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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龙舌之祸-第141部分

小说: 龙舌之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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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段和知识所折服了。相信机灵儿也会在相处之中慢慢认识到,他拜师拜得是学问,不是拜得恩惠。到时他的抉择,就有些理智了。”

    丹歌这般想着拿定了主意,而机灵儿此时不知该喜还是该悲。他本该喜于丹歌没有拒绝了他,说明拜师之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却又悲于丹歌也没有同意了他,丹歌所谓的思索,或许只是在想着拒绝自己的理由。

    机灵儿想到这里一振精神,“也许从此刻起,我就进入了丹歌哥的考察环节!我表现得越好,那么我成功的几率就越大!”他想到这里直了直身子,站在了丹歌的身边。

    子规看到了机灵儿的这些动作,了然机灵儿的心意,他瞧瞧丹歌,心里嘀咕起来:“难道这家伙真的是要考察机灵儿一番么?”他想了想倒也合理,这丹歌应当是还没有弟子,收这开山的徒弟,是要慎重些的。

    三人各怀心思,直到他们眼角忽然飘过了一道金影,这才将三人的思绪唤了回来。三人回头去看,那金影正是金爷,他被那老先生医治完,带着保镖们离开了。

    而肉眼可见的,这金爷右腿的绿色明显有变化,倒不是颜色变浅那么明显,而是没有之前那种油腻的光泽,显然毒素是被祛除了不少!丹歌等人都点了点头,这老先生的医术果如他们预想得那般精湛。

    这老先生回到院中,又坐在了条案后面,轻轻地揉了揉眼睛。

    继那金爷之后,是一对夫妻来到了条案前,那妻子对老先生比之金爷更为尊敬,她见到老先生揉眼,就关切地问道:“您是不是乏了?如果是那我们明天再来。”

    他说完,后面的几个人也应和着,“对啊,您困了我们就明天再来。”这样儿的活神仙他们不敢得罪着,只敢好生供着。

    老先生摇了摇头,笑道:“我不是乏了,只是眼睛有些刺痛,似是得了针眼。”

    “啊?!”那妻子更为关切了,“医者难自医,我们送您去医院诊治诊治吧!”

    老先生依然摇头,道:“我这针眼只起于刚才,此时已经要痊愈了。”

    老先生说完,在场的人都想了想:刚才这老先生正是带着金爷到屋里瞧病去了,看得还是隐秘处的事情,于是老先生得了针眼,这其中的意味就不言而喻了——金爷的家伙式儿,似是不怎么康健啊!

    在场的人有贫苦的,也有富足的,富足的也是并不张扬的。又因为贫苦者多仇富,收敛者多嫌弃毕露锋芒,所以他们此时听说那富足又锋芒毕露的金爷有这样隐秘的缺陷,一个个都笑了起来。

    丹歌道:“没料到这老先生还有这样的幽默。”丹歌说着特意看了看机灵儿,只见机灵儿神色不喜不忧,宛若伫立在丹歌身旁的威严石刻。丹歌扁了扁嘴,他不知道这机灵儿是什么情况,只当是机灵儿没有捕捉到笑点。

    “那劳您瞧瞧他。”那妻子向老先生道。

    “嗯。”老先生站起了身来,左右端详了端详一对夫妻中的丈夫,而丹歌子规两人也趁机端详起来。

    这个男人从背影看似乎十分正常,但其正面就有些不敢让人直视了。这男子的双目向上翻着,几乎已经难以看到瞳仁,只有大片的眼白,宛若气绝一般。舌头垂在口外,好似吐舌散热的老狗。

    子规看着这男人的面貌道:“按道理说,这样吐着舌头,应该不自觉地流涎水才对,可……”子规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一些问题,他看向丹歌,“前几次涉及到涎水的事儿,可都和龙有关!”

    阴龙杀死金笑时流下了大片的涎水,他们去汉皇祖陵园时,天上的龙以龙涎为雨,在地面绘出一个“西”字来指点他们。而此刻他们又遇到了涎水,这其中是不是又和龙有关呢?

    子规不等丹歌回答,他也没有多想,就冲着前面喊叫起来,“那位女士,不知道你的丈夫可是姓龙?”

    老先生停下了观察,看向子规一行人等,所有的人也都扭头看向了子规。那妻子摇了摇头,“不是!”

    “那可是名字里有龙?”

    那妻子再次摇头,“我丈夫叫桑棉,名字里没有龙字。”

    “那可是属龙?”

    “还不是,他属兔。”

    子规塌了肩,扶着额头,道:“唉,我一定是想龙想疯了。”不要看子规平日里分外镇定,似乎没有为紫气异变的事情担忧,而其实他心中焦虑得很!此时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涎水”一词,就让子规激动了这好一会儿。

    丹歌叹了一声,安慰道:“不要心急,车到山前必有路。”

    “哼。”子规翻了个白眼,“是是是,我的皇上,我这纯粹是瞎着急!”皇上不急他个太监急得什么劲啊。

    丹歌拍了拍子规,打趣道:“杜公公是为了江山社稷,其心可鉴,可昭日月。”

    子规一把推开丹歌,骂道:“你死不死啊!”

