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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龙舌之祸-第266部分

小说: 龙舌之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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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勿挑了挑眉,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击征苦笑道:“我也知道我少了些气味儿,但我本身就容不得那气味儿浓郁,更不说往我自己身上喷。后来我觉着杀手女子,少些味道也算合理吧。不曾想竟被你瞧出来了,可你既瞧出来,怎么不戳穿了我?”

    金勿道:“你当时的风头正盛,我犯不着挑你的不是,而且你不多发言,出手果决,能为我所用,我又何必开罪了你,使自己失去一大助力呢。”他说道最后,已是几乎声若蚊蝇,他缓了缓,微微抬指朝上,“撤了这雨吧,怪闹心的,在此之下死去,显得我倍是凄凉。”

    丹歌却是没动,他盯着金勿,“我或能让你不死,但你……”

    “我好容易什么都放下了,你又说我可以不死。”金勿翻了个白眼,“不要妄想了,我的使命就是要对焦家下手,我们永远都会是敌人。我这般死了,也算是死在复仇的道路上,还有些脸面去见我的列祖列宗。”

    金勿说着一摇身,浑身忽然萎缩下来,最终化作了一株枯黄的小草。他身内的东西零零散散地跌落在两边,唯独它这一株草,扎根在了荒死去所化的泥土里,随着雨来,被一点点打烂。

    丹歌一叹,伸手一招,已是将那上面的雨撤去了。雨去风来,微微一吹,这一株草的草叶被吹成了粉碎,随着风的一个盘旋,纷扬而起,再也难觅踪迹。丹歌缓缓摇头,“可你,哪有什么列祖列宗去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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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王响到来() 
恶妖界,根本不属地府,死去的魂灵都是在时光荏苒里崩碎掉了。

    丹歌缓步来在了床尾处,此时金勿当真死去,他就可以收拾金勿的遗物了。

    击征穿上衣服,忽而笑了起来,“你不过嘴上说说,心内还是盼着金勿死的吧,你必是垂涎他的宝贝许久了。”

    丹歌翻了个白眼,“我都不知道他有怎样的宝贝,垂涎什么?!至于保他不死,确实只是说说罢了,让他活着,于情于理,都不适宜。”丹歌说着已是翻动起金勿的遗物来,最终只得了些金银细软。

    丹歌将这些金银细软塞进了兜里,同一时皱起了眉头,“咦?不应当啊!离开焦家时,我记得他可是有不少的呢!在商丘他都挥霍了多少啊,这个败家的家伙!”

    击征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你还说你不是垂涎?!财迷精!”

    丹歌笑了笑,没多辩驳什么,而是一心装着这些贵重之物,虽说金勿挥霍了不少,但留下的也很可观。丹歌将东西全部装起,然后目光就落在了金勿死去的那个位置上,金勿的草叶粉碎,可他的根部嵌在泥土当中,却是无恙的。

    “不会吧?你连他的尸体也不放过?”

    丹歌道:“金勿这种断肠草是我们人界绝对没有的品种,人界的断肠草全部断了仙缘没有了灵智,而恶妖界的断肠草,世代生而化形,已是亦人亦草之种。这断肠草的死尸有怎样的奇异,都是有可能的,尤其是这根须……”

    丹歌说着已经上手,小心翼翼地拨开了土,将其中的断肠草根须捏了出来。入手这断肠草的根须,立刻引发了丹歌的连连惊叹,“咦咦咦?!真是奇了!我就说这东西必有奇异!”

    “哦?”击征忙走到近处打量,看得这根须的全貌,也是皱起了眉头。入目的断肠草根须有百千条之多,而在这不过一指粗细的茎下要长百千的根须,每一条根须必是细若游丝,这细若游丝的根须单看一根,几成透明,唯百千凑在一起,才有了淡黄的色泽。

    知道的,这是恶妖界出来的断肠草根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毛笔头儿呢!丹歌小心翼翼上手捋了捋这纤毫般的根须,叹道:“这不是宝物,也绝不是凡品!人间的毛笔千千万,狼毫兔毫居多,再有其他,也是动物毛发,谁人见过这草木根须所成天然造就的毛笔笔头?”

    丹歌伸手结诀,将这根须以法力好生包裹,这才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中。丹歌扭过身来,笑道:“哎,如果……”

    “啪!”即在丹歌说出如果二字之时,击征猝然出手,狠狠地拍了丹歌一下,打断了丹歌的话语,也打断了丹歌的思绪。

    丹歌被这一拍惊了一跳,他随之当真在原地暴跳如雷起来,他骂道:“你疯啦!吓我一跳!”

    击征伸手将丹歌肩头一按,靠近了丹歌,沉声道:“师父,你出来吧!”

    丹歌心内忽然一凛,他连忙大睁双目四面打量,只见一道黑影从外面的黑夜当中窜了来,落在了窗户上,这人正是击征的师父王响。老头儿捋着胡须,双眸瞧着丹歌,“如果?如果什么呀?”

