，才凑了上来。
大胡子水手叫赞特，由于做水手前的混混经历，他和贝托之间有着相同的话语，相处的不错，对于贝托这些天一直做着他眼中的无用功，让他非常不解。
“这是投资。”贝托无所谓的笑了笑。回头看向其他水手，果然他们正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还不时笑出声来，显然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的傻瓜加笑料。
“切，什么投资啊？老子以前村子里最有钱的人就说什么投资投资的，把钱都交给一个叫巴鲁……巴鲁……什么的商会，然后过了一年，他就从海边的悬崖上跳了下去，听说他所有的钱都没了。”赞特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很是不屑。“多花点心思把工作做好，那些老爷们一高兴可能就免了你的奴隶身份，以后你就跟着我当水手，有钱赚有饭吃。上岸还能找几个娘们，那日子多好。”
“你不懂。”贝托收回目光，提着鱼就往厨房方向走去。“我先去厨房了。”
“哼。装什么装。”赞特低骂了一句，虽然两人都是混混出身。但经历的层次不一样，如果说赞特还是初始的街头打架收保护费阶段。那么贝托就能算是有组织的黑社会头目雏形阶段，虽然他第一次失手就惹上了现在这个麻烦。
贝托就当没听见这些话，快步走向厨房。他其实心里清楚，投资在格尔身上并不一定会获得回报，但总是个希望，他的感觉告诉他格尔是一个值得投资的人，而且那些大人物他怎么可能靠的上去。再说只是平时殷情点，送点在海上又不值钱的海鲜而已，这样的投资他并不觉得不值得。
继续前进的格尔并不清楚贝托在想什么，他也不需要去考虑。
格尔没有在甲板上停留，而是来到了一处大约高出甲板五六米的展望台上。这个展望台位于船舱入口顶部，是甲板上除了那些桅杆外唯一的高点，在上面很清楚的看到甲板上的情况以及远处海中的场景。
站在平台上，比甲板上更为强烈的海风吹来，吹的他的衣衫霍霍作响。
格尔闭上眼睛，沉浸入了自己的意识世界，放开自己的感知，感受着周围空气里的那些奇异的力量，试图捕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