    “嗯——”那老先生沉吟一声,随后向那妻子道,“多亏这一位小友的询问,我已经清楚你丈夫的症状了。”

    “哦?!”那妻子讶异了一声,扭回头来连忙向子规致谢,“多谢您了。”

    子规抽了抽嘴角,“这,纯属凑巧,侥幸侥幸。”

    老先生朝着子规这边道:“我不便卖弄,不如就由小友讲一讲这病症的来去因由。”

    子规心说他哪里知道!而他瞧了一眼这老先生,明白了,这老先生看向他的眼神之中满是猜测,显然不便卖弄是假,借机试探是真。子规扁了扁嘴,没有吱声,他确实也不知道。

    丹歌听到老先生这一句话却是眼睛一亮,他连忙张口说道:“老先生说是不愿卖弄,而我们也没有卖弄的意思。不过老先生既然让我们说,我们也不推辞,但此后就想请老先生应我们一件事儿。”

    “这……哼哼。”老先生摇了摇头扭回了身去。

    他本怀疑子规是同道的修行者,他就想借机试探试探,可子规没有回答,又冒出了一个丹歌来。而丹歌开门见山,要用关于那男人病症的解释换他的一件事情。老先生自己就能解释了病症,可偏偏丹歌要拿这一件不怎么紧要稀缺的解释换取老先生答应一件事。

    这老先生就心里有些嘀咕了,“似乎没有包藏祸心,也没有威逼利诱,或许真是有事相求。但他又害怕凭空说出被我一语回绝,此时他想稍加展现,为相求于我作个铺垫。好,那我也不应瓷实了,就让他展现展现,也不为坏!”

    老先生想到这里有了主意,他本摇着头,却话锋一转,道:“好!你就说说!而之后你提起什么事,我尽量会排除万难。”他不直接答应下来,只是说排除万难,也就是说丹歌所求的事情他会优先考虑答应的情况,而其实自主权还在他自己手里。

    丹歌点了点头,“好!”这老先生的话算是一个不怎么瓷实的保证,之后他向老先生相求的事情,老先生答应的概率就有七成之多。

    “那你请说吧!”老先生道。

    丹歌点点头,走到前面看着那个病人男子,道:“这男子双目上翻宛若死状,口中吐出舌头,口中又没有涎水留下,据此可以断定,这男子是吊死鬼附身。”

    “呵!危言耸听!”人群中一个男子答道,“我们在这里是盟过誓愿的,这代表着我们可见识过了不少奇事,也从老仙师口中听过了不少的奇闻异事!吊死鬼既然是鬼,他若被附身,应该十分惧光,怎么可能站在这里求医?!”

    丹歌点了点头,“不错。你所说的,是人因上吊而死,人魂灵变作了鬼魅,就叫吊死鬼。而其实世界上还有一种吊死鬼,它们长见于夏天,从树木枝头吐丝落下的一种青虫,学名叫做尺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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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命悬一线() 
“啊!”那插话的人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那种经常在桑树、棉花上面垂下来的青虫,吊死鬼儿!?”

    丹歌点点头,“不错,那小小的玩意儿,是该加个儿化音,吊死鬼儿。这先生的病症,就可称为吊死鬼儿俯身!你刚才也提到,这吊死鬼儿常见于桑树棉花,而这位先生的姓名,正是桑棉!所以这先生的名字,就决定了他的遭遇,吊死鬼儿瞅着了他,可应是倍感亲切呢!”

    “那样的小虫儿,怎么会有这种操纵人的巨大能量呢?”人群中又有人问到。

    “说明这虫儿来历特殊,且经历不凡。”丹歌道,“首先这个虫儿应该来自于桑树上,‘桑’与‘丧’同音,是五鬼木其一,天具阴性。从桑树上垂下来的尺蠖,也具有阴性,且因为自身名为吊死鬼儿,颇为相合,可堪称虫界的鬼魅。

    “而其实即便如此,无怨的鬼魅活虫也没有足够操纵人的力量,唯有死去了的、凝结了巨大怨气的尺蠖,那种可看作虫界厉鬼的虫儿,才有这样巨大的能量。”

    丹歌说着看向病人桑棉的妻子,“我想你先生应该是弄死了一只刚要结茧或是刚要破茧的尺蠖,并且不经意间,沾到了那吊死鬼儿虫儿从树上垂下来的那一段丝。那一段丝,名曰:‘吊命’,恰如其名,它正是用来吊命的,它上面有那吊死鬼儿最后的执念和怨气。

    “你先生沾上这丝,执念怨气在临死的吊死鬼儿虫催动下附身,他于是就变成这个模样。你先生因其名‘桑棉’,所以他是吊死鬼儿虫依托生命的桑木,又因沾上了吊命丝,所以他也是那垂丝之下的吊死鬼儿虫本体。”

    丹歌指向那病人桑棉的头发,“我想就在他的头发上,就沾着那一根细微的吊命垂丝……,不要动!”丹歌说话际那桑棉的妻子竟要上手去弄桑棉的头发,丹歌立刻制止了他,“那一根吊命垂丝,一头连着桑树一头连着吊死鬼儿, 这二者现在都是你先生桑棉。

    “你弄断了吊命丝,赶巧了你先生意识里自己是桑树,他就能活,赶不巧你先生以为自己是那吊死鬼儿,那么他就会死。而那个吊死鬼儿怎么被他杀死,他也就会怎么死去。你想看你先生被无形的力量碾碎,尸骨无存么?”