    “呃……”丹歌听着王响这么一引,就忽然思索起他之前的想法。此时击征又是狠狠一拍,打断了丹歌的思绪。击征瞪着王响,一时情急,又声发女音,“没有如果!”

    丹歌此时有些明白了,这王响或许能抓住人的妄想,施展怎样的手段,他想通了这个关节,连忙收起了心思,一点儿空间也不给王响留下。

    王响瞧了一眼没有机会,也不气恼,妄想总是会不自觉来临的。王响伸手,掏出了几枚叶子来,他望向了击征,“好徒弟,你用这银丹草,是要对为师做什么呀?”

    击征镇定下来,以本身男音答道:“为师父发散风热,睡个好觉。”

    “哦?”王响一瞪击征,“你竟变回了男音!我不细瞧我还没发觉,你竟连面具也摘了!哦!”王响朝着丹歌一指,“这就是你退出杀手组织,要追随而去的人吧!”王响将丹歌上下一打量,“此人除了貌美,还有其他吸引人的地方么?”

    丹歌一拱手,“谬赞了!”

    “我夸你呐?!”王响立时吹胡子瞪眼。他猛然扭头望向击征,“这样儿不知廉耻之辈,却是你的前途所付?”王响将手中的银丹草朝着击征猛然抛去,“你才该好生发散风热,清醒清醒!”

    击征将这银丹草一接,弹了弹尘灰,就此嚼在口中,继而咽下。半晌,击征抬起头来,“我此刻清醒了,我还是要走!”

    王响一瞪击征,“你可知你们的前途?”

    击征摇头,“不知道!”

    “你呢?”王响转向了丹歌。

    “不知道。”丹歌也如击征一般达到,他不仅嘴上回答如此,心内更是对所谓前途想都不想。凡是将来,都是妄想,他可不会如此让王响趁机施展了手段。

    这一下王响吃了瘪,而他对丹歌不由要高看一分,只是击征两番提醒,就能防备如此,这丹歌是有些本事的。可王响的手段就是这般,他的手法很是被动,若是对方没有妄想,他就无法发动技能,至于他其他的杀手本领,与击征对抗都有些艰难,更不说还多了个丹歌。

    这么一吃瘪后,王响现在表面上还装着云淡风轻,其实他早已心内心急如焚。他追逐丹歌金勿的一路以来忧心警惕并不是作假,他对于击征有万千的防范,因为他预感到他会死于击征之手,而他对击征却并没有许多的克制之法。

    在他来说,或许放击征离开,既是击征的出路,也是他的唯一出路。但他却又舍不得,击征是他费尽心血培养起来的,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老时的依靠。

    他如果要在杀手组织混下去,他没得选择,只能把击征千方百计留下来。而他无法抉择的事有何尝只有这一桩的,必须在杀手组织混,也是他无从选择的事情。有因有果,王响必须要留住击征。

    王响想了半天,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劝,对击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留下来。

    王响一声长叹,道:“击征,师父是从小养你到大的,你当知道,师父是一个男人,为了让你存活给你寻奶水,可跑遍了十里八乡……”

    丹歌在一旁听得扁了扁嘴,从王响这般言语来看,他是铁了心要将击征留下了,之前击征说王响已待他凉薄,此时却又提及当初温馨过往,可谓不择手段,可见其态度坚决。

    丹歌暗叹着摸了摸腰际,自金勿死后,医圣的帛裂之法已经失效,帛裂丝线牵引的毒丸也已经从金勿体内落出。这医圣施展的是何等高明的法术,若非丹歌仔细分辨,根本瞧不到这本已失效的帛裂。丹歌此刻摸在那毒丸上,毒丸已是仅剩了空壳,其上有两个小孔。

    丹歌知道,是金勿以猴子的毒牙强破了这外壳,然后将其中的断肠草毒吸出了,好在之前丹歌也没有依赖此术辖制金勿,不然必定落在了金勿的圈套。如今这东西落在丹歌之手,还可容丹歌一用,“这帛裂,绝对是一等一的辖制之法!”

    既然击征不想王响死,丹歌也不会杀了王响,但有这帛裂辖制了王响,王响就得乖乖同意击征离开事宜了。丹歌想着暗暗点头,手中暗暗结诀,将五行法力打入了那空壳当中,然后以法力封堵了小孔。

    “空壳与帛裂是医圣的力量,几乎不可看见,唯有我的法力填补了小孔的这两个小点能被人识破,但因其微小,旁人也难以察觉。这实是紧要的暗器!”丹歌暗暗轻笑,他将这丸子捏在手中,只待时机就要发作!

    王响此时道:“击征!你生来是个孤儿,若非师父,你必是饿死冻死!如今师父希求你的一些照应,难道你也不肯吗?师父不是要绑你一辈子,等师父一死,你随意逍遥!我也没几年活头了,我只是想一个安然的死法,而不是落在了卑微处受人蹂躏而死啊!”