    “唔!”那女人连连摇头,同时抽回手去把自己的手夹在了腋下。那么一个小小的吊死鬼儿虫,如果桑棉杀死了它,一定是踩死捏死,总之死状会是一滩烂泥,不辨形状。

    如果她弄断那吊命的垂丝,恰桑棉心中以为自己是吊死鬼儿,那桑棉也会和吊死鬼儿虫一样,被无形力量碾碎捏碎,形貌难以分辨,尸骨难以完全,那她可就是造下大孽了!她看着自己丈夫的头发,这斑白的头发里有一根吊命丝,“吊命吊命,那根丝还真是吊着他的命啊!”

    她暗暗叹了这么一句后,希冀的眼睛看了丹歌一眼,皱了皱眉,她又转向了这院子的主人,那位老先生。虽然丹歌说得有理有据,但她不敢信也不愿信,丹歌很年轻,他说的话未必靠谱,所以她想问一问老先生,也许老先生那里有着完全不同的答案!

    老先生笑了笑点起头来,“小友说得半点不差!”

    丹歌咧出一个笑容,道:“老先生可别忘了约定啊!”

    “那是自然!我说到做到!至于你要说的事么,还是等我看完了病人,你再提吧。”老先生道。

    丹歌点点头,“也好。”

    那一边,桑棉的妻子听到老先生对于丹歌的肯定,方才她因为丹歌年轻或许话有不准而萌生的些许盼望,最终在老先生的话中得到了答案,她的盼望是无法实现的,她的丈夫确实命悬一线!

    而附身这种玄妙的东西,她一介凡夫俗子听起来就头疼,更不说想到治愈的方法,于是她带着哭腔道:“老仙师!您要救他啊!”

    老先生点了点头,看向的丹歌,“小友可有治愈的办法?”

    丹歌挑了眉,邪邪笑着看一眼那老先生,“老先生这一回……”

    老先生笑着摇了摇头,他明明并没有向丹歌求学的意思,他问向丹歌的东西他都能自己解决,他只是想再探一探这丹歌的深浅罢了。可丹歌回答这一条仿佛立下了多么大的功勋,竟又和他讨价还价了!而他的心内也奇了怪,他听得还满是情愿呢!

    “好好好!”老先生点了点头,“你的事,我能做到勉为其难。”

    之前是排除万难,说的是排除外界因素,也就是说丹歌的事情只要是正正堂堂的,老先生就有答应的可能性,但最后的抉择还是完全凭他自己的心意。

    此时是勉为其难,说的是内因,老先生即便有不情愿,也会考虑着困难不大而答应下来。丹歌的事儿,老先生答应的概率就有八成了。

    丹歌点头,“行!”他说完一指那桑棉的头发,“治愈的办法很简单,只需要将他剃光就好了。”

    “嗨!”人们齐齐地叹了一声,他们还以为是怎样高超治愈技巧呢!这样看来,不光治愈技巧简单,连带着这病也不上档次了。

    “哈哈。”老先生笑了一声,道,“不错,正是剃光!头发可比做那桑树的枝丫,将这桑树的枝丫除尽,吊死鬼儿无处攀附,那么附身也就解了。你们笑说这剃光简单,可这剃光可有条件,需不能动到头发,以免那吊命垂丝断裂造成病人的死亡。”

    老先生说着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剃刀来,“我这里有一把剃头的刀,你们谁有这手艺,就可以去试试啊。”

    “嘿!我来!”人群中突兀地闯出一个男人来。他大步流星往前走了几步,就被人拦下了。

    这人正是桑棉的妻子,她苦笑道:“哎哟哟,大兄弟你别添乱了,你一个差错我丈夫一条命就交代了!”说完她瞧向丹歌,她这会儿已经完全相信丹歌了,“小兄弟,你有没有那样的手艺,救救他吧!”

    丹歌听言点点头,看向了老先生。

    老先生点点头,一指被他搁在条案的剃刀,“你来露一手?”他说完就后悔了,暗想着,“不会这家伙再次要价吧?!”他想着看向丹歌,看到丹歌一个贼兮兮的笑容咧起,他就明了了。

    他一把手拍在剃刀上,“还是我来吧!”

    丹歌噘了噘嘴,扭头和子规交换了个笑意。

    机灵儿问道:“子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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