    丹歌闻言一叹,暗道:“这倒也说得是真心话,可你要击征,我更比你想要啊。你不过一人生死,我这里可有千万之众!为此,只能委屈你了!”

    丹歌暗暗讲完,目中明光一闪,手中一紧,猝然发机,已经将那丸子迅速打出。这丸子直袭王响胸口而去,速度有如风驰电掣一般,而王响那一边毫无察觉,这一击必是得手。

    但就在丹歌刚刚要绽放笑容的刹那,他身旁的击征也是急动,击征猝然将手中的弯刀掷出,也是电掣风驰,然后这弯刀不偏不倚正砍在丹歌发出的丸子上。刀将丸子带到一边,扎在了墙上,而丸子则嵌在刀刃上。

    丹歌大睁着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好家伙,到底是鹰眼啊,这都瞧得见,他未必瞧得见医圣的法力,瞧得的必是我那两点!”丹歌自以为识破了击征双目中的伎俩,但转念一想,扁了嘴,“那也很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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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一块儿走() 
丹歌诧异之际,王响也满是震惊,他还不知击征为什么忽然飞出这么一刀,尤其这一刀还并不是劈向他的。但接下来的变化却让他明白,必是丹歌偷袭他了。

    因为丸子被刀劈开,其中的五行法力由此逸散,轰然一声,丸子炸裂,将其上的刀震飞而起,而丸子当中的能量喷薄而出。五行力量没有对象发泄,于是在空中自由发作,五力化作青白朱玄黄五彩,在原处开始弥漫四方。

    王响虽看不到丸子,但见这五行力量喷薄,也就知悉击征掷出的刀,正是挡下了这么一击。

    这色彩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遮蔽四面,又很快就没了踪迹。待色彩消尽,在丹歌面前又呈现出王响的身形来,此时在王响的喉头,正架着那把劈开了丸子的刀——击征不知何时接了飞起的刀,趁着五彩的掩护,已将刀横置在了王响的喉头。

    王响才明白了丹歌的出手,就又遭逢了击征的来袭。

    丹歌一耸肩,“敢情是打算亲自动手。那就该给我使个眼色嘛,毁了我如此精妙的手段!”他虽话说如此,却也没有埋怨的意思。他此刻的专心,全然放在眼前的击征王响身上,他要好生看一看这一对师徒,到底最终是怎样的结局。

    王响一路上预感了千遍万遍的情形,到当前真的发生了,一把刀横在他的喉头,与他之前的预感丝毫不差。他缓缓合住了双目,叹了一声,“动手吧!”

    击征却并没有动,而是冷声道:“师父,前些年我去南边儿瞧了瞧。”

    王响深深地吸了口气,“你是学会了怎样折磨人的手段了?”他猜测如今之死,还是要好生受一番屈辱蹂躏,他盘算了许久,留下击征只为老时临死能安然。如今看来,便是击征在身畔,他的死也必是凄惨。

    他又长长叹了口气,“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阻拦他离开。”

    “算是吧。”击征答道,“在南边办事儿,一个家族闯入了我的视野,青头鹰,廖家。”

    腾地,王响睁开了双目,他大瞪着双眼,仅用余光瞥着击征的脸,击征脸上很是平静,他的心内却很不平静。他眼神左右飘忽了一阵,忽然一个苦笑,随之眼睛一闭,“该来的总是要来,如此我倒死而无憾了。”

    “那不该是一个家族是吧,应该叫一座墓园。”击征道,“我在那墓园里感受到了血脉一般的召唤,我掘开墓地,将里头的棺材挖出,因为死时怨气极大,他们的尸骨竟依然完好。我今年二十四,我是二年前去的南边。我尚在襁褓之时他们身死,二十余年,他们的尸骨依然完好。”

    丹歌听着击征的话,已经有了判断,击征是在南边追寻到了自己的血脉来处,也就是他本来的家。而这家族既是一座墓园,且族人尸体二十余年因怨气保存完好,显然族内遭逢大火,被屠戮一空。“那灭了廖家的祸首……”丹歌不自觉地瞥向了王响。

    击征道:“他们的死法可谓惨烈,有被剜心的,有被扯肠的,有劈头的,有枪贯肺部的,有被掏肛的,还有被削掉膝盖活埋的。熟悉吧?他们的死法对应我杀手组织的六刑:剜心刀、扯肠钩、片头斧、灌肺枪、掏肛剑、削膝刃!

    “还有两个死人却仅有尸骨了,他们的第二脊骨被凿出的一个破口。我回来暗暗调查,发觉这个破口很可能对应着杀手组织的第七道刑罚:会厌凿!而随之明了的,就是廖家是被杀手组织灭族的!为何灭族,我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查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直到我向您提出了退出杀手组织后,您为我一样样展示出了六样刑罚阻止我离开。我那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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